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爸。”予薇说,“我马上安排做市场调查。”*很快,星期三到了,夜色初上,四季花都温泉酒店宴会厅里,灯光璀璨,亮如白昼,叶氏集团董事长叶鸿鸣叶老太爷的八十岁寿宴即将开始。豪门盛宴,宾朋陆续来到,叶老太爷的儿子、儿媳妇、女儿以及孙辈们都在大厅里忙着待客,而老寿星呢,此刻正悠闲的在二楼的贵宾室里喝茶躲懒呢。...
乔予薇很快就出院了,助理罗玥也休年假回来,这天,刚到公司,就被乔兴成叫进办公室,“我刚得到消息,润达百货要换广告策划,在月底就要开招标会。”说着,将一叠资料递给她,“予薇,这个项目要是到手了,可是一年上百万的生意。”
乔予薇接过资料,润达百货隶属于光大集团,联锁百货公司全国近三十多家,光在渝城就有两家,如果能接到这两家全年的广告策划案,那确实是一笔不低的收入,“我试试。”
“我不是要你试试,”乔兴成说,“是一定要拿下。”他语重心长的说,“公司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连咱们家房子都要被银行没收……”
品盛公司是乔予薇外公创立的,七年前,外公离世,将他所持有的90%的股份全赠给了予薇,而剩下那10%的股份,则属于乔兴成。当时予薇尚未成年,乔兴成以监护人的身份,代持她的全部股份,做了董事长。
七年前的品盛公司虽然不是上市公司,但涉猎很广,资金实力雄厚,曾进入渝城民企排名前十,可这七年来,由于乔兴成经营不善,几乎每年都在亏损,眼看入不敷出,乔兴成以止损为由,关掉了许多项目,目前,旗下还能维持创收的,也只有广告策划这一项了。简单的说,品盛公司从曾经几百人的企业沦落到只有二十多人的广告公司了。
而乔予薇大学毕业之后就进入公司,目前,乔兴成给她的是广告策划部的项目经理的职务。
“爸爸不是在逼你,”乔兴成说,“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想想,这家公司迟早都是你的,你若是不努力,要靠谁去?叶氏集团虽然财力雄厚,可到底你还没有嫁过去……”
乔予薇沉默,在她和叶启明订婚后,乔兴成曾求助于叶启明,希望能与叶氏合作,或者得到叶氏的部分广告业务。叶启明很是厌恶,可碍于叶老太爷并未直接拒绝,甚至偶尔还会给品盛一些简单利薄的小业务,借此在叶老太爷面前邀功,甚至还暗示说,不是他不给品盛机会,而是品盛实力不佳,无法承接业务。
“若是品盛在你手里破产,你怎么对得起你外公的在天之灵?”乔兴成又说。
“我知道了,爸。”予薇说,“我马上安排做市场调查。”
*
很快,星期三到了,夜色初上,四季花都温泉酒店宴会厅里,灯光璀璨,亮如白昼,叶氏集团董事长叶鸿鸣叶老太爷的八十岁寿宴即将开始。
豪门盛宴,宾朋陆续来到,叶老太爷的儿子、儿媳妇、女儿以及孙辈们都在大厅里忙着待客,而老寿星呢,此刻正悠闲的在二楼的贵宾室里喝茶躲懒呢。
霍司尧斟一杯茶,送到叶老太爷面前。
叶老太爷品了口茶,他走到贵宾室那半弧形的落地玻璃墙前,看着宴会厅的盛况,“人老了啊,就喜欢热闹。”
霍司尧说,“那您怎么不下去?”
“再等等。”叶老太爷说。
“您在等人?”
“来了。”叶老太爷说着,刚刚还平静无波的目光含着笑意。
霍司尧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宴会厅入口,刚好有宾客到。
“喏,是启明的未婚妻来了,”叶老太爷说,“你前几天见过的,记得吗?”
霍司尧眉眼淡漠,眼见着两人走过来。“爷爷,三叔。”叶启明说。“爷爷,”乔予薇没想到霍司尧竟然也在,想到雪夜那晚她半路搭车,心里咯噔一下,只暗暗祈祷他千万别说漏了嘴,客客气气的叫了声,“三叔。”霍司尧淡淡点头。...
