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烟坚持自己手上的伤痕没事,可以洗澡,周孟言拗不过她,只得对她道:“你等着,我把水倒上。”周孟言说完,不容阮烟烟拒绝,自己到厨房里把洗澡水调好,对她道:“你洗吧,我出去一会儿。”“你出去?”阮烟烟疑惑地看着他,“这个时间了,你出去干嘛?不是去抓兔子吧?”...
阮烟烟坚持自己手上的伤痕没事,可以洗澡,周孟言拗不过她,只得对她道:“你等着,我把水倒上。”
周孟言说完,不容阮烟烟拒绝,自己到厨房里把洗澡水调好,对她道:“你洗吧,我出去一会儿。”
“你出去?”阮烟烟疑惑地看着他,“这个时间了,你出去干嘛?不是去抓兔子吧?”
“放心,我答应你了,不会去,我很快就回来。”周孟言很认真地道,“我把院门锁上,回来我自己开,你不用管我。”
阮烟烟以为他是想着自己洗澡,他在屋里不方便,所以避出去,便不再勉强他,点点头:“行吧,你去吧。”
周孟言离开后,阮烟烟把屋门关上,拿着换洗衣服在厨房里洗澡,边洗边打量这间厨房。
其实相对于周孟言的那几样破家具而言,他的三间屋都挺大的。
厨房的灶台案板只占了一半面积,另一半用来堆柴火,实在太浪费,还不如在中间做个隔断,把它隔成两间屋子,另一边隔成洗澡间,以后就算周孟言在家里,她也可以很方便的洗澡了。
总不能每次自己洗澡就让他避出去吧。
这么看起来,卧室也可以做个隔断,隔成里外两间,周孟言睡外面那间,就不用每天铺床收床,少了很多麻烦。
如果以后两人关系好了,真走到一起,外面那间屋就可以布置成书房。
让周孟言做个竹书架,在那里学习看书,也还是很不错。
她接下来要在这里住上两年多,还是尽量让自己的居住环境舒服一点吧。
洗完澡,阮烟烟把自己的衣服洗了晾在屋檐下,看着快见底的水缸,想着要不然自己也去挑担水吧,这些活都让周孟言干,也不太合适。
她刚把手拿到水桶上,听到院门在响,她探身从厨房窗口看出来,是周孟言打开院门走了进来。
阮烟烟看见他手里拿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仔细辨认了下,似乎是一把野草。
她心里奇怪,大晚上的去扯草,喂鸡吗?
阮烟烟走出厨房,等周孟言走近看清楚了,那确实是一把绿幽幽的野草。
“这是什么?”
“我去山上采了点草药,这草药有消炎去痛的作用,呆会儿榨出药汁儿,敷在你的伤口上,伤口不会痛,印痕也会消得比较快。”周孟言扬了扬手里的草药对她道。
“你还懂草药?”阮烟烟吃惊地问道,又大声夸赞,“你太厉害了。”
周孟言听了她毫不掩饰的赞美,脸微微红了:“我当初是被村里的老郎中救活的,后来他教我认了些草药,我爸生病的时候,我经常上山给他采药,时间长了,能治些头痛发烧的小病。”
阮烟烟想到自己当初昏迷时喝的苦涩药水,明白了,那应该也是周孟言给她采的草药退的烧。
“你会治病,村里怎么没有推荐你去当赤脚医生?”阮烟烟挺奇怪地道。
现在的赤脚医生是红花大队的一个男知青,一天天各个大队去给人看病,管管队里防疫、卫生等杂七杂八的事情,队上也不怎么管他,照样拿工分,日子过得挺滋润的。
“推荐了,其他队推荐的知青,我就没去。”
周孟言简单回了一句,便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拿着草药往厨房走,显然ᴊsɢ是要去榨药汁。
“不用。”阮烟烟忙制止他,脸上带着一丝算计的笑,“就让这伤留着。”
见周孟言狐疑地看向她,阮烟烟道:“明天早上这伤还要发紫,看着更吓人。刚才就有人嘀咕我们做得太过,明天说不定还会有人说,我到时候把伤露出来,让他们看看陆家人把我打成啥样,我看哪个还敢对我说东说西。如果你给我敷药消了肿,看着根本没啥,他们就会觉得我们是小题大做。”
周孟言虽然觉得阮烟烟说得有道理,可是想着要靠阮烟烟受苦才能摆脱陆家人,他的心里还是不好受。
以后绝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攥紧拳头对自己说。
阮烟烟想到自己的计划,把他拉到厨房里,向他比画:“你看厨房这一片就放了点柴火杂物,太浪费,反正村里竹子多,就用竹子做隔断,那边隔成洗澡间,怎么样?还有卧室,也可以隔一个,你可以把床铺在外间,就不用每天搬到在堂屋里搭床了。”
周孟言听了,马上点头:“行,做隔断简单,把竹条绑住钉在地上就行,这件事我自己就能做好,不用别人帮忙。”
和阮烟烟一起商商量量置办这个家,他心里觉得很高兴。
“今天晚上你就还是暂时住在堂屋里,把鸡抓进厨房,免得影响你睡觉。”
两人一块把鸡挪进厨房,周孟言抓了一把玉米渣喂几只小鸡,对阮烟烟道:“明天下工回来,我就把蚯蚓养上,这几天暂时捉虫弄菜给它们吃。”
周孟言在那边忙碌,阮烟烟拿出奶粉泡了两碗牛奶,等他洗了手,递了一碗给周孟言。
“这是我妈寄给我的奶粉,你尝尝看怎么样?”
周孟言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喝过奶粉,看着那白色的浓浓汤汁,摇头道:“不用,这是你家里让你养身体的,你喝就行。”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身体养好,不能生病......”
周孟言立刻打断她:“我身体很好。”
好吧,阮烟烟看了看他结实的身体,换了个说法:“已经泡了两碗,你不喝我只有倒掉,这不是浪费吗?”
是很浪费。
周孟言马上道:“你喝吧。”
“两碗我都喝?你是想让我今天晚上不睡觉,一直跑厕所吗?”
阮烟烟睁大眼睛,责怪地瞪着他。
那肯定不行啊。
周孟言犹豫片刻,终是接过了牛奶,还不忘叮嘱阮烟烟:“下次别给我泡,你自己喝。”
这事,你说了不算。
阮烟烟慢慢喝着,没吭声。
阮烟烟拿出来的这种奶粉是质量很好的一款国产奶粉,味微甜,奶味醇厚。
周孟言咕咚咕咚几口喝完,长出口气,真香!
阮烟烟看着他唇上的那圈白色小胡子,捂着嘴直乐,周孟言不晓得她乐什么,茫然地看着她。
阮烟烟扭过头,扯下墙上搭着的洗脸巾,走到周孟言面前,就要给他擦嘴。
周孟言下意识地就想闪开,阮烟烟轻声道:“别动!”
周孟言立刻僵住了,老实立在原地,任由阮烟烟将他的嘴唇擦净。
“好了!”阮烟烟笑着对他道。
周孟言看着她,猛地低下头,久久没有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