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从边关回来,还不知晓圣统领荣阳公主一家接了回来,此时看到公主一点都没有反应过来。“萧将军,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荣阳公主坦然淡笑道。“荣阳公主?真的是你?”萧言庭眼睛瞪的溜圆,随即又有些复杂和感慨。...
此刻荣阳公主倒是冷静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就立刻叫上府里的人拿上武器朝将军府而去。
已经要到午时了,老将军才从宫里面圣归来,马车停在府前下车,正好与气势汹汹的荣阳公主打了个照面。
老将军愣住了,盯着荣阳公主看,活像见鬼了似的。
他才从边关回来,还不知晓圣统领荣阳公主一家接了回来,此时看到公主一点都没有反应过来。
“萧将军,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荣阳公主坦然淡笑道。
“荣阳公主?真的是你?”萧言庭眼睛瞪的溜圆,随即又有些复杂和感慨。
最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忙又问,“公主这是来将军府吗?你这是……”
“萧将军回来的正好,本宫昨日才回上京,今日才重新住进公主府,我那女儿怎么就惹到萧将军三公子了?竟然如此无礼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我女儿丝柳掳进将军府,难道就不怕毁我女儿清白吗?”荣阳公主雍容华贵,端庄大气,浑身都透着一股摄人的气势,即使是在征战沙场多年的骠骑大将军跟前,也丝毫不落下风。
萧言庭横眉竖眼:“公主此言当真?”
莫不是烈昭又出去惹事了?萧言庭心中猜测。
荣阳公主冷哼一声,“是不是,咱们进去把萧烈昭叫出来问问便知道了。”
萧言庭点头,随即邀请公主进府,随即问了府中下人,没想到萧烈昭还真带回来一小姑娘。
萧言庭气的吹胡子瞪眼睛,随即招呼荣阳公主跟自己去后院。
这会儿丝柳已经坐在了床边,欢快的荡着双腿,丝毫没有焦虑和紧张,到是把萧烈昭搞得有些得劲儿了。
“你就不怕吗?”萧烈昭忽然开口问。
丝柳要笑不笑地看了他一眼,“我有什么可怕的?说不定等会儿该怕的人是你才对。”
“小丫头,落到我的手上了竟然还敢大言不惭,我看你挺普普通通的嘛,现在小爷要是把想你怎么样,估计也没有人会为你出头吧。”萧烈昭脸上露出一抹痞笑,摩挲着下巴就朝丝柳缓步靠近。
丝柳倒是没觉得怕,就是有点反感被陌生人靠近,就在她准备一脚踹萧烈昭的胯下时,只听‘砰’地一声巨响传来。
丝柳和萧烈昭还没有反应过来呢,便见一道魁梧的身影迅速闪了进来,那人挥起手中的藤条,重重的打在了萧烈昭的身上。
还是熟悉的味道,萧烈昭吃痛大叫举手闪躲,一边喊道:“爹,你这是做什么?痛痛痛……”
萧言庭气的咬牙切齿,手上的劲儿就更大了,打的萧烈昭嗷嗷直叫,一扫方才的气势凌人和放纵不羁。
此时丝柳觉得,萧烈昭特别像一条狗……
被打的到处闪躲。
嘿嘿,还挺得劲儿的,打的好,打的秒,打的萧烈昭嗷嗷叫。
紧接着,丝柳就看到自家娘亲来了,竟然站在一旁看好戏。
差不多打了半柱香,荣阳公主这才喊停。
“萧将军,我希望令公子向我女儿道歉。”荣阳公主走进房中,瞧着女儿双手被捆住,手腕都被勒的发红,顿时心疼不已,眼睛都红了。
“你瞧,这手腕都红肿了,令公子怎能对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家这般粗鲁?”荣阳公主将绳子解开,搀扶丝柳起身,走到冷着脸仰着头,像极了一只高傲自大不服的公鸡萧烈昭跟前站定。
“令公子随随便便就能掳劫清清白白的姑娘到自家房内,捆绑双手欲行不轨之事,实在是可恶至极毫无教养,还请萧将军多加管教,若日后养成习惯可就不好了。”荣阳公主冷声说道。
萧言庭此时只能点头应是,谁让他理亏呢?谁让他这个逆子不争气呢?害的他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他恨不得亲手把这个逆子的脖子掐断。
“还不快给郡主道歉,还愣着做什么?”萧言庭把气都撒在了萧烈昭的身上,直接一脚踹过去,萧烈昭被迫跪下。
他很不服气的瞪了眼萧言庭,恶狠狠的看向丝柳。
这个臭丫头是郡主?骗鬼吧?他怎么就这么不愿意信呢。
丝柳见他这般惨,而且认错的态度也不错,也不想再为难他了,便点点头说道:“娘,我累了,咱们回去吧。”荣阳公主拉住丝柳的手就走,经过萧言庭身旁时语气冰冷地说,“萧将军,我希望日后,有丝柳出现的地方最好不要有令公子的身影,免得丝柳想起今日之事令她心情不爽。”萧言庭怔了怔,想要说点什么,然而荣阳公主根本没有给他那个机会,只留给他渐渐远去的背影。...
