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命硬”两个字让司年的心被紧紧攥住,几乎不能呼吸。
她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两个字了,以前司家的人爱说,因为司奶奶常说:“司年命硬,亲近的人没什么好下场,离她远点”。
大家都理所当然地不待见她,即使父亲母亲常年对她不管不顾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说句话。
开始的时候,她不在乎,命硬就命硬,whocare。
直到在意大利遇到何瑜之后,她再也听不得别个说她命硬。
她想都没想地拉住准备转身离去的秦卿,力气大得秦卿微微朝她弯腰,嘴里不禁呼出一声“嘶”。
“我要是命硬,你就是第一个该被我克死的,凭什么还活得好好的。好歹是你亲生的,别在我身上玩这些手段。不喜欢我、看不惯我对吗?受着吧,之后日子长着呢。”
说完后司年的手倏然一松,又顺势推开秦卿,任由秦卿摔倒在地。她路过餐桌的时候,还不忘拿起桌上的一张纸巾擦了擦手,随后又扔到地上。
沈幼微和简倩越过司年去扶还坐在地上的秦卿,场内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有不少人拍了照或是视频。没一个人听清司年和秦卿的对话,不过也没人想知道。对他们来说,有司年盛气凌人地把自己的母亲推到在地这一幕就够了。
华灯初上时是京市最有魅力的时候,奔放与冷漠完美结合,让人沉醉其中。
一望江南是京市最有名的私人会所,它只接待会员,而且入会要求相当高,它家的VIP卡算是京市成功人士身份的象征
纪闻淮今晚在这里有个局,和美国OY基因公司的代表谈新项目的推进进度。
事情谈得很顺利,不到9点就结束了。晋元送对方公司代表回了酒店,纪闻淮继续在房间里休息。
“纪总,您终于忙完了,有空接见我们了啊。我们这些小兄弟要见您一面,还得排队呢。”项铭业推门而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一点也不客气的拿起桌上的酒就开始喝。
“顾南,这酒不行,淮哥不老实,招待外国朋友都不拿点好酒出来,去,让人把我们淮哥的珍藏拿来。”项铭业砸吧砸吧嘴,朝着刚进门的顾南说到。
纪闻淮没有理会项铭业,他双手低低环抱在胸前,靠着沙发上阖眼休息。
夏知秋淡淡说了句:“淮哥已被老外榨干,正在回血。”
纪闻淮睁眼起身,嘴角微微上扬,推开房间的窗户,让晚风挤进房间里。
他这三十年都在努力拼搏,小时候是学业,成年后是事业,没在其他事上多花过一点时间和精力。唯独这三个至交好友,算是唯一能让他放下工作的存在。
“难得咱们这次人这么齐,不喝个三天三夜不准走啊。”项铭业解开领带抬手去开桌上新送来的酒。
他们几个出身不凡,又都有自己的事业,天南海北的,碰到一起确实不易容。
夏知秋接着项铭业的话说道:“嘿,这事儿得看我们淮哥啊,咱哥儿几个,除了淮哥,都是单身狗,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知道淮哥要不要给老婆报备一下。”
他是纪闻淮这三个发小里年纪最小的,也是最敢说的。大家都知道纪闻淮娶司年是为了纪氏国际,平日里都尽量不提这茬,就他夏知秋,嘴像长在司年身上似的。
夏知秋也不等众人回答,接着说道:“不过今晚淮哥应该不用,我看司年在宋思瑶那里玩得挺high的,花900万买了个什么不太有名的画家的画,还跟沈太太干了一场。”
夏知秋不喜欢司年,总觉得这样的女人配不上纪闻淮。
其实他们几个都不太喜欢,只是他们不说。
纪闻淮面上没什么表情,正认真地翻着手机信息。
夏知秋壮着胆子继续说道:“要我说啊,这司年就是太作了。她以前在斯德那名声,简直了。校纪就跟她的行动指南似的,我曾经还敬这个小学妹是个江湖儿女,专门挑战权威,结果人就是单纯喜欢违规。司叔叔和秦阿姨,为这个女儿头发都愁白了多少了。还得是人家简倩,简家之光啊,看人简叔叔,鹤发童颜。”
项铭业点了根烟,想了想,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司年还是有点作的资本的,京市哪家姑娘能长成她那个样子啊,咱淮哥的太太艳压是必须的。就是这性格确实有点......嗯,有点异于常人。但是简倩这类型的我也不太能接受,那不变成24小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