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又隐含戏谑勾人道:“墨先生,这才哪儿到哪儿,我还有更多花样没用上呢。”“保准,每一个花样……都能让你欲罢不能!”小姑娘笑得又娇又媚。...
君棠月见此,率先上前挽住君奶奶的手腕,撒娇求情道:“奶奶,真的不关五哥的事,求您别罚他了……”
君奶奶面色缓和,慈爱温柔地伸手摸摸君棠月的头:“你总这么惯着小五。”
看向君司钰的眼神依旧威严:“看在你妹妹给你求情的份上,就只跪一个时辰好了。”
“小五,还不赶紧给你妹妹道谢?”
要从前,君司钰一定会上前插科打诨,争取让君棠月继续求情让自己免于惩罚。
但这次,他看了一眼面色苍白脆弱的君棠月,眉心微蹙。
他被罚,分明是因为君棠月。
为什么罚轻点,他还得去感谢她?
“两个时辰,我会自己跪。”
君司钰声音冷硬道,高大修长的身影有点颓败,慢慢往外走。
君棠月蹙眉,察觉到了五哥的异常。
她咬了咬牙关,冲上去攥住君司钰的手臂,一双湿漉漉的眸满含歉意:“五哥,你别去跪。”
“奶奶,是棠棠身体自己不争气,您要罚,就连我一起罚吧。”
“五哥,我陪你跪,咱们走。”
君棠月情真意切,身体分明娇弱,但还是坚定地拉着君司钰准备一起受罚。
她的态度,让君司钰眼底闪过一丝迷茫。
棠棠这些年对他的好,历历在目。
他已经辜负了小音对自己的好了,怎么能再辜负棠棠呢?
他该弥补,加倍对她们好才对。
于是他反握住君棠月的手,安抚道:“棠棠,你跟三哥去休息,别管我。”
君奶奶被顶撞,脸上却无一丝不悦。
反倒欣慰又慈祥地赞许君棠月道:“算了,你们都别跪了。”
“还是棠棠懂事,比起秦音大逆不道顶撞长辈,赌气要跟我们家决裂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什么时候回家,我非得罚她去祠堂跪三天三夜不可!”
君奶奶提起秦音,眼中的厌嫌之意甚浓。
她的话,成功让君司钰和君司澈一愣。
秦音什么时候回家?
这里,还是她的家吗?
她都不认他们了,断绝关系那样干净利落。
——
按摩敷药,一整套治疗结束。
墨亦琛已经在她精湛的指法以及安神熏香的作用之下,睡着了。
秦音看向窗外,天空翻起鱼肚白。
一股疲倦感席卷,她坐在床边,忍不住将墨亦琛修长的手指攥进掌心,闭上了眼。
天大亮。
墨亦琛长睫微颤,醒来,指节轻动感觉到一股异样软糯的压迫感。
他侧目看去,秦音小小一团蜷缩在床边。
少女肌肤雪白,胶原蛋白满满的小脸红扑扑的,看上去软糯好捏。
墨亦琛一顿,寒潭般幽深的眸久久凝注着秦音的睡颜。
眼底好似有什么在刹那翻涌……
他视线扫过她孱弱纤细的脖颈。
若她真有异心。
掐断……应该很容易。
秦音趴在床边睡得腰酸背痛,身子微微一歪,一双澄澈清透的杏眸睁开,眼神迷离又乖糯。
墨亦琛在她动的瞬间,视线蓦然收回,恢复深邃平静。
秦音睁眼,就见墨亦琛冷漠地抽出被她攥进掌心的指节的动作。
少女扬脸一笑:“墨先生,手指挺长,骨节分明,不被我摸很可惜哦。”
墨亦琛冷笑:“秦音,还没睡醒?”
“再胡言乱语,罚你今晚去睡走廊。”
小姑娘家家,可惜生了张不让人省心的嘴!
要这话被周诉听到,他一定会下巴脱臼飞旋无数个托马斯回旋:就这?就这?
也叫惩罚??
墨总,您完了,您坠入爱河了!
“墨先生听错啦。”
“我是说,不做手模很可惜!”
秦音撇撇嘴,丝毫没有占了他便宜的窘迫。
她揉揉眼,站起身准备去洗漱。
但坐在地上太久,脚一麻,便反射性往床上一扑。
纤细柔软的腰被一只大掌稳稳托住,墨亦琛眉头轻蹙:“小小年纪,花样挺多。”
他对她的怀疑,从未打消过。
秦音却是顺势往他怀中一压,软糯的身子贴上去,娇柔与刚硬瞬间严丝合缝。
墨亦琛浑身一僵。
搁在秦音软腰上的大掌,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秦音咬牙,气鼓鼓地小脑袋往他颈窝一埋,张口就咬下去。
咬牙切齿又隐含戏谑勾人道:“墨先生,这才哪儿到哪儿,我还有更多花样没用上呢。”
“保准,每一个花样……都能让你欲罢不能!”
小姑娘笑得又娇又媚。
气鼓鼓的模样又奶凶奶凶的。
墨亦琛眼底情绪不明,少女咬下的地方被轻微的疼痛与酥麻占据。
而秦音大胆勾人的话,更让他黑了脸。
他蓦然松开秦音,将她往外一推。
少女跌落地毯。
委屈巴巴地仰头看他,一副将他视作负心汉的小模样。
“你是我老公,我抱一下咬一口又不会要你一块肉。”
“何况,墨先生难道没感受到吗?”
“我咬你时,你动情了呢。”
虽不强烈,但他确实有些动情。
他沉睡已久的神经,好似被秦音肆无忌惮地牵引住。
微微的失控感让他不悦。
但他不得不承认,秦音的医术确实有点东西,他还需利用她。
墨亦琛脸色一闪而过尴尬神色,从床头柜下拿出一张卡交给秦音:“作为墨家夫人,别天天穿得寒酸到让人诟病。”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苛待你。”
秦音接过银行卡,眼底亮起:“这是你的副卡,我随便刷?”
