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锅汤相当沉重,她那细弱的胳膊看起来似乎并不擅长干活。“不用了,我明天去镇上转转,顺便找份工作。天天在家闲着,实在不好意思。”温婉这么说着,端着汤锅快步走出了厨房。...
“这肉丸汤真香!”虽然这里物质并不丰富,但饭菜味道却格外好。
“饿啦?”宋鹏飞转过头,看着身边像只小馋猫的温婉,笑道:“给周大嫂盛点汤送过去吧。”
“她?行吧。”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王大姐还送韭菜盒子给他们。
这正是一个交好邻里的好机会。
宋鹏飞略显迟疑,没想到她会这么爽快地同意。
若非亲眼目睹她的变化,他几乎要怀疑家里换了人。
温婉盛完汤,刚要端起来,就听到宋鹏飞说:“等下,我给你送到门口。”
那锅汤相当沉重,她那细弱的胳膊看起来似乎并不擅长干活。
“不用了,我明天去镇上转转,顺便找份工作。天天在家闲着,实在不好意思。”
温婉这么说着,端着汤锅快步走出了厨房。
宋鹏飞看着她的背影,愣了好一会儿。
她居然要找工作?
他记得她之前还说,男人应该养着女人才对。
“王大姐!”温婉站在门外,韭菜盒子的香气扑鼻而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股香气仿佛瞬间治愈了她之前在地铁里受到的二手韭菜味的创伤。
“干嘛呀!”王大姐气势汹汹地出现,隔着铁门,眼神凌厉地盯着她。
“这汤是我家老宋煮的,特地给您送来尝尝!”
温婉话说得好听,完全不像是个傻子说出来的。
王大姐眼里满是警惕,她打量温婉一番,说道:“等一下!”
王大姐手脚麻利地回到厨房,不一会儿,她手捧着一个盛满金黄韭菜盒子的饭碗,神采奕奕地走了出来。
韭菜盒子油亮诱人,香气四溢,她笑着说道:“这几个韭菜盒子你拿回去,跟宋连长一起吃吧。”
温婉忍不住夸赞:“这韭菜盒子真馋人,大姐的手艺简直是一绝啊!”
温婉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那当然,我还特意多加了一个鸡蛋!”王大姐得意洋洋。
作为一个八十年代典型的家庭妇女,王大姐对温婉的甜言蜜语显然无法抵抗。
“看着就好吃,尝起来不知道得多香!对了,大姐,你明天能陪我一起去镇上逛逛吗?我想去买点东西。”
温婉温和而礼貌地询问。
“我明天还得去工厂上班,现在可是旺季,忙的很……”
王大姐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温婉,眼神中透露出些许好感。
这傻媳妇儿不发病,还挺招人稀罕!
又白又嫩,长得还漂亮,嘴也甜得抹了蜜一般,现在王大姐对温婉的印象是三百六十度大反转!
就是可惜脑子有些问题!
“那工厂现在还招人吗?我正好想找份工作。”温婉好奇地问。
“招人啊,不过有病的人俺们厂不要。”
王大姐直言不讳,毕竟厂子里都是贵重机器,要是温婉突然发疯,砸了机器,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温婉闻言也不生气,点点头,很是理解:“知道了,等明天到了再说吧。”
王大姐一接过砂锅,温婉就抱着香气扑鼻的韭菜盒子,欢快地跑回家。
王大姐望着温婉的背影,不禁感叹:“这傻媳妇儿高兴啥呢?天天竟傻乐呵了,不过傻人有傻福啊!哎,我的碗……”
“汤给过王大姐了,她还给了咱韭菜盒子!”温婉一进门就喊道。
温婉紧裹着被褥,无意中向宋鹏飞靠拢。毕竟宋鹏飞这种职务一直象征着正义,世人都认为能够驱邪避妖。宋鹏飞未曾料到,他已成为妻子心中的护身符。看着她裹得严严实实,他关切地询问:“感觉冷吗?”...
此刻小巧的圆桌上,摆满了家常菜肴,散发着温暖的气息。
宋鹏飞的心头泛起一丝奇怪的感觉,他没想到自己还能像正常家庭一样生活,享受家庭的温暖。
“你吃过晚饭还去部队不?”
