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江慧芳是他亲姐,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老首长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和慧芳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怎么会做出那么糊涂的事?”谢景尧的冷脸少有的松和几分:“姐这样,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老首长不以为然:“话不能这么说,你的忠诚正直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放心吧,慧芳的事不会影响你的。”谢景尧抿抿唇,没有说话。江慧芳这么一来,她婆家那边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
阿嬷也笑了,看着熟睡的江安安点点头。
照顾阿嬷睡下后,林雨微才洗漱完躺上另一边的小床上休息。
黑暗中,她默默算着账。
以她现在的挣钱速度,如果阿嬷病情加重,自己还是措手不及。
乘着现在饭馆客流量还不是很多,她有空打理,不如跟何建涛商量把店租下来,每个月给他租金,自己也好多挣点钱。
林雨微有了主意,可思绪不由飘到了谢景尧那儿。
她捏紧被角,心有些烦乱。
但愿他明白自己的话,不要再来了。
凌晨一点。
谢景尧带着最后撤退的队伍回到部队。
跟首长交完任务后,他话锋一转:“报告首长,我想申请休假。”
老首长坐下的动作一滞,像是看见什么世界奇观般望向谢景尧。
谢景尧入伍十五年,自己愣是没见他休息过,哪怕打结婚报告那天,也是上午打完,下午就训练去了。
“我还以为在我卸任前,是不会从你小子嘴里听见休假两个字呢!”
老首长站起身,拍了拍谢景尧的肩:“这么多年,你也是时候好好休息了,回去写好申请报告交来吧。”
说着,又想起什么的突然严肃起来:“还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公安那边查到慧芳去面馆纵火,一个星期前把她抓走了。”
闻言,谢景尧眉目一拧。
他早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江慧芳是他亲姐,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老首长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和慧芳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怎么会做出那么糊涂的事?”
谢景尧的冷脸少有的松和几分:“姐这样,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老首长不以为然:“话不能这么说,你的忠诚正直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放心吧,慧芳的事不会影响你的。”
谢景尧抿抿唇,没有说话。
江慧芳这么一来,她婆家那边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
次日。
一大早,谢景尧就去了公安局。
等戴着手铐的江慧芳出来,他险些没认出来。
江慧芳原本乌黑的头发竟然白了大半,脸上的皱纹也深了许多,面色苍白憔悴,整个人像是老是十几岁。
看到他,那双黯淡的眼睛才有了丝光。
“驭城?”江慧芳愣了会儿,突然上前抓住谢景尧的手,“驭城,你救救姐,你姐夫要跟我离婚,我不想离,也不想坐牢,你救救姐吧!”
谢景尧脸色难看,心里更是一片复杂。
她自小在父母庇护下长大,哪里受过这些罪。
他看着满眼祈求的江慧芳,声音微哑:“姐,你后悔吗?”
闻言,江慧芳怔住。
谢景尧只觉被抓的手慢慢被放开,眼前头发凌乱的女人一脸失神地坐下,像是回想什么。
他没有说话,看着江慧芳开始落泪,脸上闪过抹愧疚。
她抬起头,哽咽道:“姐对不起你了……”
她知道,谢景尧从小就心高气傲,无论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不然也不会才三十岁就当上了团长。
可出了自己这档子事,恐怕耽误了他的前途。
然而江慧芳的话让谢景尧很是反感:“你不是对不起我,是对不起林雨微。”
听到这个名字,江慧芳面色一僵,眼里骤然升起丝不快。
纵然她知道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但还是不觉得自己对不起林雨微,真论起来,还是她把自己逼成这样的。
江慧芳原想一吐为快,但看谢景尧的神情,只能咽下那些责骂。
谢景尧察觉到她眼中的不甘,终是失望地挪开眼:“我救不了你,不过你还不至于被枪毙,放心吧,无论你坐多久牢出来,我都会养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驭城!驭城!”
江慧芳下意识想追过去,却被公安拦住。
谢景尧深吸口气,压下心口的沉重走出公安局,正想回去收拾东西去南茂市找林雨微。
却听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呼唤。
“驭城。”
他停下脚,转身望去。
张燕!?
张燕穿着件时下流行的红色翻领大衣,黑色长裤,一双尖头小皮鞋。
高挑的身材和明艳的长相让路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然而谢景尧却回过身继续走自己的路。
张燕心一沉,连忙跟了过去:“听说你去南茂抢险了,没受什么伤吧?”
说着,抬手就要去抓他的胳膊。
谢景尧躲过,看也不看她:“张燕同志,我是已婚军人,请你注意自己的行为。”
张燕一僵,悻悻收回手:“驭城,我知道错了,上面已经对我进行了批评教育,还开除了我,你别生我气……”
她含着泪,试图用柔弱唤起谢景尧的怜惜。
谢景尧突然停下脚,转头看着她。
正当张燕以为他心软了时,却听他冷着脸说:“我不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人生气,而且我也知道,要不了多久,你又会因为你爸的关系,被调去其他的医院上班。”
听到这话,张燕脸色一白:“我……”
谢景尧耐心尽失,他不再多说,大步离开。
看着那挺拔的背影,张燕气的直跺脚。
听他的话,是不打算跟林雨微离婚了?可林雨微都走这么久了,难不成还要把她找回来?
谢景尧回到家,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便买了车票往南茂市去了。
南茂市。
饭馆内,弥漫着浓厚的饭香。
“老板,你这冬笋脆又不夹生,还特入味,到底怎么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