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绾绾见他没有走,连连点头道:“我父亲……手里握有您的把柄,他把我送过来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他好暗中筹谋,想要对付你。”白常翎轻轻勾唇,一丝阴鸷上了眼眸:“汪耀舟这个老狐狸。”...
“抱在一起?”
白常翎似乎听见了笑话,掩口轻笑,连腰身都颤了一下。
汪绾绾虚弱的赔着笑:“我知道督主是个怜香惜玉的男子,定然不想让绾绾就此香消玉殒,不如您来陪着绾绾试试。”
白常翎眼底就泛起了讥嘲:“你这不知廉耻的样子和汪耀舟还真是像。”
汪绾绾低垂的眼睛机灵的转着,没说话,一双柳眉微蹙着,玉靥含嗔,轻轻喝了两声,她记得书上不是说男人最喜欢林黛玉这样的病娇娘吗?
白常翎手里把玩着扇子,神色慵懒地倚在椅子上,单手斜支着头颅一侧,漫不经心的道:“你今日将我这满院子的宾客都搅了,说说吧,到底想干什么?”
汪绾绾睫毛低垂,盖住那双黑白分明,亮晶晶的眼,此刻转来转去,透着几分狡黠,她捂着自己的胸口,软哒哒的开口道:“我想你……”
“想我?”
“我想督主向来洁身自好,没有女人解闷,所以想着可以见到督主,为您解解闷。”
白常翎闻言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懒散的眼波落在汪绾绾的身上,低啧一声道:“好吧,本座就随了你的愿。”
“什么?”汪绾绾一时没明白,随她什么愿?
可当她看见白常翎忽然起身离开,而他身后持刀的厂卫大步向她走来的时候, 她心里暗叫一声不好,A计划要失败了。
汪绾绾也顾不上什么,她蹭的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想要下床留住他,可没想到她窜的太急,一个用力过猛,整个人上半身都从床上窜了出去,倒挂在床下,砰的一声,脸就先着了地。
她还顾不上脸疼,这裙子一个带感舞动,像个浪花一样全部糊在她的头上。
耳畔一时有些安静。
汪绾绾感觉到所有人都投来惊奇目光,她有些尴尬,好在她这脸皮也实在是够厚,抬手将裙子从脑袋上拽了下去,微仰头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道:“督主,那个我一听见您要走,就算病的半身不遂,也要留住你呢!”
白常翎还没走出一步,就听见一声巨响,侧目看去,就见这个女人弄出一副滑稽模样,他眼皮一挑,脸上就渐渐泛起了讥嘲。
白常翎哼了一声抬腿就要离去,却见她又道:“督主,绾绾今日这么做,实在是逼不得已,我是事出有因的。”
他闻言微顿足,狐狸眼一沉:“事出有因?”
汪绾绾重新爬上了床,理了理裙裾,规矩坐好,手指绞弄着衣衫,有些欲言又止道:“绾绾知道父亲与督主是政敌,在朝堂上,你们的意见总是相悖,不过爹爹最终还是向您低了头,把我当成赔礼送给了您,绾绾既入了您的府就是您的人了,心里自然是向着您的,所以我愿意有所举告。”
白常翎转回身子,眉头轻蹙:“举告?”
汪绾绾见他没有走,连连点头道:“我父亲……手里握有您的把柄,他把我送过来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他好暗中筹谋,想要对付你。”
白常翎轻轻勾唇,一丝阴鸷上了眼眸:“汪耀舟这个老狐狸。”
顿了顿,他看向汪绾绾的眼有些不屑,道:“都说女生外向,可你这胳膊肘拐的也未免太快了。”
汪绾绾咬了咬嘴唇,一对儿小酒窝就在粉腮旁若隐若现:“那是因为我思慕于你,夜里都辗转反侧,脑子里都是您的脸……”都是你索命时的脸。
白常翎一声低低轻笑,不知是不是对这句恭维话受了用,这脸色多少缓和了一些。
汪绾绾对他招了招手,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兹事体大,绾绾这事我也只能告诉督主一人,切不可被旁人听去了。”
白常翎细眼一挑,也着实想看看这丫头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抬腿缓缓走了过去,负手立在床侧。
汪绾绾伸长了脖子,表示够不着。
白常翎睨了她一眼,配合的微微倾了身子,汪绾绾探起身子以袖掩唇,一脸含羞的凑近他。
忽然,她乌溜溜的大眼中精光一闪,双手快速的抱着他的脖颈,一齐的向后倒在床上,唇贴在他耳侧道:“督主,都怪你,入了人家心尖尖上,你好坏,我好喜欢你呀。
身后的厂卫眼珠子都快出来了,他们这是看到了啥?
向来邪魅冷凛的督主,这是被人调戏了?
铁锨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觉得没眼看,小姐真是太……豪迈了。
白常翎他没有动,一双邪气的狐狸眼就朝着她斜睨了过来。
汪绾绾此刻也在瞅着他,等待着他的反应,二人眼神胶着对视了一会儿,白常翎却挑了挑狭长的眼稍,道:“好玩么?”
汪绾绾眨了眨大眼,他这表情不对啊,就算他是宦官,可也是个男子,都被女人这样软玉温香了,也不该是这个表情。
汪绾绾讷讷的吐出了他的耳,吧唧吧唧了嘴,道:“还行,我以为这么说,你会听的更清楚。”
白常翎忽然魅惑众生一般笑了一下,道:“还有一个办法会让我听的更清。”
汪绾绾眨了眨眼诧异道:“什么办法?”
后来的汪绾绾觉得自己是脑残了,才会问出这么没水准的问题,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的话,她一定在此刻和白常翎同归于尽。
所以,当她被五花大绑的绑在凳子上时,心里只觉得一口气都要憋炸了,她面上又不得不露出一丝微笑道:“督主您别生气,我就是为了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知道你是个不寻常的男人,理解,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