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延,“上去看看。”一行人刚到重症监护室外面,一个贵妇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贱人,都是你把我儿子害成这样的。”抬手就想打梁兮,被盛野抓住了手腕,“周夫人,请自重。”...
“让人送两身衣服过来,放在门口…”
床上的人不安的翻了一下身,被子微微滑落,雪白的皮肤上,有鞭痕,有牙印,交错在一起斑驳惨烈。
司延收回自己的目光,喉结滚动了一下,昨晚的记忆扑面而来。
她哭着求他。
她主动坐在他身上,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用自己的温暖将他吞噬。
无力反抗,逐渐沉沦,一夜荒唐。
一旁的沙发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几乎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
太过了…
司延神色不虞的“啪”一声按亮了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床上的人睫毛颤动了两下,睁开了眼睛。
在对上他视线的那一刻,惊恐的瞪大眼睛,抱着被子惨叫出声。
“啊!”
装模作样,活像被糟践了的良家妇女。可是明明她才是女土匪,一言不合硬来那种。
司延抖了抖烟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昨晚舒服吗,要叫也是我叫。”
梁兮惊魂未定的咽了咽口水,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随时敞开的领口,锁骨附近有明显的抓痕,还有红色的的吻痕。
她捂住了发烫的脸,无颜见人。
昨晚那个生猛的人绝对不是她,一切都是幻觉。
“呵,装什么,昨晚不是求着我不要停吗?”
“是你自己停不下来吧,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梁兮不甘示弱,反正吃都吃了,她才不要委屈求全。
这便宜他还真不想要,虽然美味又多汁,但是棘手。
门铃响了起来。
司延操纵轮椅去了门口,很快拿着两个袋子进来,往床上扔了过去,“起来,换衣服。”
梁兮动了动身体,酸涩的不行,她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需要热敷一下吗,应该肿了。”
司延虽然觉得她活该,作为罪魁祸首还是关心了两句。
“不用。”
梁兮几乎在他“意味深长”的目光里,落荒而逃,去了浴室洗澡换衣服。
司延心情谈不上多好,也不算糟糕。
反正是领了证的老婆,情况特殊睡了也就睡了,也不是没有爽到。
只是打开的方式不太对,每次他反而看起来向被强迫的那方。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等他好了,一定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夫纲。”
……
等梁兮收拾好出来,轮椅上的男人,也换上了黑衬衫,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现在,我们该去处理你留下的烂摊子了。”
梁兮赶快上前,主动推着轮椅,“人死了吗?”
她语气带着一股奇异的平静,司延忍不住想招惹,“死了,你等着偿命吧。”
“我是正当防卫,不然昨晚也轮不到你。”她弯腰嘴唇擦过他的耳朵,“你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坐牢吧。”
“你这样不老实的人,就该进去好好接受改造。”
“你可以把我锁住自己改造。”梁兮伸手替他抚平衣领,“我看你也挺爱这一口的。”
昨晚最激烈的时候,她被他拷在了轮椅上,她的手腕处现在还有痕迹。
表面看着冷似寒霜,实际上也挺会的。
司延不想和她说话,觉得她是吐着信子的毒蛇,随时准备咬他一口。
一个小时以后,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
盛野看着车上下来的两人,笑的暧昧极了,“阿延昨晚一定累坏了吧,小嫂子辛苦了。”
梁兮微微低头,在别人面前,她脸皮还是没那么厚的。
“少废话,人怎么样了?”司延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盛野有些遗憾,“人没死抢救过来了,现在重伤昏迷中。”
梁兮狠狠松了一口气,心里到底还是后怕的,周家在怎么也不是她能斗的过的。
司延,“上去看看。”
一行人刚到重症监护室外面,一个贵妇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
“贱人,都是你把我儿子害成这样的。”
抬手就想打梁兮,被盛野抓住了手腕,“周夫人,请自重。”
周夫人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儿子都这样了,还自重过屁!
平时养尊处优的贵夫人,就像菜市口的泼妇一样,对着梁兮破口大骂。
“小毒妇,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尝命。你这样的小贱人,就该被千人骑万压,不得好死!”
