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太帝君,你所谓的恩情,扶桑还了你将近三千年。”“天大的恩情也还完了,再者,扶桑当初不过小小雷劫,可以轻易躲过。”“而你,硬将这雷劫变成了救命之恩,真是可笑!”江知悉仿佛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将陈悠悠护在怀里,安静地看着她。...
天底之间,万物俱灭。
人们只看自己周围的一些树木花草以极快的速度枯萎,所有人都被此时的场景给震撼到了。
另一边,苏瑶心如刀绞,她强捂着胸口,感觉灵石深处受到了重击。
扶桑为万物生灵之始,它死了,做为琼花上神的苏瑶又怎能好过!
她强施展仙力护住灵识,没来的及阻止江知悉奔向雷泽之地。
无数的雷击打落在江知悉的身上,他硬是生生抗了下来,用神力将陈悠悠的人形恢复。
他抱着陈悠悠,看着她亲手毁了的脸,轻轻地抚摸着。
“陈悠悠,你以为毁了这张脸就算是还了我的恩情吗?”
江知悉没意识到自己说话间,声音都在颤抖。
一道道雷击还在继续,虽说人死如灯灭,可上天看不到。
这世上,越是身负重任的,遭受的磨难越大。
眼看雷劫因为江知悉的阻拦小了不少,李宸羿也扛着进来了,他看看眼前的一幕冷冷道。
“北太帝君,你所谓的恩情,扶桑还了你将近三千年。”
“天大的恩情也还完了,再者,扶桑当初不过小小雷劫,可以轻易躲过。”
“而你,硬将这雷劫变成了救命之恩,真是可笑!”
江知悉仿佛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将陈悠悠护在怀里,安静地看着她。
“陈悠悠,你既是扶桑神树就不可能死,本君也不会允许你死!”江知悉说着将自己身上的神力往她身上传。
不过,他的神力却四散开来,陈悠悠根本吸收不了。
滚滚天雷四处一片焦黑,许久这一切才结束。
苏瑶捂着胸口站在不远处,她看着江知悉眼底流露出的神色,心底一阵慌乱。
这时,她又看向他怀里的陈悠悠,不可置信的摇头。
她怎么会是扶桑?
若是被江知悉知道,当初救他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扶桑……
苏瑶面色刷得一下白了。
另一边,李宸羿见事已至此,正要离开,目光忽然停留在不远处泛着紫光的木簪上。
他挥袖之间,将木簪收到了袖袍之内,悄然离开。
苏瑶这时小心翼翼地过来:“阿焱,你别这样,陈悠悠已经神魂俱灭,你浪费神力也是无济于事,当下我们必须为黎民百姓着想。”
又是为百姓着想!
江知悉额间青筋突突直跳,他抬头冰寒地眼眸看向苏瑶:“你杀本君之子?也是为黎民百姓着想?”
陈悠悠当时以为是江知悉杀了孩子,其实不然,是苏瑶暗下出手。
苏瑶一听,跌跪在地:“阿焱,我都是为了你,你若想继续做北太帝君,就该有所取舍。”
江知悉看着她此时的面目,忽然觉得有些陌生起来。
三千年前,他在寒渊谷击杀上古凶兽玃如,不幸受伤,是苏瑶将他救了下来。
那时,她视万物平等,如今却……
苏瑶被江知悉看的心里发怵:“阿焱,你在寒渊谷不是答应我,今生唯我一人吗?”
江知悉听到她的话,心口一窒。
他看着怀里形容枯槁的陈悠悠,第一次后悔了。
他是冥界主神,自当履行当初所作承诺。
只是人非草木,这三千年来,陈悠悠日日伴随他的左右,他临幸于她自然不是因为她的脸。
苏瑶看着江知悉的神情,眼底一寒,朝着陈悠悠的尸体施展仙力过去。
只看,片刻之间,江知悉怀里的人极快的速度消散,化作尘土……
“是。”接过孩子,江知悉看着粉嫩的孩子,望着他清澈地眼眸,和陈悠悠的眸子一抹一样。不知为何,他只觉心口惴惴作痛。“帝君,小殿下还没有名字。”昱律道。...
长安,今夜很凉。
江知悉看着怀里空荡的一片,只觉心底像是被一块石头砸中,不可呼吸依誮。
苏瑶却伸出手抱住了他:“阿焱,从今以后不管是三千年,还是三万年,我来陪你。”
江知悉深邃的眼底看不出什么神色。
他沉了沉声:“苏瑶,对不起,我不能娶你了!”
