“你说谎,谁不知道你喜欢志帆哥哥很久了,经常在我们班路过就是为了吸引志帆哥哥注意的,你去年还给志帆哥哥送过东西呢,你在这里装什么装。”“啪!”辛姝根本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站起来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打的四周所有看热闹的人都懵了。...
“辛姝,怎么是你?”
冯文丽震惊又气愤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车座上的少女,随后更是一副鄙夷不屑的模样皱紧眉头,愤怒道:“辛姝,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竟然追着志帆哥哥追到这里来了,你不会要告诉我你要跟着志帆哥哥一起去下乡吧。”
人来人往、热闹嘈杂的火车上,一个长相略显清瘦却俏丽秀美的少女坐在椅子上高喝一声,尖利的声音直接盖过了大多数的声音,让车厢里面的人半数都安静了下来,一个个伸着脖子带着看热闹的好奇劲儿努力看着坐在中间位置上的几个年轻男女。
辛姝一脸困惑,不解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姑娘:“您哪位啊?”
“你竟然不认识我!”冯文丽一副难以置信又一副被羞辱了的样子,瞪着一双大眼睛,让原本俏丽秀美的脸上多了几分难看的狰狞。
“哈!”辛姝无语的笑了一声,她天生就不是个能受气的人,在沪市三年天天装出一副胆小怯懦小怂包的模样,那是因为离开京市的时候察觉了一点端倪,不想给家里惹麻烦,更不想让大伯母他们担心自己,装也就装了。
但是现在不再需要隐忍的她,那真的是半点气都不想受。
“我说这位……姑娘,您是有什么大病吗?我为什么要认识你,你是长得特别美,还是做过什么为国为民的杰出事迹让世人皆知,所以,我需要认识你吗。”
“噗!”忍不住的喷笑声从四周传来,紧接着是一阵阵窃窃私语,更有好事儿的直接站起来,看着满脸恼怒羞红的冯文丽嚷嚷了起来。
“对啊,姑娘,你到底做过什么大事让这妹子认识你啊,你倒是说说让我们也认识认识啊。”
“哈哈哈,这大城里的姑娘还真有意思,逮着人家让人家必须认识自己啊。”
“你们,你们……”冯文丽气得站起身,狠狠的瞪了那几个嚷嚷的人,最后咬牙切齿的指着辛姝喊道:“辛姝,我们一个高中的同学你都说不认识我,那你敢说你不认识志帆哥哥吗?”
冯文丽指着自己身边那个看起来十八、九岁长相略显清秀,气质干净带着几分文弱书生气息的青年,微微仰着下巴,一副笃定辛姝不敢再说不认识的样子。
而被冯文丽指着的青年下意识的挺直了腰背,微微抿着双唇,神色中带着几分自信矜傲的模样看着辛姝,一副等着对方贴上来的模样。
然而……
辛姝眉头微皱,更加困惑了:“我为什么要认识他,难不成他也做过让人不得不认识的大事?”
“辛姝!”林志帆忍不住喊了一声,惊诧的看着辛姝,简直是难以置信对方竟然不承认认识自己。
“你俩是有病吗!”没了耐心的辛姝不等冯文丽继续叫嚣,眉头微皱,翘着腿,双手随意搭在腿上,那一身因家世、因底气、因外貌而养成的傲然的气质由内而发,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个人:“刚坐下就嚷嚷着我认识你们,我到底认不认识你们难不成我自己不知道,谁给你们两个的自信我就非要认识你们,还高中同学,我连我自己班的同学都不一定认识的全,何况是你们两。”
“你说谎,谁不知道你喜欢志帆哥哥很久了,经常在我们班路过就是为了吸引志帆哥哥注意的,你去年还给志帆哥哥送过东西呢,你在这里装什么装。”
“啪!”
辛姝根本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站起来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打的四周所有看热闹的人都懵了。
这姑娘……猛啊!
“辛姝,你,你敢打我。”冯文丽捂着一边的脸颊,难以置信的看着辛姝。
“打都打了,你说我敢不敢,你是白痴吗。”辛姝勾着嘴角,满脸讽刺的看着对方:“随意污蔑我喜欢一个对我来说陌生的男人,还造谣我给他送东西,我不打你难道留着你过年吗?你该庆幸这里是火车上,不然我非要去阁委会告你耍流氓不可。”
“你,你敢!”
