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收拢,君泽衍将人抱在怀里温声哄道:“谁说你是没人要的野丫头?既然嫁给了夫君,往后就是夫君的人,夫君要你就够了。”孟沅儿努力想让自己平复下来,小手攥着君泽衍的衣襟,可心里就是十分难过。...
“夫君……”孟沅儿泪眼汪汪地望着君泽衍,眼泪大颗大颗地滚动,珍珠似的。
君泽衍的心都要碎了。
这才半日不见,眼前的人怎么又哭成这样?
“谁欺负你了?告诉夫君,夫君去把他杀了给我家夫人泄愤。”君泽衍忍不住伸手捧上她的脸,那手指修长,指端径直穿入她的发丝间。
孟沅儿长得好看,就算是哭起来,都是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怜爱。
唯独这次,孟沅儿哭得无助,那种无助是打心底蔓延出来的,君泽衍看着,心里着实心疼。
孟沅儿猫儿似的缩进君泽衍怀里,双手紧紧环上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抽泣着道:“夫君,我好像是没人要的野丫头……”
君泽衍拧眉,将怀里的人扶正,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沉声问道:“谁说你是没人要的野丫头?”
孟沅儿道:“她们说的。”
君泽衍道:“她们是谁?夫君去把她们都杀了!”
“别!”孟沅儿被吓得止住了哭声。
君泽衍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痕,语气尽量放软:“孟沅儿乖,告诉夫君,谁跟你说的这些?夫君不去杀她们就是。”
孟沅儿摇了摇头,就是不肯说。
见她如此维护,君泽衍心中了然,想必是她身边熟悉的人告诉她这些的。
他也不再追问,只要他想查,他有的是办法,眼下当紧的还是先将这个哭哭啼啼的小东西安抚好。
手臂收拢,君泽衍将人抱在怀里温声哄道:“谁说你是没人要的野丫头?既然嫁给了夫君,往后就是夫君的人,夫君要你就够了。”
孟沅儿努力想让自己平复下来,小手攥着君泽衍的衣襟,可心里就是十分难过。
其实,姚氏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小时候村里的小孩也经常嘲笑她是没人要的野孩子,当时她年纪尚小,不懂得其中意义,每次都只会哭着回家找阿娘。阿娘每次都会抚摸着她的脑袋,一遍遍告诉她,她不是没人要的野孩子,她是爹娘的宝贝。
每次她都信以为真,直到这次,连姚氏都这么说,她心里顿时产生了怀疑。
“夫君,我想回清河县,我想去祭拜一下我爹娘。”心中的疑团越滚越大,若不查明白,她心里永远都会堵着一块石头。
“好,夫君陪你一起去,明日就出发好不好?”
孟沅儿点了点头,小手将他抱得更紧了。
君泽衍却将她从自己怀里剥离,沉眸道:“夫君给你带了桂花糕,睡够了就起来吃。”
见他起身要走,孟沅儿揪着他的袖摆,仰着小脑袋望着他:“夫君要去哪里?”
君泽衍微微倾身,捏住孟沅儿的下巴,意味深长地笑道:“孟沅儿是想留夫君上榻吗?”
他突然凑近,孟沅儿甚至能看见他深邃的瞳仁里映着自己弱小的身影,鸦羽似的睫毛浓郁,两撇剑眉入鬓,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色泽红润的唇,光是瞧着就让人面红耳赤。
此刻,他眼里翻涌的欲色似要将人溺毙,孟沅儿哪里还敢黏着他,赶紧松手一股脑将头埋进了被褥里,闷声道:“夫君,你忙你的,我……我稍后就起来了。”
君泽衍也不再逗她,理了理衣襟转身往外走。
推开门,玄武正候在门外。
君泽衍出来后,玄武将门合上。
君泽衍侧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沉声对玄武说道:“去查查王妃上午跟谁见了面,又说了些什么。”
玄武点头应下。
很快,玄武带着消息回来了,并将调查到的结果一一禀告给君泽衍。
君泽衍眉目冷冽,对玄武吩咐道:“去准备一下明日去清河县的东西,马车上多备几层软褥,王妃不宜受凉。”
玄武道:“清河县路途遥远,来回都要一个月左右,况且,清河县十分贫瘠,王爷不如让属下过去调查吧。”
君泽衍道:“不必,王妃念家,本王亲自陪同。”
玄武道:“可是,皇上不是让王爷派人找北荣皇后吗?”
君泽衍道:“寻找北荣皇后一事交给白誉堂去做,他最擅长找人,本王有更要紧的事做!”
“另外,去替本王再办一件事!”
……
玄武夜里潜入姚氏的房间,惊得姚氏险些闭过气去。
姚氏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脖子就被玄武捏在了掌心里。
他一身利落的束身黑衣,满身寒气,形如修罗,修长的手指冷得如同地狱里伸出的魔爪。
姚氏吓得脸色惨白,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她想张口求救,可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睁着一双恐惧的眸子紧盯着面前的男子。
玄武语气极淡地道:“我家主子让我来给你一个警告,下次若再敢叨扰我家王妃,今日削下的就不是你的头发!”
话落,姚氏只见一阵刀光闪现,刺得她睁不开眼。等再次睁眼,自己的一头长发硬生生从发根截断,断发铺得满枕都是……
姚氏凸着眼眶,张口发出微弱的挣扎声。
玄武也不废话,一记手刀猛地劈在她的后颈,直接将人敲昏了。
等到次日清晨,负责伺候姚氏的丫鬟推门进来,一看见姚氏顿时跟见了鬼一样。
姚氏被这声音惊扰,方才浑浑噩噩地醒来,脑袋依然胀痛。
瞧着满床的断发,姚氏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忙扑到妆台上一看,只见铜镜中的自己一头参差不齐的断发,面容形如鬼煞。
“天杀的!竟将我的头发削成了这个鬼样子!”姚氏气极了,在家里一通打砸叫骂,更将府里失察的守卫狠狠责骂了一通。
齐铭循着声音过来,了解前因后果之后,非但没有同情自己的母亲,反倒责怪上了她。
“娘!你为何非要与孟沅儿过不去?我不是说过,那件事就烂在肚子里!你为何还要去亲口捅破?”
姚氏气极了,指着齐铭恨铁不成钢地道:“我怎么胡说了?她本来就是个野种!若不是她勾着你,你会被打成那样?你瞧好了!等查出来,她定然会被夫家嫌弃!看谁还会要她!”
齐铭道:“别人不要我要!若不是你,她早就是我的妻子!”
姚氏怒骂道:“怎么?如今你还怪上我这个做娘的了?娘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齐铭不想与她争辩,索性摔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