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冷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陆明珠,开口道。“这南枝,自出生起便被皇帝立为暗皇接班人,养在哀家跟前,一直都在宫外,宫内自然无人知晓,为的,就是怕有心之人谋害。”太后说完这话,还冷冷地瞥了一眼淑妃,淑妃撞见太后冰冷的眼神,连忙将目光躲闪,缩着头不敢说话。...
皇上所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除了皇后与太后,皆是一脸震惊。
陆明珠被震在原地,高声喊道:“怎么可能!”
顾夫人和顾容瑾隐做在人群中,顾夫人手指着那陆南枝,说不出话来,顾容瑾也是一脸地诧异,手紧紧攥在膝头上。
周围群臣皆低声议论纷纷。
“那小女子便是皇上亲选的暗皇?”
“从未听说过这皇后还有位女儿啊,一直以来都只有太子一个嫡出,这宫中也从未见过什么六公主?”
“是啊,这凭空怎么就出了一个六公主?”
那陆明珠还震在原地,口中呢喃着:“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陆南枝这个贱人怎么可能会是公主!”
陆明珠看向淑妃,就连淑妃也是一脸茫然,这深宫多年,她可从未听说过皇后有个女儿。
太后睥睨着陆明珠,厉声喝道。
“放肆!身为公主,口无遮拦,满口污秽,淑妃身为人母,不好好教导子嗣,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便敢诬陷太子,大放厥词!”
陆明珠一惊,连忙跪倒在地上对着太后低声道:“皇祖母恕罪!珠儿一时失言,请皇祖母恕罪啊!”
太后冷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陆明珠,开口道。
“这南枝,自出生起便被皇帝立为暗皇接班人,养在哀家跟前,一直都在宫外,宫内自然无人知晓,为的,就是怕有心之人谋害。”
太后说完这话,还冷冷地瞥了一眼淑妃,淑妃撞见太后冰冷的眼神,连忙将目光躲闪,缩着头不敢说话。
这后宫水深,一不留神便深陷其中,太后深谙这个道理,所以便带着陆南枝,远离了皇宫,秘密培养。
顾容瑾直直地盯着陆南枝,成亲三年,他竟全然不知陆南枝还有这层身份!
顾容瑾猛地一顿,随即想到了曾经在尚书府时,陆南枝曾说要给他地位和权贵,还有浮梦楼那一次,陆南枝拿出的公主令……
顾容瑾脸色大变,原来陆南枝早有暗示!
陆明珠抬起头,看着皇上继续说道:“父皇,太子私自养兵乃是事实,臣女亲眼所见!”
陆南枝勾唇一笑,垂眼看着跪在地上的陆明珠,从袖中拿出虎符,对陆明珠说道。
“八妹妹可真能说笑,我既身为暗皇,虎符在手,自然是手掌兵权,而这兵权,还是父皇交于我手。”
说完,陆南枝挑着眉头,继续道。
“八妹妹为何不打探的清楚些,便在宫宴之上,百官群臣面前状告太子谋反,这罪责滔天,八妹妹如此不顾手足之情,是要置皇兄于死地啊!”
陆南枝这番话,直接将陆明珠的后路堵死,陆明珠的脸瞬间惨白下来,再想辩解自己是不知情是不可能的了。
皇上闻言,果然面色阴沉冷峻,看向陆明珠的眼里更是透着一层寒霜。
天子最忌讳手足相残,更是在百官面前,丢尽了皇家脸面。
陆明珠此时就算再愚钝,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连忙低声道。
“珠儿一时糊涂!但一切都是为了皇家着想啊,还请父皇原谅!”
一旁的淑妃也连忙跪倒在地:“是啊皇上,珠儿对此毫不知情,一切都是为了皇上您啊!皇上,臣妾这就带珠儿回去闭门思过!”
皇后听到这话,阴沉着一张脸,看向殿下跪着的二人。
淑妃拉着陆明珠就要离开。
太后冷着一张脸,高声说道。
“慢着!欺负了哀家的皇孙女就想走?给哀家跪下!”
淑妃这话便是指责太后偏袒。太后冷哼一声,看向淑妃,冷声道:“哀家今日便是厚此薄彼了又如何?陆明珠当着百官面的诬陷南枝和太子,可有想过给皇家留些情面!”太后的声音越来越高,陆明珠听着一惊,心里止不住地打颤。...
