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哪怕让她恨自己,她也不会任由女儿喜欢陆凛寒!可惜没有早知道!想到这儿,江母眼眶一热,泪意如何都压不住。她脚步匆匆,径直离开厉家。...
微小的声音在安静的书房里却格外震耳。
陆凛寒闻言,眼眸忽然间睁大,他不可置信的想要夺过手机。
江母却紧握不放,她声音沙哑的厉害,不敢相信的再次问:“你刚刚说思思……怎么了?!”
话筒里的声音停顿了一会:“江夫人节哀,关于江小姐的遗嘱,我还有一些事需要与您沟通,方便的话一个小时后我去江家别墅找您。”
“好……”
江母木讷的应声,整个人身体发僵,双眸悲凉一片。
而一旁的陆凛寒将一切都听在耳中,却觉得不可思议也不敢相信。
桑听晚死了?
她欺骗自己二十年,那样精明的人,怎么可能死了呢?
厉家书房的气氛陷入了沉寂。
许久江母才从桑听晚的死讯中缓过神来,撑着桌子站起身。
看着她欲走的身影,陆凛寒突然开口:“伯母!”
江母脚步一顿,转头看向他。
看着陆凛寒欲言又止的神色,她想到了什么,开口发问:“那天思思来找你,你究竟和她说了什么?”
陆凛寒语噎,那一天的场景浮现在脑海里,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而他的沉默已经给了江母答案。
想到桑听晚对陆凛寒的深情,江母只觉得心口更加的痛,也不想再和他多说什么。
现在桑听晚死了,说什么都晚了。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哪怕让她恨自己,她也不会任由女儿喜欢陆凛寒!
可惜没有早知道!
想到这儿,江母眼眶一热,泪意如何都压不住。
她脚步匆匆,径直离开厉家。
陆凛寒看着她的背影,在原地站了很久,终究还是跟了上去。
他不信,桑听晚真的会死,这一定又是她耍的诡计,她还想骗他!
江家。
等待的时间度日如年。
手机上的时间刚好划过一个小时,门被敲响。
“江夫人,我是负责您女儿桑听晚小姐遗嘱的律师。”律师一身西装。
而他身旁而他身侧站着一个身影。
江母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律师一旁的人,总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之感。
黑亮垂直利落短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含着锐利的眸子。
江母却睁大了眼睛,张了张唇:“是你?晓晓的儿子?”
而一直守在江家外的陆凛寒打量着那人,也终于想起了他的身份。
陆氏继承人,陆家董事长唯一的亲孙子,陆温学。
不过陆温学之前去了国外,他什么时候回国的?他怎么会过来?
陆温学只是浅浅一笑:“伯母,还是以后再寒暄,先让律师先说吧。”
江母点了点头,将人请进来,几人在沙发上落座。
江母看着坐在对面的律师,张唇想要问什么,可眼眶却先红了。
穿着一丝不苟的西服的律师从一旁的公文包离拿出来一份文件,将其中一张纸递给了江母。
而江母看着那上面桑听晚熟悉的字迹,整个人无力的下滑,险些摔落在地。
多亏一旁陆温学将人扶住。
江母无力的靠着沙发,握着那纸的手不断发颤。
律师轻叹一口气:“这是桑听晚小姐的遗书,您看一下。”
律师闻言皱了皱眉,沉声开口:“请不要怀疑我,我是受了桑听晚女士所托。”江母看清了遗嘱的内容之后,眼眶顿时红了,溢满了泪水:“思思,你好傻。”律师见陆凛寒不再开口以后才清了清嗓子,说道:“桑听晚女士自己的股份全权交给江夫人,这是股权转让书,麻烦江夫人您在这上面签字。”...
陆凛寒的一颗心霎时像是被利刃穿过,顿时鲜血淋漓。
他交叠的手紧紧攥着拳头:“你凭什么说她过世了?”
律师闻言皱了皱眉,沉声开口:“请不要怀疑我,我是受了桑听晚女士所托。”
江母看清了遗嘱的内容之后,眼眶顿时红了,溢满了泪水:“思思,你好傻。”
律师见陆凛寒不再开口以后才清了清嗓子,说道:“桑听晚女士自己的股份全权交给江夫人,这是股权转让书,麻烦江夫人您在这上面签字。”
江母满目的悲凉,她紧攥着沙发,良久才问出口:“只有这个吗?”
