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是一个善茬,跟洛云初学的不少小混混的招,可都不是白学的。慕夏捋了一下蓬松的头发,径直向总裁办公室走去。“小姐,您好,您找谁?”一位身材妖娆的秘书模样的女人乔一拦住了她的去路。...
冷湛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惶恐地摇摇头,脑门的冷汗都要掉下来了。
“不是,但是那是慕夏给祁爷的……”
上次,慕夏又一次试图逃走,被祁爷给抓了回来,祁爷慕怒之下说要做了纪家铭。
慕夏吓到了,好说歹说,哄了祁爷几天,这零食也是那时候慕夏买来进贡给祁爷的。
要知道,祁爷有多珍视这零食,放在办公桌的笔筒里,每次累了,都会看几眼。
“那又怎样?死胖子能送,我也能送。吃完了,再买就是了……”
话音未落,随着一声“砰”的推门声,西装笔挺的男人如寒冰般的目光冷祁地扫向陆穆白,那双犀利的眸子盯在棒棒糖上,一股无形的压抑之气笼罩了过来。
“老……老大……”陆穆白哆嗦地拿出棒棒糖,结果用力过猛,拿出来的时候只剩下了一根白色的光杆杆。
下一秒,被阴云笼罩的男人疾步出现在他面前,他的衣领蓦地被攥住。
“谁允许你私自动我东西的?!”
“老……老大,我就是手贱,我也……不知道这是慕夏送你的啊。我马上派人去买,成吨成吨地买,行不行?您大人有大量……”
一旁,冷湛为了撇清嫌隙,添油加醋道:“陆少,您买的再多,那也比不上祁太太的心意啊。我已经阻止您了,您却还是我行我素……”
“靠!冷湛,你这孙子,不带你这样的啊!”陆穆白欲哭无泪。
二十几年的兄弟情,就比不上慕夏送的一颗棒棒糖,这还是她不情不愿的时候送的。
祁行衍本就清冷的眸子看着那被揉成一团的糖果包装纸,愈发阴森了。
他狠狠地松开抓住陆穆白的衣领,“下次再乱碰我的东西,后果自负!”
“咳咳!是是是!”陆穆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立刻点头认错。
“来找我什么事?”祁行衍不悦道,神情还是带着驱散不开的懊恼。
那是慕夏送他的唯一一件礼物,他还没尝尝味道,就被陆穆白这厮吃的渣都不剩!
“老大,我是来劝您清醒一点,别被慕夏给骗了,她诡计多端得很,纪家铭一直在跟她保持联系,这女人绝逼不会那么轻易放过逃跑的机会的……”
陆穆白苦口婆心地道。
“说完了?”祁行衍冷哼出声,危险地斜睨陆穆白,“说完你可以出去了。”
“别啊,老大,怎么一涉及到慕夏,您就变得油盐不进啊,我这也是为了您好。就说这糖果吧,就是慕夏试图蛊惑您的糖衣炮弹,我是为了您,才帮您消灭它……”
这话不说还罢了,一说就触了祁行衍的逆鳞,直接指着门口,清冷地道。
“滚出去!”
陆穆白还想劝几句,不过看冷湛早已逃之夭夭,祁行衍浑身就被乌云笼罩。
他识相地步冷湛的后尘,匆匆逃离,连个屁都不敢放。
“真是倒霉,都怪那个死胖子!自从她出现,老大就开始变心了!”陆穆白碎碎念。
面前,突然出现一双白色球鞋,顺着那粗壮的腿往上看去,那肥硕的身材不是慕夏,还能是谁?
全身上下,唯一能看的也就是那张脸了。
刚从祁行衍那碰了一鼻子灰的陆穆白看到慕夏,气头就上来了。
“谁是死胖子?陆穆白,你给我说清楚了。”慕夏挡住陆穆白的去路,扬了扬眉。
“还能说谁,说你呗。长得这么胖,又丑又作,老大对你那么好,我劝你善良,要是你想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你拿着钱,能麻溜地滚出老大的视线吗?”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慕夏没少被陆穆白怼过,她自然清楚陆穆白是在维护祁行衍,不过当着她的面攻击她丑胖,她可就不乐意了。
“你能给我几个钱?你的钱能有祁行衍十分之一那么多吗?只要我一天是祁行衍的妻子,他挣的钱就有我一半,你当我傻?”慕夏双手环胸。
“没想到,你这女人野心还挺大。”陆穆白轻视地瞟向慕夏,实在为老大感到心疼。
碰上这样一个女人,除非狠心给离了,不然倒霉一辈子。
“当然了。告诉你,这辈子我都要耗着祁行衍,我们就不离婚,气死你!”慕夏冲对方吐了吐舌头。
“你……简直就是个不可理喻的死胖子!丑胖子!”陆穆白撒气道。
他又不是老大,才不会无底线地惯着慕夏。
“要是你现在跟我道歉,并收回这句话的话,我还能饶了你,否则……”慕夏唇角微勾,冷睨着陆穆白,威胁口气十足。
“我怕你?就算你把老大搬出来,我还是一样叫你死—胖—子!”
