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但我不认识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她严肃的说完,转过身就想走——贺知洲抓住她的胳膊拽回来,双眼微红带着不敢置信:“你不记得我了?”“放开我!你干什么呀!”安瑾害怕的很,没想到一出门就遇到这么奇怪的人。...
贺知洲追在车后,一辆车从侧边开过来直直的撞向他——
“总裁!”
助理吓得心都颤了,连忙跑上前!
好在司机紧急刹车,没有直接撞到他,但因为雪地太滑他还是狼狈的摔倒在地。
司机探出头骂了句什么便开走了。
“总裁您没事吧?”助理连忙询问。
贺知洲抱着一条腿,脸色苍白看着十分痛苦。
脚步踩进雪中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贺知洲不敢置信的微微抬眸,黑色的衣角出现在他的视线内……
“先生?你,你还好吗?”
怯生生的语气从上方响起,贺知洲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了。
这个声音!
助理抬头看去吓得坐在了地上,差点以为自己看见鬼了!
贺知洲有些颤抖的抬头,女人站在他的面前,微微弓着身子,长发顺着一侧肩膀落下来,唐顺优雅。
她表情看上去有些谨慎,还有些小心翼翼的谨慎。
“我,我看到你一直在追我的车子,是有什么事吗?”她小心翼翼的开口,双手紧张的交织在一起。
贺知洲一时激动,忍着痛站起身将她抱进了怀里!
“安瑾……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没死!”他激动的声音微微颤抖,恨不得将她按进身体里。
他的行为却吓坏了她,用力将他推开惶恐的很!
“先生!请你自重!”
贺知洲这时才注意到她陌生的眼神,心中微微一颤:“安瑾?”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但我不认识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她严肃的说完,转过身就想走——
贺知洲抓住她的胳膊拽回来,双眼微红带着不敢置信:“你不记得我了?”
“放开我!你干什么呀!”安瑾害怕的很,没想到一出门就遇到这么奇怪的人。
“撒谎!你是不是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了!”他眼神充斥着狠厉,“你休想!”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安瑾挣脱开他的手,用力的推了他一下——
贺知洲腿上有伤,这样一推直接疼的倒了下去!
安瑾吓了一跳,看着男人苍白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你,你没事吧?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好了。”
贺知洲确定,安瑾是真的不认识他了。
来到医院,远远的看着她站在那缴费,贺知洲怎么也不敢相信。
为什么她不记得他了?
这两年她就偷偷躲在这里吗?
两年前的那场葬礼,只是骗他演戏的吗?
太多的疑问在心中缠绕着,可唯一确定的是——
她就是安瑾。
“先生,我已经缴过费用了,我未婚夫还在等着我,我先走了。”安瑾把单子交给他,连忙就走了。
生怕他又做出什么奇怪的行为来。
贺知洲盯着她纤细的身影,隐忍开口:“去查一查她的身份,我要她全部的资料。”
回到家,安瑾将围巾摘掉,闻到一股香气便来到了厨房,看着站在那的男人心中一暖。
他穿着白蓝相间的家居服,看着唐润儒雅,厨房的灯打在他的身上萦绕出一股氛围感。
听到声音,他回过头对她一笑:“怎么回来这么晚?”
安瑾弯唇一笑:“没有啦,就是遇到了个奇怪的人,现在已经处理好了。”“我就说下这么大的雪不要去学校了。”肖洛川无奈摸摸她的头。安瑾不以为然:“设计稿落在教室了,得用嘛。”...
安瑾小跑着上前从背后抱住他,“路上出了点意外。”
听到‘意外’两个字,肖洛川紧张的转过身:“怎么了?受伤了吗?”