众人看向太后,陆明珠缩在淑妃身后,不敢多言语。
她自幼便一直惧怕这威严的皇祖母。
淑妃欠身,对太后低声说道:“太后,珠儿虽有过错,但以悔改,珠儿也是您的皇孙女啊,太后不能厚此薄彼,在百官面前不给珠儿留些情面啊。”
陆南枝冷眼瞥向淑妃,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陆明珠的母亲,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淑妃这话便是指责太后偏袒。
太后冷哼一声,看向淑妃,冷声道:“哀家今日便是厚此薄彼了又如何?陆明珠当着百官面的诬陷南枝和太子,可有想过给皇家留些情面!”
太后的声音越来越高,陆明珠听着一惊,心里止不住地打颤。
淑妃垂着头不敢再说话,太后看着陆南枝说道:“南枝,你来说,是怎么回事?”
陆南枝站在大殿中央,开口说道。
“回禀皇祖母,南枝却是因为些私事与这陆明珠结怨,昨夜她带人来我药庐,声称今日要揭发大哥养兵谋反,逼我做人证,遂将我绑来。”
陆南枝转头看向陆明珠,继续说道。
“陆明珠对外声称自己是下一任暗皇,只手遮天,还曾放言,要饶我一命,我又怎敢不从?索性来了一出将计就计。”
陆南枝话音刚落,皇上一拍桌案,怒喝道。
“放肆!肖淑妃!这就是你养出的好女儿!”
陆明珠和肖淑妃连忙跪在地上求皇上开恩。
一旁的大臣们更是议论起来。
“这冒充暗皇身份,乃是大罪过啊,这皇上都未曾宣言谁是暗皇,便自安其位,这八公主当真是糊涂啊……”
“这哪是糊涂,分明是蠢钝啊!枉她平日里受皇上恩宠,这次算是触了龙颜了!”
“唉,那肖淑妃向来嚣张跋扈,与皇后不对付,教出这样的女儿,也难免啊!”
陆南枝听着大臣们言论,微微蹙起了眉头,没想到那肖淑妃与自己的母亲皇后,还有些恩怨。
皇上此时已经是震怒,不愿再看见殿下跪着的二人,冷声宣旨。
“肖淑妃任由八公主诬陷手足,教女无方,顶撞太后,即日起贬为肖嫔,禁足宫中,八公主冒认暗皇身份,意图残害手足,发配城外野乡为奴,再受教养,静思己过!”
肖淑妃闻言,连忙抬起头大声求饶道:“皇上!珠儿可是您最疼爱的公主啊!千金之躯!怎可去那野乡为奴啊!”
皇后看着那肖淑妃,目光如寒冰,握紧了手,斥道:“为何不可!淑妃既教不好女儿,自有人来教!来人,还不带下去!”
肖淑妃死死盯着陆南枝和皇后,却不敢言语,陆明珠被人带下去后,嘴里还在胡乱喊着。
与顾容瑾视线相对时,陆明珠还喊着:“容瑾!容瑾!”
顾容瑾眼看着这一切,皱起了眉头,他抬头看去,正看到陆南枝正勾着唇冷眼看着自己。
一旁的顾夫人指着陆南枝,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已被惊地瞪大了双眼。
陆南枝冷笑着看着顾夫人,开口问道。
“顾夫人可是有话要说?”
霎时间,众人将目光放在了顾家的身上!
顾夫人听着身边的议论声,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方才宫宴开始前,一个个都还在巴结着他们尚书府,更是没想到,一个被她尚书府当众休妻的医女,竟会是下一任的暗皇,当今的六公主!顾夫人拉着顾容瑾低声说道:“这陆南枝嫁进咱们顾家三年!竟然丝毫不提自己是公主!我看她这是诚心看咱们顾家的笑话!”...
顾夫人瞪大了双眼看着陆南枝。
高堂上,皇上和太后看向顾夫人,太后一顿,开口问道。
“可是尚书府的顾夫人携侍郎来此赴宴?”
顾夫人此刻早已被陆南枝惊得说不出话,顾容瑾走到大殿上,跪地行礼道。
“回禀太后,正是。”
太后沉声道:“倒是多亏了有你赠药,哀家这旧疾才能痊愈。”
顾容瑾闻言一顿,低头不语。
一旁的陆南枝冷笑一声,心道这顾容瑾的脸皮还真是厚。
“方才顾夫人,可是有何话要说?”
