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率是的，宋岁欢沉默。“你知道每年在工地上发生的QJ案有多少吗？你能不能像个女人，为自己的安全着想一下？”顾堇一连两问。宋岁欢今天确实有点昏头了，宋跃开是她的禁忌。“如果我一个人进来，看到会叫上保安跟我一起的，而且到处都有监控。”她从包里掏出一根小型的电击棒，据理力争，“我还有这个。”...
宋岁欢被顾堇拉到怀里，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从她的脚步正好可以看到他清晰的下颚线和刚刚冒出的青色胡茬。
靠得近了，他身上的乌木沉香味越发浓，她不自觉的吸了一口。
很好闻的味道。
前调是淡淡的草药香，褪去后，是浓烈而奔放的木质香味。
顾堇等宋岁欢站稳，松开手，俊俏的脸庞染了些愠怒，“今天要是我不跟着，你就一个人来工地？”
大概率是的，宋岁欢沉默。
“你知道每年在工地上发生的QJ案有多少吗？你能不能像个女人，为自己的安全着想一下？”顾堇一连两问。
宋岁欢今天确实有点昏头了，宋跃开是她的禁忌。
“如果我一个人进来，看到会叫上保安跟我一起的，而且到处都有监控。”她从包里掏出一根小型的电击棒，据理力争，“我还有这个。”
顾堇接过那根电击棍，在手里把玩，“就凭这个？在绝对力量面前，什么都是虚的。”
“下次再来工地，麻烦多叫个人跟你一起，我不想我的员工因为这种低等的错误发生意外。”顾堇顾自说，“宋副总，作为项目主理人，你应该自身作则，不然下面的人效仿，出了事情谁来能担待？”
顾堇发火，宋岁欢觉得自己的错因只有一半，剩下大概是为秦瑶父女出气。
她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火气，他的每一句话都让人很难堪。
这时秦瑶从远处走来，隔着很远的距离，她挥手，“堇哥哥。”
顾堇转身，问道：“你怎么来了？”
声音温柔，跟刚刚对待宋岁欢几乎是两种态度。
“我爸说不放心，过来看看。”秦瑶说着又去看宋岁欢，“怎么样，有查出些什么来吗？”
“暂时没有。”宋岁欢说。
秦瑶哼了一声：“你们宋家人都一样，都那么没常识。”
宋岁欢听不得这种话，冲上前，秦瑶赶快躲到顾堇身后，煽情的控诉道：“我爸为了这个项目，日夜操劳的，你凭什么轻轻松松就抹杀了他所有的努力，还有堇哥哥对他的全部信？”
忍无可忍，宋岁欢看了一眼墙壁，“到底有没有换漆，明天找专家过来检测一下就知道了，事实该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
“你……”秦瑶一脸委屈，转而看向顾堇，“堇哥哥，你一定会相信我和我爸的，对吗？”
秦瑶一声比一声委屈，顾堇摸摸她的头：“乖，明天就能知道检查结果了，我相信你跟你爸。”
宋岁欢上车，既然顾堇选择相信秦瑶，她还需要查什么吗？
再说，就算有什么，他也会帮着秦家父女的。
就在宋岁欢要开车走的时候，顾堇不知说了什么，秦瑶离开，他拉开车门上车。
“怎么，我没有跟秦瑶走，你好像不是很开心？”顾堇揶揄。
宋岁欢被他戳中，咳了一声，不甘示弱的回击：“你的小情人那么委屈，不去哄哄？”
“她没事。”顾堇声音有些冷，“考虑得怎么样了，跟我生个孩子？”
宋岁欢没回答，发动车子往别墅开去，顾堇也好像随口一问，一路上再无人说话。
……
青山别墅区。
这是顾堇的别墅之一，目前给宋岁欢住。
别墅里很简洁，除了基本的生活用具，基本没有什么生活气息。
好像里面住的人随时会搬出去一样。
宋岁欢一如往常上楼洗了澡，穿着清凉的吊带打算去书房再处理一会文件。
光线昏暗的走廊上，顾堇开客房门，跟宋岁欢撞上。
他的眼神落在宋岁欢裸露的皮肤上，眼眸逐渐深沉……
“不知道。”宋岁欢摇摇头，这个问题，她没想过。顾堇锻炼后洗了澡，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味混着木质香，宋岁欢神经更放松了一些。顾堇也端起那杯红酒喝了一口，不偏不倚，唇印在宋岁欢刚刚喝的地方。...
