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公公,您疼疼我。”一颗人头滚在楚向瑜的脚边,喷涌出的鲜血浸湿了她华丽的喜服。狰狞扭曲的脸正对着她,双眼怒睁,死不瞑目。她忍住胃底的翻涌,抓起谢观潮冰凉的手,贴上自己的脸。...
“好公公,您疼疼我。”
一颗人头滚在楚向瑜的脚边,喷涌出的鲜血浸湿了她华丽的喜服。
狰狞扭曲的脸正对着她,双眼怒睁,死不瞑目。
她忍住胃底的翻涌,抓起谢观潮冰凉的手,贴上自己的脸。
面前的人坐在床上,一张脸惊尘绝艳,长眉入鬓,眉心朱砂痣鲜红似血,如同妖孽,只是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猩红,眼底带着暴虐。
他冷淡地抽出手,发狠似的捏住了楚向瑜的脖子,逐渐收紧,欣赏着她因窒息而痛苦的神色:
“长公主既然想看太监中了合欢散是何丑态,那咱家怎好叫长公主失望?必然让您好好开开眼界。”
“不是我!”
楚向瑜艰难的从喉管里挤着字解释:“这不是我的人,是宫里的婢女。”
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她小脸憋得通红,心底的绝望渐浓。
重活一世,她难道要比前世还要早死吗?
不甘心!
她不甘心!
她要报仇,她不想死!
思绪疯转,巨大的求生意志让楚向瑜握住谢观潮垂在床上的另一只手,她往前凑了凑,引着他的手从裙摆底下探进去。
冰凉的触感让她下意识哆嗦。
前世谢观潮就是用这只手,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道一道鞭痕和烙印,折磨的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咬牙忍住不适,楚向瑜继续带着谢观潮的手,探寻进深处。
“好千岁,您疼疼我。”
这是她今晚第二次说出这句话。
可笑祁盛王朝嫡长公主,竟然匍匐在一个大太监的跟前,摇尾乞怜。
但她不悔,甚至扯着他的手更进一步。
向来残暴嗜血的谢观潮见她如此,眉心紧蹙,竟然松开了掐住她脖子的手。
另外一只手倒是没抽出来,任由她引着。
新鲜的空气再次涌入胸膛,楚向瑜贪婪的猛吸几口气,像是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似的,没敢多停,扯开自己的喜服,大片雪白的肌肤露在外头,引人入胜。
楚向瑜双眸噙着泪,故意挑选了一个好角度看向谢观潮。
她对自己的外貌绝对自信,也知晓这副模样有多勾人。
“公公,我愿意把我这副身子给您,只求您能怜惜。”
谢观潮挑眉,狭长的眸中闪过一丝兴味,红唇扯出嘲讽的弧度:“长公主倒是会审时度势,只可惜咱家一个太监,您这副好身子,怕是无福消受。”
意料之中的拒绝。
楚向瑜挑起漂亮的柳眉,就着他手的力度起身,跨坐上他的腿,环住他的脖颈,声音娇软魅惑,活脱脱勾人魂的妖。
“公公是我的夫,我做什么自然都是愿意的。”
谢观潮伸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猛地动了一下,疼的她原本包在眼眶里的泪瞬间滑落。
她咬着牙,软着嗓子哼了两声,柔弱无骨似的依附着他,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垂下眼睫,掩去眸底的恨意滔天!
前世她被亲姨母太后诓骗,做了靶子去对付谢观潮,一开始谢观潮对她还诸多忍耐,后来她被教唆变本加厉,最终踩到他的底线,被囚禁在地牢受尽折磨。
原本她靠着一口气撑着,坚信姨母会来救她,可事实给了她致命一击!
她的好妹妹亲口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姨母在推波助澜,甚至她的母后,也是被姨母害死!
但姨母疼惜,不忍看她被折磨,所以带来一杯毒酒,让她得个痛快。
她被好妹妹折磨了三天三夜后,在阴暗的地牢里疼的四肢扭曲而死,死后灵魂不灭,漂浮整整三年。
楚向瑜亲眼看见谢观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差点扳倒太后,又看见他因娘胎里带出来的毒,毒发不治身亡,太后白捡个大便宜后,立刻车裂害死她最疼爱的弟弟,自己独揽大权,做了女皇,夜夜笙歌,使得祁盛百姓生灵涂炭。
她无声怒吼,可灵魂状态什么都做不了!
带着满腔恨意怨气,楚向瑜没想到她竟然重生回了和谢观潮大婚这日。
这一刻,所有皇家的尊严,长公主的骄傲,全部被她踩在脚下!
她只想复仇,为她的母后,也为了守护祁盛,她甘心把自己奉献给谢观潮。
前世她看的真切,若谢观潮好好活着,太后必然不可能这般顺利。
楚向瑜搂着谢观潮的手紧了些。
“公公,这般可还满意?”
她媚眼如丝,眼角还带着泪水,娇软的模样让谢观潮眉眼处染上了几分欲色。
他们呼吸缠绵,如同世间最亲密的人。
可楚向瑜明白,面前风华绝代的大太监,有多厌恶自己。
“长公主又想耍什么花样?还是又找到了如何折磨咱家的手段?”
谢观潮目光深沉,似乎要把她看穿一般。
闻言,楚向瑜扬起一抹肆意的笑,伸手抚上谢观潮精致如画的眉眼,美的张扬又具有攻击性。
“公公,从前种种,不过是我吸引你的小把戏罢了,夫妻之间的小情趣,何谈折磨?更何况真论起来,现在难道不是公公在折磨我吗?”
说着,她微微俯身,在谢观潮眉心的朱砂痣落下一吻,满意的感受着身下人逐渐紧绷着的肌肉。
下一瞬,她惊呼一声,整个人天旋地转,被谢观潮压在床上。
谢观潮捏着她尖俏的下巴,眼神讥讽,却又带着化不开的欲念。
“这般能屈能伸,长公主是个能成大事的。”
冰凉的吻落在楚向瑜的唇角,谢观潮身上带着好闻的冷香,充斥她整个鼻尖,裙底传来剧痛,她痛苦的嘤咛尽数淹没在他凶狠的吻中。
良久,谢观潮放开楚向瑜,将手抽出来,指尖一抹鲜红刺眼。
他扯过喜床上的白帕子,擦了擦。
“长公主既然这般诚心,您想要的东西,咱家满足你。”
闻言,楚向瑜撑起自己发软的身子,冲着他露出一个娇媚的笑:“那就多谢公公了。”
和聪明人交流就是轻松,不必多说,谢观潮也能明白她的目的是什么。
“公公许我泼天富贵与权势,我除了这身子,还能再送你一样东西。”
“我知晓公公中了毒,我自幼在不顾山将养身子,早就把顾神医的医术学了个十成十,公公体内的毒,我有法子可解。”
谢观潮狭长的桃花眼微眯,带着危险的气息:“这是谁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