太后微微扬起下巴,问道。
顾容瑾还未开口辩解,陆南枝便看着他说道:“想必是顾夫人心系那八妹妹,南枝听闻,八妹妹一直青睐于顾侍郎,尚书府亦有向父皇求亲的念头。”
陆南枝话音刚落,顾容瑾的脸色微变。
太后闻言也是沉下了脸,显然不愿意再听到那陆明珠的名字。
“行了,今日宫宴本是个好日子,非叫人搅的不得安生。”
太后拂袖起身,缓缓走下高堂,来到陆南枝面前,亲昵地拉起陆南枝的手,换了副语气,说道。
“哀家乏了,今日宫宴哀家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南枝许久未回宫,陪哀家回去好好叙叙旧。”
说完,太后还拍了拍陆南枝的手,声音温柔。
“这三年未见,哀家可想你想得紧。”
陆南枝应承下,扶着太后离开了宫宴,没再看顾容瑾一眼。
宫宴上闹出如此一出戏,皇上也没了兴致,大手一挥,众臣也是寥寥散去。
宫门外。
顾夫人从皇宫内走出,已是惊出了一身的汗,心中还在后怕着。
身边路过的臣妇们结伴而行,低声议论着。
“没想到啊,那六公主竟然如此得厚爱,太后平日里不苟言笑,对着那六公主,竟然比太子都亲。”
“可不是嘛,还以为那八公主真能登上暗皇之位,没想到,那六公主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将她送去了乡野为奴!”
“可惜我这家中没个男丁,不然也是要去皇上面前向那六公主求亲的。”
顾夫人听着身边的议论声,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方才宫宴开始前,一个个都还在巴结着他们尚书府,更是没想到,一个被她尚书府当众休妻的医女,竟会是下一任的暗皇,当今的六公主!
顾夫人拉着顾容瑾低声说道:“这陆南枝嫁进咱们顾家三年!竟然丝毫不提自己是公主!我看她这是诚心看咱们顾家的笑话!”
顾夫人说着说着,声音不自觉拔高了起来,语气里还颇带着埋怨,似乎是在怪罪那陆南枝。
声音微微惊动旁人,众人将目光投来,顾容瑾皱紧了眉头,顾夫人连忙压低了声音。
“容瑾啊,这八公主已经被皇上贬到乡野为奴,地位也不如这陆南枝了,我看那陆南枝也还是对你有情,借此机会,你一定……”
顾夫人心中盘算着,还未说话,便被顾容瑾沉声打断。
“够了!”
顾夫人一惊,看向顾容瑾,此时已是沉着脸,冷声说道。
“天色已枝,还是尽快回府吧。”
霎时间,陆明珠的脸便是一片涨红,喘不上气来。陆明珠只觉得一阵窒息,眼前一片发黑,许久后,陆南枝才猛地甩开手,嫌恶般地擦了擦手,冷声说道。“八妹妹生的一张巧嘴,可别因此断了性命。”...
翌日,皇宫外。
陆南枝身着浅黄色金雀百鸟服,头戴玄金珠钗,坐在轿辇上,身旁是身着玄甲的护卫,手持长刀,冷面铁手。
陆南枝冷眼看着一身棉麻素衣的陆明珠,被几个嬷嬷押到宫门口。
陆明珠一脸怒容,看着陆南枝高坐在轿辇上,眼里尽是恨意。
“陆南枝,你这个贱人,诚心来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陆明珠咬着牙,手紧紧攥着,对着陆南枝大骂道。
陆南枝也不恼,冷笑地看着陆明珠,淡然说道。
“身为长姐,妹妹受罚,自然是要来送一程的,父皇说了,若是八妹妹诚心改过了,便可早日回皇城,做回你的八公主。”
陆明珠闻言更是愤恨,直接大骂道:“陆南枝!你跟你母后一样,都是贱人!你嚣张得意什么!等我回了皇城,今日耻辱我定百倍奉还!”
陆明珠张牙舞爪的便要扑上前,厮打那陆南枝,还未等到陆南枝的面前,便被几个护卫反手按压住。
陆南枝闻言面色阴沉下来,步步走下轿辇,冷着脸走到陆明珠面前,抬手狠狠捏住陆明珠的脖颈。
“你方才说谁是贱人?”陆南枝一字一句地质问道,眸光寒霜。
霎时间,陆明珠的脸便是一片涨红,喘不上气来。
陆明珠只觉得一阵窒息,眼前一片发黑,许久后,陆南枝才猛地甩开手,嫌恶般地擦了擦手,冷声说道。
“八妹妹生的一张巧嘴,可别因此断了性命。”
陆南枝低眸睥睨着陆明珠,仿佛在看蝼蚁一般。
陆明珠喘着气看着陆南枝,看着那眼神,心里升起一团恐惧来。
像,跟皇上那双眼太像了。
仅是对视,便让陆明珠止不住的浑身打颤。
陆南枝冷声吩咐:“带走!”