前世她从不屑用墨亦琛的钱,刷他的卡。
但今生,她注定要拿下墨亦琛,提前花老公的钱,她毫无顾忌。
“你想得美。”
“一个月限额一百万。”
墨亦琛冷不丁地瞥了她一眼,那语气仿佛在说:你人不大点,胃口倒是挺大!
“……”秦音:霸总文果然都是骗人的!
总裁送小娇妻,不都是副卡和黑卡吗?
——
秦音照常洗漱完便出门了。
墨亦琛坐在轮椅上,透过二楼全景窗凝视少女青春靓丽离开的背影。
秦音今天扎了个高马尾,白体恤,牛仔裤,板鞋,气质松弛又自信。
是最好的年纪。
秦音离开后,墨亦琛伸手撕掉脸上从眼角延至下颚线的可怕疤痕。
周诉悄然出现,对上墨亦琛完美无缺如神祇临世的容颜,心口还是忍不住一悸。
墨总,生如曜阳神明,不是普通人配瞻仰的。
墨亦琛眉目阴鸷,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指尖一粒文玩核桃:“中东交易的进程如何了?”
聊完公事。
墨亦琛把玩核桃的动作一顿,转过头:“秦音刷副卡了吗?”
他给的是副卡,只是故意限额了而已。
周诉一愣,视线精准落在墨总脖颈上那一排粉红色的小小牙印上……
卧槽卧槽!墨总跟夫人昨晚这么激烈??
CP可以磕,班还是要继续上的。
于是周诉飞速查询,脸色一瞬间比吃了屎还精彩。
墨亦琛挑眉:“说。”
“墨总,夫人一分钟前给十八个男大学生一人转了五万块……”
好家伙,限额一百万,分分钟花出去九十万!
夫人,不愧是敢咬墨总脖子的小野猫啊!
不愧是兄妹,都是激进派。港城向海集团市值百亿,是这次帝都“金融峰会”的主咖之一。而且早有传言,帝棠金融早就跟向海集团牵线搭桥了。目前只差一个足以让向海集团点头答应合作的金融方案了而已。...
墨依依脸上的过敏越来越严重。
她手里把玩着秦音送来的药膏,瞥了一眼保镖:“你是说,这药膏成分不仅安全,而且化验室的老教授们还打探起调配者的来历?”
“这个秦音,果真不简单。”
既然安全,她抱着试试的姿态,抹上药膏。
脸蛋,脖子被灼热瘙痒的感觉被一股清凉舒畅感取代。
让她忍不住喟叹一声:“这药膏,用着倒是挺舒服。”
继而闭目腹诽:那么,秦音口中能祛疤生肌的美颜霜,岂不是更厉害?
脑海中一闪而过秦音雪白透粉的肌肤。
白、嫩、滑,还Q弹!
让她一个女人都忍不住蠢蠢欲动。
一小时后,墨依依照镜子。
卧室里蓦然传来一声尖叫:“天呐,消肿了!!”
不仅消肿,连过敏红斑都褪去大半。
而且,她还感觉褪红的地方肌肤更嫩更白了……
这是什么神仙药膏。
墨依依高兴得合不拢嘴,忍不住摆出我见犹怜的姿态拍照发到了帝都名媛群里。
呵,多少人等着看她毁容。
她偏要让她们知道,她墨依依的美貌依旧稳如泰山。
——
秦音去了YM金融公司。
给高材生员工们发钱让他们一人去买一台最新的高阶电脑。
秦谟曾是清北大学硕博届学生会会长,作为YM金融创始人,拿下的第一桶金就上百万。
出事后留给公司的钱支撑YM金融四年不倒,是很多清北硕博生仰望崇拜的神级存在。
秦音初来乍到,长得幼态乖糯,一副毫无威慑力的模样。
孤高傲气的硕博生们对她并不信服。
目前有傅森然坐镇,倒是暂时没人敢提出质疑。
但秦音很清楚,要彻底掌控YM金融,她得自己建立威信。
会议室内。
“秦音,你疯了?”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YM金融账上流动资金只有一百万不到,我们连拿到参加帝都‘金融峰会’的邀请函都不可能。”
“何况,你还想对标帝棠金融,拿下港城向海集团五年内的金融策划,那可是上市集团,每日流水都不止百万。”
傅森然皱眉,修长的指推了推无框眼镜,态度不好道。
他倒是没想到,秦音居然比秦谟当年还要疯。
不愧是兄妹,都是激进派。
港城向海集团市值百亿,是这次帝都“金融峰会”的主咖之一。
而且早有传言,帝棠金融早就跟向海集团牵线搭桥了。
目前只差一个足以让向海集团点头答应合作的金融方案了而已。
“秦音,商场如战场,你太浅薄天真,只会纸上谈兵,必然一败涂地。”
“YM金融的法人虽是你,但这四年你没有参与过任何决策管理,甚至连大学都没毕业,我们凭什么听你的。”
“何况,你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生,真以为利用秦谟大神就能拥有决策权为所欲为?YM倒闭你负责?”
“再胡言乱语,就滚出YM,我们不需要一个不专业的小孩儿指手画脚。”
硕博生们一拍桌子,纷纷质疑出声。
对秦音的嫌恶与轻蔑之意尖锐至极,学术界大能不是能靠金钱收买的。
只能以实力征服!
一时间,会议室里一团乱。
要换其他小姑娘早就被这场面吓哭了。
但秦音冷静地坐在会议主座上,指尖慢悠悠把玩着一串秦谟留下的菩提手串。
秦音扫过众人,在他们发泄完不满与质疑后。
她勾起侧颊一缕发,在指尖打着转。
少女杏眸危险半眯,骨子里透着的尖锐张扬瞬间爆发:“秦谟能二十岁创建YM,拿下百万项目,创造业内神话。”
“那我秦音就能二十岁撑起YM金融!”
“是女生又如何?大清早亡了。”
“职场上,只靠实力与手腕说话。”
“你们再高傲有才华,还不是被我一个小姑娘雇佣。”
“见到我,理应恭恭敬敬叫声秦总!”