“呲,你有什么本事让我不敢。”
辛姝那副冷厉高傲的模样好似是高高在上满是不屑,看的冯文丽更加愤恨不已,而辛姝所拥有的一切恰恰都是她所羡慕和嫉妒的,这会儿被她用这种神色看着更是让她恨不得扑过去挠花对方的脸。
凭什么,到底是凭什么。
“温雅同学,你怎么可以打文丽,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林志帆适时站起身,温柔的将冯文丽拉回座椅上,带着几分谴责和失望的看向辛姝,眉眼中还带着几分莫名的自信和高傲。
“同志,请称呼我安同志,还有我跟你很熟吗,再用这么恶心的语气跟我讲话,我连你一起揍。”辛姝轻轻拽了拽身上的衬衫,冷然讽刺的看着林志帆,那眼神好像真在看着什么有大病的人。
“你……”
林志帆瞪着双眼睛,震惊的看着辛姝,仿佛很难接受对方不肯承认认识自己一样。
“志帆哥哥,我们不要理她,我倒要看看她能装多久,反正她肯定是跟我们一起下乡的,我就不信她还能一直装下去。”冯文丽红着眼眶拉着林志帆的手臂,脸颊上的掌印清晰的表明辛姝那一巴掌下手可是一点都不轻。
冯文丽自小就是个欺善怕恶的,虽然疑惑辛姝明明之前在学校里是个胆小怯懦的怂包,要不是仗着她爸是大厂长早就不知道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现在却跟变了个人似的,让她根本不敢反击,要不然她早就扑过去了。
同样疑惑不解的还有林志帆,要知道原本在学校的时候听同学说辛姝喜欢自己,他就已经做好了答应的准备,毕竟对方的爸爸可是机械厂的一把手,本想着若是对方跟自己表白,他就趁机让辛姝求她父亲把自己弄进机械厂去,这样一来他就不用下乡了,没想到直到毕业都没等来辛姝的告白,更没想到辛姝也跟着下乡了。
虽然现在辛姝不肯承认认识自己,但素来自信矜傲的他也只会认为是对方吸引自己的手段罢了。
而她呢,在家根本不受宠,什么都是捡哥哥姐姐们不要的,对此她更是嫉妒到疯,特别是听说辛姝想要抢她喜欢的邻居哥哥,她怎么可能不恨。而这个时候,辛姝也想起来对面那两个人到底是谁了。要说在火车上遇到这么两个脑子有病的人,对于辛姝来说只能用两个字形容,晦气!...
辛姝痛痛快快的跟对面那两个人吵了一架之后,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出她家老安一大早从国营饭店买回来的白面包子和水壶,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半点都没受到影响,这下子就更加让附近看热闹的人确信这姑娘跟对面那两个人是真的不认识。
这也让暗中观察她,企图看出点什么的林志帆更加的懊恼,甚至满心的不解。
而冯文丽在看到辛姝在打了自己以后没事人一样拿出个白白胖胖的大肉包子吃了起来,就更气了,气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她本来就嫉妒辛姝,从在学校见到的第一面之后就开始了,明明是一个看起来胆小懦弱的人,却有着一张让人一看便心生喜欢ᴊsɢ的脸,到处勾搭学校的男生,明明她长得也不差,可是跟辛姝一比就完全不够看了。
在那之后,她知道辛姝竟然是机械厂厂长的女儿,听说在家里还有一个自己的房间,又大又漂亮,厂长爸爸更是时不时就去学校送东西和吃的,有好多东西她甚至都没见过。
而她呢,在家根本不受宠,什么都是捡哥哥姐姐们不要的,对此她更是嫉妒到疯,特别是听说辛姝想要抢她喜欢的邻居哥哥,她怎么可能不恨。
而这个时候,辛姝也想起来对面那两个人到底是谁了。
要说在火车上遇到这么两个脑子有病的人,对于辛姝来说只能用两个字形容,晦气!