苏瑶全身的血液僵住,她眼底一润,颤抖着看向江知悉。
“为什么?你幻化万里琼花不都是为了我等我醒来吗?为什么我醒了,你却不要我了?”
江知悉没有回答,他站起身,一身玄色长袍,背影很是孤寂。
苏瑶想要追上去,但很快江知悉就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她眼眶猩红,大声道:“江知悉……你竟敢负我,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
桃止山。
九宫殿。
江知悉几乎没有停歇的批改着奏书。
门外,昱律怀里抱着一个粉嫩的团子,不敢去打扰帝君。
粉团子却不安生,哇哇大哭。
“小殿下,不哭,不哭……”
昱律笨拙得哄着孩子,无可奈何。
其实,苏瑶在长生池找到得孩子不过是一个化身,真正得小殿下,昱律好好守着的。
实在是不会哄孩子,他小心翼翼进入殿中:“帝君,小殿下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老是哭,我担心……”
江知悉抬起头,昱律忙低下头,不敢继续言语。
“他是本君的儿子,没那么脆弱!”
语罢,他眼前忽然闪现出陈悠悠伤心欲绝的样子,僵硬地朝着昱律伸出手:“将他交给我。”
“是。”
接过孩子,江知悉看着粉嫩的孩子,望着他清澈地眼眸,和陈悠悠的眸子一抹一样。
不知为何,他只觉心口惴惴作痛。
“帝君,小殿下还没有名字。”昱律道。
“就叫他忆桐。”
昱律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却没敢多问。
孩子到了江知悉的怀中,依旧是哭啼不断,请了仙医来查看。
仙医告诉江知悉,小殿下在母胎的时候灵气不足,全靠着扶桑历劫时候幻化的梧桐树妖,已一己之力维持着生机。
如今,需要好好调养。
江知悉将孩子交给了昱律,让他找仙娥暂时照顾。
他只身一人去往了苏瑶住的仙乐宫,忽然看见殿内出现一个身影。
他慌忙进去,喊道:“陈悠悠。”
里面的人儿听到了他的声音立马跪在了地上:“帝君,小娘娘不在这儿。”
宫婢阿满低着头说道。
江知悉看罢,眼底不由落寞。
“你下去吧!”
阿满听后正准备离开,忽然想到陈悠悠去往人界交待自己的事。
她走去柜子,将以前陈悠悠绣的战袍取出来:“帝君,这战袍小娘娘绣了四个月,她还用了一半的妖力在外覆盖了一层保护,她说这个不仅可以抵挡一次攻击,还能让帝君……”
接下来的话,阿满不敢说。
江知悉看着那件战袍,喉咙一涩:“说下去。”
“小娘娘说帝君穿这个战袍去往神兽看守的仙草之地,就能掩盖身上的神力。”
江知悉小心翼翼地拿过了战袍。
阿满看着他的神色,不由奇怪:“帝君,小娘娘何时能回来?”
她并不知道陈悠悠早已神魂俱灭!
“她不会回来了,”语罢,江知悉冷冷地看向阿满:“出去!以后不许再提陈悠悠!”
苏瑶中规中矩地参拜:“帝君,这是我花界一直保守的秘密,恕我不能告知。”江知悉听此也没继续追问。其他的上神开始催促花界尽快施展秘法,不若他们可都要撑不下去了。苏瑶却面露难色:“诸位,秘法并不是随便可施展的,一旦施展,小仙也不知道会发生何事。”...
阿满连忙退出仙乐宫,心里一阵害怕。
帝君这是怎么了?
就算再不喜欢小娘娘,也不该如此始乱终弃!
……
仙乐宫里。
江知悉握着战袍感受到上面陈悠悠的气息微弱至极,躺在卧榻之上。
他回想着当初与陈悠悠的相遇,万千桃树,偏偏多生了一棵梧桐树。
他觉得有趣,便帮她挡了雷劫,替她幻化人形。
他记得初见她时,她的眸子清澈无比。
而前些日,她死前眼底满是黯淡。
江知悉掌管生死,可却不能留下陈悠悠。
一夜无眠。
翌日,下属匆匆来报,说是桃止山上的桃花也凋落了。
江知悉走出去,只看最美的桃止山如今一片荒凉,没有半丝的生机。
九宫殿,天界诸神都来了,其中也有花神之一的苏瑶。
苏瑶看着首位上的男人,心里一阵不舒服。
风神首先开口道:“帝君,听说花界和人界都遭受到了重创,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对策。”
一个仙族长老道:“万年扶桑,如今这届扶桑神早夭,最好的办法就是另选一名扶桑神。”
“是呀,不过如何重选扶桑神?这扶桑神都是天底孕育而成。”
众人七嘴八舌也没找到解决之法。
苏瑶忽然出声打断了众人的谈论:“各位,花界有一秘法,可选一位花界上神通过秘法,继承扶桑神祗,让万物重现生机。”
江知悉狭眸微眯,他如何不知有此等秘法?