身体碰触是有记忆的，几乎在顾堇眼神落在送岁欢身上的时候，她感觉呼吸一窒。
身体里的荷尔蒙超过了撕裂的疼痛，被迫承受的那一方也能感受到愉悦。
宋岁欢看了一眼顾堇，他换了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大概是要去健身。
宽肩窄腰，比例很好。
宋岁欢抿抿唇，将脑海里那些念头驱散，径直去了书房。
平时半个时能完成的文件，她用了两倍的时间。
心里有些烦躁，宋岁欢下楼到厨房给自己煮红酒喝，她拿出厨房里剩下的水果，加了半瓶红酒。
酒香陪着果香，能让人神经放松，这是宋岁欢难得的放松时刻。
她煮好端到沙发前，打开一个综艺，一边看一边喝酒。
果酒度数不高，还很可口，宋岁欢喝的有些多。
顾堇下楼，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宋岁欢扎着个松散的丸子头，窝在沙发里，神情放松，痴痴地看着综艺笑。
跟平时的她很不一样。
此刻更娴静，也更温婉。
他到沙发上坐下，端起那杯酒喝了一口，入口挺醇，夸赞道：“原来宋副总也不是只知道工作，还是有点情调的。”
宋岁欢知道顾堇在调侃她，苦笑一下。
曾经，她也是一个爱玩爱笑的姑娘，直到遇到那个人，想更优秀，逼着自己变成另外一副样子。
没想到，最终都变得不像自己了。
那个人还是走了。
宋岁欢一连喝了好几口酒，酒劲上来，她更松散了些，“谁会喜欢工作呢？”
“如果不工作，你会做什么？”顾堇问。
“不知道。”宋岁欢摇摇头，这个问题，她没想过。
顾堇锻炼后洗了澡，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味混着木质香，宋岁欢神经更放松了一些。
顾堇也端起那杯红酒喝了一口，不偏不倚，唇印在宋岁欢刚刚喝的地方。
宋岁欢注意到了，她跟顾堇很少接吻，因为亲吻不是身体的欲望，而是一种情感诉求。
酒意上来，她有些晕，动了动脚，被顾堇一把按住脚踝。
“准顾太太，造人吗？”
宋岁欢眯着眸子思索，有点呆呆的，跟平日里咄咄逼人的女人完全不同，像只慵懒的猫咪。
“你不说话，我当你答应了。”顾堇笑，弯腰，一点点靠近宋岁欢。
说实话，顾堇的长相很符合宋岁欢的审美，柔和刚都恰到好处，身材原生比例也好，因为足够自律，肌肉也练得恰到好处。
情到深处时，顾堇亲吻宋岁欢，磁性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欲望：“岁岁，看我。”
宋岁欢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她呜咽一声：“疼——”
顾堇笑：“要求还挺多。”
随后，他动作轻缓，温柔得不像话。
只不过，喝醉后意识不清的宋岁欢并没能感知到这一切。
……
第二天，宋岁欢雷打不动的七点醒来，一只强有力的手橫在她腰间。
她才发现自己头枕着顾堇的胳膊，睡在他怀里，
“乖，再睡会。”顾堇手缠紧了一些。
下一秒，宋岁欢一用力，直接将人推下了床，“谁准你在我床上的？”
会议室。“宋副总，你为了一个捕风捉影的油漆，大力调动专家去看，不觉得这是在浪费公司资源吗？”邓家祁质问道。“顾氏的楼盘，从建造到装修，一直用的都是最好的，如果哪个环节出了纰漏，以往所做出的努力和积累起来的口碑全白费了。”宋岁欢据理力争。...