林志帆、冯文丽两个人确实是辛姝的高中同学,只不过她在一班,那两个人是三班的,跟董良是同班同学。
辛姝的外祖家祖祖辈辈都是做生意的,而且是那种家大业大的大户人家,又有一些海外关系在,而董良的母亲许秀莲和辛姝的母亲钱美一自幼相识,许秀莲年幼的时候父母双亡,被钱家收养,感情一直很好。
后来钱家被打为了资本家,好在他们提前收到风声,在安德闻暗中帮助下,全家用最快的速度暗中去了港城,算是躲过了一劫。
安家身份特殊,安德闻无论是为了安家,还是自己肩膀上的责任,都无法随着妻子去港城,而辛姝的母亲就算是再不舍得丈夫和儿女,但为了丈夫和儿女不被自己牵连,她甚至不能用跟钱家脱离关系的借口留下,毕竟就算是脱离了关系,只要她还姓钱,总归会让外人一直记得她资本家小姐的身份,这样一来自己的儿女就一直无法摆脱有一个资本家外祖的阴影,所以她只能离婚跟着钱家一起离开。
之后安德闻离婚带着三个儿女与钱家断绝关系后快速再娶,加上安德闻在沪市机械厂的那几年低调且实干,人缘口碑都不错,重点是本身就根正苗红,钱家给他们父女留下的影响也在安德闻的努力下一点一点消失。
至于许秀莲,她当时也早就结了婚有了孩子,钱家自然舍不得让她离开孩子和丈夫,因为本身姓许的缘故,钱家为了不连累许秀莲,直接对外宣称许秀莲只是家中奴仆的养女,与钱家没有任何关系。
但就算如此,辛姝每次回沪市也不敢正大光明的去董家看望许秀莲和董良,毕竟一个是钱养大的,一个是钱家的外孙女,就算明面上都已经跟钱家断绝了关系,也怕有心人再拿出来找麻烦,算是一种对彼此的保护吧。
所以,就算辛姝和董良高中同在一所学校,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玩在一起,但因为两个人总是喜欢暗中搞一些事情出来玩,为了方便,就设计了很多外人不知道的暗号、暗语。
比如,辛姝看似无意的路过三班,给董良一个眼神,又或者找个借口与他身边的同学说一句看似很普通的话。
然而,巧的是林志帆就坐在董良的右边的座位,辛姝每次路过他们班,看向董良就好像在看着林志帆一样,偶尔故意在班级门口捡到什么东西,也会问一句是不是他的。
之前在学校的时候,她确实听舍友提起过关于自己喜欢林志帆的传闻,但是她根本就没在意过,甚至不明白这奇奇怪怪的传闻怎么传出来的,毕竟她也就跟林志帆说不到五句话而已,而且都是那种完全找不出任何毛病的话。
说起林志帆,因为长的白白净净,带着几分书生气质,又总是喜欢拿着本书在学校里面,给人一种儒雅斯文的感觉,确实吸引了不少小姑娘的目光,可能就是这一点给这人养成了一种盲目自大且骄傲自得的性格,可能这就是他自认为辛姝暗恋他许久的原因。
至于冯文丽,林志帆的这个邻居青梅就更让人无语了。
她每次去三班找董良的时候,坐在林志帆前面的冯文丽看自己的表情好像恨不得咬死她一样,她当时就觉得这姑娘看着清秀,还挺好看的,但脑子估计有大病,她记得她还跟董良当笑话似的提过呢。
她在学校那两三年里特别低调,就给人一种软弱胆怯好欺负的感觉,朋友不多,也就只有同宿舍的那几个姑娘,所以也就听说过那么一次关于她喜欢林志帆的传闻,之后就没在意过,甚至打从那之后她就没再跟林志帆说过一句话,哪成想都过去一年多了吧,竟然在去下乡的火车上被人提起来,其中还有一个貌似信以为真的当事人!
就,离了个大谱!
辛姝又哪里知道,有的人脑回路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样,就好比林志帆,他本身就抱着利用辛姝机械厂厂长千金的身份,想要让安德闻给自己办进机械厂工作,解决他毕业下乡的问题,所以在辛姝被他注意到的时候,就下意识的认为对方和其他那些被自己吸引的小姑娘一样,但又因为本身自傲的大男子主义,又或者习惯了享受别人的付出和追求,所以一直在等着辛姝表白,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利用这点拿捏住这位厂长千金,得到对自己最有利的安排。
就是因为有所贪,所以才会下意识的拒绝对方根本没有按照他所设想的那般暗恋自己随时为自己付出一切,又怎么可能接受对方与自己根本不熟,甚至不认识的地步。
辛姝根本理解不了这些脑子有大病的人的想法,此时吃着自己的大肉包子,听着对面抽抽涕涕的声音,以及那时不时看过来的充满了失望与欲言又止的眼神,真的是……感觉自己拳头又硬了!
恩,跟想象中一样嫩,好捏!不一会的功夫,辛姝就将对方的情况套了出来,果然跟自己猜想的一样。李家父母是双职工,只不过都是厂里的普通工人,工资不高,家里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姐姐早就订了亲,弟弟年纪不够,原本大姐想要把工作给妹妹,自己推迟亲事去下乡的,父母则是想让弟弟把年纪改大一年替姐姐去下乡,这样两个都女儿就可以留下了,毕竟在她父母眼里,还是儿子比较抗造一些,只不过她心疼弟弟,更不可能同意让姐姐...