秦音气质清冷锋锐,面若含冰,淡嗓掷地有声。
仅仅在气场上,就震慑住会议室所有人。
但,这还不够。
她黛眉一挑,将手串往桌上一扔,嗓音掷地有声:“三天后,我会将‘金融峰会’的邀请函摆在面前这张桌上。”
“届时,请各位做好与我共赴峰会战场的准备!”
先兵后礼,秦音在事业上的凶悍野心展露无疑。
那一瞬间,众人好似在她身上看见了四年前秦谟大神拿着两万块注册公司后。
孤注一掷野心勃勃地在第一个项目便撬动价值百万金融佣金的神级先例。
傅森然起身,身影清隽挺拔,薄唇含笑:“秦总,那就等您好消息。”
硕博生们对秦音的轻蔑嘲弄之意收敛,依旧不掩调侃:“小秦总,可别让大家失望啊……”
墨园。
秦音刚进门,就敏锐察觉到环绕整个墨园的低气压。
佣人们人人自危。
秦音步入主卧,便见墨亦琛的轮椅停在她常睡的卧榻沙发边,正在将她那些洗得发白的衣服撕烂,扔得满地都是。
男人动作慢条斯理,好似在做着这世上最高贵优雅的事情。
秦音震惊,上前一步抢过一件被撕破的白衬衫,皱眉不解:“墨亦琛,你撕我衣服是什么癖好?”
听到动静,墨亦琛漆黑如曜石的眸子里闪烁光泽看向她。
他似笑非笑,低沉的尾音蕴含危险的气息:“旧的不撕掉,怎么穿新的?”
男人眼底的薄怒被他冷傲压下。
他拿钱给她买新衣服,她倒好,拿去养男人?
还是男大学生?
一养就养十八个!!
呵,胃口还真不小。
嫌他不行,又何必给他治?
秦音一愣,她倒是差点忘了,今早墨亦琛给她卡是让她去买新衣服的。
可她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没穿过新衣服了。
她在君家这些年穿的基本都是君棠月穿过的,不要的旧衣服。
款式过时,色泽陈旧,甚至有的还是坏的,她会亲自缝补好重新设计一下继续穿。
君家人总说给她的一切都跟君棠月一模一样,她拿走了属于君棠月的所有一半。
但,她得到的一切,都是君棠月挑剩下的,用腻了的。
甚至她都不能拒绝,拒绝就是在嫌弃君家对自己的补偿和馈赠,糟践君棠月的心意……
想起这些,她看向墨亦琛的眼神有些委屈。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也只有墨亦琛察觉到自己的窘迫。
心疼她穿毫无设计感,洗到发白的体恤和牛仔裤。
前世他亦是如此,塞卡给她置办新衣。
让她感觉到,原来自己也能被人珍视,她也配穿昂贵华服,配戴无价珠宝……
但那时的她,却不稀罕他的示好。
短暂的感动后又是疯狂地抗拒。
墨亦琛见她发愣,面色瞬间阴沉地可怕,眸底错杂的情绪翻涌,冷笑:
“秦音,拿我的钱去养男人,你倒先委屈上了?”
话落,墨亦琛眸色一暗。
他并非在意秦音,不过是不爽她为了钱财不择手段接近自己而已。
可下一瞬,秦音突然弯腰俯身凑近他。
少女指尖攥上他昂贵的衬领,四目相对,杏眸澄澈蛊人:“墨亦琛,我没养男人,我只有你!”
“还有,我身上这件也是旧衣服,你要……撕吗?”
秦音心口狂跳,如醉了一般,肌肤薄而敏感,有些烫。
她想,自己一定是疯了!
墨亦琛抬眸,差点又被秦音的胡言乱语震惊到失措,克制冷喝:“胡闹什……”么。
秦音惊了一瞬,回过神就要撤开,却突然脚下不稳,往前一扑。
她虽手撑住了轮椅扶手,但湿润柔软的唇却一刻间擦过墨亦琛的眉心,落在他高挺的鼻尖……
与此同时,卧室门被人打开。
端庄大气的墨老夫人的表情瞬息间从震惊转为偷笑:“嘿嘿,年轻人果然要多看片。”
“瞧瞧,我大孙子终于开窍啦~”
墨老夫人满意地将两人推进主卧。临走还不忘交代道:“小音,我家阿琛这方面不太开窍。”“还得劳烦你……多用力。”墨亦琛黑脸:“奶奶,您一把年纪,思想别太龌龊了。”...
软糯的触感落在眉心、鼻尖。
墨亦琛眉心一蹙,忍不住伸手握住秦音的手腕,攥紧。
男人喉结滚动,眼底阴翳甚浓。
小妖女,又在勾引自己!!
门口的动静让秦音窘迫地后退,双眸如小鹿无措闪躲。
她……亲到他了?
竟没碰到唇。
真可惜。
秦音视线随她心思流转,随即落在墨亦琛的薄唇上。
细看竟见男人薄唇间隐有唇珠,如一滴晨露,诱人落吻,含吮。
少女的眼神过于炙热,仿佛下一瞬会忍不住扑上来。
墨亦琛额筋暴起:“秦音,别作。”
再看下去,他会想将她脖子掐断。
断了她那蛊惑勾引人的心思。
墨亦琛盯着她,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然后垂下眼睑,遮掩了眼底的情绪。
下颚绷得紧紧地,好似在压抑什么。
“墨……墨先生,我不是故意摔你怀里,亲到你的……”
“不过,墨先生肌肤真嫩呢。”
“口感不错。”
后两句,秦音故意小声呢喃。
甜美的气息扫过男人脖颈,泛起酥痒。
“……”墨亦琛骨节僵硬,捏住轮椅扶手的力道加重:这……小妖孽。
要不是还有用处,他必然要狠狠惩罚!
秦音视线毫不意外地扫过门口前世十分熟悉的身影,是墨老夫人。
也是墨家最疼爱墨亦琛的长辈。
前世她很喜欢自己,且一直在撮合她跟墨亦琛。
但她那时候嫌弃远离墨亦琛,对墨老夫人的示好十分膈应,忤逆她多次。
今生,她可不能放过这个神级助攻。
于是,秦音状似慌乱地挣脱被墨亦琛钳制住的手腕。
挣扎太用力,退开时毫无预兆地跌落地毯,摔了屁股墩儿。
随即,少女小嘴一瘪,委屈地看向墨亦琛:“墨先生,对不起,你别生气好吗?”