律师思考了良久才开口:“对,只有这些。”
律师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夹。
他将一张薄薄的纸张拿了出来,然后放在了茶几上:“这是桑听晚的火化证明和死亡证明。”
一旁的陆凛寒愣在了原地,他们的声音全然听不见了,他紧紧攥着那两份纸。
看着那上面桑听晚温和的笑容,和那上面她的名字,心口一痛。
他猛然间紧攥着陆温学胸口的衣领,质问道:“是不是你捣的鬼?”
陆温学只是猛地推开了陆凛寒,后者踉跄了几步,陆温学轻轻整理了衣领,沉声开口:“厉先生,没有证据的事情还是慎言!”
律师从陆凛寒的手中拿过了那两份证明书,良久松了一口气:“江夫人,还请节哀。”
说完他提着公文包欲走,却被陆凛寒拦住了去路,律师疑惑的抬头,却对上了一对寒凉刺骨的眸子。
他眉眼闪过一丝怒意,他冷声开口:“你凭什么断定,桑听晚死了?!”
顷刻之间,他紧紧攥着律师的衣领,江母惊叫出声。
一旁沉默着的陆温学终于忍无可忍的站了起来,他一米九的个子站在客厅里,比之陆凛寒都高了一些。
陆温学轻咳一声,神情复杂一片,良久才开口:“思思已经死了!你还要让她不得安息吗?!”
陆凛寒却执拗的怒声道:“不可能!她不会死的!她既然装疯卖傻骗了我二十年,怎么可能轻易寻死!”
陆温学神情复杂的看着几乎崩溃的陆凛寒,良久才开口:“思思装疯卖傻只是为了整个家好,我看唯一让她犯傻的人只有你!如果不是你,她又怎么会死?”
江母的脸上哀恸,她嘶吼道:“别吵了!别说了……”
她还无法从失去爱女的悲痛中走了出来,却要眼见着桑听晚死后还不得安生。
江母怒斥道:“陆凛寒,你们厉家就是这样教养你的吗?”
说完江母的身形忽然向后栽倒,顷刻间便不省人事。
陆凛寒和陆温学连忙手忙脚乱将江母送去了医院。
病房里。
陆凛寒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江母,一颗心沉入了海底,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桑听晚已经死去的消息。
陆凛寒和陆温学目光交汇,一刹那一股较量在两人之间拉开了序幕。
陆温学过了很久,才深吸了一口气:“厉先生,思思死了我也很难受,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她了。”
江母手里捧着一束菊花,闻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没关系,谢谢你为了思思还奔走。”在一旁的陆温学掩盖住眼底汹涌的情绪。江母看着桑听晚的墓碑上的笑颜,轻声一叹:“思思,我和温学过来看你来了。”...
过了七天弋㦊。
3月23日,阴天。
今天是桑听晚下葬的日子。
陆凛寒早早就起来了,平素的桑听晚早就粘着自己了,可七天过去了,她却一直都没有来找自己。
他刚刚又梦见了桑听晚了。
梦里的她,一如过去的那些年一般,粘着自己。
可奇怪的是,梦中的他不再是过去的他,或者说,他不再对桑听晚冷眼相对。
陆凛寒恍恍惚惚地想,若之前他对她的态度不那么冷若冰霜,会不会一切都会不一样?
他浑浑噩噩的起床,直到穿戴完毕以后这才驱车直奔萧山墓地。
萧山墓地。
陆凛寒远远地看着江母和陆温学走了进去,两人的神色悲痛不已。
陆凛寒连忙跟上了他们的脚步,他这些日子一直去江家别墅,想要找到桑听晚没有死的蛛丝马迹,可他面对着的,是江家紧闭着的大门和佣人的冷嘲热讽。
陆温学只是沉声开口道:“今天一大早,思思就已经下葬了。”
江母手里捧着一束菊花,闻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没关系,谢谢你为了思思还奔走。”
在一旁的陆温学掩盖住眼底汹涌的情绪。
江母看着桑听晚的墓碑上的笑颜,轻声一叹:“思思,我和温学过来看你来了。”
陆温学全程搀扶着江母,后者只是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逝者已矣,我都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了。”
江母却忽略了陆温学眼底复杂的神色,他只是沉默的看着有些苍老的江母,深吸了一口气。
江母抬眼踌躇了一会,才张了张唇:“我之前去问了陆凛寒,他不肯接受江氏的股份……”
江母看着神色未变的陆温学,过了很久才看着桑听晚的照片说出口:“你伯父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江氏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伯母记得你在国外读的管理学,温学,你帮帮思儿,帮帮江氏好不好?”