大肉包子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让车厢内原本杂乱的味道都显得不那么难闻了,特别是白面做的大肉包子看起来更让人觉得胃口大开,但对于只能看吃不着的人却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这年头,即使生活在城里,也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买白面做的大肉包子的。
冯文丽父母虽然是双职工,但架不住家里孩子多,父母又是那种重男轻女的人,作为处在中间的女孩子,她算是家里的一根可有可无的杂草,生来就是为了哥哥弟弟做贡献的,不然上有在家待业的哥哥,下有刚初中毕业的弟弟,怎么看也轮不到她来下乡,虽然她下乡确实是主动的,为了林志帆,只不过她早就知道,就算这次不下乡,下一批她妈也会让她去的,还不如这次主动要求,还能得到一些好处,同时也能让林志帆感动她的付出,毕竟她对林志帆说的是为了陪他才会顶替了哥哥下乡的名额。
但就算如此,她妈也没说在离开前给她买个肉包子在车上吃,而是准备了一些往日她也很难吃的白面饼子,原本她还挺满足的,还想着路上可以用来讨她志帆哥哥开心,毕竟林家可是他们那个弄堂里出了名的贫穷。
可惜,这一切的优势在看到辛姝之后全部消失了,化成了浓浓的嫉妒死死的堵在心口。
辛姝吃包子的时候就暗中观察了一下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些人,最后将目光定在了坐在她左手边那个看起来柔弱却目光清明,长相秀丽,皮肤白皙的小姑娘身上。
“你好,你也是去东北下乡的知青吗?”
辛姝微笑着看向身边的姑娘,眉眼弯弯,天生笑颜,笑起来的时候甜美软柔,好似小太阳似的,让人忍不住心生喜爱。
这是她的优势,她一直都很明白自己的优势在哪里,所以在她想要让一个人对自己放下戒备,甚至心生喜爱的时候是很容易的,在加上从小就嘴甜,很小的时候就掌握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一技能,在人际交往中,只要她愿意可以说是无往不利,特别是对那些上了年纪又或者是心思单纯的人更是手到擒来。
这会儿笑着看向身边的小姑娘,小姑娘看着十六七岁,身上的衣服不算新却干净整洁,应该是出身普通家庭,算不是贫困不至于经常饿肚子,小手白嫩应该在家没做过多少活儿,是被家里人宠着的,只不过看面貌和神色,就算有些天真性格柔软却也是个有主见原则的姑娘,应该不是个耳根子软且蠢笨的。
至于下乡,在这个年代,到了年纪待业在家的话,就算父母想留,没门路,没钱买工作的话,也必须是要下乡去的。
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辛姝就已经将身边的这个姑娘的条件、性格猜出了个大概。
“你好,我叫李红燕,是绍市被分到东北黑省墨市那边的知青。”李红燕有些羞涩又胆怯的看向辛姝,抿着小嘴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温柔害羞的笑容。
刚刚看自己身边的这个女孩很凶的对那两个ᴊsɢ同志,还打了巴掌,吓的本来性格就比较软的李红燕坐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喘,虽然她也从对话里面听出来了,根本就是对面那两个人先找麻烦的,而且还是以一个坏人家姑娘名声的理由找麻烦,确实很让人不耻,但并不影响她怕辛姝。
只是没想到,辛姝竟然会主动跟自己讲话,而且说话声音娇娇软软的好像带着甜味,就……特别好听。
重点是,明明脾气很好的样子,果然还是对面那两个人太坏了!
李红燕下意识的就放下了心里的防备与胆怯,笑着跟辛姝说起了话。
“这么巧啊,我也是哎。我是从沪市分过去的知青,是要去三水公社的金阳大队,你呢?”
辛姝一脸惊喜的看着李红燕,一副找到了同伴的喜悦感由内而发,让人也忍不住想要跟着一起欢喜。
“我,我也是,好巧。”
李红燕小脸红彤彤的看着辛姝,特别是那娇嫩白皙带着点软肉的小脸蛋,感觉软乎乎嫩嫩的,就……让人想要上手捏一捏。
不过,她不敢,倒不是因为她还在害怕对方,而是……太失礼了,女流氓好像也是会被抓的呢。
“真的是太好了哇,我还担心我要一个人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下乡呢,这会儿终于有伴了。”辛姝开心的握住对方的小手,轻轻的在手里捏了捏。
恩,跟想象中一样嫩,好捏!