“我今晚一定乖乖睡沙发,不睡你旁边咬你脖颈、打扰你休息。”
模棱两可的话,暧昧至极。
“……”墨亦琛眼神无奈:作精,又演上了。
墨老夫人震惊地瞪大眼:好家伙,这才几天不见,孙儿进展那么快?
照这个进度,离小曾孙出世还远吗?
墨老夫人一合计,气势端庄威严地上前,温柔地扶起秦音:“小孙媳,你别怕他。”
“以后奶奶给你撑腰。”
“今晚你放心跟他同床共枕,他敢欺负你你就告诉奶奶,奶奶给你做主。”
墨老夫人说完,恶狠狠看向墨亦琛:“你小子,既然结婚了,那就对你媳妇儿态度好点。”
“难得有个小姑娘不嫌你,再把人吓跑了,你就打一辈子光棍,跟轮椅生孩子去!”
墨亦琛面色微冷:“奶奶,您不是根本不承认她?”
前面六个冲喜新娘疯的疯跑的跑。
第七个原本是君棠月,却被君家调包,换成了秦音。
据他所知,奶奶亲自来,是特地为赶走这秦音这冒牌货的!
“胡说八道什么?小音生得漂亮身材好,对你也是一片真心,愿意嫁到墨家,老婆子我都得去烧高香了,谁敢不承认她?”
“好了,今晚我会留在墨园,你跟小音既是夫妻,理当同床共枕,我会监督你。”
墨老夫人兴高采烈道。
她提前调查过秦音,小姑娘挺招人疼的。
既然君家没人慧眼识珠,就让她这个老婆子来护着好了。
入夜。
墨老夫人满意地将两人推进主卧。
临走还不忘交代道:“小音,我家阿琛这方面不太开窍。”
“还得劳烦你……多用力。”
墨亦琛黑脸:“奶奶,您一把年纪,思想别太龌龊了。”
秦音娇笑点头:“好嘞奶奶,我一定将阿琛伺候得服服帖帖!”
主卧内。
秦音为墨亦琛按摩理疗后,敷好药膏。
然后去浴室洗完澡,少女穿着一套纯白蕾丝睡裙来到床边。
墨亦琛见她的举动,瞳眸深邃幽冷:“秦音,奶奶不在,你演够了吗?”
“不会真准备今晚跟我睡一张床吧?”
他查过了,秦音将钱划入的那些账户,都在YM金融工作。
一个小金融公司,却是她“哥哥”秦谟留下来的唯一资产。
她想做什么,他懂。
他给的钱,她花在公事上,却依旧没有对自己好一分。
“你是我老公,跟你睡一张床不是天经地义?”
“墨总至于做出一副死守清白的姿态吗?”
秦音勾唇,澄澈的杏眸中泛起几分恶劣涟漪。
她故意凑近,白色丝绸睡裙勾勒少女曼妙的身材,俯身的瞬间曲线诱人。
墨亦琛凉薄一笑,语气轻嘲:“想睡床就睡,你很清楚……我动不了你。”
他视线了冷冷掠过少女的胴体,眼底没有丝毫波澜。
治疗需要时间,秦音分明清楚自己做不了什么。
这样心安理得爬床,于他而言更像是一种侮辱。
秦音俯身,伸手揉揉他凌乱的墨发,轻笑:“墨亦琛,原来你这么气鼓鼓,是因为吃不上肉呀。”
“真惨,那我先睡了哦。”
说完,秦音便爬上床睡到了床的另一侧。
少女故意睡到了床另一侧的边上,与墨亦琛中间隔着还能塞进两三个人的距离……
男人,永远不能惯着。
生气,反倒能让他对自己的印象更深刻、更入骨!
这夜,墨亦琛成功再次失眠了。
他郁结到半夜:坏女人!!
竟然真睡了。
不是答应了奶奶……要伺候自己?
——
大清早,秦音睁开眼。
主卧不断有人出入,吵得她不得安宁。
少女起床气被唤醒,劈头盖脸就要骂人。
却见周诉守在衣帽间门口,见她醒来恭恭敬敬开口:“夫人,您醒啦。”
“墨总吩咐,您的穿着代表墨家,不可低廉让人轻贱了去,衣帽间已经重新改造,放入各种风格大牌高定的新款,每种风格都有,您可以随意挑选。”
秦音瞌睡一下就醒了,她披上外套起身,赤脚落地,奔向衣帽间。
入目便是琳琅华丽的大牌定制款,珠宝首饰还有限量款包包更是各搁满了一面墙。
墨亦琛给了她曾经羡慕君棠月所拥有的,甚至比她的更贵更好。
这一刻,秦音心脏好似被狠狠撞击。
有种,她终于被重视,被弥补的感觉。
“墨亦琛,可真会哄小姑娘开心。”
秦音扬眉,杏眸亮晶晶地璀璨。
她换好一套限量高定红裙,奔向书房。
肆无忌惮地推开房门,少女冲进去就目标明确地扑向墨亦琛。
一抹耀眼的红色招摇地环住墨亦琛的脖子,秦音开心地“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
“墨先生,你人真好。”
“我都快被你的钞能力感动哭啦!”
秦音不自觉发着好人卡。
却没察觉,墨依依坐在办公桌对面目瞪狗呆的表情。
墨亦琛突然被亲脸,脸色微僵,反手将她推开:“秦音,你自重!”
“墨先生,再拒绝被我亲,我就告诉奶奶,你抗拒女色,是跟周诉有一腿!”
过敏消散却留了些浅浅斑驳疤痕的墨依依,原本来找秦音却被墨亦琛拦在主卧外,不得不乖乖坐在书房等秦音。
却不料,发现那么个惊天大秘密!
“……”墨依依:好家伙,没白等!!
刚跟来书房的周·单身狗·诉:???
