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从地将脸藏进他修长的脖颈，轻轻蹭了蹭。
这一刻的欢愉，填补了我的不安。
我的三公子，和我一样期待着小生命的来临。
祝西烬对我愈发小意温柔，他开始学着照顾我。
给我掖被角，
喂我喝药，
打扇驱蚊。
「辛苦你啦。」
「一想到小鸟的肚子里有一只小小鸟我就睡不着觉。」他枕在我的双膝上：「孤为它准备了礼物。」一枚小小的玉佩。
我嘴角噙笑，吻了吻他水润的唇。
祝西烬和我每日都在数着日子，期待孩子的降生。
可我怀孕的消息走漏了风声。
被王凝云得知。
她传信告诉祝西烬，若是提前诞下庶子女，婚约作废。
这意味着，祝西烬好不容易稳定的秦王之位又要摇摇欲坠。
祝西烬期期艾艾说要带我去赏月，
让我回想起他在寒风中说让我等他那一刻。
我的主子，想要什么都不会直接讲明。
他总是让我去猜，总是被迫做出很多决定。
杀兄如此，杀父亦是如此。
小仙姑阮欣桐将早就配置好的堕胎药递到我手上。
她对祝西烬道：「不过是个孽种，王上又何必犹豫。」祝西烬看我一眼，终究垂下了眼眸。
他的睫毛一贯纤长浓密，像是一把小扇子，扇进我的心底。
我将药一饮而尽。
祝西烬打破沉默：「丹歌，我们还会有别的孩子。」我沉默地笑了笑，药碗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不会了，我的小小鸟不会再来了。
我忍着腹中的阵痛，留下一滴清泪。
身下已聚集一滩血水。
第一次对祝西烬道：「滚，我不想见到你。」
「好好，你先冷静冷静。」
祝西烬在我冷静期间，
高调的声势浩大地迎娶了王凝云。
他骑在骏马之上，笑得那样开怀。
阮清问我：「陆姑娘何必要来？」
「先生明知故问。」
小说《帝王刀》 第五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