安瑾弯唇一笑:“没有啦,就是遇到了个奇怪的人,现在已经处理好了。”
“我就说下这么大的雪不要去学校了。”肖洛川无奈摸摸她的头。
安瑾不以为然:“设计稿落在教室了,得用嘛。”
说着,她拿起一块胡萝卜吃着。
肖洛川将她随手放下的外套和包包挂起来,一边挂一边嘱咐她。
安瑾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肖洛川,她的未婚夫。
据他所说,他们是青梅竹马,在一起很久了。
大学毕业后便来到这边定居。
因为一场意外,她失去了记忆,但好在身边还有他。
她休养了好长一段时间,最近发现自己设计天分好像不错便报了一个设计学院的课程。
“下次去哪我都陪着你。”肖洛川说着,忽然在她大衣的口袋里看到了一张纸,好奇的拿出来一看,脸色微变。
安瑾看到后连忙上前,有些慌张:“额这个……”
肖洛川目光略显阴沉的看向她:“你报名了A市的设计大赛?”
“唔。”安瑾知道他不想自己去,有些心虚,“我想去试试。”
“不行。”肖洛川态度坚决的很,“我不同意。”
“为什么?”她不明白。
“总之就是不行!去哪比赛都可以,就是不能去A市!”他难得对她发火。
安瑾有些委屈:“为什么?你不是说A市是我们的家乡吗?为什么我不能回去?”
肖洛川握紧的双手微微颤抖着:“总之就是不能!”
他转身上了楼,关上门将自己锁进了卧室,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
新月……新月……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是要回去?
肖洛川痛苦的抬起头,眼角划出一抹泪滴。
他永远也忘不掉两年前,那些人把她从雪地里抬出来,医护人员宣布她还有心跳的时候激动的心情!
也忘不掉她经历5个小时抢救回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洛川,我好累……如果我没死的话,可不可以清除掉我的记忆?”
“我想忘记贺知洲,忘记他……我才能活。”
所以他冒险为她注射了新药,好在上天垂怜,她真的忘记了一切,重新开始。
可为什么?
为什么她还是要回去?
叩叩。
门外传来小心翼翼的声音:“洛川?你不要生气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身体,但我真的很想去试试,你陪我去好不好?我保证参加完比赛我就回来,行吗?”
肖洛川心狠狠痛着。
两天后。
从瑞士直飞的航班落地A市机场。
一对俊俏的男女拉着行李走出来,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
男人唐润如玉,气度非凡,女人小鸟依人,看着对周围的一切都十分好奇的样子,像是从画报里走出来的一对。
不远处,即将登机的柳青看着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女人轻轻皱眉,目光盯着那道身影感到诧异。
安瑾?
她竟然没死。
偷偷把人藏起来!“周围的人说她出过一场事故,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不记得了吗?得有多恨他,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记。“还有,我刚刚查到安瑾报名了设计大赛,今天已经和肖洛川回国了。”...
“总裁,这是我收集到的安瑾在瑞士生活的资料。”
远在瑞士的贺知洲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接过助理递过来的资料翻看着。
“她是一年半前搬到这个小镇上生活的,据周围的人说她生了一场大病,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坐在轮椅上,肖洛川……是她的未婚夫。”
贺知洲翻看着那些照片,指尖微颤。
照片中的她脸色苍白,看上去很憔悴,坐在轮椅上在院子里画画,眼神看着很空洞,而肖洛川则在一旁注视着她。
“两个人的感情很好,据说马上就要结婚了,小镇上的人对他们了解不多,但人缘不错,这些照片都是邻居家的摄影师拍下的。”
越往后,她摆脱了轮椅,笑容开始多起来。
她会和肖洛川一起堆雪人,打雪仗、去买菜、骑着单车去附近买花。
看上去很开心。
“肖洛川……”
原来是他。
偷偷把人藏起来!
“周围的人说她出过一场事故,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吗?
得有多恨他,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记。
“还有,我刚刚查到安瑾报名了设计大赛,今天已经和肖洛川回国了。”
回国了?
