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的脸燥的通红,姑父穿上衣服后就僵硬地站在床边,头恨不得低到地下。
我嘴角勾起弧度,果然,最狠毒的狼往往披着绵羊的外衣。
姑父被姑姑招赘进的家门,平时唯唯诺诺,连自己亲儿子都能蹬到他脸上,谁能看出来是他把我们家所有人哄得团团转?
“弟弟没了,叶希还能让她老公和弟媳妇住一个房子,我就说不合适,看,搞到一起了吧?”
人群中不知道谁嘟囔了一句,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姑父无声地想溜进卫生间,然而吃瓜的人哪肯放他走?
一个劲的拉住他,哥俩好的问:“景龙哥,你说你来弟妹房间有啥事?这脖子上的红痕是蚊子咬的吗?”
姑父闭嘴一句话不吭,倒是我妈发了飙,把床上的枕头一个个地对着我们砸:
“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这里是我家!你们什么都没看见!都不准说!”
大家这才交头接耳地出去了,想必出去这事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别墅区。
门紧紧关上,两人的视线都落在我的身上,一个愤怒,一个狠毒。
“都是你!死丫头片子!把他们都招过来!小芳呢?她是怎么看你的?”
我被一巴掌扇的倒下,妈妈还卡着我的脖子,声嘶力竭地问。
喉间的窒息带给我的没有痛苦,只有熟悉——
每一次我惹她生气、每一次她哪里不顺心,都会拿我当出气筒,甚至有一次我差点就被掐死。
上一世,我也撞到过他们偷情,还在饭桌上问他们在床上干什么。
第二天我就以“体验生活”的名义被送到了农村,免得在姑姑和其它人的面前瞎说。
表弟也在饭桌上听到了,他们说干脆也让诚诚磨磨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