几个嬷嬷将陆明珠一把拽起,冷着声音,阴阳怪气说道:“请吧!八公主!”
待陆明珠被带走后,陆南枝刚要起了轿辇回宫,身后便传来一道声音。
“等等!”
陆南枝回过头,顾容瑾正策马疾步赶来,走到陆南枝面前,翻身下马,低声唤了句:“南枝。”
陆南枝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顾容瑾,这声称呼,让陆南枝心底泛起一阵嫌恶。
“放肆!暗皇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
护卫上前大喝一声。
陆南枝冷眸看着顾容瑾,朱唇轻启,语气冷漠。
“见了本宫还不下跪行礼,你好大的胆子!”
顾容瑾脸色一变,沉默片刻后,单膝跪地行了个礼,对陆南枝低声说道。
“臣,顾容瑾,参见暗皇。”
陆南枝冷哼一声,睥睨着顾容瑾。
“今日前来,还望暗皇开恩,放过六公主。”
顾容瑾低着头,声音低沉。
陆南枝听到这话,更是觉得心底一阵可笑,抬步走到顾容瑾的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嘲讽道。
“顾容瑾,你对那陆明珠还真是情深义重,若非知道你攀附权贵,薄情寡性,本宫还真是被你感动了。”
顾容瑾眉头紧蹙,起身看着陆南枝,沉声低喝。
“并非如此!”
“你……为何从来不说?”顾容瑾艰难开口。“说?顾容瑾,扪心自问,你可曾信过我?我嫁入你顾家三年,你又可曾正眼看过我?不过是为功名利禄便可当众休妻,你如今又有什么脸面来求我!”陆南枝怒声斥道,眼里的厌恶被顾容瑾看了个彻底。...
顾容瑾紧紧盯着陆南枝,只觉得胸口一阵郁结。
陆南枝抬眸冷视着面前的顾容瑾,反问:“那是如何?”
顾容瑾紧了紧拳头,到嘴的解释也觉得苍白,半晌后才开口闷声说道。
“六公主曾以臣的名义赠药,此等恩情,臣不过是偿还罢了。”
顾容瑾话音刚落,陆南枝竟大笑起来,顾容瑾皱紧了眉头看着陆南枝。
“顾容瑾,你还真是荒谬啊,事到如今,你居然还以为,那药是陆明珠所赠?”
顾容瑾一顿:“什么意思?”
陆南枝陆清辞嗤笑一声,双眸染上寒霜:“你可知那药何其珍贵?又珍贵在何处?”
“那药是以本宫剖开心头之血熬制炼成,莫说是那陆明珠,这天下除了本宫,没人能制成。”
顾容瑾闻言,猛地一颤,心头微微刺痛,他竟不知那药是陆南枝以心头血所制!
“你……为何从来不说?”
顾容瑾艰难开口。
“说?顾容瑾,扪心自问,你可曾信过我?我嫁入你顾家三年,你又可曾正眼看过我?不过是为功名利禄便可当众休妻,你如今又有什么脸面来求我!”
陆南枝怒声斥道,眼里的厌恶被顾容瑾看了个彻底。
不知为何,顾容瑾竟觉得那目光格外的刺痛他心。
顾容瑾垂下眼,遮住眼中情绪,沉吸口气,低声道:“南枝,我真的不知道……我知你怨我,我愿意留在你身边赎罪。”
陆南枝冷哼一声,甩袖看着顾容瑾,一字一句说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陪在本宫身边,凭你也配!”
顾容瑾的心猛地一颤,只觉胸头一口淤血堵塞,喉管似被人扼住。
陆南枝甩袖转身,上了轿辇,不再看那顾容瑾一眼。
只留顾容瑾一人在原地,看着陆南枝消失的背影。
……
七日后,皇宫。
宣政殿内。
陆南枝身着一身朝服,批阅着奏折,太子陆灼走进殿内,一把折扇拿在手中摇了摇,打趣般对陆南枝说道。
“那肖嫔已解了禁足,今日父皇恩赦,已经放了出来,你可要当心她找你来寻仇啊。”
陆南枝抬眸看着陆灼摇着折扇,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陆南枝勾了勾嘴角,反问道。
“兄长何时学的这般爱听后宫琐碎?”
