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沈听肆还是松开了江乐宁的脖子,猛灌了一整杯烈酒,然后起身离开。
按照江乐宁对沈听肆的了解,沈听肆算是暂时打消了对她的疑虑。
但江乐宁丝毫不敢松懈。
哪怕除掉了风铃,她没有挽回沈听肆的心,危机还不算解除。
所以,江乐宁也连忙跟了上去。
沈听肆走得很快,江乐宁小跑跟在后面。
“沈少,等等我。”
眼看就要追上沈听肆,江乐宁突然被拉住了。
江乐宁回头,就看到了谢南州。
她甩了好几次,都没有将谢南州的手甩掉,暴躁极了。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再不追上沈听肆,让他上车走了,下次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他。
谢南州看到江乐宁为了另一个人那么急切样子,内心深处好像被撕开了一个血口子。
因为曾几何时,他认识的江乐宁满心满眼都是他,连床上也是想方设法的讨好他,纵容他那些暴力小习惯。
那时候,他成就感满满。
因为江乐宁跟他的时候,是一张纯白的纸,由他一点点的描绘,让她从女孩变成女人,也让他食髓知味。
可谢南州怎么都没想到,现在江乐宁不再满心满眼都是他,甚至为了另一个男人,着急着将他甩开。
哪怕他也看得出,江乐宁看沈听肆的眼神,和当初看他谢南州的时候,还是有明显的区别。
但谢南州还是格外窝火。
“江乐宁,我还是那一句话。他能给你的,我同样能给你。和他结束合约,我们可以和以前一样……”
可这话,让姜卓nnzl宁想到被赶出来的那一晚,顿时整个人跟刺猬差不多。
“像以前一样?让你未婚妻没来由的泼我一通脏水,我就要和过街老鼠一样,被赶出来吗?”
“我知道那件事情我处理得不够好,让你受了委屈。我可以给你补偿。”
“够了。我只是一个风尘女子,担不起谢少的赔偿。”
江乐宁头也不回,快步追着沈听肆而去。
还好,江乐宁追上沈听肆的时候,他已经坐上了车,但保镖还没有来得及帮他把门关上。
江乐宁连犹豫都没有,挤上了车。
只是上车后,对上沈听肆那双没什么温度的眼睛,江乐宁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听肆毫无预兆,捏上了她的下巴。
“还跟过来做什么?谢南州不是想让你回去跟他么?”
江乐宁:“……”
所以刚才沈听肆都听到了?
但他没有直接走,是想看她会不会跟着谢南州走?
江乐宁只觉得后背都湿透了。
和沈听肆接触的这段时间,江乐宁清楚他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更不是什么好人。
他尤其不能接受女人耍心机。
风铃便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刚才她江乐宁要是真跟着谢南州的走的话,说不定过两天就出现在缅区的窑子里。
江乐宁后知后觉吓出了一身汗,但她什么都顾不上,只眼汪汪地望着沈听肆。
“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就一直跟着你。”
到底是欢场出来的,江乐宁非常懂得话不能说太满,凡事都会给自己留一点退路。
就像现在这样,万一沈听肆真想和她结束合约,她走投无路必须回到谢南州身边,也不算是违背她和沈听肆的约定。
“宁宝,你还真是机灵。”
沈听肆好歹也是情场老手,自然也听出江乐宁话中暗藏的玄机。
不过此刻他的眼神没刚才那么冷厉吓人了,江乐宁的胆子也就肥了些。
她凑上前,抱着沈听肆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胸口上。
“沈少,晚上陪陪我好不好?你都好久没陪我了……”
江乐宁适时放低姿态,向沈听肆撒娇。
事实证明,男人心情不好的时候,的确很喜欢在身体上好好发泄一通。
当晚,沈听肆去了江乐宁那边,头回就把江乐宁折腾惨了。
可江乐宁不敢松懈下来。
像是沈听肆这样的浪子,要不骚点浪点,让他彻底记住你的好,很快就会被他厌弃。
所以,江乐宁在沈听肆发泄了一通,靠坐在床边抽烟时,借口去了一趟洗手间。
等回来的时候,江乐宁换了一身旗袍,遮的严严实实,但露着三重点。
沈听肆愣了一下,继而笑了:“宁宝,你挺会的。”
“还有更会的,沈少。”江乐宁狡黠一笑,钻进了沈听肆盖在身上的薄被里……
等结束时,两人都跟从水里打捞出来似的。
沈听肆把江乐宁搂在胸口,问她:“谢南州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