那的太难听了,盛野有些手痒。
梁兮伸手拨了拨耳边的头发,对周夫人微微一笑,“周夫人你不知道吧,你儿子爱好很特殊。别人越虐他,他越兴奋。他这样的体质,才适合被男人压,我可当不起,这福气还是他独自享受吧。”
盛野憋不住笑出了声,这小嫂子骂起人来,可真毒。
“好!好!”周夫人被气的都哆嗦了,“这事儿,周家和你没完儿。”
一直没说话的司延,抬眸冷冷看了她一眼,“周家有什么不满可以冲着我来。”
“手是她动的,人是我教的。”
周夫人一口气堵在嗓子眼,生生被她咽了下去,“司少这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他说话,梁兮在他轮椅旁边蹲下,握住的手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软软的道,“老公,是他先欺负我的。我是为了不让你头顶发绿光,才反抗的。”
“嗯,做的好。”
司延淡淡的夸了一声,算是接受了她的抱大腿。
毕竟他自认为,不是爽完就不认的人。
自己老婆,想怎么教训折腾是他的事情,不代表外人可以伸手。
周夫人怀疑自己幻听了,不可置信的指着梁兮,“你叫他什么?”
“老公呀…”
周夫人后退了两步,扶住了墙,神色精彩极了,一秒钟一个脸色。
“敢动我老婆,还给她下药,周家该回给我一个交代吧。”
司延坐在那里神色冷静,眼睛里带着淡淡的寒意。
周夫人有些腿软,心里慌的很,露出一个比路还难看的笑容,“司少别开玩笑,她怎么会是你老婆。”
这样声名狼藉的女人,怎么有资格进司家的门。
“我说是就是。”司延有些不耐烦,“叫你们周家能做主的人来和我谈,周慕寒这是犯罪。”
盛野在一旁抛了抛手里的芯片,“这里面的东西,足够把周慕风送进监狱。”
周夫人白了脸,司延眼里有暗芒闪过。
“所以你是答应了吗?”“下不为例。”梁兮讨好的抬头,像下猫一样亲了亲他的下巴。“下去,重死了。”不解风情的狗男人,梁兮翻了个白眼,站了起来。...
回到司家,盛野推着司延回了书房。
梁兮瘫坐在沙发上,周妈从茶水间端着两杯热茶出来,她立马站了起来,“我送上去吧。”
她接过托盘,往书房去,悄无声息的站在书房门口。
“这次的事情,必须让周家大出血。让周家用东临的那块地,来换周慕风的无罪。”
“你让小嫂子好好配合,不给地就把周慕寒送进去…”
梁兮抬手敲门,里面的谈话声戛然而止。
“进来。”
梁兮走过去,低眉顺眼的给他们上茶,“你们慢慢聊。”
司延打量着她,怀疑她是故意来偷听的。
盛野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样子,“嘿嘿”了两声,“老大,我先走了。”
瞬间书房里就剩两人了,司延冷笑了一下,“都听到了?”
“嗯,你要卖了我去换一块地。”梁兮抬头看他,眼尾下垂,显得无辜又可怜。
司延丝毫没有被迷惑,淡然的道,“你倒是挺会张口就来,还有这副小白莲的表情不适合你。”
梁兮嫣然一笑,一个跨步坐在了他腿上,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原来你喜欢我主动一点。”
司延有一瞬间的僵硬,不好的回忆扑面而来。
“下去!”
“不要。”
她扭的像条蛇,很快就让他热了起来,他彻底黑了脸。
“不痛了?”
梁兮终于安分了下来,用额头抵住他,“你们拿我受的伤害换好处,总该给我一口汤喝吧。”
司延的手抚上她纤细的脖子,声音嘶哑的吓人,“你想要什么?”
“让我进公司当你的助理。”
她没有学历,又被针对。她总要给自己找一条向上爬的路,不能只挣不入流的快钱,饮鸩止渴。
司延目光深深的看着她,想看透她心里在想什么。
他在她腰上用力掐了一把,“当助理多辛苦,你听话一点让我舒服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呵…”
她一口咬在他脖子上,留下红印,“那不行,我要做二十四孝好妻子贴身照顾你。
万一你要是想了,在办公室也不是不可以。随时榨干你,防止你招蜂引蝶。”
她靠在他怀里媚眼如丝的抬眸看他,“大棒棒糖我要看紧了,只能是我的,不能给别人吃。”
司延不为所动,越发觉得她又假又茶,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根本不能信。
“换个要求,我讨厌别人染指公司。”
“可我不是别人。”
她委屈,眼神却坚定无比。
司延掐住她的下巴,“别得寸进尺,不要以为睡了一觉,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她手指轻柔的点在他胸口,“可是我不愿意配合的话,你们也威胁不到人吧,我作为当事人,有权利和周家私下和解。”
她固执的一塌糊涂,眼神里带着他看不懂的执拗。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司延双手用力掐她的腰,仿佛要把她的腰折断。
她忍着痛,低声哀求示弱,“我只是想有一份正常的工作而已,不想再去会所上班了。”
司延嗤笑,“司家又不是养不起你。”
“那能养一辈子吗?”