隔行如隔山,这很难评。
“留着用来勾住你哥的心正好。”墨依依心一紧,视线不自控地落在秦音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上……一周不到,肌肤回春至此。确实是好东西。...
秦音笑眯眯地威胁完墨亦琛,转眸便看到坐在对面一身矜贵华丽打扮的墨依依。
她难以置信地盯着两人的相处状态,一张脸跟周诉如出一辙的精彩。
墨亦琛皱眉,无视旁人对秦音淡漠道:“别误会。”
“那些东西,不过是撕了你那堆破烂的赔偿而已。”
这么一点小小的礼物,就能开心成这样?
小姑娘倒是……挺好哄的。
墨亦琛手指不动声色地敲击着桌面,唇角微勾。
秦音低眸,恰好对上墨亦琛含笑的眸和弯起的唇角。
下一秒,伸出一根手指难以置信地落在墨亦琛的脸颊边:
“墨亦琛,你笑了耶!”
“你笑起来,居然有梨涡?”
“……真好看。”
秦音这话,让墨依依和周诉也跟着看过去,却见墨亦琛面上的笑意已经敛去。
男人严肃冷淡地把玩着一颗白玉文玩核桃,淡淡扫了秦音一眼:“你眼花了。”
好似刚才的笑,从未出现过。
“……”墨依依:呵,男人,真能装啊!
她亲哥有梨涡这事儿,还真不是谁都知道的。
墨亦琛长大后极少笑,多是严肃冷漠脸,是以知道这个小细节的人极少。
她很确定,墨亦琛刚刚确实笑了。
为秦音。
秦音撇撇嘴,懒得管他的嘴硬,转眸对上墨依依探寻的目光:“嗨,小姑子早呀。”
“变漂亮了哦。”
少女脑袋一歪,做出无辜可爱的小表情,活脱脱一只奶糯黏人的小狐狸模样。
墨依依眨巴眨巴眼,无视墨亦琛落在她身上冰冷慑人的视线。
她挣扎了一下,傲娇开口:“咳咳,本大小姐貌美靓丽,还用你说?”
“不过秦音,你上次说的那个美颜霜,还卖吗?”
“多少钱,你随便提。”
她过敏好了,但留下的细微疮疤破坏了她整张脸的美感。
她去过美容院,专家建议微创手术祛疤。
但她一想到秦音短短一周不到,就从满脸痘疮,蜕变回春到肌肤胜雪,吹弹可破。
便忍不住来找她要秘方。
女人,在美容方面,都有着近乎变态的执着。
闻言,秦音眼底闪过一丝笑:这俩不愧是兄妹,都傲娇又嘴硬。
她展颜:“一家人提什么钱?咱讲缘。”
“十万八千元。”
“……”周诉:确实挺讲“元”的。
墨依依点头,她随便买个包都不止十万块,利落道:“那我先买两瓶。”
“怎么转钱给你?”
秦音却摇摇头神秘一笑,将墨依依领去主卧。
她将两罐之前给君母和君棠月调制的美颜霜交给墨依依。
放入她掌心之前,故意顿了顿道:“依依,你有名媛群吗?”
“在里面地位如何?”
秦音故意提“地位”两个字,直戳墨依依死穴。
墨依依挑眉,傲娇至极地扬了扬下颚:“呵,我墨依依人称‘一姐’,当然只有群主的位置配得上我。”
秦音眼底一亮,却控制住自己表情保持平静,一脸纠结犹豫道:“这两瓶我送你。”
“不过作为条件,我要你把美颜霜发在名媛群里,并且附上你的使用效果和变化。”
墨依依皱眉:“你竟敢让我当你的托?”
她想用钱解决,但秦音根本不收。
秦音手一缩,将美颜霜收回,笑道:“你不愿意也没事,反正这美颜霜我自己都不够用。”
“留着用来勾住你哥的心正好。”
墨依依心一紧,视线不自控地落在秦音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上……
一周不到,肌肤回春至此。
确实是好东西。
她犹豫片刻,秦音就要转身将东西拿走。
“等等,我要,成交!”
最终,墨依依心满意足地带走了美颜霜。
转头将美颜霜发群里。
叫我一姐:【开心,试用私订新品,过敏留下的小疤痕有救啦!】
名媛们都知道墨依依有多挑剔,她能看得上的护肤品屈指可数。
难不成是某大牌又出高级VIP才能享用的护肤品了?
于是纷纷询问。
但墨依依照秦音说的办。
不管多少人问,她偏偏守口如瓶。
人啊,越得不到的东西,就会越抓耳挠腮,魂牵梦萦。
——
秦音出门,一袭高定红裙勾勒曼妙身材,小腰不盈一握,精致小高跟,奢华高贵。
长而卷的发如海藻般披散开,妩媚明艳。
墨亦琛在二楼目送少女摇曳离开的背影。
指节咔嚓一声,捏碎了一颗文玩核桃。
突然有些后悔让小姑娘穿那么漂亮。
“……”周诉:救命,墨总怎么更喜怒无常了??
这很难评。
秦音记得,前世“金融峰会”开始之前,帝都有场小型私人拍卖宴会,其中就有一张峰会邀请函。
不仅如此,当晚拍出最高价的是顶级医疗器械大师何笙打造的另一套银针。
据说被一位神秘的私人买家以八位数拍下。
何笙大师总共打造了两套。
可惜,爷爷送她的那套被毁掉了。
她现在的经济实力,还不足以支撑她去拍卖到另一套银针。
今晚,她只需要拍下邀请函即可。
她将这个月剩下的十万提到另一张卡。
明天就是下个月,她只要拍下邀请函将付款日期拖到凌晨即可。
前世,邀请函成交价不过五十万。
她有信心拿下。
小型私人宴会的入场券是她托傅森然搞到的。
天色渐晚,秦音一袭高定红裙出场。
肌肤胜雪,明媚脱俗。
刚进场就吸引了无数或惊艳或探寻的目光。
君棠月今天穿着一条雪白的小香风礼服,乖巧清纯,长发披在肩头,柔弱楚楚的模样惹人爱怜。
她身边站着今晚主办方宋家的大小姐,宋妍。
宋妍是追星族,爱豆是君司澈,于是与他的妹妹君棠月来往甚密,打得火热。
此时君棠月与君司澈和君司钰齐聚会场,皆在秦音入场的瞬间,就看见了她。
君司钰眼睛一亮,就要移步去找她。
却被君司澈沉着脸拉住:“小五,秦音会主动自己过来的,我们在这儿等着就行了。”
君司澈自动代入以往每一次在外偶遇秦音的画面。
秦音对他,哪次不是热情主动。
气够了,又会乖乖贴上来,没有例外!