萧烈昭心里万分不愿,看了眼怒瞪着自己的老爹,又看向冷冷盯着自己的冷傲的荣阳公主,咬着牙道歉的话就是说不出口。
妈的!萧言庭在心里骂了一句,一脚将萧烈昭踹翻在地,又扑上去朝他脸上揍了两拳喝骂道:“你这个逆子,老子的话你都不听了吗?你信不信我今晚揍得你求饶。”
萧烈昭此时察觉到老爹是来真的了,一丝丝杀气在他的身上蔓延着,瞬间就怂了。以往犯了错,他耍下无赖,也不见老爹气性这般大,看来这位是连老爹都惹不起的人。
萧烈昭怕今晚挨揍急忙跪端正,朝丝柳道歉。
荣阳公主瞥了眼丝柳,慢悠悠地说道:“觉得还满意吗?”
丝柳见他这般惨,而且认错的态度也不错,也不想再为难他了,便点点头说道:“娘,我累了,咱们回去吧。”
荣阳公主拉住丝柳的手就走,经过萧言庭身旁时语气冰冷地说,“萧将军,我希望日后,有丝柳出现的地方最好不要有令公子的身影,免得丝柳想起今日之事令她心情不爽。”
萧言庭怔了怔,想要说点什么,然而荣阳公主根本没有给他那个机会,只留给他渐渐远去的背影。
“爹,这也太狂妄了吧?凭什么呀?”两人一走,萧烈昭立刻就弹起身,喋喋不休地抱怨。
萧言庭恨不得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咬咬牙,“混账东西,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有点在战场上的雄姿吗?怎么一回来跟个娘们似的。”
“爹,我不服呀,你这一回来就对着我拳打脚踢,我自然心生不满。”萧烈昭皱眉委屈地说道。
萧言庭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俯身,压低声音说,“你老是告诉爹,你是不是看上那个丫头了?”
萧烈昭立刻就弹开,立马撇清,“什么呀,我怎么会看上那个臭丫头?谁让她当街拦我的马,还在大庭广众之下骂我。”
萧言庭点点头,叹息一声说,“没看上就好。不过,方才荣阳公主的话,你还是要放在心上,日后不可与郡主有牵扯。”
“荣阳公主?爹说的可是当年同四皇子谋反的那位?”萧烈昭震惊了,没想到那个丫头竟然是荣阳公主的女儿。
萧言庭看了眼萧烈昭没再说话,负手离开了后院。
丝柳回到公主府,舒敦还坐在庭院里抽泣。
听丝柳的声音这才冷静下来,迎了上去,就把丝柳扑倒在地。
“姐,你没事吧?那劳什子统领军没为难你吧?”舒敦细心的检查丝柳的身体,看看她有没有缺胳膊断腿什么的。
丝柳乐呵呵地安慰舒敦,“你也不看看你姐是谁,谁能为难我呢?不被我为难就不错了。”
舒敦笑了起来说,“姐,为了给你压压惊,林叔给你做了肘子,咱们去厨房看看好了没。”
一听到吃丝柳就乐呵了,拉起舒敦的手就往厨房跑。
荣阳公主摇头看着两孩子奔跑的身影,开始担心起他们以后的未来。
“嚷嚷什么呢?”连清厌见丝柳通红着脸,一看就知道她在发脾气。“爹,我为什么就不能和舒敦一起睡了?我不明白。”荣阳公主遭气笑了,搞了半天她在为这事儿生气,于是解释道:“你跟舒敦都多大了,在崇州是因为房子不够,你和舒敦也还小,就让你俩睡一块。后来娘不是让你们分开过嘛,你不肯我也就依你们。现在不同了,这可是上京,你是郡主舒敦是世子,男女有别。你们今年一个十六,一个十五,自然不能再睡一块了。”...