司延沉默了,当然不能。
他依旧准备一年以后,和她离婚。看在她让他睡的不错的份儿上,到时候多补偿她。
“总之不会亏待你的。”
梁兮垂眸,撩了撩散落下来的头发,“我只是想跟在你身边,学一点谋生的东西。你不必如此防备我,我只是不想永远被踩在泥坑里。”
司延对上她忧伤的目光,“你最好是,要是敢伸手碰不属于你的东西,我会剁掉你的爪子。”
把人放眼皮子底下也好,免得出去惹是生非。
“所以你是答应了吗?”
“下不为例。”
梁兮讨好的抬头,像下猫一样亲了亲他的下巴。
“下去,重死了。”
不解风情的狗男人,梁兮翻了个白眼,站了起来。
司延依旧不满意,“站好,端庄一点,看起来没骨头似的,以后不准动不动就往我腿上坐。”
他简直怕了她了,要是在外人面前这样,他会岂不是威信全无。
“知道了。”梁兮心不甘情不愿的道。
司延扬了扬下巴,看向桌上,“把药吃了吧。”
这是他让盛野买的,他可没打算和她生孩子。
梁兮转身拿起桌上的避孕药,认真阅读了说明书。
当着他的面,面不改色的就着他喝过的那杯热茶,吞了两片下去。
“吃药对身体不好,以后得做好措施。你尺寸多大,我好去买。”
她一边说,还一边用眼神测量。
司延被气笑了,“没有下次了,所以你不用操心这个问题。”
“别生气嘛,虽然不是最大的,但是够用就行,我不嫌弃你。”
“你果然欠收拾,难怪会被抽。”
梁兮已经迅速闪离他,“尽管收拾,我等着你的小皮鞭。”
在他彻底发火之前,她有眼色的离开了书房。
门一关上,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没有一点笑意。
进入环宇国际一度是她的梦想,她为此考上了最好的大学,选了管理专业,可惜最终梦碎。
现在,她用自己的方式,又得到了机会。
梁兮伸手捂住心脏的位置,渴望很久的东西终于得到了,却没有想象中开心。
她回房间泡了一个澡,身上的各种痕迹越发的明显了,特别是手腕脚腕直接淤青了。
等她穿着睡裙出来,司延竟然在。
他的目光扫过她身上的痕迹,手里捏着一管冰冷的药膏,“这个忘了给你。”
梁兮接过药膏在床上坐下,“消肿止痛,果然对症。”
她僚了一下裙摆,语气轻快又无辜,“帮帮我,我自己不行的。”
“那就忍着好了,我看你也不痛。”司延神色冰冷的拒绝。
梁兮眨了眨眼睛,当着他的面自己动手,却总是不得章法。
眼睛很快染上了一层水雾,红着眼尾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进不去…求你了…”
“你怎么这么没用。”
司延驾驶着轮椅缓缓上前,拿过一旁的药,挤出冰凉的药膏,开始仔细的帮她上药,从里到外。
梁兮咬着嘴巴,歪头看着窗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别墅的门被打开,明亮的灯光倾泻而出,照的她睁不眼睛。她被揽住腰拖了进去,抱住抵在门上。“你来了。”清冷雪松味扑面而来,将她整个人包围,让她眩晕。...
“叮铃铃铃铃铃…”
梁兮被手机铃声惊醒下意识看向大床,果然空无一人。
司延这几天对她严防死守,晚上几乎不怎么回来睡。
她没开灯,在一片黑暗里接起了电话。
“喂。”
“现在出来见我。”
她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凌晨两点半。
“太迟了,我不方便出来,明天吧。”
那边沉默了片刻,“她生病住院了,我在老地方等你。”
电话被挂断,梁兮的拿着手机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她“啪”的一声打开灯,换了一身运动服,从衣柜深处的包里,拿出一把小巧锋利的匕首,藏在了身上。
偷偷的溜出老宅,一边网上约车,一边沿着路灯样外走,像是一只没有灵魂的孤魂野鬼。
等她好不容易约到车,赶到别墅外面,却没有勇气敲门。
这里就是她的噩梦。
她在别墅门前跪过一整夜,也像狗一样摇尾乞讨,眼泪和着自尊心一起掉落在泥泞里。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像是催魂曲,有些渗人。
她面前越发的苍白,握着手机没动。
“咔嚓…”
别墅的门被打开,明亮的灯光倾泻而出,照的她睁不眼睛。
她被揽住腰拖了进去,抱住抵在门上。
“你来了。”
清冷雪松味扑面而来,将她整个人包围,让她眩晕。
她曾经被逼喝下一整瓶香水,从此不敢忘记这款香的味道。
果然,男人第一句话就是,“今晚的香水很特别。”
梁兮努力保持着清醒,“是罗意威的事后清晨。”
男人放开她,神色桀骜中带着一点漫不精心,刀刻一般锋利的五官,在灯光下迷人又危险。
“陆京辞,你怎么回来了?”