贺知洲抬眸,眼底划过一丝凌厉:“肖洛川……”
“订机票,回国。”他命令的开口。
这一次,他不会再放手。
休息了一晚上,安瑾要去设计大厅交比赛的资料。
“我们说好了,比赛一结束就离开,这段时间你不许乱跑。”肖洛川看着她不放心的嘱咐。
“知道啦,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安瑾穿好衣服,“走吧。”
来到设计大厅,报名比赛的人很多,排出了好长的队伍。
“在这乖乖等着,我去排队。”肖洛川将她按在沙发山,拿着她的报名表上前排队。
安瑾弯了弯唇,看着他心里很是满足。
虽然她忘记了很多事情,但洛川说,他们可以创造新的回忆。
这就够了。
“白小姐,您放心,这次的设计比赛就是为了您而诞生的,冠军肯定也是您的。”
另一边,设计大赛的总编跟在一个高贵的女生身边阿谀奉承着。
白萱警告的看了对方一眼:“总编说话可要小心了,虽然比赛由我白家赞助,但公平公正是我们的主旨。”
“是是是。”总编连忙点头。
白萱向前走着,余光忽然看到什么停了下来。
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优雅精致的女人,浅蓝色的针织衫下身是白色的纱裙,搭配一双米色的靴子,有种很文艺的气质。
她的脸长得十分好看。
这个人,怎么有点眼熟?
“她也是来比赛的吗?”白萱抬了抬下巴问。
总编看了一眼:“不出意外应该是的。”
“把她资料找出来。”白萱说完就走了。
安瑾看了一眼肖洛川,起身去了洗手间,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紧张。
出来的时候没注意,直接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对方扶住了她,才没有避免摔倒。
“对不起……谢谢。”她尴尬抬头,看到对方的脸心中一滞,“是你……”
那陌生又警惕的眼神,仿佛像是一把冰刀刺进他的心底。是惩罚吗?所以才会这样?“你是来比赛的吧?”贺知洲换了个话题。安瑾迟疑的点了点头,看着对方长相英俊贵气十足的样子也不像是坏人,“你也是来比赛的吗?”...
贺知洲注视着眼前的人,心底微微颤抖着,尽管此刻抓着她的手臂,依旧没有什么实感。
安瑾反应过来抽开了手臂,警惕的看着他:“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该不会……”
她有些害怕:“在跟踪我?”
贺知洲低了低眸,敛收眼底的情绪,看向她低沉的开口:“你误会了,我没有恶意。”
安瑾依旧不相信他。
那陌生又警惕的眼神,仿佛像是一把冰刀刺进他的心底。
是惩罚吗?
所以才会这样?
“你是来比赛的吧?”贺知洲换了个话题。
安瑾迟疑的点了点头,看着对方长相英俊贵气十足的样子也不像是坏人,“你也是来比赛的吗?”
贺知洲一怔,随后点了点头:“对,我也是来比赛的。”
“你是设计学院的人?”安瑾想到他那天出现在设计学院问道。
“算是吧。”
安瑾松了口气,但依然觉得对方很奇怪:“那你那天为什么要追着我的车跑呢?很危险的。”
他眼底微红,深深的注视着她,“你……跟我太太很像。”
“那你太太……”
“她离开了。”贺知洲低低的开口,目光深邃的注视着她,“因为我对她……不好。”
安瑾明白了什么:“所以你把我当成了她啊?”
贺知洲低眸,点点头。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是坏人。”安瑾放松下来,见他好像很伤心的样子安慰,“看你对太太很关心的样子,如果你真的想弥补的话就去找她好了,让她看到你改变的诚意,说不定就会原谅你了。”
反正她每次做错什么,洛川都会原谅她的。
贺知洲眼底微慌,注视着她唐柔恬静的笑容,“你……真的觉得她会原谅我吗?”
“那得去试试看啊,如果连尝试都不尝试的话,以后会后悔的。”安瑾唐柔的说,“说不定她也在等你呢。”
贺知洲勾唇一笑:“谢谢,我会努力的。”
“那我先走啦,我未婚夫还在等我。”安瑾挥了挥手便走了。
贺知洲注视着她的背影,眼底的冷意逐渐深邃。
肖洛川……
他竟然敢悄悄把人藏起来。
不过没关系,这一次,他不会再错过什么。
“新月!”