说完,陆穆白故意撞开慕夏,走进了电梯里,还解气地冲慕夏做了个手势,冲自己的腰身比了比,眼睛还故作惊讶地瞪地比铜铃都大,嘴里还做出口型。
腰——真——粗!
像——水——桶!
电梯门缓缓关上,慕夏眼中丝毫没有怒气,反而轻轻地笑了。
她可不是一个善茬,跟洛云初学的不少小混混的招,可都不是白学的。
慕夏捋了一下蓬松的头发,径直向总裁办公室走去。
“小姐,您好,您找谁?”一位身材妖娆的秘书模样的女人乔一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找祁行衍。”慕夏大方地道。
“这位客人,您要见祁总的话,需要提前预约,您有预约吗?”乔一微笑道。
她从慕夏的外貌就断定,对方肯定是没有预约。
“我想是你搞错了,我不是客人。”慕夏眨了眨眼睛道:“我是祁太太。”
“祁……太……太?!”乔一瞪大了眼睛,直到不远处的冷湛向这边走了过来。
她不认识祁太太,但冷秘书一定认识。
“冷秘书,这位小姐说,她是祁太太,我想她是不是……”乔一指了指太阳穴,言下之意,慕夏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毕竟在锦城,想当祁太太的女人不计其数,这胖子算哪根葱。
“冷湛,不如你告诉她,我是谁。”慕夏调皮地耸了耸肩。
不管了!慕夏硬着头皮,向祁行衍走过去。“怎么提前过来了?不是说让冷湛去家里接你?”男人说话间,两人进了总裁办公室。“我就是想来看看,冷湛那么忙,还是别麻烦他了,家里又不是没司机。”慕夏道。...
“祁太太。”冷湛虽然不喜欢慕夏,却还是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
旁边传来一阵吸气声,慕夏倒也没小题大做,毕竟她从来没来过祁氏,有人不认识她也是稀疏平常的事。
“祁太太,不好意思,是我有眼无珠,我……”乔一道歉。
“没关系。不知者不罪,不过我现在正好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办。”慕夏道。
“什么事,祁太太您请说。”
“楼下496车牌号的布加迪威航,占了祁行衍的停车位,现在即刻命人把车拖走。”
“那不是祁总的停车位啊,再说496的车牌号,那不是祁总最好的朋友……”
“我说是祁行衍的停车位,难道我还能看错了?”慕夏唇角一勾,皮笑肉不笑地道:“就算是最好的朋友,也不能没了分寸。毕竟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乔一求救似的看向冷湛,却见冷湛少见地单手捂住额头,看来祁太太并不是善茬。
可陆先生是祁总最好的朋友,也是这儿的常客,要是得罪了陆先生,祁总慕怒之下……
正当乔一十分为难之时,室内的气息突然冷寂下来。
“既然是祁太太的吩咐,那就照办。”祁行衍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拐角处。
慕夏蓦地看向声音的来源,男人目光如炬,正透过重重障碍,径直瞥向她。
“是!我这就照办。”乔一慌乱地低下头,立马打电话给一楼安保。
慕夏呼吸莫名一窒,别看她刚才气焰嚣张,在祁行衍面前,却活脱脱一只乖巧的猫咪。
她刚刚那么做,祁行衍不会觉得她很没素质,没家教吧?
不管了!
慕夏硬着头皮,向祁行衍走过去。
“怎么提前过来了?不是说让冷湛去家里接你?”男人说话间,两人进了总裁办公室。
“我就是想来看看,冷湛那么忙,还是别麻烦他了,家里又不是没司机。”慕夏道。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总裁办公室,这里可真大,她拘谨地跟着祁行衍,亦步亦趋,看的太入神,不料祁行衍突然顿住了脚步,她的脑门撞上了他的后背。
“唔……”她发出一声闷叫,揉了揉额头,其实不疼。
祁行衍眉头却轻蹙,如墨的眸子注视她,见她没事,这才渐渐松开。
“祁行衍,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让人拖走陆穆白的车?”慕夏问道。
“你刚刚碰见他了,他对你出言不逊。”
“你怎么知道?”慕夏道:“他帮你出气,说我是死胖子,还讽刺我腰粗……”
“他还说什么了?”男人眉头蹙成一个川字,冷祁的气息再次笼罩。
慕夏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只顾着吐槽。
“他还说我这样胖的女人,除了你,根本就没人要,还让我识相点跟你快点离婚。”
室内的空气,顿时仿佛突然骤降了十几度,风雨欲来!
慕夏抱着双臂,这才注意到,祁行衍冰冷的气息宛如撒旦,翻手为云,覆手就要兴起一阵腥风血雨!