陆温学却只是抬眼看着照片上笑颜如花的桑听晚,喉头滚了滚:“好。”
陆凛寒缓缓走了过去,江母却在看见他的一刹那,迅速别过了脸。
陆温学看着陆凛寒手中的捧花,扯了扯唇角,想要上前接过了花束,却被陆凛寒径直躲过:“让开,我来看一看桑听晚。”
江母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颤抖着手指着眼前的男人。
陆温学收回了空下来的手,小声劝说道:“伯母,厉先生既然想来看看思思,就随他去吧。”
江母最终还是不情愿的走了临走的时候拍了拍陆温学的背:“温学,我代替江氏谢谢你。”
陆温学只是垂着头颅轻轻笑了,良久他看着桑听晚的笑容,情绪久久都不能平静。
陆温学回眸的时候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陆凛寒,然后转过头去,再也不发一言。
却不料,陆凛寒猛然间拽住他的衣领:“是你做的对不对?桑听晚那样一个骗子,怎么可能轻易去死呢?!”
陆温学的脸上浮现着悲痛的神情,他将衣领抽了出来,冷声开口:“你做出这副模样是想给谁看?!思思活着的时候,你不曾珍惜,现在她长眠于地下了,你还不肯放过她吗?”
可回答他的,只剩下墓地回荡着的冷风,那冷风吹散了他的体温,将他紧紧包围,在这一刹那,他如坠冰窖。他暗暗下了一个决定。另一边。陆温学将江母送回了江家之后,他仰头看着熟悉的别墅,深吸了一口气。...
陆凛寒浑身的力气都恍若被抽走,他踉跄了几步,无力地跪坐在地上,看着墓碑上桑听晚的照片,苦涩的笑容蔓延在他的唇角。
他的笑声越来越大,在空旷的墓地里回荡着。
陆温学深吸了一口气:“你若是想要看看她,厉先生请自便。”
说完便不管墓地上的陆凛寒,转身就走。
陆凛寒独自一人看着墓碑上她的照片,放声大笑:“桑听晚,你是在惩罚我,对吗?”
可回答他的,只剩下墓地回荡着的冷风,那冷风吹散了他的体温,将他紧紧包围,在这一刹那,他如坠冰窖。
他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另一边。
陆温学将江母送回了江家之后,他仰头看着熟悉的别墅,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驱车径直朝着A市而去。
A市第一医院。
陆温学看着昏迷不醒的江静哈,连日来的昏迷让她的身子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
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瘦下来的脸颊再也不似从前那般,显露出极为好看的骨相。
桑听晚浓密的长睫毛轻轻颤动,陆温学垂眸看去,一颗心猛地提起,他看着她手腕上深可见骨的刀痕,心疼不已。
他去国外也不过三年的事情,回国的时候却得知了江氏已经出事了,甚至还知道桑听晚已经两天都没有回家的事情,无奈之下他只好发动了自己的人脉,终于找到了她开的蛋糕店。
却撞见了倒在了血泊里的桑听晚……
陆温学那些日子,听着秘书告诉自己的那些事情,知道了她装傻充楞数二十年,他的眉间闪过浓郁的心疼。
他看着昏睡不醒的桑听晚,回眸看着一旁的医生,沉声开口:“她怎么还没有醒?”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战战兢兢的摸了一把额头的汗珠:“陆少,病人毫无求生意识……”
陆温学的眉目闪过一丝不耐,他挥了挥手,医生迅速闪身出了病房。
他垂眸凝视着沉睡着的桑听晚,他指骨分明的手握住了她瘦弱的手,触手的冰凉让他莫名心惊。
他不禁想起那天在蛋糕店的她,他抱着她匆忙从蛋糕店赶出来,她那时候浑身都是血,身子冷得像一块冰。
那时候的他,险些觉得自己就快要永远失去桑听晚了。
陆温学的眉目闪烁着点点微光,他将脸埋在病床上,喃声开口:“桑听晚,你振作一点……”
可这时他握着的手的指骨微微动了一下,他不可置信的抬头,然后眼底闪过一丝希冀,他张了张唇:“桑听晚,你就不想知道江董吗?你不想知道你妈妈么?”