君棠月却突然吃惊地倒吸一口凉气,对宋妍柔弱低声道:“妍妍,我姐姐身上那条裙子不是你昨天在小香家看上的高定新款吗?”
要好几十万呢。
秦音怎么可能穿得起?
宋妍果然皱眉,目光上下扫视打量秦音,脸色不悦:“她来这里干什么?”
一行人视线落在秦音身上,都等着她走过来,皆故作矜持高傲姿态。
秦音穿行在人群中。
目光突然锁定了什么,紧接着步伐坚定地往那个方向走。
君司钰一开始怕秦音不过来,想要挣脱君司澈的桎梏。
但见她走来,唇角勾起笑:“小音,你终于……”
下一瞬,秦音无视他,与他擦身而过,笑意灼灼地走到傅森然身边:“久等了,傅教授。”
君棠月见此,惊讶道:“三哥五哥,姐姐怎么跟清北大学的傅教授在一起呀?”
“他是姐姐今晚的男伴吗?”
最后一句,大家都能听出潜台词:秦音已经结婚了。
却找别的男人做男伴,简直太过界。
君司澈眉心一蹙,咬牙难堪开口:“这个秦音,嫁人了还想丢我们君家的脸吗?”
君司钰一愣,失落又难以置信地自动忽略掉傅森然,看向秦音。
心口好似突然空了一块,荒芜又寂冷。
小音刚刚是没看见他吗?
还是说,她已经彻底把自己当空气了……
现在一直撑着YM金融也是情怀使然。他很欣赏秦音身上跟秦谟一模一样的那股倔犟劲儿。秦音伸手推拒:“傅教授,这我不……”“秦音,我们家缺过你钱花?”...
傅森然见秦音款款而来,眼底闪过一丝惊艳,很快恢复平静。
紧接着将一张卡递给她道:“秦音,这里面有一百万,就当我走私账给秦谟投资了。”
他家境不错,当初跟秦谟一起创建金融公司纯粹是为了逐梦。
现在一直撑着YM金融也是情怀使然。
他很欣赏秦音身上跟秦谟一模一样的那股倔犟劲儿。
秦音伸手推拒:“傅教授,这我不……”
“秦音,我们家缺过你钱花?”
君司澈眉心紧蹙,大步上前一把攥住秦音的手腕。
他站在秦音面前,身高卓越,黑衬衫开领半露肌肉的扎实匀称,长腿细腰。
眉眼天生自带冷感,眸子漆黑如点,正垂眸盯着秦音,神情冷肃。
“你缺钱用就找家里人要,跟外人伸手像什么话?”
在君司澈眼中,秦音言行再不堪,也是君家人,是亲妹妹。
她向外人伸手拿钱,就是在打君家的脸。
毕竟在君家,他们为了补偿秦音,从未短过她的物质条件。
秦音冷冷甩开君司澈的手,礼貌微笑:“这位先生,我们认识吗?”
君司澈瞳孔一缩,一股难堪感充斥而来。
他拉不下脸继续教训秦音,冷声:“秦音,你以后最好别求着要我管你。”
说完,转身就走。
只是脚步稍缓,好似在等什么。
可秦音没有跟从前一样追上去哄他。
君司澈只好悻悻去了宴会厅另一头。
君司钰上前的步伐一顿,唇瓣苍白:“小音,你在说什么呀?”
“三哥也是关心你。”
君司钰对秦音愧疚不已,这些天晚上总做噩梦,梦到小音再也不回家了。
日日噩梦,让他身心俱疲。
他还想上前,秦音却率先后退一步,继续冷声:“关心吗?我早就不需要了。”
“你也滚。”
“我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你。”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何况,君司钰真的觉得自己错了吗?
他不过是身边少了个可以随时背锅,随意唆使的小跟班,不习惯而已!
君司钰心口好似被掏空了一块,闷声不语地也被赶走了。
君棠月见此,柔弱走向秦音:“姐姐,虽然替嫁的事非我所愿,但你已经结婚了,拿旁人的钱终归不好。”
“你要真的特别缺钱,这张卡里有两千块钱,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拿着应急……”
娇柔的语调掩不止地轻嘲。
在她看来,秦音是被墨家赶出来了,无家可归妄想傅森然收留她。
至于身上的高定,说不定是哪儿借来的高仿。
她给两千块,秦音就该感恩戴德了。
秦音看着君棠月递上来的卡,忍不住笑出声:“两千块平日还不够君小姐一顿下午茶呢。”
“君小姐对‘亲姐姐’可真大方。”
君棠月生活费一个月三十万,加上每个哥哥每月都会贴补她。
大哥君司煊更是完成一个金融项目就拿一半的钱给她花。
而她,君家每个人都说没有短过自己物质,但君棠月每个月都有额外的零花钱。
她只有张姨每月欲言又止交到她手里的一千五。
君棠月手里少说存款七位数。
打发她两千块,别说,还挺侮辱人的。
“秦音,你凭什么这么说棠棠?她给你两千块是给你脸了,你一个嫁了残疾的破烂货,有什么资格践踏棠棠的好意?”
“怎么?那残疾满足不了你,所以你出来卖身,被人包养?”
宋妍上前,高高在上地指责秦音道。
她是主办方宋氏的大小姐,在帝都谁家都得给她爹几分薄面。
秦音不过墨家一个可有可无的冲喜新娘。
不被承认的货物而已,也配在她的地盘上叫嚣,欺负她的闺蜜?