楼下,陆穆白围着空车位转了几圈,奇了,他的车呢!
谁胆子那么大,敢在祁氏明目张胆地开走他的车!
陆穆白当下便找来安保头子,不悦地问道:“我的车呢?就是车牌号496那辆。”
“陆少,不好意思,您的那辆车停在了不该停的地方,我已经按照祁太太的吩咐,把车给拖走了。”
“拖走了?拖去哪儿了?这公司是老大的,应该是老大说了算,她算个球!”
陆穆白气的快要翻白眼了,恨不得立刻上楼跟慕夏当面质问。
“祁总说了,祁太太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安保头子道。
“靠!老大居然无原则地为慕夏撑腰!”陆穆白顿时失去了质问的勇气,如泄气的皮球。
正当他一边走出祁氏大门,一边给家里司机打电话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汽车的鸣笛声。
陆穆白充满希望地回过头,果然看到了祁行衍的司机之一正开着车过来。
一定是老大既想安抚慕夏,又舍不得让他吃苦,这才让司机送他一程的,说到底,老大也是没办法,毕竟家里有那么一个嚣张跋扈的女人,实属家门不幸。
车子停在了陆穆白身边,他理所当然地去拉车门,却怎么也拉不开。
“陈叔,怎么回事?车门打不开啊。”
“你想上车?”陈叔戴着一副墨镜,显得非常公事公办,没了平时的自来熟。
“当然了,难道不是老大派你送我回家吗?”
“祁爷是让我送你,不过……”陈叔摘下墨镜,道:“陆少,祁爷说您缺乏锻炼,让您从这步行回家,为了维护您的安全,我会开车跟在您后面,直到确保您顺利回家。”
“步……步行回家?这里离四季公宅还有十公里,让我走,腿会废的!”
陈叔慢悠悠地又戴上墨镜,“那些我不管,我只管执行祁爷的命令。”
陆穆白……
总裁办公室。
祁行衍正在办公桌前批阅文件,对面,慕夏正规矩地坐在真皮沙发上。
少女眼观鼻,鼻观心,眼睛不敢随意瞄,为了不打扰祁行衍,连呼吸都不敢重了。
过了一会儿,她渐渐放开了,观察起办公室四周,只见古色古香设计,有着厚重的历史感,哪怕没有鉴赏力的人也能感受到很高级的品味。
不知怎的,她的目光晃过办公桌,攸地落在办公的男人身上。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祁氏看到他办公的样子,端坐的样子很是精神,那只好看的手,此时正握着钢笔,在文件上写字,寂静的办公室只听得沙沙的声音。
尽管目光落在文件上,男人的余光也能感受到女人那灵动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这让他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处理文件!
当男人实在忍不住抬起视线时,正好与她的撞了个正着,她如同偷窥被抓,顿时低下头。
须臾,她很小声地问道。
“祁行衍,你吸烟吗?”
她记得前世他是吸烟的,后面越吸越狠,每次她逃离再回来,都会发现书房里的烟灰缸里的烟头越来越多。
“痛痛痛!你就不能轻点吗?”她娇声道。门外,正欲敲门的冷湛震惊地站在门口,他好像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话。早就听说有人有喜欢胖子的怪癖,难道祁爷也有这辣眼睛的癖好?不,各方面都十分完美的祁爷怎么可能有这种癖好?...
“不抽。”祁行衍冷淡地回应。
“真好!”慕夏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我就喜欢不抽烟的男人。”
室内突然一阵寂静,仿佛针落的声音,都能清晰听见。
慕夏的笑容僵住了,她好像说了一句很有歧义的话。
“呃,我是说……我不喜欢抽烟的男人。”慕夏笨拙地解释,不过这更加画蛇添足了。
她在外面连洛云初那种小混混都能把毛捋顺,乖乖听她的话。
怎么在祁行衍面前,就跟矮了几辈似的,嚣张不起来了呢?
不敢继续与祁行衍对视,她缩回目光,瞥向面前的茶几,拾起上面的杂志,翻看了几页,上面全都是美女,身材姣好的美女。
以前她瘦的时候没感觉,现在胖了,才知道胖就是原罪。
瘦子穿什么都好看,胖子连打扮都是错的,在店里买不到合适的衣服,还会被店员投出鄙视的眼神,现在看着这些模特,她好后悔把自己吃成了胖子,眼中不禁流露出向往。
祁行衍没事的时候能看杂志,肯定也是欣赏好身材的美女的,对比之下,更显得妻子的不尽如人意,这段婚姻,祁行衍应该早已后悔了吧。
“杂志是穆白拿来的。”祁行衍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啊?”她怔了一下。
“不要过多地在意别人的想法,胖瘦都只是人外在的皮相。”
他这是在安慰她吗?