夜间,公主府灯火通明。
公主与驸马坐在桌边小酌,丝柳和舒敦则是蹲在屋檐下的台阶上,一边啃着肘子,一边打量着时而语笑嫣然,时而耳鬓厮磨的夫妻俩。
有点艳羡那石桌上的玉瓷瓶内装的那点桃花酿,颜色粉亮看起来好像很好喝的样子。
好想偷偷喝上两口,味道肯定很不错。
老林拍了拍丝柳的肩膀和蔼可亲地说道:“郡主,想尝尝酒的味道吗?等桃花开了,林叔亲自给你酿。”
丝柳立刻点头说,“那可就谢谢林叔啦。”
舒敦啃肘子饱了之后,揉了揉疲倦的眼睛对丝柳说,“姐,我去睡了啊。娘说,你的房间在我的隔壁,你可不能再跟我睡一间屋了。”
丝柳一听弹起身,惊呼道:“为什么?你从小就跟我一块儿睡的,凭什么现在就不能一起睡了?”
丝柳皱紧了眉毛,表示不能理解。
丝柳的举动惊到了荣阳公主和驸马,两人朝这边看过来,见俩孩子在那边急眼,便走了过来。
“嚷嚷什么呢?”连清厌见丝柳通红着脸,一看就知道她在发脾气。
“爹,我为什么就不能和舒敦一起睡了?我不明白。”
荣阳公主遭气笑了,搞了半天她在为这事儿生气,于是解释道:“你跟舒敦都多大了,在崇州是因为房子不够,你和舒敦也还小,就让你俩睡一块。后来娘不是让你们分开过嘛,你不肯我也就依你们。现在不同了,这可是上京,你是郡主舒敦是世子,男女有别。你们今年一个十六,一个十五,自然不能再睡一块了。”
连清厌连连点头道:“你这个年纪都可以说亲事了,若是传出去,整个上京上到王孙贵胄,下到平头百姓都会笑话你的。”
丝柳没说话,抿着唇一脸倔强的模样。
“行了,都这么大的人了,别耍小性子了,免教别人看了笑话。我可告诉你啊,上京可不比崇州那样的小地方,别人都不认识咱们,上京就不一样了,谣言比风还快。”荣阳公主拍拍她的肩膀安抚着。
“知道了。”算了,丝柳松了口气,想着一个人睡就一个人睡吧,这种事还是别让外人知道的好,尤其是那个什么萧烈昭。
一想到那家伙要是知道自己还跟舒敦一块睡觉,指不定笑掉大牙到处散播谣言呢。
想通了的丝柳对爹娘说道:“那我就去睡觉了。”
舒敦看着丝柳的背影老神在在地摇了摇头。
连清厌说,“舒敦你也去睡觉。”
于是,夫妻俩又看着一前一后的姐弟,叹了口气。
“丝柳这性子也不知道像了谁,一天到晚就没个消停,舒敦这孩子吧,身为男子可性子又过于软弱。咱们要是一直生活在崇州倒也无妨,可回来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上京,实在是让人担心,你看这才回来,丝柳就惹到将、军府上去了。这事一传出去,还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呢。”连清厌忧心地说。
“跟将、军府扯上关系倒也没什么,至少、将、军府的心是向着当今圣上的,最重要的是,可别跟丞相府有一丁点的关系,那可是曾经差点就成了反贼的岳丈啊。”荣阳公主道。
翌日,用过早膳后,舒敦优雅的擦拭了嘴角,看着还在喝粥的丝柳说,“姐,咱们今日要出去玩吗?”虽然才过了一宿,但是非常想念朱雀街的各色美食,奈何爹娘只会给姐姐银两,想去外面买吃的,得要把姐姐讨好才行,舒敦非常乖巧的态度,引起了丝柳的怀疑。丝柳露出流里流气的笑,一抹下巴问,“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呢?早饭才吃这点?是打算留着肚皮开小灶吗?”...