霍司尧手里握着茶杯,目光落到此刻正站在宴会厅入口的乔予薇身上,好一会儿,才淡淡的说,“记得。”
“漂亮吧!”叶老太爷不无夸赞的说。
霍司尧微微含首。
“她懂事聪明,跟启明很配。”叶老太爷又说。
霍司尧说道:“看得出来,您很喜欢她。”
“我不光是喜欢她,”叶老太爷说,“而是拿她当亲孙女疼的。她这么好的姑娘,启明将来能娶到她,是他的福气。”
霍司尧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明明是最上品的茶叶,泡出来的茶水却让他觉得索然无味。
“到我这把年纪,没什么可想的,不过是想看着小辈们长大,过得和美幸福。”叶老太爷微叹一声说,“我现在的身体,大不如以前了,要能早日抱上重孙就好了。”
“您老身体康健。”霍司尧说。
叶老太爷摆摆手,“老了……嘿,说曹操,曹操到。”他喜笑颜开,“司尧,看,他们上来了。”
霍司尧望过去,只见叶启明跟乔予薇相携上楼来,叶启明一身黑色西装,风流俊朗,乔予薇精心打扮过,妆容精致,头发微卷披在肩上,穿着一条白色长裙,窈窕大方。与那日在酒店看到的她截然不同,如果说那晚的她清丽可人,那今晚的她就容姿秀美,恬静优雅得体。
叶老太爷低声说道,“司尧啊,你看看,他们是不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霍司尧淡淡扬眉,不可置否。
“他们将来的孩子,不管像谁,肯定漂亮。”叶老爷子憧憬着,乐呵呵的说。
霍司尧眉眼淡漠,眼见着两人走过来。
“爷爷,三叔。”叶启明说。
“爷爷,”乔予薇没想到霍司尧竟然也在,想到雪夜那晚她半路搭车,心里咯噔一下,只暗暗祈祷他千万别说漏了嘴,客客气气的叫了声,“三叔。”
霍司尧淡淡点头。
“予薇,过来坐。”叶老太爷招呼着。
乔予薇走过去,坐在他旁边,她双手将包装精致的小礼盒递了过去,温柔浅笑,“爷爷,祝您生日快乐!”
叶老太爷乐呵呵的接过,打开看,眼前一亮,只见盒中是一支毛笔,笔干由和田白玉制作,首尾镶嵌青金石,白玉纯净洁白,玉质温润如脂,笔毫油光劲健,做工精良,品相精美。
“还是予薇最懂我心。”他自退居二线之后,每天都会练习书法,细细观赏之后,他又叹道,“只是,你心意到了就好,没必要这样破费。”
“什么破费?”叶启明接过话,“只要爷爷你喜欢就最好了。”
“你知道什么?”叶老太爷哼了声,他深知乔家情况,是真心心疼她,不舍得她花钱。
“爷爷,”乔予薇适时的接过话,“礼物呢是我选的,不过嘛,是启明付的钱。”她知道,说什么样的话既可以让叶老太爷开心,也能让叶启明称心,自然,她这说的也是实话。
叶启明顺势坐在予薇旁的扶手上,伸手揽着她的肩,笑咪咪的看着叶老太爷,讨好的问,“她的心意,加上我的诚意,爷爷,这个礼物您喜不喜欢?”
予薇犹豫,打破了沉默:“霍先生?”霍司尧抬起头,看向她。那疏离淡漠的目光让予薇有些局促,她说,“那天晚上,谢谢你。”霍司尧看着她,好一会儿,才问,“哪天?”...
听说是未婚小夫妻一起选的,还是自家孙子付的帐,叶老太爷自然是乐呵呵的,“喜欢,喜欢。”看着他俩男才女貌,感情甚笃,又高兴了几分。
“爸,客人都到了,”不知什么时候叶夫人周念慈走了上来,她穿着旗袍,雍容华贵,见到儿子将叶老太爷哄得高高兴兴的,她也喜笑颜开。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叶老太爷准备起身,叶夫人适时的过去扶他,她使了个眼色,叶启明也顺势扶了另一边。
眼看着叶老太爷三人下了楼,乔予薇并没有立即跟下去,说到底,她虽然跟叶启明有婚约,可她知道,在这种场合,要保持低调,毕竟,除了叶老太爷外,叶家的其他人并不喜欢见到她。
霍司尧似乎也不打算下楼,他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予薇犹豫,打破了沉默:“霍先生?”
霍司尧抬起头,看向她。
那疏离淡漠的目光让予薇有些局促,她说,“那天晚上,谢谢你。”
霍司尧看着她,好一会儿,才问,“哪天?”
呃!