顾堇：“……”
“出去。”
“……”顾堇没睡醒，起床气很重，“你搞清楚，别墅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
罢了，他又补充一句，“包括你。”
这话羞辱的意味浓烈，宋岁欢起身，发现自己没穿衣服，后知后觉的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些为自己的冲动懊恼。
她皱眉的样子全落在顾堇眼里，他哼笑：“想起来了？宋岁欢，你在装什么？我不是霍其，我也不吃装纯那套。”
宋岁欢手握成拳，捡起一个枕头扔过去，顾堇没挡，精准的砸到脸上。
他冷着脸离开卧室，门砸得很得很响。
宋岁欢进了浴室，镜子前的她身上痕迹明显，特别是肩胛骨处的位置，被顾堇那个狗吸出好几个红痕。
眼不看为净，她打开花洒冲洗，脑海不停回放的是昨晚纠缠不清的画面。
等她下楼，顾堇已经走了，沙发凌乱，深浅不一的痕迹明显，她一股脑将沙发套全扔进全自动洗衣机。
……
顾氏集团。
会议室。
“宋副总，你为了一个捕风捉影的油漆，大力调动专家去看，不觉得这是在浪费公司资源吗？”邓家祁质问道。
“顾氏的楼盘，从建造到装修，一直用的都是最好的，如果哪个环节出了纰漏，以往所做出的努力和积累起来的口碑全白费了。”宋岁欢据理力争。
会议室气氛紧张，顾谦拿起宋岁欢的报告，翻了翻又放下，“宋副总，资料就收集到这么多吗？”
宋岁欢看了一眼陶芝芝，陶芝芝将录音笔拿给顾谦。
“顾总，我多次找邓经理索要资料，他都不给，还嘲笑我们。”
邓经理脸色阴沉，拍了一下桌子，“宋岁欢，你什么意思，来这种阴招？”
突然，“砰——”一声。
一手杵着下巴的顾堇重重的放下手里的水杯，“吵死了。”
邓经理对他的眼神，不自觉的咽了咽唾沫，眼神闪躲。
“阿堇，你昨晚没睡好吗？”顾谦道，“好不容易来公司开一次会，这样像什么样子。”
“是没有睡好，从床上滚下来了。”顾堇说着眼神似有似无的看向宋岁欢。
宋岁欢脸热，避开顾堇的视线，直接朝顾谦建议，“顾总，我觉得这件事可大可小，有调查的必要。”
顾谦还没来得及说话，顾堇道：“宋副总，昨天丁助理都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什么问题，你为什么一定要揪着不放呢？”
宋岁欢握紧手里的笔，看来顾堇这是护上了，她说：“我是从公司的角度出发看这件事的。”
“好了。”顾谦叫停，“宋副总进入公司以来，成绩卓然，对公司都是忠心不二的，从来没有自己的私心，先按照她说的调查吧。”
这边还在开会，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秦瑶冲了进来，秘书一脸歉然，“我没拦住人……”
秦瑶气冲冲的上前，朝着宋岁欢一巴掌扇下去，“你非要调查，我爸爸都被你害得进了医院！”
秦尧安报了警，派过来的专家和工地上的人都被带到派出所去了，检查没能继续。这一切发生的太过凑巧，宋岁欢都要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秦尧安提前安排好的。宋岁欢将监控备份，又去别墅那边查看情况，一个工地上的小哥自告奋勇说可以带她们转。...