陆灼笑着收起折扇,陆南枝放下奏折,问道:“这才不过几日,肖嫔如何解得禁足?”
陆灼折扇一敲手掌,对陆南枝笑说。
“那肖嫔以陆明珠被贬为由,声称自己急火攻心,告病不起,狠了心四五日不碰吃食,硬生生把自己磨的消瘦,总归是生了位公主,父皇自不会狠心她死在寝殿里。”
“要我说,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几句话就将那陆明珠送去了乡野,她怎会不记恨你。”
陆南枝冷笑一声:“倒也不是什么滔天罪责,她倒真狠得下心对自己,不过兄长今日前来,不只是为了肖嫔的事吧?”
陆灼敛起笑意,对陆南枝说道。
“朝中有一党子文官说你身为女子不懂朝政,不能坐拥暗皇之位,联合上奏御史台,逼父皇贬你。”
说着,陆灼便准备告退,前脚刚要走,便想起些什么,折扇一敲前额,转身又对陆南枝说道。“光顾着说正事,倒是把旁的给忘了。”还未等陆灼开口,陆南枝便挑着眉打趣道。...
陆南枝抬起头看着陆灼,面色淡然。
“就为这事?”
陆灼摇着折扇对陆南枝道。
“你是不知道那党子文臣嘴里讲的什么风骨,今日朝堂上当着百官的面就敢逼父皇说要辞官,父皇气的一连摔了七八个折子让他们滚了回去。”
陆南枝冷笑一声,眼里带着不屑,说道。
“父皇虽面上严苛,但却是位仁帝,那帮文官就是看准了父皇这一点,父皇仁心,那恶人便由我来做。”
陆南枝唤来内侍宣旨,冷声道。
“传本宫旨意,凡以罢官辞官不参朝政者,无论官员大小,皆准其告老还乡,京中张贴皇榜,凡是有能学者,皆可参加科试,为官为政!”
陆灼看着自己这个妹妹,心道不愧是太后从小养大的,连那威严,都学了个十二分相像。
“妹妹,你这般,怕是要将那些老顽固气煞。”
说着,陆灼便准备告退,前脚刚要走,便想起些什么,折扇一敲前额,转身又对陆南枝说道。
“光顾着说正事,倒是把旁的给忘了。”
还未等陆灼开口,陆南枝便挑着眉打趣道。
“兄长不愧身为储君,这前朝后宫的事听得就是全面些。”
陆灼也不恼,走近了些对陆南枝说道。
“听说顾容瑾向父皇主动辞去侍郎一职,请旨去了你的铁骑营。”
陆南枝闻言,皱紧了眉头,脸上露出不悦之色,问道:“父皇答应了?”
“那厮嘴上会说,父皇本就为那些老顽固的事发愁,又不知你们之间恩怨,此时有个愿意于你一派的,管他是什么官,当即便答应了。”
陆南枝面色阴沉下来,冷声开口。
“顾容瑾在哪?”
“今早便去了玄甲殿,估计这会儿还在军营呢,听说尚书府的那老婆子哭得唉声怨地,就差找个歪脖子树了。”
陆灼说的绘声绘色,陆南枝的脸却越来越冷,话音刚落,便开口唤道。
“随我去玄甲殿,我倒要看看他顾容瑾耍什么花招。”
陆灼跟在陆南枝的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宣政殿。
宣政殿外。
两人疾步离去,谁都未注意到,角落里走出一个身着华服的女子。
肖嫔怒视着陆南枝的背影,将牙咬的‘咯吱咯吱’作响,语气十分阴冷。
“陆南枝,珠儿所受的磨难,我定要在你身上一一地讨回来!”
……
玄甲殿内。
陆南枝疾步走进殿内,身后的玄甲兵跪在地上,高声道:“恭迎我主!”
顾容瑾闻言,向殿门口看去,正对上陆南枝冰若寒霜的视线。
顾容瑾此时身着铁骑营的铠甲,陆南枝冷着脸看着顾容瑾,眉目如霜。
“滚回你的尚书府去!”
顾容瑾也不恼,低声说道:“皇上已经特赦我进玄甲殿,南枝,朝中都是文臣非议,我可以留在铁骑营辅佐你。”
陆南枝闻言冷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嗤笑般看着顾容瑾。
“顾Ns容瑾,你区区一个尚书之子,连侍郎的官位都是我为你得来的,莫说是辅佐我,就算是在这玄甲殿内给人当牛做马,你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