再者,若是有,在一开始苏瑶为何没有提出来?
“是何秘法?”江知悉出声问道。
苏瑶中规中矩地参拜:“帝君,这是我花界一直保守的秘密,恕我不能告知。”
江知悉听此也没继续追问。
其他的上神开始催促花界尽快施展秘法,不若他们可都要撑不下去了。
苏瑶却面露难色:“诸位,秘法并不是随便可施展的,一旦施展,小仙也不知道会发生何事。”
“最坏也不过如今,苏瑶上仙但可施展。”
“是这么个道理。”
苏瑶柳眉微微上扬,而后她看向江知悉:“帝君,你意下如何。”
“这件事暂时搁置!”
说罢,江知悉起身离开。
众神看状一个个面露不解,能够拯救苍生,为何江知悉要拒绝?
北太帝君,三千年一更替,如今已是最后一载。
距离江知悉退位也就寥寥数月。
到时候为争夺帝君之位又是很大的争斗,他难道是害怕这次的是阻拦他再次即位?
江知悉走后,昱律跟上去:“帝君为何不同意苏瑶上神的建议?”
江知悉听罢,不屑道:“花神变扶桑神,那是逆天改命,你觉得苏瑶一介花神如何有这等本事?”
昱律听后,眼底一惊:“难道说……”
“你去查查三千年前苏瑶所接触的人和物。”江知悉说道。
他不明白,苏瑶重伤醒来为何忽然像变了一个人,更主要的是她背后必定有人。
昱律离开后,江知悉朝着忘川走去,路过忘川河上的三生石,他看着上面的内容,眸色一怔。
只见上面写着:“跳忘川河,为铜蛇铁狗咬噬,受尽折磨不得解脱。千年之后若心念不灭,还能记得前生事,便可重入人间,去寻前生最爱的人。”
江知悉喃喃自语:“这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一个陌生的声音忽然出现。
光秃秃的桃止山上,一个小糯米团子踩着桃枝,轻巧地跃起。他的身后跟着一群仙娥,连连唤道:“小殿下,你跑的太快……”小糯米团子嘴角一扬,露出一颗可爱的小虎牙。“今天谁追到桐桐,晚上可以给桐桐暖床呦~”...
江知悉循声看去,就见忘川河畔一摆渡人将船停到岸边。
“拜见帝君!”
江知悉不动声色走过去:“刚才的话,你为何如此确定?”
摆渡人笑了笑:“回帝君的话,本人便跳过这忘川河。”
江知悉剑眉一簇:“那你现在为何会做摆渡人?”
摆渡人听罢,眼底满是苦涩。
“跳入忘川等上千年,千年之久,物是人非,无人能做到心念不改!”
摆渡人离去后,江知悉叫来了冥司。
“去查陈悠悠可有后世!”
即使他知道陈悠悠早已神魂俱灭,但他还是忍不住想去找。
千年之中心念不变,陈悠悠做得到!
想到此,他那张万年冰霜的脸第一次流露出了悲悯之色。
冥界赤红色的光将他的背影拉的很长,仿佛一瞬间他背影变得寂寥无比。
回到桃止山,陈悠悠生长之地。
江知悉记得一开始她幻化成人还是个小姑娘,小小的身体跟在自己的后面,不管看见任何事物眼中都布满了星辰。
想到这些他的心闷闷地。
第一次如此,很不好受!
……
人界万物没了生机,上神们只好运用神力继续支撑这一切,只等新一界扶桑神出现。
苏瑶已然成了花界的首领,她得知江知悉之子当初并没有死,恨得直咬牙。
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来到花界,浓郁地魔气笼罩着他的全身:“你可想清楚了?”
他浑厚地嗓音带着噬人的杀气。
苏瑶扭头看向他,冷声说道:“是,既然江知悉负我,我也不需对他手下留情。”
黑衣人不可察得闪过一抹冷笑,伸出手只看他掌心一个黑色的晶体熠熠生辉。
“上古神树扶桑遭此劫难,诸天大乱,北太帝君也是时候让位了!”