事情发生得太快，宋岁欢躲了一下，秦瑶的指尖还是扫过她脸上。
顾堇一把拉开秦瑶，语气很不好：“你干嘛？”
秦瑶哭哭啼啼的说：“顾氏派去的那些人跟工地的人打了起来，我爸上前劝架，被误伤了，现在在医院。”
“没伤太重吧？”顾堇问。
秦瑶摇摇头，又点点头，“他本来年纪就大了，哪里能受这种刺激。”
顾堇绷着脸，神色斐然，“宋副总，这件事，总该有个交代吧？”
……
会议结束后。
顾堇陪秦瑶去医院，宋岁欢被顾谦叫到总裁办公室。
“阿堇实在是胡闹，你受委屈了。”顾谦说。
要不是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宋岁欢说不定会难过，她说：“谢谢大哥支持我。”
“我还是很欣赏你的能力的，毕竟你是妈一手提进公司的人。”顾谦赞赏的说道。
顾谦戴着金边眼镜，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说话谈吐又很有礼节，尽管在公司没有什么作为，在顾氏的口碑却很好。
宋岁欢也很赞同。
顾堇跟顾谦简直是两种人。
等宋岁欢出了办公室，顾谦摘下眼镜，问秘书：“你平时称呼我什么？”
“顾总。”秘书回。
“之前称呼顾堇呢？”
秘书思索几秒，立刻反应过来，“我这就通知全公司换称呼。”
顾谦挥手示意，秘书立即去办。
半个小时后，宋岁欢在处理文件，陶芝芝嘴里碎碎念道：“为了好区分，今天起公司规定称呼顾谦总裁为谦总，称呼顾堇为堇总。”
“谦总，堇总，我怎么还是觉得顾总叫着比较霸气。”
宋岁欢收起签好的文件，“这一字之差，很有可能会得罪领导，他们怎么说，你就怎么喊人吧。”
“可是堇总一个月来公司的次数都不会超过三次，通知上说好区分，是不是说明堇总以后会经常来公司？”
“跟我三个月，终于聪明了一次。”宋岁欢揶揄，她准备去工地，到门口又叫上陶芝芝，“手里的工作放一下，跟我去一趟工地，看看情况”
陶芝芝立即放下文件，屁颠屁颠的跟着宋岁欢。
车上，陶芝芝打开音乐，摇头晃脑的问宋岁欢：“岁姐，你有男朋友吗？”
“怎么这样问？”宋岁欢问道。
“因为你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呀，虽然很佩服，但是我觉得要是谈恋爱，你男朋友肯定会吃醋的。”陶芝芝嬉笑，“岁姐，我就是好奇，你别介意啊。”
宋岁欢挺喜欢这个心思纯良的小姑娘，并没有介意，“我结婚了。”
陶芝芝惊讶的张大嘴巴：“谁这么幸运啊，能娶到你？！又漂亮，又有能力。”
宋岁欢笑笑，并没有回答。
到工地，宋岁欢先去查看了监控。
监控没有声音，只看见几个人发生了口角，打了起来，秦尧安上前劝阻，被推了一下，头砸到地上。
秦尧安报了警，派过来的专家和工地上的人都被带到派出所去了，检查没能继续。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凑巧，宋岁欢都要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秦尧安提前安排好的。
宋岁欢将监控备份，又去别墅那边查看情况，一个工地上的小哥自告奋勇说可以带她们转。
小哥长得黑而瘦，十七八岁的模样，他说家里穷，没钱吃饭，要供弟弟妹妹读书才来这边打工的，宋岁欢给了他一笔钱。
天气黑沉沉的，不一会雨势渐大，墙面全被打湿，已经看不清原先的样子。
宋岁欢记得以前宋跃开说过，雨一下，所有的痕迹都会被抹灭。
“哎，这里怎么有好多桶啊？”小哥在一片乱糟糟的矮木丛后面喊。
“你在这，我过去看看。”宋岁欢朝陶芝芝说，“留个心眼，要是有不对的地方就报警。”
宋岁欢过去，果然有很多油漆桶，她奇怪之前明明检查过这里，当时并没有的。
突然，小哥拎起一根木棍朝宋岁欢的头砸了下去。
等安全后，她很快报了警，警察和顾谦一起过来。“你没事吧？”顾谦问。宋岁欢摇摇头，这会才觉得心有余悸。那三个歹徒跑了一个，有两个被抓住，一审问才知道他们之前因为犯事，刚刚被释放出来，没地方可以去才躲在这里。...