君棠月心中暗爽,但还是虚弱上前拉住宋妍:“妍妍,你别生气,姐姐或许是太缺钱急坏了而已……”
宋妍轻蔑一笑:“呵,缺钱就出来卖啊。”
“秦音,我看你找的金主也不怎么样嘛,不如我给你介绍几个更有钱的。”
“陈氏集团大公子陈耀,林氏建筑林华生刚丧妻准备二婚……”
“我看都跟你很般配呢。”
传闻陈耀是帝都有名的花花公子,在床上折磨死了不少外围女,放荡又恶臭。
林华生更是在外彩旗飘飘还家暴妻子,传闻原配妻子就是被他自己害死的。
宋妍提他们,分明在暗讽秦音跟外围女一个档次。
而她现在看着秦音身上这件小香家定制红裙,只觉更碍眼了。
她眼光很毒,一眼就看出她穿的是正版。
怒气更足了!
一个出来卖的,凭什么穿她都订不到的高定礼裙?
于是她摇晃着红酒杯上前一步,故意脚一崴,将红酒直直泼到秦音的高定礼裙上。
“呀,真可惜,秦音,你浪费了我一杯红酒呢。”
宋妍恶劣一笑,她在名媛圈混,最懂如何阴阳怪气。
她就是要故意践踏。
让秦音明白,她配不上任何好东西!
傅森然本不想管秦音的家事,一直在旁冷静看戏。
但此刻终究没忍住,怒道:“宋小姐,来者是客,你别欺人太甚了!”
宋妍笑意更浓了,高傲轻抬下颚:“欺负了又如何?”
“秦音还敢对我动手不成?”
这里是宋家的地盘,她再狂也没人敢动她分毫。
却没察觉,秦音眸色骤冷,一时间杏眸染上森冷无情的肃杀之气。
少女唇角的笑越发地甜腻:“宋妍,你的脸是整容的吧。”
一句话,让宋妍脸色大变:“秦音,你胡说!”
秦音却笑意愈浓,表情俏皮:
“让我猜猜,你鼻子里假体是什么材质呢?”
“呀,不好猜呢。”
“不如,我把它挖出来让大家亲眼看看,替你鉴定鉴定,嗯?”
秦音一步步走近,端着人畜无害又好奇的小表情,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就狠狠往地上一磕。
只听,高挺的鼻尖触地。
硅胶假体戳破皮肤,鲜血淋地。
刹那间,杀猪叫穿透整个会场。
秦音眼底缠着邪气,眼尾泛起妖红。
她轻飘飘松开宋妍的脖子,提起被泼了红酒的高定礼裙对上君棠月瑟缩的眸子:
“呵,流血了呢。”
“跟红酒的颜色真配,漂亮极了。”
秦音的红裙沾染上了宋妍假体破裂溅起来的血滴。
她眉目妖佞,笑吟吟低眸瞧着宋妍狼狈痛苦的姿态,娇嗔:
“宋小姐,再骂我老公是残疾……你胸口下的假体,我便得拿手术刀替你摘了哦。”
少女蹲下身,掐着宋妍的下巴勾起来。
她笑着,活像脸上被嵌了一副面具。
标准的勾唇弧度,却没有一丝感情。
“啊啊啊秦音,你竟敢这么对我,你完了!我要你付出代价!”
“来人,把秦音给我抓起来,我要折了她的手骨。”
宋妍痛到无法呼吸,但还是咆哮发狂道。
很快,会场的保镖围上来,隔绝了群众。
将秦音包围。
“好啊,我等着。”
秦音云淡风轻起身,对着人群外随口道:“周诉。”
“……”周诉冷汗直冒:??
夫人,您点名,怎么莫名有种在念死亡名单的即视感呀。
“夫人,您请吩咐。”
周诉穿着墨家专属设计感黑西装,袖口纹绣着墨园徽章。
懂行的,一眼就明白他背后的势力有多高不可攀。
可他竟然叫秦音——夫人!
难道……秦音是被墨家承认的墨夫人?
果然,下一刻君司澈脸色难堪地一黑。秦音不可能穿得起这么昂贵的高定礼裙。除非……她出卖了色相身体!结合一开始她看见傅森杰递卡给秦音她还“伸手接”的动作。...
会场二楼。
墨亦琛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幕,昏暗光线自他侧颜扫过。
男人从眉骨蜿蜒到下颚线的疤痕将他冷峻的容颜生生拉扯出一丝凌厉与狠辣。
在听到秦音脱口而出维护自己,叫他“老公”的瞬间。
墨黑的瞳底微闪,愣愣地看向她。
喉咙发干,刹那失神。
有多久了?
有多久没有人在外维护过自己。
连他都习惯这残疾状态,再多取笑侮辱他都懒得发怒了。
可秦音,却在外努力维护自己的尊严。
她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墨亦琛粗粝的指腹缓缓摩挲,指尖好似还残留着少女肌肤软糯的触感。
紧接着,按动轮椅上将周诉的掌控权交给秦音的默许键。
明灭的光线诱过他下颚锋利的棱角,落在男人颊边不甚明显的梨涡上……
“秦音,你挑靠山的眼光……倒是不错。”
“这次,就破例为你撑腰吧。”
只此一次。
墨亦琛嗓音缓缓,蛊惑迷人。
——
周诉接收到手环上的指令,眼底没有一丝意外。
闷骚的主子,果然逃不过夫人的勾引。
他高大健硕,拨开人群的瞬间,四周的保镖自动退散开。
君棠月趁机挤进去,一把扶起满脸血的宋妍,委屈控诉道:“姐姐,妍妍年纪还小,即便口无遮拦说了什么,不小心将你裙子弄脏了,你也不该伤害妍妍啊?”
“何况妍妍的父亲就是宴会主办方,你伤害了妍妍,会拖累君家,让爸爸和哥哥们为难,为你的莽撞买单。”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呢?”
君棠月一副受了委屈却要努力坚强的小白兔形象。
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落下。
动静太大,君司澈和君司钰循声而来。
仅一眼,就给秦音定了罪!
君司澈冲进来,下意识护在君棠月和宋妍身前:“秦音,你到底要嫉妒棠棠到什么时候?”
