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歌是习武之人,哪怕夏靖瑶声音压的再怎么低,他也听清楚了。“瑶儿,孤可以许给你想要的。”夏靖瑶没有作答,而是重新端坐好,阖眸哼唱起悠扬的小曲来。她想要的很简单,却也是两世以来最不可能实现最为奢侈的东西。是自由。“殿下,心被囚禁了,哪怕身子是自由了,也不算是真正的自由。”曲调淡落,夏靖瑶凝望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湖边,轻声说道。南弦歌陷入沉思中,他凤眸微眯,静静的将夏靖瑶瘦弱的身影看在眼底,湖面那星星点点的花灯皆沦为她一人的衬托。...
南弦歌回头,朝翠竹温和一笑,他拍去指腹上的碎屑,起身向夏靖瑶发出邀请:“今晚月色刚好,灯会也是难得举办一次,孤是否有幸邀瑶儿一同前往?”
不等夏靖瑶有所反应,翠竹就先急眼了,她偷摸着拽了拽夏靖瑶的衣袖,挤眉弄眼的希望自家主子不要应下。
若是让有心人知道了,那王爷指不定会怎么折磨主子!
夏靖瑶知晓翠竹所想,而她也实属好奇灯会究竟是什么模样,况且…南鸿懿不也和白子月一同去逛灯会了么。
“殿下相邀,靖瑶若是拒绝,那未免太不识抬举了。”她莞尔轻笑,翠竹也不好再多说,配合着她将院中其余下人屏退。
京都灯火通明,比平时的夜晚多出几分繁华和热闹,街道两旁都挂着各式各样的精致花灯。
南弦歌带随夏靖瑶坐着画舫游湖,湖面上还飘荡着许多小花灯。
她坐在船头,双手撑在船沿旁,低头细细端详着脚边不远处的那花灯。
那是一盏做工小巧的莲花灯,花瓣精致逼真,中间还托着一支小小的蜡烛,看上去栩栩如生。
“相传在湖边放花灯许愿,被河神听见的话,就会实现,瑶儿,你的愿望是什么?”南弦歌不知何时走到她身旁坐下。
话落,便递来一盏荷花灯给夏靖瑶,在柔光衬托下,他神色愈发温柔。
夏靖瑶端详着荷花灯好一会,旋即接过托在掌心:“我的愿望...”
如果愿望真的能实现,她倒是希望能够远离这所有的一切,可是…心里有隐隐有些不舍。
“殿下竟然还信这个吗?”她沉默半晌,忽而偏首笑着反问。
“说的对,这不过是百姓们寻求慰藉的方法……若是愿望真能实现,那这天下早就是孤的了。”南弦歌眼神深邃,许是话题太过沉重,他又道:“但如果只是小愿望,说不定能实现。”
夏靖瑶低眉,指腹从荷花灯的花瓣上抚过,“既然如此,那我希望...”
她后半句话声调逐渐放低,最后直接将荷花灯丢入湖面上。
南弦歌是习武之人,哪怕夏靖瑶声音压的再怎么低,他也听清楚了。
“瑶儿,孤可以许给你想要的。”
夏靖瑶没有作答,而是重新端坐好,阖眸哼唱起悠扬的小曲来。
她想要的很简单,却也是两世以来最不可能实现最为奢侈的东西。
是自由。
“殿下,心被囚禁了,哪怕身子是自由了,也不算是真正的自由。”曲调淡落,夏靖瑶凝望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湖边,轻声说道。
南弦歌陷入沉思中,他凤眸微眯,静静的将夏靖瑶瘦弱的身影看在眼底,湖面那星星点点的花灯皆沦为她一人的衬托。
“瑶儿,何不放过自己。”他目光灼灼,清淡的语气却莫名的有些沉重。
夏靖瑶笑笑不说话,她轻盈起身,裙角于空中翩然划出道优美弧度。
这京都本就是一个大染缸,深陷其中就无法脱身了,她所能做的,就是扮演好她王妃的身份。
分别时,南弦歌突然唤住夏靖瑶,他修长如竹的手指握来她皓腕,旋即低头认真凝视她素白的俏颜。
“很晚了,殿下也应当回东宫歇下…唔?”夏靖瑶缩手想抽出手腕,后半句话却被南弦歌用唇堵回喉中。
她瞪大眼眸,唇Ṗṁ瓣一触即分。
这、这个男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瑶儿,孤身边的位置留给你。”南弦歌凤眸狭眯,里面尽是夏靖瑶所看不懂深色。
夏靖瑶沉默不语,她深深的看了南弦歌一眼,转身果断往王府方向疾步而去。
一路上她都有些心神不宁,南弦歌与南鸿懿的身影在她脑海不断接替浮现……以至于踏入庭院时都未注意到有道颀长的身影静静的屹立在那。
直到鼻尖直接撞上一个温暖的胸膛,夏靖瑶抬头,南鸿懿大半张隐匿在黑暗中那俊脸落入她眼中。
“王…王爷?这么晚王爷还未歇下吗?”夏靖瑶心一沉,她怎么也未料到南鸿懿这么晚竟然还会来到她庭院。
不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知晓她私下与南弦歌有所联系。
“嗯,婢女说你一天未进食,本王给你带了马蹄糕,方才去哪了?”南鸿懿缓缓启声,磁嗓低沉悦耳,波澜无奇,听不出任何情绪。
“臣妾睡不着,所以在府中逛了一圈,王爷如此担心臣妾,臣妾真的好开心…”
夏靖瑶雀跃的扬起小脸,清眸亮晶晶的……哪怕是在黑暗中也难掩光芒,就好似漫天繁星被揉碎撒在其中,耀耀生辉,灵气逼人。
一时间南鸿懿都有些看愣了,许久没有波动的心弦仿若被她这双眼眸打动。
“吃吧。”愣神只持续一个呼吸,南鸿懿拎起手中用油纸包好的马蹄糕,递给夏靖瑶。
后者抬手接过时,南鸿懿又将一个温暖的手炉塞入她怀中,对上她惊讶的视线。
“初冬冷,记着入睡前让婢女给你灌上热水。”
明明只不过是普通的叮嘱,但是从南鸿懿嘴里说出来却是十分不可思议。
夏靖瑶迟迟没有反应过来,她呆愣的与他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