这么健忘?还是,在讽刺她?他曾目睹她几次的窘境,让她很是尴尬,只能硬着头皮说,“就是……搭你顺风车……”
“哦。”霍司尧淡淡的应了声,良久,才说,“我还以为你说的是帮你捡东西那次。”
呃!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乔予薇微窘,想到那盒冈本003,有些无言应对,可如果让叶老爷子知道她雪夜拦车,到时又要费口舌去解释,去圆谎,便小心试探的说,“那晚我搭你便车的事,希望你能保密。特别,特别是对叶爷爷。”
霍司尧打量着她,等她快失去耐心时,才略带嘲讽的说,“我没那么闲。”
被怼,乔予薇还是有些尴尬,“谢谢你。”
霍司尧淡淡抿唇,垂眸看手机。
予薇觉得,他大约并不想搭理自己,便噤声。而楼下,因为叶老爷子的出现,气氛渐渐热闹起来。她也没多待,悄然起身,下了楼。
*
寿宴开始之前,叶老太爷致词,他站在台上,神彩奕奕,到底是久经商场的人物,只是站在哪儿,就像是定海神针一样,重磅有力。
别看他年纪大了,可说话间铿锵有力,抛砖引语,在他的讲话下,气氛越来越热闹。
乔予薇站在台下不起眼的角落,思绪微微出神,仿若是这场盛宴的旁观者。当叶启明和她的名字出现在叶老太爷的口中,传遍整个宴会厅时,她懵了。
当叶老太爷笑眯眯的看向她,“予薇,上来。”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聚焦到她身上,有质疑,有暗讽,更多的是羡慕。
乔予薇有些不安,她不想引人注目,更不习惯活在镁光灯下,就如同她能接受叶启明未婚妻的身份,却不想接受大庭广众之下众人对这个身份的审视和关注,而今晚,渝城政界商界的大人物都在这儿,叶老太爷向众人介绍她,这意味着什么……
换句话说,她不愿意将叶启明未婚妻的身份曝光在别人面前。
“予薇,过来。”叶老太爷再一次当着众人的面唤她。
一旁的乔兴成急了,推推她,“发什么愣,快过去呀!”
予薇没动。
“予薇!”乔兴成有些急的催促着。
这时,乔予薇看见叶启明穿过人群走向她,他高大帅气,英气逼人,看向她的目光带着笑意,在旁人看来,他看她的目光饱含爱意。
寿宴过大半时,宴会厅里熙熙攘攘,仍旧热闹,面对一波又一波祝福的人,乔予薇疲于应付,根本没什么机会吃东西,所以酒虽喝得不多,可到底是空腹,让她感觉有些胸闷头晕。她找了个借口,想出去透透气。...
他走过来,牵住她的手,当他发现她试忽要挣脱时,顺势扶着她的胳膊,微微揽着,见她神色有些僵硬,他仍旧面带微笑,低头,在她耳边低声斥道,“乔予薇,你作什么作?”这样子看在旁人眼里,就像他在轻声哄她。
她侧身低语,非常肯定,“我不想上去!”
叶启明闻言,手上用了些力,仍旧面含笑,斥道,“又在装什么?你不是就等着这一天吗?”见周围众人带着询问的目光,他又温润的笑了,“抱歉,予薇有点害羞。”
在众人艳羡的目光里,叶启明揽着她上了台,两人站在叶老太爷身边。
相携而立,郎才女貌,黑西服与白长裙,妥妥的情侣装。
叶老太爷看着他们,笑咪咪的说,“我今天向大家郑重介绍一下,这是启明的未婚妻乔予薇。”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叶老太爷乐呵呵的说,“他们的婚期将在明年五月举行。届时还请大家光临。”
在台下那仪式般捧场的掌声里,认识的或不认识的,都场面上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俩,当然也少不了许多人的窃窃私语。毕竟,当年品盛公司的大小姐,关于她的某些传闻,内容还是相当丰富的,曾一度是渝城人茶余饭后的笑谈,只是众人惊讶,已经没落的品盛和曾经绯闻缠身的乔予薇,竟然这么有手断,在那样不堪的传闻下,竟能得叶家青睐,得嫁豪门。
在这盛宴里,自然少不了叶家人的冷眼旁观,面对众人的恭喜声,叶夫人未达眼底的笑意,叶启明叔叔冷漠的表情,还有姑姑的冷笑。
大约,对这桩婚事真正高兴开心的,只有叶老太爷了。
叶启明的手在乔予薇腰间拧了一下,低声训斥,“笑。”
予薇淡淡抿唇,微微笑着接受着台下的掌声,却无意撞上霍司尧投来的目光,她心没由来的一慌,移开视线。
寿宴开始了,乔予薇坐在叶家主桌,叶启明身边。叶家人素日里明争暗斗,各怀鬼胎,可这场面上的功夫倒是一致,一家人都带着笑脸其乐融融的。
宴席才刚开始,便就有人过来敬酒,敬完叶老爷子,都免不了顺便恭贺婚期已定的未婚小夫妻,面对举过来说恭喜的酒杯,或真心祝福,或虚情假意,乔予薇都得仪式般举杯喝口酒,并且还得带笑回声“谢谢”。
寿宴过大半时,宴会厅里熙熙攘攘,仍旧热闹,面对一波又一波祝福的人,乔予薇疲于应付,根本没什么机会吃东西,所以酒虽喝得不多,可到底是空腹,让她感觉有些胸闷头晕。
她找了个借口,想出去透透气。
她穿过人群时被人踩住了裙角,她侧目,便见到乔茵茵如花的脸,她冷眼看着,后者才慢慢收回脚,那白色的裙摆处,有浅浅的脚印。
“姐姐,恭喜你哦,终于可以如愿嫁给启明哥哥了。”乔茵茵那模样,纯真又无邪。
予薇有点烦,没理她,转身就走。
“姐姐!”乔茵茵亲呢的挽住她的胳膊。
予薇正要发作,却见乔兴成走过来,他端着酒杯,脸上是掩饰不喜悦,看样子,喝了不少酒,可那话里似有埋怨,“予薇,你们婚期定了的事,你之前怎么没告诉我?”