温婉边问边打开了调料瓶,轻轻地往热腾腾的汤中撒了些油泼辣子,香气扑鼻,既诱人又不至于太辣。
她感到自己似乎已经被这个时代慢慢征服,甚至有些自然而然地融入了这个年代。
宋鹏飞回答道:“今晚不回去了,太晚了。”
他吃饭的速度很快,但肉却几乎未动。
温婉轻皱眉头提醒道:“别吃得太急,太伤胃了。你这样吃,我看着都着急。”
宋鹏飞闻言,放下饭碗,用勺子将肉丸一一挑出,放进温婉的碗里。
“我比较喜欢吃胡萝卜丝,特别是搭配辣椒油,简直是绝配。”
饭后,温婉主动起身洗碗,宋鹏飞对此略显意外,没想到她居然还会洗碗。
洗漱结束后,温婉突然想起家里的棉被只有一床。
虽然她下意识地觉得与宋鹏飞同处一室很安全。
他们毕竟名正言顺地成了夫妻。尽管彼此之间未曾有过亲密之举,他们仍是合法的夫妻。
尽管宋鹏飞不可能强迫她,可她身上那件简单的背心显然无法遮掩什么,可以说是一览无余......
宋鹏飞好像也察觉到了她的尴尬,便主动挪到了炕沿,背对着她说:“被子你自己盖吧。”
虽然只是一瞥,但那两条白皙的胳膊却像是在他脑海中扎了根,挥之不去。
“好的,谢谢你。”
当温婉缓缓吐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跑到门旁,拉下了灯绳,身影迅速消失在被窝中,那被窝被一床大红色的被子温暖地包裹着。
“真是冷!”她轻声嘟囔。
秋天的夜晚,山村里的寒意愈发浓重,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凉意。闭上眼,耳畔似乎仍旧能听见风的呜咽。
温婉心中莫名生出些许恐惧——毕竟她刚经历了一次擦肩而过的生死。
钩子人会发现她吗?她那么能吃肉,会被下油锅吗?
想到这,温婉心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宋鹏飞,我睡不着,你睡得着吗?”
她在被窝里轻声问道,声音与白天勇敢对抗恶霸的模样截然不同。
“没睡。”
宋鹏飞居然还醒着,这对他来说很不寻常。
自从青春期之后,他已不再为夜晚的寂寞所困扰,但今晚却格外燥热,异常难眠。
“你会讲鬼故事吗?就村里真人真事的那种。”她好奇地问。
这真是个奇怪的问题,温婉这个“初来乍到”的灵魂,竟然对鬼怪故事感到畏惧。
宋鹏飞轻轻揉揉鼻子,缓缓开口:“村里有个人自投枯井,他到了枯井内才发现,枯井下面全是婴儿的枯骨,还有一副大人的白骨……”
“哎呀,你别讲了!”
温婉的想象力已经画出了一个长发飘散的女鬼,在宁静的夜村中游荡。
她迅速转身,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你不是想听鬼故事吗?”
之前温婉老是半夜三更跑出去吓别人,宋鹏飞还以为她胆子大得很。
“我只是随口一问,没叫你真的说啊!”
温婉紧裹着被褥,无意中向宋鹏飞靠拢。
毕竟宋鹏飞这种职务一直象征着正义,世人都认为能够驱邪避妖。
宋鹏飞未曾料到,他已成为妻子心中的护身符。
看着她裹得严严实实,他关切地询问:“感觉冷吗?”
“嗯,稍微有些。”
窗外风声呼啸,好似鬼怪的叫唤,勾起了埋藏已久的恐怖往事。
“这才初秋,烧炕还早。我明天去弄些煤炭回来吧。”
他转身,犹豫后张开双臂,紧紧拥抱着发抖的妻子。
温婉感到莫大的安全感,本能地将头埋进他的胸口。
宋鹏飞闻着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气,嘴角微抿,喉结轻动,手臂轻轻抬起,无意中触到了她的柔软……
温婉沉沉睡去,而宋鹏飞却如同饮下热血,心中烦躁难平。他闻着她身上的清香,竟产生了不该有的肮脏念头,自责不已。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偷摸下床,暗自做起俯卧撑,心中燥热还是难耐,他又靠墙倒立以消磨时间。...