躺在病床上的桑听晚手指骨微微动了动,一旁的陆温学差点喜极而泣,他垂眸紧紧握着她的手。
桑听晚悠悠转醒,钻入鼻尖的刺鼻味道让她微微皱眉。
好吵……
陆温学凑到了她的跟前,终于松了一口气道:“你终于醒了。”
桑听晚好不容易适应了刺眼的光芒,她看着眼前的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张了张有些干涩的唇:“陆温学,是你啊,我不是已经死了么?”
可想到自己调查出来的那些事,只觉得桑听晚的一片痴心错付。他想起那天秘书和自己的电话。那天他垂眸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几乎毫不犹豫的接过了电话:“喂?让你查的事情查出来了吗?”电话那头的秘书压低了嗓音:“少爷,查清楚了,当初是厉氏的推动,才让江氏的资金链断裂……”...
桑听晚在陆温学的搀扶下,才缓缓起身。
她躺在病床上,整个人浑身都没有了力气。
她仰头看着眼前的陆温学,这个人她认得,是自己母亲闺蜜的儿子。
从她很小的时候开始,母亲总是不遗余力的和自己说,以后是要嫁给他的,可直到自己喜欢上陆凛寒以后,这件事也没有再提过。
后来他出国了三年,其实他们也很久都没有见过了。
陆温学沉默了良久才开口:“你被我救回来了。”
他和医生耳语了几句之后,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担忧的说道:“你知道不知道,医生说你手腕的刀痕深可见骨?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让爱你的人伤心。”
桑听晚微微一愣,然后才将手伸了出来,她垂眸被包裹着厚厚一层纱布的手腕,想起那天生命流逝时的痛,良久才呼出一口浊气:“如果我的死,能够让他们都幸福,就足够了。”
陆温学所有的责备的话语,却在看见她灰败一片的眼眸之后,有些心疼的轻轻伸出手揽过她的肩膀。
他想起自己调查来的,只觉得她的一腔深情全被陆凛寒辜负了。
桑听晚像是想到了什么,焦急的问道:“那江氏怎么样了?”
她想起之前陆凛寒所说,只有自己死了以后,他才会放过江氏。
陆温学喉间微酸,沉声开口:“陆凛寒以为你已经死了,他没有动江氏。”
桑听晚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她忙问道:“那我爸妈呢?”
陆温学张了张唇,告诉她一切:“他们都以为你死了,你留下的那封遗嘱我也让律师交给了伯母,现在没有人知道你还活着,你可以过你想要的生活了。”
桑听晚喉间酸涩一片,她的爸妈,如何能接受自己死了的消息……
她眉眼里全是担心:“那我爸妈……”
陆温学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伯母已经把你死了的事情对伯父瞒了下来,只是告诉伯父你出国散心了,说你从过去走出来就会回家。你昏迷已经半个月了,伯母也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
桑听晚沉默的点了点头,她看着窗外少见的阳光,苦涩一笑。
这样就已经很好了,至少她‘死了’以后,父母不会因为自己而悲伤。
陆温学深吸了一口气:“陆凛寒将江氏的股权还给了伯父,现在伯母拜托我代为处理江氏的事情。”
桑听晚愣了下,不明白陆凛寒为什么会把已经到手的江氏还回来。
她沉默了很久,开口问:“那陆凛寒呢……”
听到陆凛寒的名字从桑听晚口中说出来,陆温学心里闪过抹酸涩,可看着桑听晚苍白的脸色,还是张了张唇:“他错过了成为厉家掌权人的机会,不过还是厉家的继承人,不过以他的能力过不了多久也能把厉家握在手里。”
他不得不承认,陆凛寒是个有能力的人。
可想到自己调查出来的那些事,只觉得桑听晚的一片痴心错付。
他想起那天秘书和自己的电话。
那天他垂眸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几乎毫不犹豫的接过了电话:“喂?让你查的事情查出来了吗?”
电话那头的秘书压低了嗓音:“少爷,查清楚了,当初是厉氏的推动,才让江氏的资金链断裂……”
陆温学回过神,看着桑听晚,苦涩的笑容蔓延在唇角。
陆凛寒那样对她,那样对江氏,桑听晚却仍然喜欢他。
而听闻这些的桑听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怎么会这样?