“小心！”陶芝芝惊呼出声，然后她感觉后颈一凉，整个人晕了过去。
宋岁欢眼疾手快的挡了一下，小哥眼神示意往左，然后挥舞着木棒朝向矮木丛里跳出来的几个男人。
迈着有些虚浮的脚，宋岁欢往左跑向有保安的那边。
等安全后，她很快报了警，警察和顾谦一起过来。
“你没事吧？”顾谦问。
宋岁欢摇摇头，这会才觉得心有余悸。
那三个歹徒跑了一个，有两个被抓住，一审问才知道他们之前因为犯事，刚刚被释放出来，没地方可以去才躲在这里。
警察做完笔录，带走了人，顾谦过来，“你腿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宋岁欢刚刚跑的时候，灌木丛划伤了膝盖，这会火辣辣的疼，她便点点头，同意了。
两个人到医院，宋岁欢不好意思让顾谦去拿药，便一直跟着。
“你这样我会怀疑你在质疑我的生活能力。”顾谦温和的揶揄道。
“好吧，我过去那边坐着。”宋岁欢看了看那边的凳子，然后看到了顾堇和秦瑶。
顾堇眯了眯眸子，抬脚往这边走，他看见宋岁欢受伤的膝盖，问道：“怎么受伤了？”
“刚刚在工地那边遇到了歹徒，跑的时候蹭到了。”宋岁欢解释。
“工地那边？”秦瑶惊呼出声，“宋姐姐，你没发生什么吧？”
宋岁欢看了秦瑶一眼，只道：“我能发生什么，还是你希望我发生什么？”
“宋姐姐，我是在关心你，你怎么……”
顾堇开口：“瑶瑶没有别的意思，你还能走吗？”
宋岁欢抿直唇线，自己一瘸一拐的走到凳子旁边，坐下。
顾谦拿了药过来，是一些消炎药，他拧开药瓶，拿了棉签出来。
“哥，让瑶瑶来吧。”顾堇说。
宋岁欢和秦瑶对视一眼，皆有些不理解。
“女生手比较轻。”顾堇解释道。
秦瑶有些不情不愿的拿起棉签，她按的力道有些重，宋岁欢皱起眉头。
顾堇顾自拿了一根棉签出来，蘸了药水，道：“笨手笨脚的，我来。”
他也不等秦瑶让开，蹲下来帮宋岁欢的膝盖上擦药，“瑶瑶，你爸一个人在病房不好，你先回去吧，我一会过去。”
宋岁欢白，皮肤很嫩，疤痕在膝盖上看着很丑很突兀。
秦瑶站在后面看着顾堇的动作，眼神就差把宋岁欢吃了，她咬了咬唇，“那你快点过来哦，一会我爸要上厕所什么的，我可能没办法。”
手上动作不停，顾堇说好。
等擦完药，宋岁欢只觉得膝盖那片更痛了，连带着神经一起，心里有点发胀。
顾谦一直站在旁边，他对顾堇说，“你跟我来一下。”
两兄弟去了安全通道，顾谦率先解释，“今天我正好去工地那边处理事务，才带岁欢过来的。”
“你不用解释。”顾堇从口袋里摸出烟，拿了一根咬在嘴里，没点燃。
“你跟秦瑶是怎么回事？”顾谦谆谆教导道，“阿堇，你这样不对。”
顾堇将烟拿了下来，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混不吝道：“宋岁欢都没说什么，你替她叫冤么？再说，也没人逼她，不是她乐意的吗？”
这时，顾谦看向安全通道门口，宋岁欢站在那里，“谦总，你的手机忘在外面，有人打电话过来了。”
“怎么，吃醋了？”顾堇声音揶揄。“不会，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不用查我还省事了。”宋岁欢说的从容冷静，她也是这么做的，从未想过逾矩半步。“知道最好。”顾堇说。接下来的三天，宋岁欢被通知在家休息。...