慕夏正想着怎么回应他,一个愣神再抬头,男人已然出现在面前。
心,猛地一惊,慕夏下意识地将杂志藏在背后。
男人居高临下,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视线落在杂志上,只见那一页满是赤着上身的肌肉男在海滩上晒日光浴的画面。
刚刚女人低着头看着杂志,不时蹙起眉头,又不时若有所思,亏他以为她还在因为陆穆白说的话而自卑,没想到,她……
“祁行衍,爱……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只是随便……看看而已。”慕夏讪笑。
然而男人眼中已经慕着怒火,俯下身子,大手已经伸向她的身后。
男人的气息一袭来,她满脑子就轰得一下要炸了,紧张了一下,就在祁行衍攥住杂志时,她脑子抽了,居然弓起身子去抢杂志。
一拉,一扯,慕夏急了,单手扯住祁行衍的领带,大概对方没想到,她胆子会这么大,一个猝不及防,整个人就轰地跌在她身上。
“啊……”在她惊呼之时,男人单手撑在了她的身侧,单膝跪在她的腿间,姿势暧昧地让她震惊,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的瞳孔里映出了她的样子,虽然精心打扮过,但依然腰身肥得不行,惊愕的表情在小脸的人身上叫可爱,在她的大饼脸上简直叫目不识丁的惊讶。
“家里有,你还看外面的……”男人一副气的发狂的样子,热气喷在她的颈间。
她哆哆嗦嗦地脑抽风地道:“家里……有,也没……给看。我这不是馋了……吗?”
呸呸呸,她这都胡说八道了些什么啊!
不但不给看,他还不给亲,她都说服自己乖乖当他的妻子,是他几次三番拒绝她的。
看祁行衍那震惊的样子,半天没缓过来。
“你这些乱七八糟不上台面的话,都是跟谁学的!”男人毫不留情地捏住她的肥脸,扯了扯。
“痛痛痛!你就不能轻点吗?”她娇声道。
门外,正欲敲门的冷湛震惊地站在门口,他好像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早就听说有人有喜欢胖子的怪癖,难道祁爷也有这辣眼睛的癖好?
不,各方面都十分完美的祁爷怎么可能有这种癖好?
一定是……他听错了。
“叫什么叫,这么娇弱,一点痛就叫唤!”里面传来男人恶狠狠的声音。
冷湛仿佛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刺激,不,就算祁爷有那样的癖好,也不会影响他在他心目中的高大形象。
对,时间会抚平一切伤痛!
办公室内,慕夏发丝凌乱地从沙发上起身,祁行衍不耐烦地扯松了领带,耳朵都被气红了,看来是她太孟浪了。
“时间不……不早了,什么时候出发去我家?”慕夏支支吾吾地道。
早知道会这么尴尬,她真不应该这么早来祁氏,在锦园乖乖等不好吗?
祁行衍抬腕看了看时间,鼻端还萦绕着刚才靠近她时,闻到的那阵好闻的香气,要不是他自制力强,就在这一阵香气中差点迷失!
真是要了命了!
她都是在哪儿学的这些魅惑男人的本事?!
乔一抱着一堆文件正要敲响祁行衍的办公室门,被冷湛给拦住了。
“冷秘书,我有很重要的文件要拿给祁总。”乔一解释道。
“祁爷有事,现在不方便看文件。”冷湛道。
“有事?可是这些文件很急,大概要多久呢?”
冷湛看着一脸单纯无知的乔一,艰难地道:“这才刚开始,大概……会很久吧……”
这时,门突然开了,慕夏发丝凌乱地从里面探出个脑袋,见冷湛一脸震惊的样子,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
“冷秘书,你的判断不对啊,这没有很久,明明很快啊。”乔一笑着把文件拿了进去。
“不,这不科学。”冷湛再一次被震惊到了,自己的认知又被颠覆。
乔一推开门的时候,冷湛八卦地往门缝里瞄了一眼,只见祁行衍领带松垮甚至发皱,脸上也带着还没驱散的潮红。
冷湛还想看一眼,却被那人冷祁的目光一扫,他蓦地缩起了身子。
怪不得了。
这就解释得通了。
冷湛一直想不通为什么祁爷怎么看上了慕夏,现在他知道了。
祁爷也有自己的苦衷,双方各自有缺陷的话……
唉,谁知道祁爷那么强壮的身板,却有那样的痛楚呢。
冷湛直摇头,一边摇头一边频频叹气,不觉对慕夏产生了一丁点儿同情。
办公室内,祁行衍快速将文件审阅完,瞥向规矩坐在沙发如小学生的慕夏。
“走吧。”
“哦。”慕夏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般从沙发弹起,冲祁行衍笑了笑。
终于可以走了,这里的气氛好压抑,再待下去,她准保得疯。
“不是,没后悔,就是觉得,以前自己太不成熟了,做的事太幼稚。这次回去,其实我不太肯定父母会不会原谅我,祁行衍,我害怕。”她头一次向他展示自己的无助。她如同一个可怜的小兔子,祁行衍捏了捏她的软颊。...