或许是因为宋鹏飞正直的性格,或许是他职业的神圣光环。
温婉紧握着他的衣角,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心想若真有妖魔鬼怪,宋鹏飞定能保护她。
哪怕是钩子人,宋鹏飞也定能护自己周全,这样的想法让她很快沉入梦乡。
温婉沉沉睡去,而宋鹏飞却如同饮下热血,心中烦躁难平。
他闻着她身上的清香,竟产生了不该有的肮脏念头,自责不已。
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偷摸下床,暗自做起俯卧撑,心中燥热还是难耐,他又靠墙倒立以消磨时间。
无法入睡的他,最后只得披上外衣外出跑步,直到清晨鸡鸣响起。
温婉睁开双眼,揉了揉,别墅已变作一间普通的瓦房。
“宋鹏飞去哪了?”她惊讶地四处张望。
望着身旁整齐的枕头,她悻悻地意识到他已离去。
心想,他对自己应该挺讨厌的吧,一睡醒就走了,连一声告别都未留下。
她从床上爬起,走进厕所洗漱。回来时,看到黑色大锅里烧着的开水,以及香气四溢的玉米面馍馍,热气腾腾。
“真香!”她夹起一块,尝了一口,馍馍甘甜可口。
一旁摆放着的是满满一大碗蛋花汤,清汤上漂浮着新鲜的香菜和鲜红的西红柿。
早晨的空气清新宜人,饱餐一顿后,她带着厚厚一叠票子前往镇上集市。
乘坐公交车,她直奔镇上的百货商场。
家中需要更换的物品颇多,包括窗帘、被子、床单等。
棉布上的花纹,虽显得有些俗气,但久看反观顺眼。
“小姐,需要什么帮助吗?”售货员边好奇地打量她,边整理着自己的衣着。
“我想要这款窗帘,另外被子来一......来两条吧!这棉花被子,保暖舒适。”
售货员似乎没听懂她的话,以为她在开玩笑。
“你家长辈呢?这么多东西,你能自己决定吗?”
一般大件购物,都由家中长辈或夫妻共同决定,她一个年纪尚小的姑娘家,怎会携带如此多的票子?
“我就是家里的主人。”温婉无奈地回答,“我要是多买点,能打折吗,姐姐?”
“给你送条毛巾怎么样?但别买了又来退货。”
“这你放心,绝对不会!”
十块钱在这个时代能买到的好东西可太多了!
棉花被子,不仅足有八斤重,其质地纯正,无需多言,绝对没有黑心棉,翻新棉!
只是……
“这被罩只有红和绿两色可选吗?”
“这种布料,确实只有这两种。”
这般上等的布料,多半用于婚庆之事。
“那我要绿的吧。”
家中已有鲜红被褥,宋鹏飞,一个硬汉子,盖着实在不合适。
绿色虽然平淡……但也无妨。
他的衣橱里大多是绿色,正好搭配一新。
“除了布票,还得再加十块钱。”
“行,没问题!”温婉付钱时毫不犹豫,浑然不觉自己在这个时代已是富足之人。
“我定的枕套好了吗?”一个尖锐的男声从背后传来。
温婉回头看去,脑海中轰地一声。
刘权?
那个险些害死原身的渣男!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温婉?你怎么在这......”男子愣了一瞬,随即摸了下鼻子。
听闻她疯了,连娘家人也弃之不顾……她怎会出现在这里?
“关你屁事!”温婉转身不再理会。
原主可能傻,但她绝非愚者。
不珍惜出色的丈夫,反而追逐这个无赖,真是愚蠢至极。
单凭他那贪婪的眼神,就能看出他的心思歪歪,更不用说他曾做过的事。
刘权走近,侧身问:“你好些了?”
“那是宋连长的傻媳妇儿吧?”一位卖苹果的小贩说。旁边的煎饼摊老板接话:“是啊,我昨天还看到宋连长来买东西,还问我女人该穿什么。”“听说她的病是吃了那个猪尿泡药好的,这怎么刚好一点,就又开始乱来了。”...
一个傻子怎会突然好了?这说明她从未真傻!
这一切,定是为他设下的局!
虽说这女人傻气十足,但颜值确实上乘。
几日未见,更显娇美。
只是,她家人实在太凶猛,导致他始终未能得逞。
好不容易使计骗得她与自己私奔,谁能想到她会从山上坠下,变成了傻子……
“小同志,毛巾你要什么颜色的?”
售货员一边热情地问,一边拿出毛巾供温婉选择。
“我选藏蓝色的。”温婉轻声说。
听到这话,刘权露出笑容,“你还记得呀?我最喜欢的颜色就是藏蓝色了!”
温婉心中一阵反胃,忍不住说:“不要蓝色了,麻烦帮我换成绿色的。”
虽然没必要和这个普信男计较这些,但又怕他爽到!
售货员将毛巾摆在柜台上面,提醒道:“我们还有被单和枕巾,但窗帘啊,被套啊,得等师傅来才能做。你要不明天再来?或者下午来也行。”
刘权勉强一笑,“你买这老些东西,拿得动吗?”
“不关你的事。”温婉冷淡回应。
与宋鹏飞接触一日,她已对这种青蛙脸男人不屑一顾。
她将收据塞进口袋,绕过挡路的人,大步离开。
“你为什么对我这样?”