陆京辞手指滑过她的脸庞,露出恶魔一般的微笑,“我养的小狗,擅自离家出走,作为主人当然要回家看看了。”
“岁岁你不乖,我现在很生气。”
梁兮心里在颤抖,神色却极其镇定,“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陆京辞猝不及防的伸手就扯她的衣服,等她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灯光下,她露出半个肩膀,锁骨上未消散的斑驳的伤痕,被照的清清楚楚。
“他不是还站不起来吗?”陆京辞眼睛闪着奇异的光,“是你背着他偷欢了,还是你主动摇尾巴吞下去的。”
梁兮挣脱他的手,将衣服重新拉好,“不关你的事情。”
比起愤怒,陆京辞更多的是对她不听话的生气。
他走到沙发旁边,将茶几上的玻璃杯,一个一个砸碎在地上,在穿着皮鞋用力碾碎。
梁兮安静的注视着一切,想转身逃走,却无路可逃。
她的宝贝还在他手里,她注定只能仍由他摆布。
陆京辞望着她越发苍白的脸,往地上扔了一盒“小雨伞”,笑的温柔极了。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喜欢强迫人。”
“是过来跪下,还是用完这一盒。”他眼神危险的停在她腰下,“那里一定很温润湿润吧。”
他永远懂怎么拿捏和折磨她,梁兮有一瞬间的破防。
她伸手拉开了门,想离开。
在她转身的瞬间,噩梦一般的声音响起。
“我会把她抛弃在街头,她还那么小又脆弱,不知道会不会被野狗撕烂咬碎。”
“陆温辞,你还是不是人,那是你亲女儿!”
她的声音在深夜里显得撕心裂肺,整个人气的止不住的发抖。
陆温辞轻笑了一声,“不是你苦求的话,她根本就不该活着,现在你要抛弃她了吗?”
梁兮站在门口死死掐着手心,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眼角有眼泪滑落。
她怎么舍得,她那么小,才刚会叫妈妈。
陆温辞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雪茄,笃定的望着她,等她进来认错。
她将眼泪憋回去,一步一步的走进去,在一地的玻璃碴面前站定,“陆京辞你是报复我也好,是恨我也好,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如果再继续下去,不是她被逼疯,就是同归于尽。
她说完,“砰”的一声,直直跪了下去。膝盖里瞬间扎进无数玻璃片,她痛的闷哼了一声。
陆京辞抬手将雪茄灰抖落在她头上,“别委屈,这是你自作自受。”
梁兮跪在那里,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像是死了三天三夜一样僵硬。
陆京辞很快觉得没意思,将“小雨伞”拆开扔她脸上,“装什么贞洁烈妇,不如背着司延和我偷欢吧,给糖糖生一个妹妹,她一定会很开心。”
是的,她有一个女儿叫糖糖,刚刚两岁。
“你如果不爱她,就把她还给我吧。”梁兮的眼神温柔的一塌糊涂,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她了。
“别做梦了,你抱着她求上门那一刻,就该有觉悟,她只能姓陆,而你只是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蛆。”陆京辞满脸厌烦,看不出半点对女儿的爱意。
比起肉体上的痛,她更多的是心里的绝望。
陆京辞欣赏着她痛苦的表情,走到她身后,俯身将手放在她的腹部,“如果你这里怀上我的孩子,我就把她还给你好不好。”
梁兮惊恐的道,“你疯了吗,我已经结婚了!”
“让司延帮我养孩子,想想就刺激。”
他贴着她的耳朵低语,“只要你不说,谁都不会知道我们背着他偷欢的事情,你晚上在家里陪他,白天出来陪我。
这样就算怀孕了,他也不会怀疑的。”
梁兮握紧裤兜里的刀,真想捅死他,一了百了。
陆京辞敏锐的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抓着她的手,将她的手和匕首一起拉出来。
刀尖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寒意四溅。
“你是打算割自己还是捅我?”
梁兮猛的抬头,眼神里的恨意几乎隐藏不住,情绪在崩溃的边缘。
“看来,是为我而带的。”
陆京辞握住她的手,对准腹部的位置,“别怕,往这里捅,记得要用力。”
梁兮眼神开始涣散,头痛的不行,整个人昏昏欲坠。
“哐当!”
匕首掉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陆京辞微微一笑,拍拍她的脸,“你果然舍不得。”
梁兮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梁兮抓紧了被子,脑子里全是浆糊,无法专心思考,只能闭嘴不言。司延盯着她红透了的脸,手指像是跳舞一般灵活,很快被淋湿。梁兮感觉自己的灵魂一半在天堂一半在地狱,膝盖明明痛的不行,她却依然能感到一丝快意。...