不一会的功夫,辛姝就将对方的情况套了出来,果然跟自己猜想的一样。
李家父母是双职工,只不过都是厂里的普通工人,工资不高,家里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姐姐早就订了亲,弟弟年纪不够,原本大姐想要把工作给妹妹,自己推迟亲事去下乡的,父母则是想让弟弟把年纪改大一年替姐姐去下乡,这样两个都女儿就可以留下了,毕竟在她父母眼里,还是儿子比较抗造一些,只不过她心疼弟弟,更不可能同意让姐姐退亲,况且家里本身就是她才是最该下乡的那个,所以便偷偷提前报了名。
这样的姑娘,心地好、有主见,看着软乎乎的却有原则,辛姝喜欢。
“对了,请你吃。”辛姝开开心心的拿出个大肉包子,直接放在了李红燕的手里。
李红燕一惊,连忙推了回去,丝毫没有半点迟疑,哪怕那是她平日里也舍不得吃不上一回的东西。
“我不能要,肉包子太贵重了,温雅你留着吃吧,我有带吃的,谢谢你。”
“给你就拿着,我这也不是白送你的,是想请你帮我个忙。”辛姝说完,也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直接小声说道:“我去厕所,东西太多了又没有一起下乡的伴儿,你帮我看着点。”
“那是应该的,不用包子。”李红燕觉得辛姝信任自己,这可比包子让她觉得开心,毕竟她真的很喜欢对方呢,哪怕他们认识的时间很短,可是她就觉得辛姝只要对自己笑一笑,就特别开心,哪怕离开家去下乡都不觉得很难过了。
恩,就是这么神奇!
“好啦,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咱们是去一个地方,我又很喜欢你,这是缘分,日后少不了要互帮互助的,一个肉包子而已,哪有你我的缘分重,再继续跟我客气,那可就代表你并不喜欢我,不想和我在今后的日子里做相伴在一起的革命姐妹呢。”
就这样,辛姝无后顾之忧的去厕所了,而被灌了一肚子迷魂汤的李红燕笑的一脸娇羞的捧着个大白肉包子,开开心心的守着两个人的大包裹。
李红燕弯腰紧紧的拽着辛姝放在座位下的一个行李袋,一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背包,因为很少跟人这么直接对上而出现明显的紧张,小脸都白了几分,却依旧带着一股子执着劲儿,坚守着对新朋友的承诺,不肯退让半分。“又不是你的东西,多管什么闲事,我们和辛姝是同学,她的东西本来就该我们看着。”...
“喂,你干嘛,不许碰我们的东西。”
李红燕弯腰紧紧的拽着辛姝放在座位下的一个行李袋,一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背包,因为很少跟人这么直接对上而出现明显的紧张,小脸都白了几分,却依旧带着一股子执着劲儿,坚守着对新朋友的承诺,不肯退让半分。
“又不是你的东西,多管什么闲事,我们和辛姝是同学,她的东西本来就该我们看着。”
冯文丽理直气壮的瞪着李红燕,说着话还想伸手去拽辛姝的行李袋。
“啪!”
李红燕因为紧张又着急,想都没想一巴掌拍在了冯文丽伸过来的手背上,因为着急下手也没个轻重,冯文丽的手背一下子就红了一块。
“贱人,你敢打我。”冯文丽捂着自己的手背,震惊的看着对面那个一看性格就特别软的姑娘,一声怒喝,起身扬手就扇过去。
“啊,抢东西,有人抢东西还打人啊。”李红燕一嗓子喊出去,直接缩到了车座上,紧紧的拽着手里的行李袋,一双小兔子似的眼睛快速红了一圈。
“干什么呢,这么多人在呢,谁敢抢东西。”
“怎么又是你们俩,没完没了是吧,专挑着这俩小姑娘欺负。”
“你们是什么地方的知青,就你们这样的人,怎么能分到农村去下乡,那不是祸害咱们农民老乡吗。”
这个时候的人,大多淳朴,而且充满了正义感,听到李红燕的喊叫声直接站起来好几个。
坐在前后左右的几个大叔、大妈站起身见李红燕红着眼眶可怜巴巴的缩在座位上,还不忘保护同伴的行李包,直接就激发了这些大叔大妈们的同情心。
“大叔、大妈,他们两个趁着我姐妹去厕所,想要翻我姐妹的包,刚刚你们也听到了,我姐妹根本不认识他们,他们还想仗着是一个学校的同学就要来我手里抢包,我不给,她,她还要打我。”
李红燕见有人撑腰,那小眼泪唰唰的往下掉,本就清秀可人的邻家妹妹长相,这一哭更是惹人怜爱,特别是附近那几个中年大妈,心疼的只喊闺女。
别看李红燕哭的可怜,却一点没影响告状,那口齿清晰、语言简洁,小嘴叭叭的快速就将事情的重点给点了出来。
这下子更是引起了众怒。
这年头家里条件都不宽裕,若是父母负责、疼爱孩子的,孩子下乡的话都会紧着家里的好东西给下乡的孩子拿,基本上拿完以后家里也就不剩什么了,所以下乡的孩子带的包裹很有可能就是一家子多数的口粮和财物,更可能是下乡孩子未来一段时间的生命保障。
这么重要的东西让人抢了,这不是要人孩子的命吗。
