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倒是变硬了不少。傅宇下巴微抬,眉头清晰可见的挑了挑,带着些嘲弄的意味。他很清楚,只要再稍稍的一用力,这个女人就会悄声无息的在这里死去。两人僵持了半分钟,谁也不肯让步。傅宇手上的力道微微紧了紧,上衣口袋中的电话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呯地一声碎响。
桌子上的烟灰缸砸落在地,扬起了一室的灰烬。
下一秒,棠晓星的颈脖就被他掐住,连带着人也往后仰去,撞在了桌角上,痛得她后背了层薄汗。
“你这种攀龙附凤的女人,又有什么资格提汐汐?”
傅宇质问她。
当年他为了她抛弃一切,成了个穷小子,而她又是怎么回报自己的,攀附权贵,为了摆脱他,更差点毁了他一条腿……在事迹败露之后,更远走他乡。
这样的女人又有什么资格泼白汐汐的脏水!要不是白汐汐,他早已经死在那个她逃出国的夜晚!“棠晓星,你最好懂得跪在地上向她道歉!”
傅宇的手上力道加重,丝毫不管眼前的女人如何的挣扎。
棠晓星的命在他眼里一文不值,她不值得自己脏了手,却更没打算让她好过。
“你……休想……”
棠晓星被掐的快要揣不上气,在这种时候却仍不肯向他低头。
如果不是当初白汐汐抓走奶奶,更囚禁她,将她放逐国外,她又何至于过了六年有家归不得的生活!棠晓星喘不上气,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眼眶更是血丝通红,好不容易喘上一口气,傅宇却听一她说:“要我……向……她道……歉?”
她嘴角微挑,毫不畏惧地看向他,一字一句,“她不配!”
棠晓星面目涨红,小巧的唇张着,却怎么也喘不上那一口气。
她握住傅宇的手腕,一口气卡在那里好半天,却半句求饶都没有。
脾气倒是变硬了不少。
傅宇下巴微抬,眉头清晰可见的挑了挑,带着些嘲弄的意味。
他很清楚,只要再稍稍的一用力,这个女人就会悄声无息的在这里死去。
两人僵持了半分钟,谁也不肯让步。
傅宇手上的力道微微紧了紧,上衣口袋中的电话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将棠晓星推倒在地,傅宇起身慢条斯里的拿出西装上衣口袋的电话,在视线触及屏幕时,尽然敛去了眸中的冷意。
“汐汐。”
他语调轻柔,哪里还有片刻前的狠绝。
“司辰。”
电话那头传来一句娇柔的女声,在紧闭狭小的房里犹如清晰在耳,棠晓星的心紧了紧,放在身侧的手也跟着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司辰,你现在在忙吗,可不可以来我这里一趟……”
“我现在就过来。”
收了电话,傅宇穿上衣服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房门隔绝了男人高大的身影,棠晓星终于可以不再受他的折磨,心中却苍凉无比。
不过一句话,甚至连个微不足道的理由都没有,白汐汐的一句“可不可以来我这里一趟”
,他便头也不回的去找她。
这个男人,连一句听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棠晓星笑了几声,情绪翻涌,棕色的眸子在房间里闪烁着,终于再也抑制不住低声哭了出来。
这六年的点点滴滴在她脑海中如胶片般回放。
死去的奶奶,在异国他乡受尽的屈辱,还有……忽然,棠晓星止住了低涰,那抹软萌可爱的身影占据了她此刻所有的思绪,让一切的痛苦都显得不堪一提。
不行!她不能在这里自苦自怜,她一定要出去!想到自己在外的那道牵挂,巨大的念头让她强撑着破败不堪的身体。
她要出去!天天还在等她!抬头扫视了一圈,视线最后停格在不远处桌上的那把水果刀身上。
棠晓星没有半点停留,艰难地一点一点移着身子,几乎用尽了全力才拿到那把刀。
锋利的刀锋在眼前滞留了一秒,下一瞬便划破了自己手腕上的皮肤。
不深不浅,不足以致命却足够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