“醒醒!”
司延一大早回来,就看到了衣衫不整蜷缩在门口的梁兮,好大一个惊喜。
助理看着她沾了血的裤子,蹲下来试了试鼻息,“还有呼吸,需要送医院吗?”
“掐她的人中。”司延神色冷漠。
助理用力掐她的人中,她痛的抽搐了一下,“不要!”
猛的睁开了眼睛,满脸惊恐。
“不要什么?”
司延清冷的声音响起,梁兮瞬间回了神,收敛好自己的神色,“没什么,我做噩梦了。”
司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爱好挺特别的,一大早睡在家门口。”
“不是的,我想出门,结果不小心晕倒了。”梁兮下意识的说谎,她怕他追问昨晚的行踪。
听到门口的动静,周妈开门出来了,“少夫人你怎么坐地上,快起来。”
梁兮一动,膝盖传来痛意,她根本站不起来。
“这是怎么了?”周妈急坏了。
司延,“把人抱进去。”
助理将人抱了进去,放在沙发上。梁兮痛的脸都白了,却忍着不敢表现出来。
司延盯了她的膝盖几秒,“拿把剪刀来。”
梁兮往沙发上缩了缩,低头垂眸,看起来单薄又可怜。
周妈很快拿来剪刀,司延接过亲手剪开了膝盖处的裤子,屋里里瞬间安静了。
只见膝盖处血肉模糊,青青紫紫,扎满了玻璃碴,看的人膝盖痛。
周妈,“我打电话叫医生来。”
“痛吗?”司延问,“你可真能忍。”
梁兮没有说话,当然痛,痛的快死了。但是她没有资格喊,她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
司延对她的反应不太满意,他伸手按了一下她的伤口,梁兮痛的哆嗦了一下,掐住了手心。
“抬头。”
她缓缓抬头,红了眼睛,嘴巴被咬的血红,额头的汗打湿了头发,神情却倔强极了。
“痛要说出来,别人才知道。”司延语气温和了几分。
梁兮眨了眨眼睛,神色瞬间变得可怜兮兮,“真的很痛,我想牵你的手。”
“我的手又不是止痛药。”
司延这么说,却还是把手伸了过去。梁兮握住他的手,神色游离。
她在想,他果然还是老样子,冷漠又温柔,惯会迷惑人心。
“你的手很凉。”司延觉得她的手软极了。
“那你给我多暖暖。”
周妈已经溜了,助理觉得自己多余极了,只好转头看院子里的风景,好在医生很快来解救他。
纪辰既是司家的家庭医生,又是司延的朋友,两人私交不浅。
他蹲下仔细查看伤口,眉头皱了起来,“玻璃渣扎上去有一段时间了,伤口都化脓了。”
他用镊子一点一点夹出玻璃渣,这个过程对梁兮来说无意于酷刑。她痛的咬紧牙关,死死握住司延的手,仰头靠在沙发上,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最后给她上药包扎的时候,她已经痛麻了,整个人就像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出了一身的汗。
“好了,要好好修养,别乱动,也别碰水。”
纪辰叮嘱完注意事项,忍不住对司延道,“下次换个惩罚方式吧,跪玻璃未必太狠了,再来一次,膝盖估计得废了。”
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司延平静的道,“不是我做的,我可没有虐人的倾向。”
要虐也不是这样虐,他有的是花样折磨她。
纪辰显然不信,“最好不是。”
管家推来了一把轮椅,周妈把她推回房间。梁兮闻着自己身上沾染的香味味,非常的不舒服。
“周妈,我想换衣服。”
周妈手脚利落的将她整条裤子剪烂,给她换上睡裙,还贴心的用毛巾沾着水,给她擦了背心。又唤来了女佣,两人将她架到了床上。
身心俱疲,回到了熟悉的地上,梁兮紧绷着的神经放了下来,很快昏昏欲睡。
她是被身体里的异物感惊醒的,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心里一紧。
司延在她惊魂不定的眼神里,淡然的抽出了手。
她清楚的看到,手指上沾染的水光,忍不住红了脸。
“我只是检查一下,我的东西有没有被人碰过。”司延眯了眯眼睛,“你昨晚一夜未回。”
梁兮心里一紧,“嗯,出了点急事。”
摆明了有事瞒着他,不想告诉他。
司延又将手放了进去,惩罚一般的将指节弯了起来。
“什么事让你满膝盖的伤,大早上的被人扔在家门口。”
梁兮抓紧了被子,脑子里全是浆糊,无法专心思考,只能闭嘴不言。
司延盯着她红透了的脸,手指像是跳舞一般灵活,很快被淋湿。
梁兮感觉自己的灵魂一半在天堂一半在地狱,膝盖明明痛的不行,她却依然能感到一丝快意。
她恍惚的想,人有时候也是下贱。
再她快要溺死的时候,司延平静的退开,欣赏着她眉头皱起来不满的神情。
“不准备说吗?”