“你除了会给君家惹事丢脸,还会做什么?”
君司澈忍无可忍,指责道。
在他看来,他已经够包容这个妹妹了。
奈何秦音流落在外染了一身低贱恶习,根本掰不回来。
更比不上棠棠受高等教育长大,拥有善良高贵的品格。
秦音踩着细高跟,红裙洒血,婀娜身段依旧明艳灼灼。
她眼神寂冷,直接无视君司澈的咆哮质问,对宋妍道:“这条高定礼服是香奈儿新款,市值八十万。”
“宋小姐现金还是刷卡。”
“不赔钱,就别想出这个门。”
宋妍虽是名媛,但她平日花销很大,整容和后期保养价格更是不菲。
何况她才刚成年,家里对她的卡还限额,根本拿不出八十万。
再次被秦音无视,君司澈更恼怒了。
“姐姐,妍妍还是个小女孩,你何必咄咄逼人……”
这话,跟“她还是个孩子”的熊孩子道德式绑架简直异曲同工。
君棠月挽着宋妍的手腕,想离开的路被周诉高大身影挡住。
她娇弱开口,皱眉一副不理解姐姐为何这么冷血的姿态。
君司钰看向君棠月和宋妍处于弱势的姿态,莫名觉得这种场景实在太熟悉。
好像每一次,棠棠和小音发生矛盾,棠棠都是无辜的受害方。
但这次,他分明看见小音的裙子上都是红酒渍。
而君棠月完好无损,只是眼角挂泪看上去楚楚可怜而已。
于是他后退几步,拿钱买通一个服务生,让服务生将刚才发生的前因后果都复述一遍。
而他静静听着,脸色也越来越沉……
秦音挑眉:“她还年纪还小,可君棠月你跟我一个年纪呀,既然心疼宋妍,那就替她赔钱呀。”
“不是好闺蜜吗?不会连几十万都舍不得帮她给吧?”
不就是道德绑架。
她没有道德,就没人能绑架自己。
不仅如此,她还会用魔法打败魔法,绑架回去!
一句话,让君棠月脸色僵了僵。
她确实有上百万存款,但她可舍不得替宋妍赔钱。
不过她还是咬牙维持着温柔善良人设,对宋妍道:“妍妍,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弄脏姐姐的裙子,我替你赔吧。”
她蹙眉,似乎既为难又心疼钱包。
但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拿出卡,就要交给秦音。
围观群众看秦音的眼神也不自觉染上谴责。
“这就是君家那养女啊?真不是东西啊,一个小野种这么欺负正牌大小姐,怎么敢的啊?”
“据说她嫁给了墨家那位残疾暴戾的继承人,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活该!”
“她就是秦音?居然这么漂亮还身材好,嫁给一个残疾真是暴殄天物了……”
“据说墨家那位命不久矣,离秦音守寡不远了,等她背后没了墨家,这种姿色不是随便咱们玩弄嘿嘿嘿!”
就在君棠月的卡即将递到秦音手上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君棠月的手腕。
君司澈温柔低眸:“棠棠,你的钱收好。”
“这八十万,三哥替你们付。”
秦音见此,毫不意外。
她早就知道,君司澈最擅长给君棠月收拾烂摊子了。
区区八十万,是他乐意给君棠月花的。
他声线清冽,再看向秦音时,却像一把利刃,冰冷尖锐指向秦音:
“秦音,这张卡里有一百万,买下你身上的裙子绰绰有余。”
君司澈冷眼道,拿出自己的卡递给秦音。
在秦音正要伸手去接时,君棠月突然虚弱地往君司澈的方向一倒。
君司澈赶紧扶住她,手里的卡就这么直直扔了出去,砸向秦音的脸。
秦音侧身,银行卡尖锐的角擦过她的侧脸,划破她吹弹可破的肌肤。
很快,侧脸出现一条浅浅的血痕。
意外出现得太快,君司澈脸色一变,眼睁睁看着银行卡落在地上。
侮辱意味十足。
他张张嘴,想说点什么。
对上秦音倔犟冰冷的眸,只觉心口压抑。
一时发不出声解释。
“三哥,姐姐这么宝贝身上八十万的高定礼裙,一定是很重要的人送给她的吧……”
君棠月目光楚楚,捂着心口脚步虚浮地半靠在君司澈的怀里,柔弱试探道。
视线若有若无瞥了一眼傅森杰的方向。
果然,下一刻君司澈脸色难堪地一黑。
秦音不可能穿得起这么昂贵的高定礼裙。
除非……她出卖了色相身体!
结合一开始她看见傅森杰递卡给秦音她还“伸手接”的动作。
那个荒谬的猜测可信度更高了。
君司澈强压怒火,语气嘲弄骇人:“秦音,把卡捡起来。”
“再把你身上那肮脏的礼裙脱掉!”
脱下,扔掉!
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妹妹为了钱出卖自己。
他需要狠狠教育她,让她懂礼义廉耻!
秦音难以置信地抬眸,轻蔑一笑:“凭什么?”
她的亲哥哥,为了羞辱自己,朝她甩银行卡,还命令她当众脱衣?
真是让她对亲情再次大开眼界呢。
“就凭我对你花钱了。”
“秦音,都来钓凯子找金主了,你还装什么清高?”
君司澈眼底恶劣又嘲弄道。
他就是要彻底击碎秦音的尊严与羞耻心,让她再也不敢在外乱来。
秦音咬唇,她的心分明早就被他们捏碎过无数遍,可心脏还是猛地抽搐一瞬。
此刻看着君司澈俊逸的眉眼,只剩下恶心了。
不再犹豫,她上前一拳狠狠抡到君司澈的脸上。
“砰!”
君司澈喷血,两颗牙直接被打碎落地。
他狼狈坠地,君棠月扑过来扶他,却被秦音一脚踹开。
少女居高临下盯着君司澈,阴冷道:
“君司澈,记住,我不惯着你,你就什么也不是!”
“这话,对君家任何人都适用。”
君司钰愣愣看着,只觉心口鼓胀难受,眼睛很酸。
小音,是在恨他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