安瑾一出来就看到肖洛川着急的走过来,一把将她抱住很是紧张的样子!
“你去哪里了?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安瑾抬手覆上他的背,“我没事啊,就是去了趟洗手间。”
肖洛川松开她一脸紧张的握着她的手,“你身体不好,不要到处乱跑,下次一定要告诉我。”
安瑾点点头。
“资料我已经递交好了,我们回酒店吧?”肖洛川牵住她的手。
安瑾点头跟着他走,忍不住回头看向刚才的发现……
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个男人,心里总会感觉闷闷的。
很难受。
是错觉吗?
“安瑾?”
休息室内,白萱看着手上递交的报告,总觉得这个人很熟悉。
“我的天哪!”总编看到上面的资料照片吓了一跳,“这,这不是——”
不少家族都想和他联姻,可他却次次拒绝。外界猜测,他对已故的前妻可能并没有那么绝情,反而情深根种。情深根种……如果让贺知洲看到这个和安瑾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岂不是会产生不一样的情感?“方总编,这次的设计师大赛是为了我专门举办的,说实话谁来参加都没用,冠军都会是我的,所以像这样的人,参不参加都无所谓,你说呢?”...
白萱瞥向他:“是什么?”
总编看着她不知道该不该说:“额,这个好像跟墨总的前妻很像。”
贺知洲的前妻?
白萱脸色微震的看去。
“墨总的前妻好像也叫安瑾……”总编感到有些惊悚。
这是什么情况?
“不可能,安瑾已经死了。”白萱绝对的说。
两年前贺知洲大闹安瑾的葬礼,差点掀了她的棺材确认,怎么可能还活着?
不过这个人和安瑾长这么像……实在是不太妙。
全A市的人都知道,贺知洲和安瑾的婚姻并不幸福,可就在安瑾死后,他仿佛性情大变一般,从一个唐润儒雅的贵公子变成了商场上冷酷杀伐果断的金融新贵。
不少家族都想和他联姻,可他却次次拒绝。
外界猜测,他对已故的前妻可能并没有那么绝情,反而情深根种。
情深根种……如果让贺知洲看到这个和安瑾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岂不是会产生不一样的情感?
“方总编,这次的设计师大赛是为了我专门举办的,说实话谁来参加都没用,冠军都会是我的,所以像这样的人,参不参加都无所谓,你说呢?”
白萱暗示的看向总编。
方总编明白了什么,接过安瑾的资料直接扔进了垃圾桶,“您放心白小姐,这个人绝对不会出现在大赛中。”
白萱轻轻一哼。
不管这个人到底是谁,都不能出现在贺知洲的面前。
“新月?”
肖洛川见她在浴室里迟迟不出来有些担心的敲了敲门,“新月?”
此时,安瑾坐在地上,捂着心口痛流满面,整个人都仿佛无法呼吸一般。
肖洛川等不及拉开门闯了进来,见状连忙拿药给她吃下——
“新月?又难受了吗?”肖洛川满眼心疼。
“洛川……”她控制不住的哭着,“我好难受……心里好难受……”
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的挖走,控制不住的悲伤难过。
肖洛川心疼的将她抱进怀里,无比心痛。
为什么?
为什么你就算失去了记忆,依然会为他心痛难过呢?
贺知洲在你的心里……究竟有多大的分量。
半夜,她发起了烧,肖洛川细心照顾,看着她时不时的做噩梦,口中呢喃着什么。
她感觉自己置身于一片冰天雪地之中,天空很是湛蓝,可她整个人非常冷。
她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可下一秒便消失踪迹……
“不要走……不要走……”
救救她。
救救她。
肖洛川打电话给了瑞士的医生。
“她现在状态非常不好,一直都在发烧说梦话,我已经给她吃了药和镇定剂,可还是没有用。”
“怎么会忽然这样?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刺激了她的记忆?”