翌日,用过早膳后,舒敦优雅的擦拭了嘴角,看着还在喝粥的丝柳说,“姐,咱们今日要出去玩吗?”
虽然才过了一宿,但是非常想念朱雀街的各色美食,奈何爹娘只会给姐姐银两,想去外面买吃的,得要把姐姐讨好才行,舒敦非常乖巧的态度,引起了丝柳的怀疑。
丝柳露出流里流气的笑,一抹下巴问,“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呢?早饭才吃这点?是打算留着肚皮开小灶吗?”
可惜了,丝柳今日没打算上街呢。
舒敦笑的很腼腆,抓住丝柳的锈摆说,“姐,咱们去吃德福居的甜皮烤鸭吧,我昨日看到那家店生意不错,客人都排着队买呢。”
说的丝柳都要流口水了,但是她一扫自己浑身上下有点寒酸就摇了摇头,没啥心思去。
“我观昨日街市那些贵女千金啥的,穿的不是锦缎罗裙就是戴的步摇玉翠,我堂堂郡主怎么穿的还没有平民百姓好。”丝柳盯了一下舒敦洗的掉色的长衫,都有些不忍在看自己的衣衫了。
这么寒酸,走出去被人认出来,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舒敦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一层,想了想便作罢,忍忍也无妨。
“不过你别不开心,据说今日就有裁缝过来给咱们量尺寸,很快就有新衣服穿啦。”丝柳的心情很不错,到时候她得挑选最好的布料,还要上上京内最流行的款式。
“你俩在说什么呢?”荣阳公主打着哈欠走进来,身后跟着的就是驸马。
“爹娘,你们昨夜没睡吗?娘看起来好像还挺困的样子。”舒敦关切地问。
连清厌有些羞赧,瞥了眼荣阳公主,一瞪舒敦道:“没事就多做事少说话。”
丝柳噗呲一声笑了,看着舒敦吃瘪有点想笑。
荣阳公主瞥了眼笑得缩成一团的丝柳说道:“笑什么笑,一点郡主的样子都没有。从今日起,我打算请两个嬷嬷教教你贵女礼仪。”
丝柳顿时就笑不出来了,瞪着荣阳公主不可置信的问,“娘,你没搞错吧?我在崇州生活了那么多年,早就野惯了,你现在让我学习这些是不是太晚了?”
连清厌也点头说,“夫人,我觉得丝柳说的有道理,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难了。若是礼仪与练武选其一,我觉得丝柳都宁愿选第二者。”
实在是,丝柳这性子就跟脱缰野马似的,让她弱柳迎风,踩着小碎步,见人行礼,那可是万万不能的,简直是要她命,让她学礼仪还不如让舒敦学。
“可这是上上京,若是失仪,岂不是惹人非议?到时候丢的可是堂堂荣阳公主的脸。”
“哼,搞了半天原来你是怕我给你丢脸了?我能有今日还不是拜你所赐,在崇州你不管我,让我放飞自我,现在到了上京你就嫌我性子顽劣,不守规矩,娘,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丝柳说的声泪俱下,俨然一副受到伤害的模样,她深深看了眼荣阳公主,然后风一般的跑了出去。
“啧……唉,让我说你什么好。”连清厌无语的看看荣阳公主,又看看丝柳跑走的方向唉声叹气。
“好家伙,你竟然还开小灶呢?”连清厌一边说着一边就走了过来,坐在丝柳的跟前,嘴巴翕动着,似乎口里早已分泌了无数口水。虽然回来上京两三天了,但是伙食并没有跟上去了,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吃上一顿好的,连清厌也很馋那一口肉。“爹,你想吃啊?”丝柳啃了一口肉问道。...