陆凛寒不是一直都想要成为厉家的掌权人么?他谋划了那么久,甚至对江氏动手,怎么现在就轻易的收手了?
也许是想了太多,桑听晚只觉得眼前有些晕眩,胃里也泛着恶心。
一直注视着她的陆温学察觉到她的异样,慌张的按响床头铃,边关切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好久,桑听晚才缓过来:“我没事。”
见她的脸色虽然苍白,却没有刚才那么痛苦。
陆温学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医生和护士冲了进来,在陆温学的注视下给桑听晚做着一系列的检查。
确定她只是刚醒过来又说了太多话才产生的不适,陆温学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地。
送医生和护士出去之后,陆温学坐在病床旁。
他看着桑听晚露出被子外的胳膊,轻轻的将其放回被子。
可动作间,却看见她手腕上包裹的厚厚的纱布。
想都自己在蛋糕店时见到的场面,陆温学心一疼。
“你之后想做什么?不如别回去留在A市继续开蛋糕店吧,那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
闻言,桑听晚诧异的看向陆温学:“你还记得?”
陆温学笑了笑,傻子,有关你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忘?
可这话他没有说出口,只是问:“老师,你还记得你曾经教过我做拉花吗?”
桑听晚愣了下,看着手机掩在被子里的手默默收紧。陆温学看着她这副模样,接起电话往外走去:“伯母,我……”他的声音逐渐远去,可桑听晚却还是清楚的听到江母的声音。那一瞬,她眼眶唰就红了。...
桑听晚看着眉目似有星空一样的陆温学,飞速的垂下了眼帘,她不确信的抬眸,却看见偏过了头的陆温学。
陆温学的脸上却全无一丝一毫的开玩笑,他看着桑听晚的眼中神色复杂。
她看着他不容置喙的态度,无奈只得任由着医生给自己做了一系列的检查。
她环顾了这间病房,良久才深吸了一口气:“我不用这样好的病房的。”
病房里所有的设施几乎都有,如果不是她如今躺在一张病床上,她几乎认为自己是来度假的。
陆温学看着脸色苍白的桑听晚,眉眼闪过心疼,他伸出手轻轻揽过她的肩膀:“没有关系,只要你能好起来。”
桑听晚微愣了几秒,忙挣脱开陆温学的怀抱。
陆温学微微一愣,收回有些僵硬的手,掩盖住翻腾的情绪,过了很久他沉声问医生:“她的身体,怎么样了?”
医生沉思了一会才缓缓开口:“她还需要住院观察一阵子。”
陆温学挥了挥手,医生很快便出了病房。
剩下的两个人双目对视了一阵子,陆温学过了许久,才打破了僵局:“今天的事,是我唐突了。”
桑听晚垂下了眼帘,陆温学的喉头滚了滚,眼底氤氲着浓烈的情愫,深不见底。
她躺在病床上,侧过身子闷声开口:“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突兀的铃声在病房里响起。
桑听晚却顺着那道电话铃声开了口:“你如果有事就早点回去吧。”
陆温学的眉眼闪烁着看不懂的光芒,他抿了抿薄唇,看着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开了口:“是伯母。”
桑听晚愣了下,看着手机掩在被子里的手默默收紧。
陆温学看着她这副模样,接起电话往外走去:“伯母,我……”
他的声音逐渐远去,可桑听晚却还是清楚的听到江母的声音。
那一瞬,她眼眶唰就红了。
可她还是生生将泪忍了回去,转头看着窗外的景色。
风从敞开的窗吹进来,带动着窗帘。
许久,陆温学从外面回来。
他看着盯着自己的桑听晚,解释道“伯母让我现在就去江氏一趟,公司积压了很多事情。”
桑听晚了然的点了点头,轻声开口:“那你先去,江家的事麻烦你了。”
她的眼中满含着感激,深深看了一眼陆温学。
终究还是自己没有用,即使不需要再装傻,却也不能再回去为爸妈分忧,还要麻烦陆温学帮自己做这一切……
而陆温学看着桑听晚又出神不知想着什么的眼,安慰说:“别多想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好起来!你的蛋糕店已经装潢好,就等着你这个老板了!”
闻言,桑听晚点了点头。
目送着陆温学离去,看着他高大的背影,不知为何,她脑中忽然想起了另一个人。
陆凛寒,现在他在做什么呢?
没有了自己的纠缠,他应该很开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