苏瑶听罢跪在地上:“花神苏瑶定不负魔君重任。”
可随着她话音落下,忽然周身一寒。
黑衣人来不及交待,瞬间离开了殿内。
与此同时,侍女匆匆来报:“殿下,帝君来了。”
苏瑶神色一慌,镇定起来,出去接驾。
外面,江知悉正巧看到一抹黑气冲破了花界结界,消失不见。
他深邃的眼底暗了暗,面色不变。
“帝君怎么来了?”
“本君是来告知你可实行秘法。”江知悉声音平淡,不起波澜。
苏瑶嘴角微不可查的扬了扬:“是,花界定不负帝君所托。”
有了江知悉同意,诸天上神都着眼于此次秘法。
秘法不是一日可成。
一晃,五年匆匆而过。
光秃秃的桃止山上,一个小糯米团子踩着桃枝,轻巧地跃起。
他的身后跟着一群仙娥,连连唤道:“小殿下,你跑的太快……”
小糯米团子嘴角一扬,露出一颗可爱的小虎牙。
“今天谁追到桐桐,晚上可以给桐桐暖床呦~”
小糯米团子銥誮软糯的声音一出,仙娥们顿时像发疯一样,各展仙力去追。
然帝忆桐是江知悉与陈悠悠之子,纵使在娘胎的时候没养好,这五年各种仙草补着,如今也不是一般的小神可比。
团子看着仙娥们追不上自己,体贴的搞了一个隐身术,静悄悄地等着。
他闭着眼睛,准备等第一个仙娥到的时候一把抱住。
就在这时,他明显感觉到有气息笼罩,顿时伸出了自己雪白的小手,一把抱住。
“小可爱~我捉到你了呦~今天你给桐桐暖床呦!”
他大大的眼睛睁开,落入眼中是自家老爹那张万年冰山一样的脸。
就是人界的景物都是众神拼尽全力幻化而成。小糯米团子笑眯眯地看着阿满,老生叨叨:“你猜。”“乖桐桐,快告诉阿满。”团子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求了,告诉阿满自己是在桃止山脚下一处发现的。...
江知悉看着还没自己腿高的儿子,不知道他是像谁。
自己从来清心寡欲,他倒是好,天天招蜂引蝶。
陈悠悠也内敛,从不似他这般张扬。
他怎么就没继承什么优点?
“父君。”小糯米团子感觉到自家老爹生气了,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江知悉没有任何心软,大手直接提起他的衣领,要走。
身后的仙娥看到,连忙止住了追逐的步伐,替小殿下捏了一把汗。
没娘的孩子就是可怜,没人心疼。
小糯米团子被江知悉倒提着,早已习惯自己老爹的各种带娃手段,偷偷给一众仙娥来了个飞吻。
小仙娥们顿时满心雀跃。
很快,江知悉将小糯米团子丢在了书房:“禁足一月,没有本君的吩咐,不许踏出书房一步。阿满照顾好他。”
“是,帝君。”
等江知悉走后,阿满同情地看了一眼桐桐。
早在她得知小娘娘早已殒命之后,她就一直照顾着这个孩子。
帝君诸事繁忙,根本没有空陪小殿下。
更不懂如何教育孩子,动辄就是处罚,禁足,有时更甚者小殿下还会遭受雷击。
小糯米团子倒是不以为意,看江知悉走后,笑嘻嘻地带着阿满到一边:“阿满姑姑,你猜我今日瞧见了什么?”
阿满一脸疑惑,就看团子张开手,里面竟然藏着一束含苞待放的桃花。
“桐桐,这是从哪儿得来的?”
