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都带着往日所没有的冷然,看的南弦歌心里更是生出几分念想。她果然和传闻中不同,他想要得到她,非常想!“瑶儿不必如此激动,孤不会害了相爷,也会给你时间再考虑清楚,但是时间不多。”南弦歌唇边噙着温雅笑意。许是夏靖瑶眼神太过冰冷,他无奈摇头,又补充一句:“孤造访相爷一事,并未有任何人知晓。”夏靖瑶眉宇缓缓舒展,清眸浮现几分错愕,对南弦歌升起的警惕又逐渐放下。...
“瑶儿,孤可以这么喊你么?”他温声问道。
“殿下,我是王爷的王妃。”夏靖瑶红唇微动,唇瓣被茶水浸的饱满水润,像是娇嫩的花瓣。
这无疑是在无声的拒绝南弦歌的提议,不论如何,距离是必须保持的,她可不想再引起南鸿懿的疑心。
“殿下难道未曾听闻,我是如何痴傻,费尽心思嫁给王爷的么?”
夏靖瑶十分好奇,她在京都根本没有好名声,并且钟情南鸿懿一事是出了名的,南弦歌竟然还想要策反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南弦歌闷笑一声,他抬眼定定的凝视着夏靖瑶,对方眼眸清澈干净,丝毫没有一点痴傻模样。
“你在慈宁宫所唱的歌,叫什么?”
夏靖瑶一愣,皱眉思忖片刻,还是回答:“千秋令。”
“孤未曾听过,但能唱出如此豪气歌曲的人,会痴傻到哪去?”南弦歌神色略显恍惚。
他当日恰巧来慈宁宫,也是被夏靖瑶的表现所惊艳到,耐心观察一番更是惊讶发现她竟然还会作画。
如此有才华的女子,头脑会差到哪去?况且,她还是南鸿懿明媒正娶的正妃。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夏靖瑶沉默片刻,掀唇淡淡道。
她还不想将小命轻易丢掉。
“瑶儿,你应该为相爷着想一二。”南弦歌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没头没尾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夏靖瑶黛眉登时皱紧,怒火顿生,美眸怒视着南弦歌。
他竟然威胁她!
丞相身居高位,并未站队,而南弦歌这段时间的造访,已经隐隐中给人造成一种他选择了南弦歌的错觉。
一但皇宫,或者南弦歌与南鸿懿直接发生什么变动,首当其冲遭殃的,便是他们两方手下的朝臣们。
“我当殿下应是光明磊落之人,却没想到殿下竟然也会做出如此不耻的举止来!”夏靖瑶气急,面色依旧不动声色,一双清眸凌厉不已。
周身都带着往日所没有的冷然,看的南弦歌心里更是生出几分念想。
她果然和传闻中不同,他想要得到她,非常想!
“瑶儿不必如此激动,孤不会害了相爷,也会给你时间再考虑清楚,但是时间不多。”南弦歌唇边噙着温雅笑意。
许是夏靖瑶眼神太过冰冷,他无奈摇头,又补充一句:“孤造访相爷一事,并未有任何人知晓。”
夏靖瑶眉宇缓缓舒展,清眸浮现几分错愕,对南弦歌升起的警惕又逐渐放下。
她看不透这个男人。
自茶馆与南弦歌告别,天色已然黑了下来,夏靖瑶甫一踏入王府的大门,迎面就撞见南鸿懿搂着白子月腰肢的身影走来。
真是形影不离呢。夏靖瑶表情淡漠的腹诽着。
“身上的伤好了?今日去哪了,为何不与本王说?”南鸿懿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质问,眉宇间写满不虞。
身为他的王妃,出府自然要报备一番,莫不是他近来过于宠爱她,让她恃宠而骄了?
夏靖瑶敛眉,福身对南鸿懿行礼,旋即启唇小声解释:“臣妾回丞相府看望爹爹,王爷那时在子月妹妹庭院,臣妾不想打扰,就…”
即便她那会去了,南鸿懿也没有心思去应付她吧?
“王妃娘娘,王爷说要带臣妾去逛灯会,您要一起么?”白子月美眸秋波流转,她娇笑着,脸上带着隐隐的期待。
南鸿懿轻笑着低头,看向白子月的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温柔宠溺。
他们二人并肩而立,就像一对金童玉女,登对极了。
夏靖瑶自然不会没有那个眼力见,也不想自讨苦吃凑上去做多余的背景板。
“臣妾略感风寒,就不同王爷和妹妹前去了。”她脸色略略黯淡下来,为了增加真实性,她还握拳抵唇,煞有其事的轻咳几声。
活脱脱一副娇弱病美人模样。
白子月巴不得和南鸿懿一人独处,闻言还露出几分失望的神色,故意叮咛道:“是呢,毕竟初冬天色凉,臣妾高烧时,多亏王爷衣不解带的照顾。”
说罢,她还故作感激的望着南鸿懿,羞涩笑着:“王妃娘娘要注意身体呀。”
赤裸裸的炫耀并未引起夏靖瑶的嫉妒,她低垂着脑袋,南鸿懿也看不清她的脸色,“臣妾恭送王爷。”
南鸿懿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他定定的凝视了夏靖瑶一会,将心里那份异样压下后,他一言不发的搂着白子月走出王府。
白子月眼露得意,从夏靖瑶面前走过时,嘴角高高扬起,像个胜利者一般。
回到庭院之中,夏靖瑶才知晓,今日竟是乞巧节,京都的世家子弟联合举办灯会,参与的大多都是暗许终生的男女。
翠竹满脸愁容,捧着一碟精致的糕点站在夏靖瑶的身旁:“娘娘,你一天没进食了,吃点垫垫肚子吧。”
“翠竹,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夏靖瑶接过那碟糕点,放在膝盖上轻声说道。
“可是…”翠竹还想说什么,见夏靖瑶脸色冷淡,只能无声叹口气,转身入了屋子,留给她空间。
夜空繁星点点,月光清浅,温柔的撒下,庭院树木都渡上一层辉光,偶尔还能闻得婉转的虫鸣声传来,安静又惬意。
夏靖瑶捻起一块梅花状的糕点送入唇内,细细品尝着。
一道劲风骤然呼啸吹来,将她鬓间发丝吹散,夏靖瑶眼眸一凛。
“今晚月色真美,瑶儿一人观赏未免太过孤寂了些。”下一刻,南弦歌温润的嗓音兀自打破这院中的安静。
夏靖瑶偏首望去,南弦歌的身影悄然无息的出现在了她身旁。
“没想到殿下竟然有在夜晚翻墙入院的习惯,就不怕被王府的侍卫将你当成贼捉了吗?”
南弦歌的到来让夏靖瑶有些无奈,缄默片刻,她转回头启唇半是调侃询问。
对于这位太子殿下,她是感激的,如果不是他想方设法要将她策反的话,或许可以成为朋友。
“孤也不知该说王弟痴情好,还是无情好,竟然留瑶儿孤身一人在王府里,独守空闺?”
南弦歌丝毫不顾及自己太子的身份,一撩衣袍大大咧咧的坐在夏靖瑶的身旁,一改平常温润的态度,反过来调侃道。
这让夏靖瑶不由得也放松下来,她转手将手中的碟子递到南弦歌面前:“从相府出来,殿下也未吃晚膳吧。”
南弦歌也不客气,捏起一块送进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