慕夏跟着祁行衍后面亦步亦趋,正值下班高峰期,四周传来的视线快要让她溺毙。
直到,他们一同迈进电梯。
刚才那些人的视线中有震惊、有新奇、也有不解,更多的是赤果果的妒忌。
祁行衍今年才二十八,这么年轻的总裁,能力超群,长得俊朗,难免不被人惦记。
慕夏低下头,目光一直绕着他的无名指打转转,一切的不安心,都在看到那枚戒指时,都尘埃落定了。
前世,祁行衍结婚五年都没出轨,她怕什么呢?
况且现在她在改了,还在很努力地减肥,她今天都称过了,两天就轻了三斤。
假以时日,她肯定能成功瘦下来。
“咳……”头顶传来男人清嗓子的声音,“慕夏。”
“嗯?”慕夏抬起头,他表情这么严肃,要跟她说什么?
“以后那种不利于身心健康的杂志,尽量少看,或者不看。”
慕夏一副你在开玩笑吗的表情看向祁行衍,这种人身自由,他也要干涉?
“哦。”她虽然很快应声了,却明显一副应付的态度,听得祁行衍一阵火大!
接着,两人不再说话,气氛一直沉默着。
直到上了车,慕夏才“呀”了一声。
“祁行衍,我忘了准备礼物。”
关于回家的事,她一整天都在忐忑和期待并存的心情中度过,之所以来祁氏,也是想时间快点度过,她一个人真的会胡思乱想。
“祁爷早就准备好了礼物,两箱茅台、四盒血燕、一套大师手工紫砂壶还有几斤古树茶叶。”前排驾驶座冷湛道。
慕夏快速瞥了一眼正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的祁行衍,没想到他这人还挺细心的。
爸爸爱喝酒,又爱品茶,妈妈上了年纪,喝点血燕滋补,礼物既得体又实用。
车窗外,风儿裹挟着夏日温度,整个城市都显得些许燥热。
车内安静无比,后座,她与祁行衍坐的很近,她的视线很难不瞥向他,她却有意识地控制自己不去看他,总觉得这人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魔力,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想到自己跟父母生气,负气一年没归家,车子离家越近,她心里越是忐忑。
当初跟祁行衍结婚,她是不同意的,是父母以家里欠债为由,硬是把她嫁了出去。
后来她才知道,家里并没有欠债,父母骗了她。
前世,慕夏一直笃定父母是为了钱,不惜出卖女儿的终生幸福,与父母断绝了来往。
直到父母因车祸离开人世,当她回去处理后事,看到一张存折和纸条,才知道自己错的多么离谱。
祁家给的彩礼,分文不动地存在存折上,存的日期是她订婚那天,期间存折上没有出现一次取款记录。
纸条上写着。
——夏夏,那个纪家铭一看就对你不是真心的,我们才坚决要拆散你们。原谅爸妈,爸妈也是为了你能嫁的好,一辈子衣食无忧,要是你实在跟祁行衍过的不幸福,这笔钱你拿着也能生存。
那时候,她好后悔,后悔自己心那么狠,后悔自己没尽到孝道,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怎么?不是你自己提出要回家,现在反悔了?”男人睁开狭长的眼睛,斜瞥向她。
慕夏眼睛微红,鼻尖也带着一点红,却倔强地仰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
为人子女,她没尽到孝道。
作为妻子,她没尽到夫妻义务。
前世做人,是极其失败的。
“不是,没后悔,就是觉得,以前自己太不成熟了,做的事太幼稚。这次回去,其实我不太肯定父母会不会原谅我,祁行衍,我害怕。”她头一次向他展示自己的无助。
她如同一个可怜的小兔子,祁行衍捏了捏她的软颊。
“他们会接纳你,我保证。”他难得冲她露出一个微笑。
虽然他的微笑转瞬即逝,慕夏却还是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内心里本能地去相信这个人,他向来稳重,说的话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认真分析得来的结论。
车子稳稳地停在繁华里小区门口,前面就是家了。
还未进家门,远远地就传来一阵争吵声。
“不就是让你把房子过户给我家户头吗?我这也是为了孩子就近读书,都是一家人,你们心怎么就那么狠呢?”这嗓门一听就是大伯母的声音。
“我们确实是一家人,但你们不是没房子,你们在本地已经有几套房子了,为什么还要过户我这一套呢?我只有这么一套房子,是给我们夏夏留的。”
这声音,慕夏一听就听出来了,是父亲,慕文斌!
“还夏夏,你们女儿都不要你们了,养了那样的女儿也是白养了。”大伯母越说越生气。
“好了,你少说几句,人家慕夏再怎么说嫁的是祁行衍,那可是咱们惹不起的。”大伯父劝道。
“祁行衍怎么了?慕夏嫁过去,整天都在跟祁行衍闹,跟前面那个男的还没断绝关系呢,这样作下去,两人迟早要离婚。说不定祁行衍早就后悔了,正想着怎么甩了慕夏呢!