梁兮忍住自己的空虚,声音轻柔的道,“我还受着伤,不能动。”
“这只是小小的惩罚,我对病人没兴趣。”
梁兮把脸埋在枕头上,心里稍安。
“你该不会去见宇文野了吧,趁着我不在,和他来把刺激的。”
司延毫不掩饰的用最大的恶意猜测她,虽然他们已经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但是不代表他已经完全信任她。
她有太多事情瞒着他了,而且说的话完全不能信。
“呵,你放心我眼还没瞎,看不上他。毕竟只应付你,我就已经吃不消了。”梁兮侧头看他,“你是对自己的能力没信心吗?”
“我是对你不放心,毕竟你满口谎话。”司延绅士着她,神色里没有一丝爱意。
她自嘲一笑,“那你把我锁上好了,这样就谁都不能碰了。”
“别想太多。”司延有些厌烦的道,“真脏了丢掉就好了,何必花费力气。”
“果然很无情呢。”她笑的很难看。
“所以安分一点。”司延驾驶着轮椅转身而去。
安分?她为了活下去,已经扔掉自己的自尊,卑微到泥土里了,还要多安分才算安分。
这次,她算是逃过一劫。下次,未必有这么好的运气。
她必须尽快解决陆京辞这颗定时炸弹,她可不想被炸飞。
梁兮走出海棠楼,回头抬眸看向二楼,无声的道,“姐姐…”总有一天,她要从这里把她带走。安娜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面色彻底冷了下来,对身后的男人吩咐道,“让雪蕙立马回来。”她早有准备,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都不准备放过陆京辞这块肥肉。...
梁兮坐在轮椅上,周妈用剪刀小心翼翼的给她剪开膝盖上的纱布,“已经结疤了,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梁兮手指抚过疤痕,慢慢的站起来,走了几步。还有些痛,但是已经没有大碍了。
司延做完康复训练,在一旁看着她,“既然已经好了,那周六去和周家把谅解书签了。”
在她被迫养伤的这段时间,司延不仅站了起来,还和周家谈的差不多了。
“嗯,我知道了。”
她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的神经不自觉的紧绷。
司延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怎么不接电话。”
她拿起手机面不改色的按掉了电话,“骚扰电话而已。”
司延也不知道信没信,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梁兮握着手机站了好一会儿,回了房间又收到了一条短信。
她站在窗前打开:小狗,记得回家。
配图是一个什么都没穿,趴在地上的女人,脖子上带着项圈,系着狗绳,被男人牵在手里。
梁兮闭了闭眼睛,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晚上,梁兮裹着风衣,穿着高跟鞋戴着帽子,从老宅出去,
司延最近忙于公司的事情,经常不回家几乎没空过问她。
九点,车上停在一家名叫“盛妆京色”的中式会所外面。
梁兮推门下车,风衣被她搭在手臂上,她穿一袭绿色的吊带裙,背后除了两根交叉的细丝带,清凉的不行。
她配合裙子颜色,画了绿色的眼影,整个人清丽中透着几分妖娆。
走到门口,她被拦住,“小姐,请出示会员卡。”
梁兮拿从包里抽出一张卡,英俊的侍者立马客气的道,“请跟我来。”
会所里面别有洞天,仿造古代的院子分了十二院,各有特色。
“美人骨,销金窟。”是盛妆京色最好的写照。
她被带到了海棠居,这里向来只招待会长安娜的独家客人。
房间里燃着海棠香,她走过去在窗边坐下,侍者给她上了海棠酒,“会长忙完就过来。”
梁兮缓缓吐出一口气,不是逼不得已,她是不会来这个地方的。
她从漂亮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细长的女士烟,姿势熟练的抽烟。
安娜推门进来的时候,看着她指尖明明灭灭的烟火,“真是稀客。”
安娜一头火红的头发,穿一袭黑色的旗袍,整个人像是开到极致的黑牡丹。
梁兮将手里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我遇到了麻烦。”
安娜扭着水蛇腰走到她对面坐下,丹凤眼里透出几分凌厉来,嘲讽的道,“呵,司延的夫人谁敢为难。”
“我和他结婚是迫不得已,是为了外婆。”
“你可以来找我,但是你没有。”安娜目光如炬,“你敢说你没有私心!”