怎么告诉他?今晚之前,她也不知道啊!
许宴会厅暖气太足,她胸闷头晕,心绪烦乱,莫明的烦燥。
“予薇,你不舒服吗?”谭惠芝发现了她的异样,“我看你一晚上光喝酒都没吃东西。还是先喝点热水吧,”说罢看着乔茵茵,“快去,给姐姐拿杯水来。”
喝完水,乔予薇又找了个借口,终于成功脱身。
雪夜,赤骨的寒风吹进走廊,她打了个寒战,她仰望着漆黑的夜空发呆,可很快,她就发现不对劲,只感觉胸更闷,头更晕了,渐渐的,身体里似有一把火在乱窜,烧得她又热又痒。
怕她再出声,谭波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搂着她的腰,拖着走进不远处的一扇门。进了门,她被扔在床上,而谭波,则是站在床边,微眯着眼,居高临下看着她。予薇头晕得不行,心里那把火烧得她又热又痒,她尚存一丝理智,隐约猜到她被人算计了,目前的状况,她几无逃出可能,她慌乱,试着谈判,“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放了我。”...
怎么回事?
身体的异样让她有些慌。
慌不择路时,在走廊拐弯处撞到了一个人,她还没来得及抬头,那人却不由分说的抱紧了她。
她一慌,不知从哪儿来的劲,双手猛的一推,然后退后几步看着来人。
男人撞到阳台,并没有生气,轻佻的说,“没想到,你劲还不小。”
这人予薇认得,叫谭波,是谭惠芝的侄儿,在品盛做业务经理,平日里两人交集并不多。
谭波走过来,不由分说搂住她就走。
“谭波,你放手!”乔予薇挣扎着。
他充耳未闻,半是抱半是拖着她走,那动作,有些急切。
挣扎不了,她喝道:“放手!我是乔予薇!”
“我知道你是乔予薇,”谭波搂紧她往走廊那边走去,边走边轻佻的说,“我要的就是你。”
她感到了危险,猛的挣扎,可却根本挣扎不开。
怕她再出声,谭波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搂着她的腰,拖着走进不远处的一扇门。
进了门,她被扔在床上,而谭波,则是站在床边,微眯着眼,居高临下看着她。
予薇头晕得不行,心里那把火烧得她又热又痒,她尚存一丝理智,隐约猜到她被人算计了,目前的状况,她几无逃出可能,她慌乱,试着谈判,“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放了我。”
“你,”谭波看着她,像是在审视自己的猎物般,见她惊恐失措,他愈发的嚣张,开始解衣服,“就要你。”
予薇猛的摇头,“不行!”说话间,她瑟缩着往后退。
“你会愿意的,”看她如困兽般无力挣扎,还有那涨红的脸,有些迷离的眼神,谭波兴趣越来越浓,嘻笑着,“很快,你就会求着我要你的。”
渐渐的,予薇燥热得慌,浑身软绵绵的。
谭波见了,上前压住了她。
“滚开!”乔予薇拼命的挣扎着,与谭波的力气相比,无疑是蚂蚁撼大树,而她那出口的喝斥声,软绵绵的,毫无申斥力。
“省点儿力气吧,”谭波上下其手,嘴里啧啧啧的说,“真没看出来,这么有料。”
就在他强吻她时,她猛的回咬他。
“嗞——”谭波疼得不轻,怒目给了她一巴掌,“老子不信,今天还收拾不了你。”说着,就扯她的衣服。
她无力撼动他,只得呼救,“救命!救命!”