荣阳公主一屁股坐在杌子上,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不是怕丢我的脸,我是怕她到时候被人羞辱,伤了自尊心,她就是不学,那我提前给她提个醒总是好的啊。”
连清厌这才明白荣阳公主心里的想法,她也知道丝柳这顽劣的性子根本不可能老老实实去做一个温柔大方的淑女。
“我去瞅瞅这孩子怎么样了,别看丝柳整日大大咧咧的,其实她自尊心很强,指不定这会儿躲在屋子里哭呢。”连清厌说完摇着脑袋颇为无奈的走了。
舒敦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荣阳公主,支支吾吾地说,“娘,我就先回房了。”
荣阳公主见舒敦很老鼠见了猫似的表情,顿时就皱起了眉毛,有些不悦。
“怎么?娘是母老虎啊?你看到我就跑是怎么回事?”荣阳公主面无表情的时候就特别的严肃,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油然而生,舒敦自小性子就弱,每回跟荣阳公主单独相处的时候,心里就紧张的打怵。
明明都是她生的,凭什么丝柳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而他就这样畏畏缩缩的?舒敦也想不明白,他也不愿意去想,想多了只会做噩梦。
连清厌一路来到丝柳的住处,看着紧闭的房门就知道主人有多么的伤心,他酝酿了一下心情打算用轻快的语气去宽慰她,于是敲了两声门之后就推开了门。
一切都来的太快,丝柳都没有反应,听到声音转身就看见老爹一脸笑意渐渐消失迅速变成了错愕。
丝柳瞪大了眼睛,嘴角还挂着肉丝,满嘴都是油渍,手上还捧着大猪肘子。
丝柳艰难的将嘴里的肉吞下,讷讷地问,“爹,你咋来了?”
“好家伙,你竟然还开小灶呢?”连清厌一边说着一边就走了过来,坐在丝柳的跟前,嘴巴翕动着,似乎口里早已分泌了无数口水。
虽然回来上京两三天了,但是伙食并没有跟上去了,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吃上一顿好的,连清厌也很馋那一口肉。
“爹,你想吃啊?”丝柳啃了一口肉问道。
“还好吧,这些年吃清淡的吃惯了,也不是很想吃肉。”还嘴硬呢?丝柳嘿嘿笑了一声,心里打起了算盘。
“娘是知道没钱的日子难过,现在倒是学会了节俭,但是没必要还天天吃的那么寒酸。我听说,她还下令让府里的奴才把花园那块地挖出来瓜果蔬菜呢。”丝柳一边说话一边大口吃肉,馋的连清厌舔了舔嘴巴,有种望眼欲穿。
不至于,不至于吧?想当年公主府可是富可敌国呀?当年就是给四皇子提供了不少银子,可他知道荣阳公主还藏了不少呢,当今圣上这般客套的对他们好,不也是为了那些金子银子吗?
不过细细一想,连清厌就知道荣阳公主为什么要过得这么节俭了,估计也是怕别人怀疑公主还有很多金银珠宝,所以故意过得如此寒酸。
其实日常开销还是可以的嘛,毕竟每个月宫里也会拨些银子的。
连清厌打算等会儿回去好好给公主开导一下,一定要隔三差五的吃顿好的。
“其实自己种点蔬菜水果也挺好的,咱们府这么大空着也是浪费,这不在崇州养成习惯了嘛,你和舒敦没事的话,也可以去挖挖地。”连清厌说完就走了,再不走他就要流口水了。
不久之后,宫里派来了四五个缝衣匠来为荣阳公主一家量尺寸,裁新衣。丝柳显得很兴奋,都忘记刚才还在跟老娘生气的事。荣阳公主怕铺张浪费,一人也就做了五六套衣服,三套春秋穿的锦缎,三套夏季穿的薄衫。下午,太阳散发着温暖的光芒,一棵樱桃树下,丝柳和舒敦一人躺在一张摇椅上,眼睛上敷着两片切成薄片的黄瓜,摇椅轻晃十分惬意。...