梁兮叹息,“外婆发过誓,死都不会用你一分钱。”
“都是借口,根本就是你巴不得嫁入司家。”
两人一见面就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梁兮垂眸,“随便你怎么想,就当我自私吧。”
安娜的目光滑过她单薄的身板,停留在她满是伤痕的膝盖上,心里那股气一下就消了。
明明知道她故意示弱,却依旧会吃这一套。
“伤怎么弄的?”
“陆京辞回来了。”
安娜神色微变,“他找你麻烦了?”
梁兮轻声道,“他让我跪玻璃碴,让我和他偷欢,生个孩子。”
“他让你跪就跪,你他妈是傻子吗?”安娜瞬间怒了。
梁兮安静的看着她,笑的脆弱极了,“糖糖在她手上,你要我怎么办。”
这是她们之间不能提的禁忌,安娜烦躁的给自己点了一支雪茄,狠狠抽了好几口才问,“你打算怎么办?”
梁兮像条毒蛇轻吐舌信,“这么久了,会所里应该培养出,下一个小秦可了吧。”
“你想玩什么?”安娜轻吐烟雾。
“替身游戏。”梁兮眼里的恶意几乎掩饰不住,“陆京辞不是至死爱秦可嘛,我帮他旧梦重温。”
爱到抛弃自己青梅竹马的未婚妻,爱到差点不要自己的女儿。
但是他不知道,秦可并不是他以为的贫穷的女大学生,而是盛妆京色的头牌“狙击手。”
盛妆京色除了明面上的生意,最隐秘的生意,是会培养一群姑娘,专门狙击富二代和有钱人。
目标是不折手段嫁进去或者是成为情人,生下孩分家产。
而秦可是其中的佼佼者,她钓上的就是陆京辞。
这个秘密,是她手里最大的底牌。
梁兮红了眼睛,“姐姐,我要毁掉他。”
用最脆弱的神情说着最狠的话,安娜比谁都清楚,眼前的女孩子绝非善类。
但那又怎么样,她只要叫她一声姐姐,她就永远无法对她视而不见。
安娜伸手摸了摸她的眼角,“你永远懂怎么使我心软。”
她没有马上答应她,而是陪她吃了一顿饭,一桌上的菜都是她亲手做的。
吃完饭,她说,“这件事情,我会替你安排好。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欠你的我还清了。”
她是金家的养女,是盛妆京色的会长,不该和她有任何的交集。
她们的关系,永远只能烂在见不得光的地方。她在这条路上走了太久,早就回不了头了。
她不能连累她,更不能让她身上沾上一点污点。
梁兮走出海棠楼,回头抬眸看向二楼,无声的道,“姐姐…”
总有一天,她要从这里把她带走。
安娜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面色彻底冷了下来,对身后的男人吩咐道,“让雪蕙立马回来。”
她早有准备,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都不准备放过陆京辞这块肥肉。
死掉的朱砂痣是最无敌的,会所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只不过她一直在等合适的时机,既然梁兮亲自找过来了,那就出击吧。
她身后的心腹忍不住道,“姜小姐太攻于心计了。”
会找上来,不就是笃定了她手里有人,也会帮她。
安娜不以为意,“有心计一点,总比被吃的渣都不剩好。”
她不清楚她借机嫁进司家到底是想做什么,但是她希望她长乐无忧,一切安好。
梁兮垂眸,摸着自己的左手腕。漂亮时尚的女士手表下,隐藏着狰狞的疤痕。上次在酒店,情到浓处时,司延摸着她手上的伤痕问,“一定割的很深,才会留下这样丑陋的疤痕。”她一口咬在他脖子上,是真的恨不得咬死他。...
出了盛妆京色以后,她没有去医院,而是打车去了一家清吧。
她在那里约见了故人。
她刚进清吧,穿着白衬衫英气十足的女人,对她招了招手。
白渝出生医学世家,主攻血液内科,是医学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她走过去坐下,白渝给她倒了一杯酒,“穿的挺清凉的,小心感冒。”
两人聊了一会儿外婆的情况,白渝是她外婆的学生,她们因此结缘。
老师这个职业算不上多清贵,但总归人脉还是有一点的。
“糖糖怎么样?”白渝问。
梁兮苦笑,“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白渝安慰她,“在国外总归能得到更好的治疗。”
糖糖的存在,陆家一直对外隐瞒。白渝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因为就是她亲自确诊了糖糖得了血癌。
那时候糖糖还不到一岁,梁兮真的觉得天都踏了。
血癌想活,只能配型移植骨髓。
所以她被逼的无路可走,抱着孩子在陆京辞别墅门外,跪了整整一天。
为了一线生机,不管是羞辱还是折磨,她都必须忍着。
梁兮拿出文件袋推了过去,“你看看,我不放心陆京辞。”
她做梦都在怕,糖糖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变的越来越差,甚至悄无声息的死掉。
白渝打开文件袋,里面是糖糖的检查报告,明显可以看出来是偷拍的。
“怎么搞到的?”