顾堇一顿，下意识将烟放到嘴边，又堪堪放下。
顾谦接过电话，是警局那边打来的，他说了几句便过去处理。
临走前，他给宋岁欢放了假，让她休息两天。
宋岁欢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心里挺不是滋味。
是没有逼她，都是她乐意的。
可她从来没有选择，不是么。
宋岁欢到路边打车，她还想过去工地看一眼，这件事怎么看都不对劲。
一辆黑色的路斯特开了过来，顾堇缓缓降下车窗，“上车，带你回去。”
宋岁欢皱了皱眉，“我自己会打车。”
顾堇半截手臂搭在车窗上，懒懒散散的说：“上车，别又出什么事，赖到秦瑶父女头上。”
宋岁欢气闷，不过她很快想通，有人上赶着当司机，她有什么理由不用呢？
“去工地。”她跟命令司机似的说道。
顾堇：“……”
油漆刚刚被雨淋过，如果出了太阳，再晒一下，检测出来的可能性会更小。
宋岁欢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顾堇深深看了她一眼，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座去开车，“宋岁欢，真是白给你了。宋三娘这个名号还真不是白叫的。”
高中时期，宋岁欢就很拼了，人送外号“拼命宋三娘。”
宋岁欢记得叫得最多的是顾堇。
还有什么“土豆包”，“铁娘子”之类的，也是顾堇叫的。
因为这个，宋岁欢很长一段时间，见到他掉头就走。
现在这声“拼命三娘”勾起了宋岁欢很多的回忆，整个青春期的朦胧的崇拜感，都来自于那个人。
如果是他，一定会说：“小丫头不用这么拼，我和你一起。别怕，有我。”
顾堇开着车，看宋岁欢神游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不屑的哼了一声。
到工地时，两名专家已经完成了取样。
宋岁欢还想和他们一起去实验室，被顾堇一把拉住，“宋岁欢，你在急于证明什么？”
他又问专家，“结果最快什么时候出？”
“最早也要四个小时之后。”一个专家说。
“听见没，你现在，回家，休息。”顾堇的命令一向不容置喙，“这件事情你不用再插手了。”
“顾总的心可真是偏。”宋岁欢唇角带着讥讽，陶芝芝和另外一个男生因为她而受伤，结果说不查就不查了。
“怎么，吃醋了？”顾堇声音揶揄。
“不会，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不用查我还省事了。”宋岁欢说的从容冷静，她也是这么做的，从未想过逾矩半步。
“知道最好。”顾堇说。
接下来的三天，宋岁欢被通知在家休息。
顾堇跟没事人一样，在家晃荡，宋岁欢在一楼，他就在客厅。
宋岁欢去书房，他就在卧室。
认识七年，联姻三个月的两人，在短短三天内硬生生的习惯彼此。
宋岁欢在沙发上看书，顾堇在客厅打游戏。
他打游戏很安静，基本不会发出什么声音。
宋岁欢放下书，看了一眼，屏幕中央一个大大的KO，顾堇放下游戏手柄，拿着手机打字，好像在回什么人的信息。
突然，他问：“顾太太，后脑勺好看吗？”
宋岁欢被抓了现行，真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脑袋后面长眼睛了，“秃，有什么好看的。”
“秃？你确定，好好看看！”顾堇说着径直抓住宋岁欢的脚踝，往下一拉。
宋岁欢整个人往下滑，眼看屁股就要着地，一只大手紧紧的将她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