老爹逃命似的走掉了,这让丝柳心里的想法落空了。
不久之后,宫里派来了四五个缝衣匠来为荣阳公主一家量尺寸,裁新衣。丝柳显得很兴奋,都忘记刚才还在跟老娘生气的事。
荣阳公主怕铺张浪费,一人也就做了五六套衣服,三套春秋穿的锦缎,三套夏季穿的薄衫。
下午,太阳散发着温暖的光芒,一棵樱桃树下,丝柳和舒敦一人躺在一张摇椅上,眼睛上敷着两片切成薄片的黄瓜,摇椅轻晃十分惬意。
两人似乎是在小憩,身边下人走动也没有打扰到两人的下午时光。
没过多久,就听那边传来说话声,有提到入宫二字,丝柳顿时惊醒了,一下子坐起身两片黄瓜掉在了腿上。
丝柳忙把舒敦摇醒,然后朝着说话声传来的地方悄悄走去。
“陛下念及公主在崇州受尽了不少苦楚,特意设宴邀请公主一家进宫接风洗尘,还望公主准备。”楚启君身边的大太监陈十九笑眯眯地说道。
荣阳公主笑着从拿出一块玉镯对陈十九道:“劳烦公公跑一趟了。”
陈十九笑着将手镯收进囊中,“公主见外了,对了公主,今晚设宴还请了丞相府,将、军、府,太尉大人李渊、御史大夫赵良,还有其他人,公主到了就知道了。”
荣阳公主了然点头,随即就将一枚金簪塞进陈十九的手里笑道:“多些公公相告,哑奴送公公出府。”
立在一旁的黑衣抱剑少年,随即便将陈十九送了出去。
荣阳公主头疼的揉揉脑袋,有些抱怨,“好端端的设什么宴啊?生怕上京这些人不知道咱们回来了?我看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荣阳公主想的就是回京之后悄无声息的过日子,没必要大张旗鼓,可惜天不遂人愿,小皇帝非要让这些人都知道荣阳公主回来了。
“嘘,夫人谨言慎行。”连清厌制止道。
荣阳公主气呼呼的坐下,连清厌随即送上热茶道:“喝点清茶泄泄火。”
荣阳公主一口喝掉茶水,这才冷静了下来。
“不过是站队的是嘛,我就直接不表态就行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们的那点心思,咱们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单纯的去吃顿饭。”
连清厌点头赞同,“嗯,保持这样的心态就好。”
舒敦皱眉说,“咱们今晚要进宫。”
“哎,可惜我的新衣服还没有做出来。”丝柳有点郁闷,进宫这等大事岂能马虎?她这些年的破衣裳虽然没烂,可都洗的褪色了,这穿出去简直是史上最惨郡主了吧?
“不行,我得出去买身行头,可不能让人看了笑话。”丝柳起身翻上台阶,把荣阳公主和连清厌吓一跳。
“你该不会躲在下面偷听了吧?”荣阳公主横眉怒对地瞪着她。
“我都听到了,今晚要进宫,可是娘我的衣裳都不太行,你给我点银子我要出去买身现成的。”丝柳伸手就要银子,结果被荣阳公主打了一巴掌。
“你瞧瞧你哪点像个姑娘家,哪点像个郡主,躲墙角翻台阶那是小人行为。你打算进了宫也这样吗?别人会怎么看怎么说?”荣阳公主看着她这般顽劣顿时气血上涌。
“我知道错了?能不能给点银子?”丝柳的态度也太敷衍了,气的荣阳公主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