“花钱让佣人偷拍的。”
她跟在陆京辞身边那段时间,好不容易搭上了专门照顾糖糖的保姆。对方狮子大开口,却只通过邮箱给她发送检查报告,其他的滴水不漏。
白渝认真的翻看了报告,“情况稳定,目前来看,糖糖应该被照顾的不错。”
梁兮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又可以撑下去了。
白渝把报告收好,探究的看着她,“其实我有把握帮你请到史密斯医生。”
在她和司家签订协议的前半个小时,她接到了白渝的电话。
电话里白渝告诉她,她已经通过白家的人脉打听到了史密斯医生的行踪,准备亲自飞过去说服他。
梁兮回答她,“不用了,我已经解决好这件事情了。”
白渝也是,这两天她和司延已经结婚的流言传出来以后,才知道她是怎么“解决”的。
她非常不赞成她的做法,“你是旧情难忘,还是心存幻觉,需不需要我给你免费挂个脑科看看。”
梁兮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
“怕你恋爱脑,把自己卖的干干净净。”
“没期待也没幻觉,我需要很多很多的钱,也需要往上爬。一副皮囊而已,跟了他不亏。”梁兮笑的薄凉,眼神里透出几分沧桑。
白渝依旧觉得这是下下策,“你小心玩火自焚,司延哪是那么好拿捏的。”
梁兮垂眸,摸着自己的左手腕。漂亮时尚的女士手表下,隐藏着狰狞的疤痕。
上次在酒店,情到浓处时,司延摸着她手上的伤痕问,“一定割的很深,才会留下这样丑陋的疤痕。”
她一口咬在他脖子上,是真的恨不得咬死他。
“陆雨溪欠了我的血债,我当然要收回来。”
第一步,就从抢走她最重要的东西开始。
白渝想起她满身是血,在医院一夜被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一度差点救不回来的样子,终究是不忍心再说重话。
“你悠着点,就算是为了老师,她经不起任何刺激了。”
“难得约一次,别提这些不开心的。”
梁兮和她碰杯,准备喝个痛快,难得放纵一下。
酒过三巡,梁兮上完厕所出来,她怀疑自己眼睛花了,眼前一闪而过,进了楼道的男人,怎么那么眼熟?
她的酒劲瞬间醒了,立刻跟了上去。进了楼道才发现,楼梯通往顶楼。
她悄无声息的摸上了顶楼,放眼望去根本没人。
“司少,我会让你舒服的…”
声音媚的能拧出水来,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往左边的角落里去。
昏暗的光线下,男人靠在墙上,他头微仰扯着女人的头发,不知道是推还是在往怀里拉。
两人的目光对上,江暮寒声音里带着几分醉意,“真巧。”
女人受惊一般回头,露出精致的巴掌脸,“你是谁!”
“他老婆。”
梁兮双手抱臂,一副看戏的样子。
女人涨红了脸,却舍不得已经快到嘴的肉,心一横咬牙贴进了司延里,可怜巴巴的撒娇,“你让她走好不好。”
司延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表态。
梁兮从包里拿出一支烟,点燃夹在手里,笑的妖娆,“你们继续,当我是空气就行,天台野事可不多见,我就是想学习一下。”
“好了。”司延拍了拍女人的肩膀,“你先走吧。”
女人不甘心的咬了咬嘴唇,“我再酒店等你。”
她恨恨的看了梁兮一眼,踩着高跟鞋很快消失在了楼道里。
梁兮走过去,将抽了一口的烟放进他嘴里,司延也不拒绝垂眸看她,一副任她为所欲为的样子。
她面不改色的的拉开拉链,抬眸轻声道,“没反应,你是不是不行?”
司延手指夹着烟,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哦,那看来是对她没兴趣了。”
“是你来的不是时候。”
司延握住她的手腕,“惊扰了我的好事儿,点起了火,你要怎么灭。”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苏念被烫的哆嗦了一下。
她整个靠近他怀里,用上目线无辜的攻击他,“我可什么都没做。”
司延叼着烟,搂住她的腰,“穿成这样出来,是想勾引谁?”
“当然是勾引你了…”
梁兮靠在他的肩膀上,面色绯红,只觉得手酸。
司延呼吸不稳了一下,安抚一般的拍拍她的头,“我再停车场等你。”
梁兮又折回洗手间洗了手,去和白渝告别,“时间不早了,回吧。”
白渝看着她绯红的脸,“你看起来醉的不轻,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额…不用,有人来接我。”
白渝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到底没多问。两人结账后挥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