刘权不解,他记得她曾偷看自己,甚至傻笑,如今为何这般冷淡!
“让让!好狗可不挡道啊!”温婉左避右闪,刘权紧随其后。
“以前你送汽水,送小礼物给我,你都忘……哎呦,我的脚!”
刘权话未说完,温婉狠狠踩在他的脚上。
“我这可是新鞋!你知道这鞋多少钱吗?”刘权痛呼。
温婉没有理会,快速走出商店。
刘权跟在后面,嘀咕道:“这鞋才两块五,刚穿一天就被你毁了,你怎么赔?”
温婉心中暗叹,遇到如此傻逼,真是倒霉。
市场上人头攒动,一些熟悉的面孔在议论。
“那是宋连长的傻媳妇儿吧?”一位卖苹果的小贩说。
旁边的煎饼摊老板接话:“是啊,我昨天还看到宋连长来买东西,还问我女人该穿什么。”
“听说她的病是吃了那个猪尿泡药好的,这怎么刚好一点,就又开始乱来了。”
“宋连长真是倒霉,这么好的人,却不知道咋管老婆!这婆娘啊,该打就得打!不打就蹬鼻子上脸!”
“等会儿得去告诉宋连长,这女人太不稳重,得好好管管。”
温婉刚穿越来到这个时代,对于当地的情报网络还一无所知。
似乎这里的每个角落都能编织出一出戏剧。
由于缺乏娱乐,大家伙也只能在心中自编自演一场大戏。
走过一段路后,刘权似乎壮了胆,周围没有村庄,只有铁轨旁边的玉米地。
他心想,这女子特地引他来此,难道有所暗示?
他揉着双手,鱼眼盯着前面走着的温婉。
那曼妙的身姿,那细腻的肌肤……让他心动不已。
男人故作咳嗽,加快步伐,朝温婉扑去。
“哎呦,我的脸啊!”温婉早有防备,听到脚步声便迅速闪开。
刘权空扑一场,跌倒在地。
“太疼了!”他捂着脸哀嚎。
“你偷偷摸摸跟着我干嘛?”温婉回头,一脚踩在他的背上,用力压迫。
“你这小贱人,竟敢这么对我!”刘权被踩得疼痛难忍。
温婉按照公告板的指示,走到主任的办公室前,轻轻敲门。“请进!”办公室里,主任抬头看着门口的年轻女子,不禁疑惑:“找我有事?”“我想来咱们厂工作,我学得快,会努力的!”温婉自信地说。...
“我贱?你自作自受关我什么事?”
温婉本想狠狠教训他一顿,但不愿弄脏双手,于是在他的头上踩了又踩,“连走路都不稳,脑子有问题吧?”
“你疯了吗?怎么能这样踩人的头!”刘权怒不可遏。
看来这婆娘就是疯了!不然哪来这股牛劲!
“没错,我是疯了!疯了就想踩你!”温婉边说边在他头上又重重踩了两脚。
就当这是在帮原主这个恋爱脑报仇!
对这种下贱男人,必须狠狠地教训。
刘权咬牙切齿,一旦翻身,他定要好好地整治这个疯女人。
“别这样,我们以前不是很好吗?”他试图用甜言蜜语挽回。
但这对温婉来说,只是恶心!
“好你个头!警告你,你以后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看见你!”
她穿越前,可是跆拳道的黑带级别,尽管现在没有马甲线,但技巧依旧在身。
“你失忆了吗?”刘权不解,她怎会变得如此陌生。
“失忆?你以为你比我老公强?”温婉嘲讽。
这倒不是吹牛,这刘权给宋鹏飞提鞋都怕脏了鞋!
“放开我!你把我的肋骨都快踩断了!”刘权哀嚎。
“我用脚踩你,和手有关系?你个傻叉!”
温婉不想再浪费时间,快速离开。
她从他身上跳下,拍拍手,向前走去。
电子厂就在不远处,但走路还是有些远……
“小贱人!”刘权怒目圆睁,盯着温婉的背影。
他急忙想要爬起来追赶,却笨拙地绊倒了。
“喂,站住!回来!”他大声喊道。
温婉却怎会理会?她可不愿因一场小冲突酿成大祸,毕竟她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不想被这条臭鱼破坏。
“死丫头,你急匆匆跑什么?”刘权一边擦着嘴角的血迹,一边眼中透出怒火。
他不信自己捉到的鸭子还能飞走!见温婉进入电子厂,他的步伐再次加快。
“死女人,你跑我单位来干什么?该不是想找我领导告状吧?”
