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停云打开了扇子,轻飘飘的摇着,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因为有时候,你不得不动手但又不愿意伤人,就可以这样做。就比如,刚刚。”听到这,莫英才反应过来。倏时,一张小脸通红,偷瞄着不远处的虞归。对方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模样,好像外界的什么事情都与她无关。不管投到她身上的是鲜花,还是污泥,她也浑然不在意。突然,她的脑袋被扇骨轻轻敲了一下。...
迟停云顿了顿,将目光轻移到不远处的虞归身上。
那人安静的坐着,好似对这边漠不关心。
他收回了视线,接着说:“这是中注,如果被刺中基本救不活。”
闻言,莫英心里对虞归的厌恶更甚一分。
她自幼学的礼孝贤德,这般残害同泽的行为,在她眼里简直发指。
“但是呢……”迟停云还有后话。
“如果你手下有分寸,也能不取人性命,只叫他没了行动的能力。”
莫英愣了愣,问道:“那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迟停云打开了扇子,轻飘飘的摇着,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
“因为有时候,你不得不动手但又不愿意伤人,就可以这样做。就比如,刚刚。”
听到这,莫英才反应过来。
倏时,一张小脸通红,偷瞄着不远处的虞归。
对方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模样,好像外界的什么事情都与她无关。
不管投到她身上的是鲜花,还是污泥,她也浑然不在意。
突然,她的脑袋被扇骨轻轻敲了一下。
莫英愣愣的转回了脑袋,对上迟停云意味深长的眼神。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小丫头,做人不能非黑即白,要学会审时度势。。”
这道理对于莫英来说有些深奥,迟停云灵光一动,略带揶揄地打了个比方。
“比如你的救命恩人看上去又丑又很不是个人,但实际上是个嘴硬心软的大美人;又比如你眼前这个玉树临风,潇洒俊朗的公子,实际上是个心狠手辣不亚于霍怀砚的恶人。”
迟停云说完,脸上的表情敛了下去。
没有表情的他冰冷得像一把冷剑,光是靠近就能蹭下一块血肉。
莫英没见过世面,顿时吓软了腿,瘫软在地。
欺负完小孩的迟停云乐开了花,笑得眼眉弯弯,好像十分得意。
可他越笑,莫英心里就越发怵。
这时,她肩上落下了一只大掌,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过来,吃饭。”虞归把她扔在了一块干燥的石头上,同时丢了一块饼,“吃完赶路。”
莫英手忙脚乱的接好,却只捧在手心里。
望着默默啃干粮的虞归欲言又止,红着眼眶的样子,像只人尽可欺的小白兔。
虞归不会安慰人,板着脸道:“有话就说。”
被她的语气一震,莫英鼻尖登时一酸,抽泣着说:“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哭哭啼啼的模样让虞归浑身都不自在,她眉头一蹙:“不许哭。”
被这么一呵斥,莫英立刻抿紧了嘴一丝呜咽也不露出来。
她盯着手里的饼出神。
其实她已经记得不太清了那晚的事了,只记得兄长与父母接连惨死在眼前的画面。
接着就是龚叔拉着她逃命,然后龚叔也死了,把她交付给了两个怎么看都不像好人的人手里。
她说要报仇,说要学武。
可现下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复仇谈何容易。
心里的惶惶与不知所措像汹涌浪潮将莫英淹没,一滴豆大的眼泪无声砸在了手背上。
为什么最后活下来的人是她呢?
莫英看着虞归腰间的剑,心里动荡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