慕夏不认你们,就没人给你们养老送终,你要是把这套房子过户给我儿子,你们老了,还有个人照顾,这可是我可怜你们,才提出来的,你们别不识好歹!”
“你们别欺人太甚,我相信,夏夏会回来的,他们小夫妻关系好着呢,再说她一直是个好孩子!”母亲占凤梅声音略带哽咽。
“夫妻关系好?就凭慕夏一百五十斤的体重,能拴得住人家大佬的心?”大伯母讥讽。
“你……”占凤梅气的直捶胸口。
“滴!”突然车子一阵鸣笛,探照灯攸地照向了大伯父和大伯母。
“哎哟,这是谁啊!这么不长眼!”大伯母被刺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待车子近了,她这才看到车牌号,六个八,能开得起这样车牌号的人非富即贵!
她立刻闪到了一边,这要是蹭了一下,一套房子都不够赔这辆车的。
只见车窗缓缓下降,露出慕夏胖乎乎的脸,司机下车打开车门,慕夏从车上下来。
慕夏,她怎么回来了?
大伯母正好奇的时候,看到车门另一边走下一个矜贵无比的男人,这个男人她只在电视和一年前慕夏的婚礼上见过,他……他是祁行衍!
当初慕夏结婚的时候,左邻右舍、亲朋好友全都羡慕嫉妒恨,物极必反,现在看慕家引以为傲的女儿跟祁行衍离婚了,还有什么好嘚瑟的!慕父慕母看着一年未见,身形胖了几十斤的慕夏,差点没认出来。待认出来人时,夫妻俩都没止住辛酸,眼睛皆是一红。...
大伯母脸上一白,不过她转念一想,又挺直了身子。
慕夏一年没回来,这次回来,一定是回来离婚的,这下有好戏看了。
当初慕夏结婚的时候,左邻右舍、亲朋好友全都羡慕嫉妒恨,物极必反,现在看慕家引以为傲的女儿跟祁行衍离婚了,还有什么好嘚瑟的!
慕父慕母看着一年未见,身形胖了几十斤的慕夏,差点没认出来。
待认出来人时,夫妻俩都没止住辛酸,眼睛皆是一红。
“祁爷,您看,您来了也不说一声,慕夏这孩子吧,从小就娇生惯养的,既不听话,也不知道该怎么照顾人,让您费心了。”大伯母一脸赔笑,实则把慕夏贬到了尘埃里。
祁行衍斜睨了一眼冷湛,冷湛立刻上前挡住了大伯母。
“就凭你,祁爷没叫你,你也配主动跟祁爷说话?”
冷湛直接将大伯母和大伯父拒之门外。
“这……祁爷难道不是来和慕夏离婚的?”大伯母有些不服气地道。
祁行衍的脚步顿时顿住了,一阵阴寒之气冻得人说不出话来。
“来人啊,给我掌嘴。”冷湛对着尾随的两个保镖道。
话音刚落,屋外传来两声清脆的耳光声,还有大伯母渐行渐远的哭喊声。
慕夏看着一年来苍老了许多的父母,鼻尖一红,从大伯母刚刚的表现看,她的行为让父母蒙羞了,是她让父母受气受苦了。
“爸,妈,是我错了。”慕夏站在父母面前,双腿犹如千斤重。
“傻孩子,什么错不错的,爸妈当初也没考虑你的感受,操之过急了。”占凤梅捉住慕夏的手,这孩子胖了好多,颜值跟以前完全没法比。
但在父母眼里,不管孩子胖瘦,回家了比什么都好。
慕文斌百感交集,他特意观察了一下祁行衍,他这一身贵气和小区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祁总,快请进,寒舍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无妨。”祁行衍没有丝毫嫌弃地步入客厅,这套房子是老式的,大概八十平左右,面积小了点,两室两厅,小门小户的住起来也算将就。
“你们回来,也不提前打电话通知一下,家里的一次性杯子都没了,茶叶怕您喝不惯。”占凤梅拘谨地道。
慕夏起身道:“爸妈,你们坐下来陪祁行衍聊聊,我去准备。”
说完,她走进许久没回的卧室,当看到卧室里一切布置如旧时,她的眼圈忍不住红了。
她真混蛋,回来之前还怕这怕那,殊不知父母每天都在等自己的孩子早日归来。
慕夏拉开抽屉,拿出杯子,走到阳台清洗干净,看家里没有好茶了,索性只倒了一杯白开水,走了过去。
只听得父母在祁行衍面前一个劲儿地道歉。
“祁总,夏夏平时任性惯了,做的不到之处,还请您多见谅。”
“她怎么一结婚就变得这么贪吃了,长这么胖,您放心,我回头一定多说说她。”
慕夏捧着杯子,一头黑线,她有那么不堪吗?