“你胡说,我们和辛姝是高中同学,你不过是跟我们一辆火车的罢了,我们才是她该亲近的人,她离开座位,我帮她保管包裹是理所当然的,你一个外人凭什么管。”
李红燕小眼神瞄了一眼,随即转向站在后座刚刚帮自己说话的大妈,撇着小嘴可怜巴巴,又是紧张又是急切,好像生怕别人不相信自己而让坏人把自己好姐妹的东西抢走似的。
“大妈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刚刚我朋友说了根本不认识他们,就算是一个学校的,可是学校那么多同学怎么可能都认识。刚刚我朋友离开前跟我说了让我看好包裹,这里面可都是我们要去东北过冬的衣服和粮食,这要是被抢了,我们可就没活路了。”
“好好好,闺女不哭啊,哎呦,哭的大娘心都疼了,不怕不怕,大娘和你叔在这呢,他们两个抢不走你姐妹的东西。”
那看起来膀大腰圆却一脸慈爱的东北大妈,满是心疼又小心翼翼的拍了拍李红燕的头,抬头瞬间变脸,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冯文丽骂道:“你当老娘是傻子,还是聋子。咱们离这么近以为老娘刚刚没听到是不是,去厕所那丫头都说过了根本不认识你们,那丫头离开前可是给这丫头一个大肉包子,这得多好的关系能这么舍得,一看人俩就亲近,你说你们是关系好的同学,那她给你啥了?我可就看见那丫头啊,给了你巴掌。”
“可不是,小小年纪满口胡话,这家长是怎么教育的,这么个玩意也敢放去下乡,也不怕放出去害人。”
大娘旁边的大叔眉头紧皱,一副完全看不上冯文丽的模样,那嫌弃的模样就差说一句不好好栓在家里,干嘛放出去害人。
“你们,你们欺负人。”
冯文丽气得整张脸都红了,但是却不敢再伸手去打李红燕,就怕自己没碰到人呢就被对面那个好像一巴掌就能把自己扇飞出去的大妈揍。
“志帆哥哥,你倒是帮我说句话啊,辛姝明明就是……”
“行了,别闹了,还不嫌丢人吗!”
一直都默默无声坐在位置上的林志帆眉头微皱,俊俏的脸上多了几分别扭的尴尬,微微低着头,好像生怕引起那个大叔大妈注意似的。
林志帆在学校的那几年一直以儒雅温和中带着几分高傲的形象自居,经常受到很多人的瞩目和礼待,对此内心深处也十分的自豪,他自认为自己才华横溢只不过是被贫穷的家世和时代局限住了,他一直觉得自己ᴊsɢ总有一天会突破限制,成为真正的人上人,受到所有人的瞩目和崇敬。
而辛姝就是他目前来说唯一能抓住的机会,也一直自认为只要他勾勾手,做出一点表示,迷恋自己的辛姝就会立马奉献出一切助他一臂之力。
但是,就在今天的火车上,好像都不一样了。
辛姝竟然否认认识自己,甚至一副完全不熟且鄙夷的模样,这让林志帆大受打击且不敢相信,特别是辛姝拿出肉包子竟然给了一个陌生人却不给他,更是让他无法接受。
所以,冯文丽刚刚去拽辛姝的包裹他并没有阻止,甚至抱着冷眼旁观的心态,想要让辛姝回来以后求着他们把东西还回去,这样他就可以顺势拿捏辛姝。
虽然辛姝刚刚表现出来的泼辣跟在学校里面完全不一样,但林志帆依旧认为那是辛姝因为离开家害怕所以装出来的,她还是那个温柔胆小好拿捏的性子。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冯文丽那个蠢女人都能搞砸,还这么丢人的被那么多人怒斥。
如果可以,林志帆都不想承认认识冯文丽,可是他们即将下乡,他还需要冯文丽。
“那我就给她道歉赔偿,我的错我认,哄到她满意为止。”辛姝一边看似随意的走在车厢里,微微勾起嘴角,眉眼中的笑意下是坚定的无谓。“空空,我安家古时世代为将保家卫国,战乱十年也从未有人面对敌人胆怯退缩过,建国之后长辈们舍小家为大家为国为民,我辈也是自小学会的第一个道理便是守护和忠诚,若今日真的是因为我的退缩和自私让一个孩童被拐卖,我将终身不配为安家人。”...
辛姝这会儿还不知道自己离开座位之后发生的事情。
她刚到厕所门口就碰到了一个从里面出来的中年妇女,中年妇女穿着一身看起来有些破旧的灰色长衣黑色长裤,衣摆和衣袖上都有些看起来脏兮兮的污渍,怀里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孩,小孩的脸被盖住,只露出白皙娇嫩的小下巴。
中年妇女从厕所出来的时候低着头,看起来畏畏缩缩的样子,好像很怕四周的人似的。
女人走出厕所门的时候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辛姝便将头低了下去,不过下一瞬间又快速将头抬了起来,面露惊讶的看着辛姝的那张脸,紧接着又扫了一眼辛姝身上的穿着打扮,随后抿了抿双唇,双眸左右晃了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快速离开
辛姝侧身让步,眉头微微皱起,目光疑惑的看了一眼女人的背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想不明白,带着疑惑进了厕所。
“还是不太对劲!”
