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陆良是后者,不过他已极力收缩着霸道,因为他害怕会吓到魏薇。陆良是真的很爱魏薇吧,害怕自己的外露的张扬吓到你,所以极力收缩着,就像刺猬收起尖刺,只为接近你,一点,一点再近一点……陆良早早地来到天华,没像往常一样坐在设计师里等。...
“别走!”
陆良从深夜里醒来,梦里小男孩痛心、执着也没有挽留住小女孩的离去,自己甚至说不出一声再见。
封尘的记忆在深夜里再次被开启,没有喜悦,我们早在二十年前就相遇了。
夜色微凉,思绪与记忆同样清醒,注定一夜无眠……
天亮了,陆良想起今日还要魏薇讨论出布料和样式。
迷迷糊糊地起了床,走进洗漱间。
镜子里的人,青涩的胡渣摸着很扎手,满脸颓废样——不像昨日的清爽,也不像二十年前的小男孩一样无虑。
一刻钟后,镜子里的人又变换了一副面孔,柔顺茂密的发被全部梳了上去,露出了额头。
确实像,陆良与沈余单单从外貌讲的话,确实像。
不过气质却是一个冬日晴雨,成熟温和;一个夏日烈阳,热烈张扬。
显然,陆良是后者,不过他已极力收缩着霸道,因为他害怕会吓到魏薇。
陆良是真的很爱魏薇吧,害怕自己的外露的张扬吓到你,所以极力收缩着,就像刺猬收起尖刺,只为接近你,一点,一点再近一点……
陆良早早地来到天华,没像往常一样坐在设计师里等。
时间在等待里被无限拉长,陆良在不知道第几次看表时,终于在门外等到了魏薇。
我看着你从另一个男人的车里下来,看着你满眼笑意又满眼不舍,像被人扼制住脖颈,呼吸间都是痛的。
魏薇,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是我还是不能控制,就像二十年前见你的那个午后,一眼便忘记呼吸;如今还是,第一眼便已倾心……
“嗨,早呀!”
陆良坐在沙发上,视线逐渐失焦,没有察觉魏薇的走近。
直到听到魏薇的声音才回神,努力抿出一抹微笑,便当作是回应了。
“所以,你刚才是因为没吃早餐吗?一副愁眉苦脸的?”
“什么?早餐……我吃过了。”
“啊?……”
“为什么这么问?”
“我想不到一个热情开朗的人,会因为什么难过的事情,在一个美好的早晨皱眉……”
“没有,你这小脑袋瓜想得这么多干嘛?我没有难过呀!”陆良摸了摸魏薇的脑袋,一脸无奈的轻声叹息。
半小时后……
“哈哈,真的吗?你这样说会被染坊姐姐骂的!”魏薇笑的花枝乱颤,没一会便趴在桌子上,整个人笑的一抖一抖,陆良也逐渐舒缓了压抑着的情绪。
“是啊,真的!我才不怕,那样晾着布匹分明就是一块白麻布,像守孝。还有不是姐姐啦,都能当你奶奶的年纪了……”
与魏薇相处久了,陆良的说话语调也不自觉向魏薇靠拢,很是俏皮。
这调调在魏薇那是俏皮可爱,陆良自身一副高冷气场,不自觉也沾了点可爱,反差大但莫名很搭,整个人都罩着一层温柔的气息。
魏薇不知道,在外边工作台的秘书助理小陈看的一清二楚。
一双眼睛,瞪得通红,双手指节攥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