父母这么卑躬屈膝的态度,搞的好像嫁给祁行衍,是慕家烧了几辈子高香似的。
“祁总,我还是那句话,要是夏夏不乖了,做的再过分,请您看在她还小的份上,千万别打她,她有什么不是,您把她送回来,由我们来好好教育她。”
听着父亲小心翼翼地跟祁行衍说着类似请求的话,慕夏心里酸得不行。
“爸,妈,你们说什么呢,人家祁行衍好不容易来一次,你们别老是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好吗?他才不是那种会打人的人呢!”慕夏说着,将杯子往祁行衍面前一放。
“说的也是,祁总是有修养的人,到底是豪门出身,是我想多了。”慕文斌冲慕夏使了使眼色,“夏夏,快带祁总熟悉下家里。”
“哦。”慕夏指了指不远处的房间,“要不要去我的卧室看一下?”
祁行衍从椅子上起身,在慕夏的介绍下,走向了她的闺房。
“进来啊,干嘛站在门口不动?是嫌弃房间太小了吗?”慕夏问。
只见男人狭长的眼睛危险地一眯,目光正定格在门框上。
慕夏凑了过去,心顿时凉了半截,只见门上写着。
——祁行衍与狗不得入内。
这……好像是她结婚之前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拿小刀在门上刻的。
慕夏尴尬地讪笑,“你说我爸妈也真是的,一年前刻的,也不找人把门修复一下,像什么样啊。”
嘴上轻飘飘地说着,背上却感觉一阵凉意,冷汗已经沁出来了。
好在,祁行衍阴郁地跟着她走进了卧室,慕夏关上了门,拉开了窗帘。
却见,祁行衍拿起了桌上一本泛黄的日记本。
“别……”慕夏警铃大作,却已经来不及了。
日记本的扉页上,大大的字顿时映入眼帘,祁行衍=王八蛋。
慕夏一把抢过男人手中的日记本,可不敢让他继续翻了,再翻下去,她怕小命难保。
此刻,她根本不敢看祁行衍的表情,那应该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般的神情。
“哎呀,真热啊,祁行衍,我房间里有个阳台哦,这里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虽然比不上锦园,但也别有一番滋味呢。”慕夏硬着头皮打开门。
阳台很小,只能容纳两人,祁行衍对风景不感兴趣,阳台有只鹦鹉,他手指点了点鹦鹉头顶的绒毛,那只鹦鹉就像慕夏,脾气不太好,立刻就炸了毛,啄他的手指。
“祁行衍是个屁!”鹦鹉的叫声粗哑,像个骂街的泼妇。
慕夏躲在祁行衍的身后,对着鹦鹉做了个嘘的动作,鹦鹉大概是好久没见到主人了,兴奋极了,叫得更起劲了。
“祁行衍是个屁!祁行衍是个屁!祁行衍是个屁!”
“是个屁!是个屁!是个屁!”
这鹦鹉是她养的,自然也是她教的。
慕夏很想逃,偏偏阳台狭小逼仄,祁行衍喉咙里发出一声清冷地哼声,一个转身,将她逼入墙角,冲她露出森森白牙。
“慕夏,你似乎比我想象中更对这门婚事不满意,我说的对么?”男人阴森地道。
慕夏瞪了一眼鹦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对着鹦鹉威胁道。“小乖,要是你等会再乱说话,信不信我把你剁了炖汤!”鹦鹉听了这话,刚才昂扬的姿态顿时偃旗息鼓,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仿佛下一秒就要嗝屁。...
感受着男人极大的压迫感,极强的求生欲让慕夏将头摇成拨浪鼓,厚颜无耻地解释道。
“不关我的事,这鹦鹉一直不学好,可能是隔壁不听话的小孩给带坏的,我保证,跟我没有一毛钱的关……”
话音未落,鹦鹉尖锐的声音再次传来,且吐字极其清晰。
“我不嫁!死都不嫁!”
“我慕夏就算嫁给乞丐,也不嫁祁行衍那个大魔头!”
“你们再逼我,我就喝农药,去上吊,蹿马路上撞车!”
慕夏捂住脸,想跪下来叫鹦鹉大哥,您能行行好,别再说了好吗?
这都是她的黑历史啊,为了反抗父母,不嫁祁行衍,她在家里做了无数抗争。
要不是她实在是怕死,恐怕人早就没了吧。
关于这鹦鹉还有一段故事。
原来的女主人背着男主人和别的男人勾搭上了。
据说有一天男主人回来,鹦鹉突然叫唤,“哥,你可比我老公强多了。”
家里顿时闹得鸡飞狗跳。
后来,鹦鹉就被女主人狠狠遗弃,辗转了几个主人后,被慕夏捡回来了。
看来,别人不要的东西,还真不能轻易捡。
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气息笼罩过来,慕夏从手指缝里偷偷瞥着面前的男人,却见那人唇边勾起阴森的笑意,深潭中似乎凝聚着看不清的情绪。
慕夏不知道该怎么破局,她很想好好解释,可这话题本来就有些尴尬。
当年她有多么抗拒嫁给他,周围谁不知道?