辛姝洗完手转身准备打开厕所门的时候突然一顿,眉头紧锁。
“囡囡怎么了?”安空空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辛姝小的时候,只要身边没有安家的长辈在,安空空和辛姝都会共享感知和视线,为了方便安空空时刻关注小囡囡的安全和思想教育问题,但自从辛姝十岁以后,安空空就不会这么做了。
毕竟孩子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和私人空间,一直觉得自己是长辈的安空空特别注重孩子的隐私,毕竟他就是安娇花这么教养出来的,所以在辛姝没有主动开口或者没有遇到特别危险的事情的时候,他基本上都是在空间里面自我休眠。
“我刚刚进厕所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女人,看的时候就觉得别扭,但是一直没想到什么地方奇怪,这会儿想想,那女人穿的并不好,而且身材干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但他怀里的孩子襁褓用的竟然是纺织厂里面的特供棉布,那可是除了指定单位领导层的人以外,没点关系根本拿不到的东西,而且孩子皮肤很白很嫩,根本不像是那样的女人能养出来的。”
辛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空空,你记不记得前段时间我有个爸爸是公安的舍友说过,她爸这两月特别忙,好像是沪市流窜进来一波人贩子,当时好像说是只抓到了一部分的人。”
辛姝一边说着,一边想要出去找找那女人一探究竟,可是就在她将手搭在厕所门把手的时候却突然迟疑了。
“囡囡?”
因为特殊情况,安空空与辛姝短暂的共享了视线,见辛姝突然停下,安空空不解的问一声。
辛姝皱着眉头,用力的抿着双唇,低垂着头,眼中带着几分挣扎的纠结:“空空,安家现在情况不明,有太多的人想要趁机踩死我们安家,若不是实在没办法,爸爸绝对不会送我去下乡避祸,我若是去管了,事情闹大被遣返,临走之前做的那一出戏可就白费了。而我若是被那些人拿捏住,肯定会影响到爷爷和大伯、爸爸他们的。”
安家位居高位太久了,而且整个家族人才济济,那些人已经眼红太久了,一旦抓住他们这些小辈中的任何一个,都有可能是覆灭整个家族的引子。
因为安家,只要有一个出事,其他的人都会疯,而疯掉了的人将会不顾一切。
安空空沉默了一会儿,轻柔的说道:“那囡囡想管吗?若是不想,我们不用勉强的。这个世界本就有很多不平的事情,你管不过来,那也不该是你的责任,每个人都有对自己更重要的事和人,而对你来说安家才是最重要的,你保护好自己,对于安家的人来说就是最重要的了,就算你现在打开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也不会有人怪你的,别怕。”
辛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双原本满是挣扎的眼却一点一点的变得坚定清明。
“空空,可是我姓安,无论是你还是爷爷他们,都没教过我遇到这种事情,该怎么退缩!”
所以,该怎么退,我没学过,我不会啊!
留下一句话,辛姝毫不迟疑的打开门,转身向着车厢走去,而她走向的车厢却不是自己座位所在的那节,而是正好相反的方向,那个中年妇女所走的方向。
“囡囡,若是误会怎么办?”安空空的语气平静,没有阻止,反而趁此机会如疼爱幼崽的长辈那般带着点考验的温和语气。
“那我就给她道歉赔偿,我的错我认,哄到她满意为止。”
辛姝一边看似随意的走在车厢里,微微勾起嘴角,眉眼中的笑意下是坚定的无谓。
“空空,我安家古时世代为将保家卫国,战乱十年也从未有人面对敌人胆怯退缩过,建国之后长辈们舍小家为大家为国为民,我辈也是自小学会的第一个道理便是守护和忠诚,若今日真的是因为我的退缩和自私让一个孩童被拐卖,我将终身不配为安家人。”
什么良善邪恶、是非对错,真正的界限在哪里其实辛姝并不知道,可她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她也不会对所有人无底线的付出善意与帮助。
但,让她对于那些拐走别人家小孩,让母子、母女痛苦分离的人,她无法忍,也不可能忍。
在她看来,这样的人该千刀万剐。
辛姝看似随意乱逛了两个车厢终于找到了那个抱着襁褓婴孩的中年妇女。
女人坐在过道旁的座位上,里面坐着一个皮肤黝黑,又矮又胖,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
男人一手拿着个炸鸡腿,一手握着一张合面饼子大口大口的吃,面前的小桌案上还放着一小瓶白酒,临近了还能味道一股刺鼻的酒味。
两个人身上的穿着差不多,男人身上的挎包就夹在两个人的中间,很明显这两人是认识的,而坐在两个人对面的人却一脸的嫌弃和冷漠,很显然不是一路人。
辛姝停在女人背后隔着两个座位的地方,先是观察了一下四周,大概看一下有没有那两个人的其他同伙,之后仔细的看了一眼她怀里的孩子。
这节车厢比她所在的那一节还要吵杂,甚至有几波人在大声吆喝着聊天和小孩哭闹的声音,站这么一小会都觉得被吵的头疼,然而那女人怀里的小婴孩却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完全听不到吵闹声似的。
熟睡的小婴儿虽然比大人对吵闹声的承受力强一些,但绝对不该是这样的。
如此,辛姝就更加肯定,那孩子和这女人,还有她身边那个明显是一起的男人都有问题。
“对不起,对不起,大姐您没事吧,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车子刚刚太晃了,我没站住。”“你这人咋ᴊsɢ回事,拿着水壶也不把盖子盖好,可哪走啥呀。”女人操着一口东北腔,一脸尖酸的抖着自己的衣服,眉头紧锁,嚷嚷的大嗓门满车厢都能听见,完全没有了刚刚对待自己男人那副战战兢兢、畏畏缩缩的样子。...