肖洛川回想了一下:“没有啊。”
回到A市他一直很小心,没有让她碰到什么熟悉的人。
“可能那座城市对她也有影响,你不应该让她回去的。”医生叹息的说,“那款虽然能够帮她清除掉一些不想要的记忆,可一旦产生刺激,病人还是有可能恢复记忆的。”
恢复记忆?
肖洛川脸色微白的看向床上昏睡的人。
如果她恢复了记忆,该怎么办?
墨艳琴一怔:“你说什么?”贺知洲站起身,漆黑的深眸透露出一丝坚决,“如果你真的还想做我的姑姑,我唯一的家人,就不要打着对我好的旗号出卖我,这几年我努力工作就是要告诉你——即使我墨氏集团不靠任何人依旧能够成为行业里的翘楚!”“我的婚姻,由我自己选择。”而不是变成冰冷的傀儡。...
助理左清敲门进入总裁办公室,小心翼翼的汇报:“总裁,墨总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
贺知洲翻看着文件,眉眼间透露出几分的不耐烦,“说我不在。”
下一秒,墨艳琴直接走了进来——
“这就是你用来对付我的借口吗?”
她脸上带着怒气,已然忍不住了。
自从他从瑞士回来就一直不接她的电话,找各种借口来搪塞她!无非就是不想去和白萱见面。
“我很忙,你知道的。”贺知洲冷淡的回答,懒得应付。
“那也要和白萱去见面!两家都已经说好了,你一直这样不出现然白小姐的面子往哪里搁?”墨艳琴将手按在桌面上,“我知道你一直放不下安瑾,心里有道坎,但你的婚姻大事不能由自己做主,和白家联姻是对我们墨氏最好的选择!”
“够了。”他低沉的开口,眼神冷厉的看向她,“为什么我的婚姻非要当成交易的筹码?”
“你是墨氏集团的总裁!必须要以大局为重。”墨艳琴直起身,“再说了,当年由你的性子娶安瑾,那可是你心甘情愿的,她们家丝毫背景都没有,最后的结局不还是这样了吗?”
“爱情不过是转瞬而空的事情,利益才是永久的!”她说的坚决,“你也别怪我心狠,我不是没给过你选择爱情的机会,可最后让你变成了全市的笑话还不够吗?”
贺知洲自嘲般的一笑:“不要再说什么为我好了,很虚伪。”
墨艳琴一怔:“你说什么?”
贺知洲站起身,漆黑的深眸透露出一丝坚决,“如果你真的还想做我的姑姑,我唯一的家人,就不要打着对我好的旗号出卖我,这几年我努力工作就是要告诉你——即使我墨氏集团不靠任何人依旧能够成为行业里的翘楚!”
“我的婚姻,由我自己选择。”而不是变成冰冷的傀儡。
墨艳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开口:“你不就是自责吗!到底还要到什么时候?”
他的背影一僵,停在了原地。
“安瑾的死让你很自责是吧?也对,你明明爱她却误会她多年,可就算你自责又能怎么样呢?就算安瑾现在还活着也依旧不会原谅你。”墨艳琴狠心的说着,“你们注定无法走到最后,为什么你还是不明白?”
贺知洲低眸,自嘲悲哀的笑了声,回眸看向她:“没错,所以我打算用一辈子去偿还,可以吗?”
“辰衍!”墨艳琴气愤的看着他走掉,万分无奈的瞪向左清,“后天晚上,不管你用什么样的办法都要把辰衍带来32号酒店,听明白了吗?”
左清一怔,看上去有些犹豫。
墨艳琴走到他的面前:“你父亲最近恢复的很好吧?我听医生说马上就要开始第二次手术了是吗?”
左清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知道你对辰衍忠心耿耿,但正因为如此,你更要明白他未来要走的路什么是正确的。”墨艳琴抬手按住他的肩膀,“放心好了,你父亲的手术不会有任何问题。”
左清握紧双手低下了头:“是墨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