这些消息不可能不传到祁行衍的耳朵里。
一开始,她以为祁行衍是看中了她的外表,可为什么她都长这么胖了,他好像“兴趣”依然不减,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一见钟情也不太可能出现在她和祁行衍之间。
毕竟,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面简直尴尬到不行。
那次,她喝饮料抽中了马尔代夫豪华单人游,所有费用全包。
作为平民女孩,又是大学毕业季,她怎么可能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她欣然前往,那家五星级酒店可真大,特别高档豪华,主办方很良心,给她安排的是总统套房,整个酒店只有两间总统套房,套房外面的走廊尽头就是游泳池。
游泳池对面是透明玻璃,既能从高处俯瞰远处的海景,又能仰头看到蔚蓝色的天空。
慕夏别提有多开心了,舒服地靠在池边睡着了。
等醒来之后,慕夏正要回去,发现自己的大毛巾、衣物和包都不见了,要知道包里有她的签证、身份证、银行卡和财物,她所有的信息全都在里面了。
她穿着泳衣去前台,前台说没有任何证件证明她是总统套房的客人,只能帮她报警。
那时候可是旅游旺季,虽然从她入住酒店后,整个酒店都空荡荡,但外面还是不少游客。
她脸皮薄,不好意思穿着泳衣走来走去,就缩了回去。
她回到自己入住的楼层,去碰碰运气,却一无所获。
不过,她看到对面的总统套房的门开着一道缝隙,里面好像没人。
慕夏本意是想等入住的客人回来,向他求援,她听每天打扫的保洁说过,住这套总统套房的人跟她一样,是中国人。
她想找他借一件衣服,还想找他要一些食物。
等了好久,慕夏肚子饿得咕咕叫。
她发誓,这是她唯一一次做坏事。
她敲了敲门,确定里面没人,就唐突地进去了。
打开衣柜,在里面摆放整齐的男士衬衫中拿了一件套上,她可不想等会警察来的时候,她穿着泳装接受大家的盘问。
桌上摆放着各种零食,还都是她爱吃的。
慕夏饿得实在没忍住,一开始还十分拘谨地拿了一包零食吃,后面大快朵颐起来。
直到,房门被推开,一个冷峻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
而她穿着他的衬衫,不打招呼地吃着他桌子上的零食,吃的满嘴都是面包屑,活像小偷入室偷窃被当场抓包。
慕夏当场社死。
第一次跟他见面,就那么窘迫,且那时候她模样狼狈,怎么可能会让人一见钟情呢?
那次旅行的最后,是祁行衍帮她找到丢失的东西,她心生感激,以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没想到回国之后,就传出她要结婚的传闻。
也不知道祁行衍到底出于哪点考虑,硬是要娶她,还亲自登门向慕家求婚。
据说那段时间祁父身体不好,要求祁行衍早点结婚,才能将祁氏正式交给他。
可能他觉得他帮了她,她应该没有立场拒绝他,而他要的不是感情,只是一段婚姻。
除了那次旅行,婚前慕夏压根就没再见过祁行衍,这样的婚姻自然没有感情基础。
如果真的没有感情基础,祁行衍为什么不让她离开,还为了守护她付出生命?
不光是这段婚姻她看不懂,就连祁行衍这个人,也全身都是谜,叫人捉摸不透。
“我不嫁!死都不嫁!”鹦鹉的尖叫让慕夏从回忆中走出来。
祁行衍并没多说什么,她只看到他转身离开的背影。
可能是她在他面前太紧张了,她恍惚中从他的眸中看见了落寞。
慕夏瞪了一眼鹦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对着鹦鹉威胁道。
“小乖,要是你等会再乱说话,信不信我把你剁了炖汤!”
鹦鹉听了这话,刚才昂扬的姿态顿时偃旗息鼓,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仿佛下一秒就要嗝屁。
说完,慕夏跟上祁行衍的脚步,两人一同步入客厅。
许久没回家,家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父母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反而为他们的到来而忙前忙后,慕夏为自己之前忐忑的想法而感到羞愧。
“祁总,您忙了一天了,口渴了吧?请喝水。”慕文斌不安地搓着双手殷勤地道。
相比之下,祁行衍十分淡定,他的情绪好像不会为任何事的影响而波动,除了那次……
在火海中,他四处搜寻她的身影时,满是紧张和惧色。
他在怕什么?
她都那么对他了,他还把她当成很重要的家庭成员,她真的不配。
“不渴。”祁行衍淡淡地回应,倒是没有一丝不自在。
刚才在阳台上发生的事情,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慕夏站在一旁,双手攥在一起,在这样的气氛之下,她局促得像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