辛姝手里拿着打开了盖子的水壶,脚下趔趔趄趄的往前走,就在即将走到女人身边的时候,突然一声惊呼。
“呀!”
辛姝整个人扑到女人身后的座椅背上,手里的水壶顺势向前倾倒,里面的温水一下子倒在了女人的肩膀,连带着她怀里的小孩子襁褓都湿了一小片。
“艾玛,你干啥呀!”
肩膀上的温度让女人一声惊呼,下意识就放开双手站了起来。
辛姝倒吸一口气,单脚用力一蹬地面,再次向前扑过去,快速将摔向火车过道的小孩捞了起来,紧紧的抱在怀里,还没来得及站稳便快速向后退了一大步,顾不上背后撞到了如同铁板一样的东西,目光中闪过一抹警惕,下一秒抬起头露出一抹惊慌失措满是歉意的表情。
“对不起,对不起,大姐您没事吧,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车子刚刚太晃了,我没站住。”
“你这人咋ᴊsɢ回事,拿着水壶也不把盖子盖好,可哪走啥呀。”女人操着一口东北腔,一脸尖酸的抖着自己的衣服,眉头紧锁,嚷嚷的大嗓门满车厢都能听见,完全没有了刚刚对待自己男人那副战战兢兢、畏畏缩缩的样子。
旁边正喝着小酒吃着鸡腿的中年男人这才反应了过来,一脸烦躁的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女人:“臭婆娘你嚷嚷什么,烦不烦。”
说着,男人一边转头一边嚷嚷道:“你把我婆娘衣服弄湿了,赶紧赔钱,我婆娘的衣服可是花了整整二十块钱买的。”
话音落下男人终于看清了辛姝的长相,顿时一愣,随后一双眼睛仿佛发光似的,表情也越发的猥琐起来。
“呦,原来是个漂亮小姑娘啊,嘿嘿!”
“老周!”
女人眉头紧锁,不满又警惕的看了一眼自己男人。
“闭嘴,有你什么事儿,给老子消停儿的。”被唤做老周的男人狠狠的瞪了一眼女人,再次看向辛姝的时候这才注意到这丫头怀里的孩子,顿时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清明了几分,恶狠狠瞪向女人,低声说道:“还傻愣着干啥,还不把孩子抱过来。”
“孩子?”女人一愣,这才想了起来,一脸惊慌的看向辛姝,同时向着孩子快速伸出手:“把孩子还我。”
“大姐,我是要下乡的知青,我不是坏人,要不你先去厕所换一件衣服吧,可别感冒了,我就在这里等着,不会把孩子抱走的。”辛姝仿佛没看出对面那两口子的警惕和紧张似的,再次退后一小步躲开女人的手,却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一块热源。
“我不用你管,赶紧把孩子给我。”
女人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紧张,声音也越发的尖利,目光死死的盯着辛姝怀里的孩子,那架子看着就要上手去抢了。
“不对劲啊,大姐,这孩子是不是生病了,怎么一直没动静啊。”辛姝见女人不上当,只好抱着孩子转向另外一边,说着就掀开了盖在孩子脸上的襁褓。
老周觉得不太对劲,虽然他刚干这行不久,但之前也干过不少不正当的事情,警惕心比普通人要高。
老周眉头紧锁,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猛地站起身怒喝道:“你这丫头片子怎么回事,我儿子啥时候需要你管了,赶紧把我儿子给我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