“叫吧!”谭波恶狠狠的说,“只要你不怕被别人听见,就叫吧!”他嚣张极了,“待会儿,我会让你叫得更大声。”
说罢,他扯开了她的衣服。
就在予薇绝望之际,她的手无意碰到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她慢慢的攥住,用尽力气砸了下去。
谭波头上全是血,他像是杀红了眼的刽子手一样,惺红着眼,狠狠的又给她几巴掌,阴狠狠的说,“给脸不要脸,看我待会儿不弄死你。”
眼见着他满头是血的又压过来,乔予薇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突然用膝盖拼命的顶向他跨下。
谭波惨叫着倒在一边。
予薇意识有些涣散,她一咬牙,连滚带爬的冲出门去。
她身上像是有虫子在啃噬一般,痒得难受,脑子混沌,步伐沉重,摇摇欲坠,走得艰难,当她走过一个拐角后,跌倒在地。
她紧抿着唇,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墙走。
她刚走几步,突然失去重心,往旁边的门上倒去,哗的一声,门被推开,她就这样顺着门进去。
她……得救了?她蓦的睁开眼,原来只是梦,可刚刚唇间的触感那样真实。陌生的房间。乔予薇瞬间清醒,吓得不轻,惊恐之后,她的思绪逐渐清晰,昨晚的事,像是放电影似的在大脑里掠过。...
漫天的海水,侵蚀着她的所有感官,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感觉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搂住了她,她本能的攀附着他,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有人吻她……哦不,确切的是人工呼吸,她咳嗽,很快,便呼吸到了空气。
她……得救了?
她蓦的睁开眼,原来只是梦,可刚刚唇间的触感那样真实。
陌生的房间。
乔予薇瞬间清醒,吓得不轻,惊恐之后,她的思绪逐渐清晰,昨晚的事,像是放电影似的在大脑里掠过。
她穿着酒店的白色浴袍,不过,她很庆幸的感觉到,她身体无恙。
她环顾四周,只见窗外投进来的晨曦里,有个熟悉颀长的背影负手而立,那一刻,她心里的惊恐莫明的消失,换来的是从未有过的安定。
她稍稍犹豫之后下了床,光脚踩在地毯上。
听见细微的响声,落地窗前那个颀长的身影转身。
雪后初晴,晨曦落在他肩上,他从光影里走向她,那瞬间,让乔予薇看到了曙光,他背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脸,只听见他温润的声音,“醒了?”
他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她拢了拢睡袍,有点尴尬,“霍……霍先生。”怎么每次见到他,都是在她最狼狈的时候?
霍司尧有片刻的微怔,看着她素白的脸,微乱的长发,还有那光着的脚,他喉咙微紧,有些窒息,“你……还好吗?”
头昏沉沉的,可她还是说,“我没事了。”
敲门声响起,霍司尧去开门,很快,拎了个衣袋过来递给她。
乔予薇默默接过。
他转身要走。
“霍先生。”她有些紧张的攥着衣袋叫住他。
霍司尧回身。
她的心悬得高高的,昨晚发生的事,太过复杂,太过狼狈,她到现在脑子还是乱糟糟的,她懊恼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昨晚的事……”
“昨晚?”他看着她精致的巴掌脸,那双眸子,像是含着一汪春水,专注的看着他时,美得惊心动魄。
昨晚,他刚洗过澡,她突然闯进来,涨红着一张脸,衣衫不整,当时他很吃惊。后来她踉跄的扑向他,那样子,似乎很难受,在他没回过神来时,她竟然把手伸进他的浴袍里上下其手,他推她,她却像章鱼一样手脚并用的缠着他,甚至后来还搂着他的脖子用力的吻……
看样子,昨晚她是断片了,不记得她对他的那些“不轨”了,他莫明的有些失落,轻咳了声,“昨晚我没见过你。”
看破不说破,乔予薇松了一口气,微微躬身:“谢谢你。”
他走了之后,她才拎着衣袋进了浴室。垃圾娄里,放着她昨晚穿过的白色裙子,很显然已经被撕坏了。
她昨晚被谭波轻薄,虽然最终他没得逞,可她闯进霍司尧房间里的时候,穿着撕坏的裙子,样子肯定很狼狈。
看着镜中穿着睡袍的窈窕身影,她脸后知后觉的红了,是谁帮她换的衣服?
还有,她感觉浑身清爽,像是洗过澡了……可昨晚进入这个房间后的所有事情她都记不得了。
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