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早有些激动,“请问,参展的意思是季老板要拿出来拍卖?”季礼笑着说:“不是,我爸才舍不得卖给别人,他说《荷塘月色》潜力巨大,展览一下,看看反响。”“原来如此。”“我发你一张邀请函,请查收。”“谢谢。”黎早一想,又问:“这张邀请函是可以携伴参加的对吗?我可不可以带一位朋友?”季礼大大方方地说:“当然可以,到时候如果找不到地方可以联系我,我也会去。”...
此时黎早还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这个时间点车多人多,赵子初不敢乱来,没派保镖跟上来纠缠。
既然陆向宁问,那她就开门见山地说了,“你前任给我送钱,要不我现在就去银行兑一下,如果这是一张空头支票,那这五百万由你出?”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给你送钱干嘛?”
“送我离开。”
“……”
过久的沉默,代表了陆向宁的无语,和震惊。
黎早此刻的心情挺平静的,决定不爱了,也不会去恨,只不过被赵子初这顿愚蠢的操作搞烦了而已,“她比你妈还着急让我滚蛋,生怕我赖在陆太太的位置上不走。”
“这件事我会搞清楚。”
黎早哼笑一下,“你要不要重新认识一下赵子初?五年了,你就不去确认一下她还是不是五年前的她?我言尽于此,你和她的事我不关心,反正你将来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
不等陆向宁再开口,黎早就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等他搞清楚?呵,不存在的,只要是赵子初的事,他就自带滤镜。
在他眼中,赵子初就是一个永远都对的人,高贵、大方、温柔,学识高,有涵养,说话永远轻声细语,做事永远井井有条。
不像她,一天到晚就是作,没事找事。
哪怕她把支票这种铁打的证据放在他面前,他都要自己去查证,而不是相信她。
想及此,黎早忽然好心疼自己。
好的婚姻应该是共同前进,让彼此都成为更好的人。
可是她和陆向宁的这段婚姻,是她单方面的付出和努力,是她一直在委曲求全,是她一直在卑微地渴求丈夫的一点点怜爱。
这是不对的。
她倾其一切去爱他,可依然得不到任何回报。
人生路漫漫,往后的几十年,她为什么还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走着,手机忽然响了一下,一看,是季宏海发来的信息。
季宏海不仅是她的客户,也是她的伯乐。
——“黎小姐,这是犬子季礼@彬彬有礼,团扇的事以后你跟他沟通。”
——“没问题。”
这是金主爸爸的要求,她当然没问题。
紧接着,对方的好友验证就发过来了——“我是季礼。”
黎早立刻通过。
——“黎小姐,久闻大名,幸会幸会。”
——“客气客气,叫我黎早吧,大枣也行。”
——“可~”
短暂的招呼过后,季礼发来了一段语音——“团扇不着急,我爸跟我交待过,按照你的步骤来。今天主要想跟你说的是,本周六下午,在季氏拍卖行有一场丝织品艺术展览会,为马上要进行的艺术品拍卖会预热,所有展品都是珍稀品,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季礼的声音非常好听,黎早一下就被打动了。
她知道这种展览会,相当于货品在正式开售之前让一些VIP买家先过过眼,受邀的都是江城名流。
以前陆向宁也受到过邀请。
有一次,是一场珠宝展,陆向宁说带她去见见世面,她开心了整整一个星期,谁知,临行前又突然说,他妈想去,他就把邀请卡转赠给了他妈。
而白絮亭自然不会带她去。
当时她气得差一点就要跟他吵架,好几天都没跟他讲话。
季礼又发来一条语音——“你那副《荷塘月色》也会参展。”
黎早有些激动,“请问,参展的意思是季老板要拿出来拍卖?”
季礼笑着说:“不是,我爸才舍不得卖给别人,他说《荷塘月色》潜力巨大,展览一下,看看反响。”
“原来如此。”
“我发你一张邀请函,请查收。”
“谢谢。”
黎早一想,又问:“这张邀请函是可以携伴参加的对吗?我可不可以带一位朋友?”
季礼大大方方地说:“当然可以,到时候如果找不到地方可以联系我,我也会去。”
“好的好的,谢谢。”
两人一来一往地发语音,可谓相谈甚欢。
润园
陆向宁一回到家,凌姨就急急忙忙迎上来,“大少爷,太太走了,提着一个行李箱,我怎么劝她都不听,拦也拦不住。”
陆向宁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拿着礼盒袋的手紧了紧。
“你要不要去找找她?”
陆向宁板着脸,阴恻恻地说道:“随她去!”
凌姨不敢再说什么了。
上了二楼,他一边伸手拉领带,一边将礼盒袋丢到她的梳妆台上。
梳妆台上难得的干净,瓶瓶罐罐都没了。
他心头蹿火,走到衣帽间,她昨晚收拾的那个行李箱果然不见了。
他大力地推开一个又一个移门,衣柜里依旧是满满当当。
人走了,东西却不带走,留一屋子垃圾占地方。
他气愤地大喊道:“凌姨,明天把她的东西全打包,叫她来拿,不然我全扔掉。”
楼下的凌姨没吱声。
“听到没有?!”
凌姨这才怯怯地说:“太太说,留下的东西都不要了,让我随意处理……”
陆向宁额头青筋直跳,嘴唇动了动,可最终也没有把“赶紧清理掉”说出口。
她没什么兴趣爱好,一个人在家里就喜欢臭美,把自己装扮漂亮,也把家里装扮漂亮。
他不懂为什么她每天都要在他书房里放一束鲜花,也不懂那个软塌塌的懒人沙发好看在哪里,她平时就会在家捣鼓这些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