他心里嘀咕,担心自己的人际关系受损。
温婉按照公告板的指示,走到主任的办公室前,轻轻敲门。
“请进!”办公室里,主任抬头看着门口的年轻女子,不禁疑惑:“找我有事?”
“我想来咱们厂工作,我学得快,会努力的!”温婉自信地说。
这时,刘权急匆匆地闯了进来,“主任,你别听她的,这是个傻子,不能让她在咱电子厂工作!要是她发疯了破坏机器怎么办?”
主任推了推鼻梁上下滑的眼镜,“你是说,她有病吗?”
看起来并不像啊。
傻子怎会找到这么远的厂子?
傻子的眼睛怎会这么清澈有神?
“没错,村子里人都知道的!她刚才还把我推倒了,踩我的头……”
刘权一副狼狈模样,满脸委屈。“你看她给我打的!”
“我推倒你?”温婉抱臂站着,听着他的胡言乱语,忍不住笑了,“一个大男人被女生推倒?你是无能吗?”
“你……你是疯婆子,本来傻子力气就大!”
刘权一头鸡窝头,扭曲事实,歪理论证。
“主任,您自己看,我跟他看起来,谁比较像傻子?”温婉眉眼间带着笑意,干净利落。
主任目光在两人之间转移,显然,刘权更像是个傻子。
“这……你们认识?”主任疑惑地问道。
温婉眼神冷峻地看着他,“我会焊接电路板。”“她就会吹牛!她连技校都没上过,村里人谁不知道,宋连长的媳妇是个傻子……”“我还会修电器,包括彩电……”温婉的语气冷静而坚定。...
主任明显察觉到刘权和这名女孩之间的不寻常关系,感觉似乎有着深仇大恨。
为避免麻烦,他本想拒绝温婉的请求。
“您不知道她吗?她是那个宋连长的老婆,结婚当晚就跑出去,结果脑子受了伤就傻了。”
刘权隐瞒了自己诱骗她的过往,那件事于他而言,并不光彩。
更何况,他不希望厂里的年轻女工知道自己是个油腔滑调的人,这会毁了他的名声。
温婉眼神冷峻地看着他,“我会焊接电路板。”
“她就会吹牛!她连技校都没上过,村里人谁不知道,宋连长的媳妇是个傻子……”
“我还会修电器,包括彩电……”温婉的语气冷静而坚定。
尽管刘权满口喷粪,人身攻击,都被温婉靠自身实力压制!
在这个时代,技术人才稀缺而宝贵,能够修理机器的人更是抢手货。
分房子的时候,还有分地的时候,都是紧着技术人员分!领导都得靠后!
刘权讽刺地问:“呵,就你,能修啥电器呀?手电筒是吧?”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小同志!”主任听着温婉的话,露出惊讶的神色,他从没见过这么自信的女子,竟然敢吹这样的牛皮。
“主任,你别听她的!她脑子坏了,您怎么能信她?”
刘权指着自己的头,试图证明温婉的不靠谱。
这时,敲门声急促响起,一位穿蓝色工装的大叔满头大汗地走了进来。
“主任,那批彩电有质量问题……我们都检查过了,但找不到原因。”
老师傅看上去既焦急又无奈,几天的努力都没找到问题。
主任挠着头,苦恼地说:“要不,去京城请技术人员帮忙看看?”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温婉身上,心生一计。
“你刚说,你会修电器?那......”
“电视也没问题!”温婉以前工作就涉及到手机和电脑的升级,电视机虽然接触不多,但绝对不会比电脑复杂。
“别听她胡说!”刘权急忙制止,“主任,这可是电视机!那么贵,你让个傻子弄,出了事谁负责?”
温婉不屑地笑了笑,如果不是这和平年代,这种男人早就被教训得不成人形。
“你笑什么?电视机很贵,这是严肃的事!”
刘权焦急地劝说,“主任,您看她,只会吹牛。”
“我笑的是,你长得丑还见识短,舌头倒挺能说。”温婉的嘲讽直接而尖锐。
温婉对刘权的挑衅不屑一顾,转而对主任说:“如果我不能修好,那我就把坏掉的设备全都买了,您看这样如何?”
主任犹豫了一下:“这……你真能做主?”
他担心,作为非员工的她,万一修坏了东西,自己身为主任也难以向连长家索赔。
温婉翻开手提包,露出满包的票子和本子:“看,这些都是我管的,我有权决定,您说我做得了主不?”
“这么多钱?温婉,我看你是又闹逃婚了吧?”
刘权不屑地讽刺,他难以置信宋连长会将家底交给这样一个“傻媳妇”。
温婉抬头看着主任,戏谑地问:“主任,你们厂真的招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