她记得小娘娘离世后,这世间万物都开始凋零,桃止山早就看不见桃花了。
就是人界的景物都是众神拼尽全力幻化而成。
小糯米团子笑眯眯地看着阿满,老生叨叨:“你猜。”
“乖桐桐,快告诉阿满。”
团子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求了,告诉阿满自己是在桃止山脚下一处发现的。
阿满听罢拿着桃枝不再停留,准备去告诉帝君。
桐桐看她急切的离开,忍不住悄悄跟了上去。
九宫殿内。
江知悉看着那一抹春色,久久没有回过神。
难道说花界成功了?!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人来通传花界有请。
江知悉随即过去。
小糯米团子也欲跟上,忽然一道大力朝着他袭来,他直接就摔在地上,显现出来。
他小手捂着胸口,害怕的望着江知悉:“父君,孩儿知错。”
江知悉冷冷地看着他:“来人,将小殿下代入雷泽地。”
“帝君恕罪,小殿下还小所以才……”阿满赶忙求到。
每次从雷泽回来,桐桐都会受很重的伤,有一次差点就丧命了。
江知悉不为所动,很快就有人强行带走了团子。
七七四十九道天雷劈下来,小糯米团子浑身都是伤,却硬是抗过去了。
他躺在床上,一双灵动的眸子一想到自己父君冷冰冰的神色就害怕。
“阿满,父君是不是不喜欢桐桐?”他苍白的唇微张。
阿满给他擦着额顶的细汗,喉咙有些发苦,却道:“胡说,你是帝君唯一的儿子,他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可我听说娘亲是被父君害死的。”
阿满的手一僵,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胡说,小娘娘是遭遇了天劫所以才……”
小糯米团子听后,小手摸了摸阿满的脸:“阿满姑姑,你怎如此天真,父君不喜欢我,我知道。”
阿满听到他成熟的话,再也忍不住落下眼泪。
“傻瓜不哭,不哭……”
夜色笼罩,桐桐看阿满累的睡着了,于是撑着重伤的身子起来。
他在桌上留了字条,而后消失在了桃止山。
北荒之地,一处极为偏僻的地方错落着几家屋舍。其中一家的院中,一身形清瘦的女子正打扫着庭院。屋舍内,一白衣飘飘的男子走了出来:“小桐。”女子听到男子的声音,抬头起头,面上围了丝巾:“师父。”...
阿满再次醒来发现小殿下不见了,整个人满是慌乱。
“桐桐。”
她起身就看到外面留下的字条,上头写着:“阿满,我去找我娘亲了,不要担心,我会早点回来的。”
阿满听后神色慌乱,也顾不上罪责,连忙去禀告江知悉。
……
北荒之地,一处极为偏僻的地方错落着几家屋舍。
其中一家的院中,一身形清瘦的女子正打扫着庭院。
屋舍内,一白衣飘飘的男子走了出来:“小桐。”
女子听到男子的声音,抬头起头,面上围了丝巾:“师父。”
李宸羿走到她的面前:“收拾一下,今日咱们要去县城抓几只魅妖。”
“好,我马上就去。”一听说可以去县城,陈悠悠眼底满是喜意。
李宸羿瞧着她欢喜的样子,嘴角不觉扬了扬。
五年了。
当初陈悠悠死后,他发现那木簪上多了一丝灵魄,拼尽全力将她救下。
本以为这般天劫也算是度过了,不曾想并无。
陈悠悠醒来后,这世间并无变化。
不过在最近时日,李宸羿发现了天地之间开始重生焕发生机起来。
陈悠悠跟着自己师父身后来到北荒的一个小县城,她清澈的眼眸看着四处,眼底全是新奇。
师父说她生了一场重病,她醒来后便失去了记忆,这几个月都是在家修养,今日难得出来。
“小桐,为师要去员外家,会耽误些时辰,这些银两给你,有喜欢的东西,可买。”
李宸羿毫不吝啬的拿出银两给陈悠悠。
陈悠悠笑着接过:“谢谢师父。”
李宸羿瞧着她眼底的笑,满目星辰。
他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无需同师父客气。”
说也奇怪,陈悠悠的天劫没过,他本人渡劫的时间也拉长了。
所幸他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对一切都是顺其自然。
陈悠悠送李宸羿走后,一个人在街上闲逛着。
北荒之地不比其他,并没有什么稀罕的物件儿,人也不多。
不远处,一个奇怪的地方吸引了她的注意。
只看一个两层的小楼,楼外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子站在外面吆喝着。
陈悠悠好奇的走过去,看着这阁楼处散发着妖气,忍不住发问:“姑娘你们这里是做什么的?”
被叫的女子听到她甜糯的声音,扭头细细打量着她。
见她戴着面纱忍不住出声嘲讽:“像你这样的丑八怪还是一边儿去,别挡着我们做生意。”
陈悠悠见她语气不好,于是并没多待,转身就欲走。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怪味,一个面貌风骚的女人不知何时挡在她的面前。
“姑娘,不介意我拿下你的面纱吧?”
女人伸出手,还没触碰到陈悠悠的面纱,忽然被她一把抓住了手。
陈悠悠凤眸眯了眯,原来是只狐妖,难怪味道如此之重。
女人显然没想到陈悠悠会如此迅速,她眉眼带笑:“不让便不让,有没有兴趣喝一杯?”
陈悠悠略微思索:“好。”
既然师父过来抓魅妖,那她也不能眼看着狐妖在外作乱。
还好她醒来后,师父将不少的本事传授给了她,一般的妖她并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