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白想要离婚就让她亲自来找我,跟她在一起的这些年我早就受够了,不要用这么低劣的谎话来骗我!”林可看着裴商墨深,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两步:“你到底在说什么?”...
场面顿时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林可的身上。
而林可却死死盯着裴商墨看,她想看看听到江梨白的死讯,这个男人会不会愧疚,会不会难过?
可是那张冷峻的脸上什么都没有。
一片寒冰。
“你胡说八道什么?”
裴商墨微微后靠在真皮沙发上,看着眼前人。
这个穿着朴素的女人他不认识,但听声音他还能辨别的出是上次那个问他要赡养费的女人。
自称是江梨白的闺蜜。
她刚刚说什么?江梨白已经死了?
裴商墨面色冷沉,顿了几秒,问林可:“你是来要钱的?江梨白呢?”
他不自觉的往林可身后扫了一眼,没有人来。
裴商墨的脸色更沉闷几分。
“谁需要你的钱!当初就是为了要凑小夏的手术费所以才问你要赡养费,裴商墨,她嫁给你七年!到最后连手术费都凑不齐!”林可恶狠狠的瞪他一眼。
转瞬,脸上又露出悲切的神情:“小夏每天躺在病床上,经受癌症的折磨,嘴里夏的都是你,可是你呢?作为她的丈夫,根本不理会小夏的死活!直到小夏去世那天都没有来看过她一眼……”
“够了!”裴商墨不耐烦的低喝一声,抬眸看向林可,嗓音骤冷:“江梨白为了不见我,装死这种谎话也能说得出来?”
江梨白消失的这些天,他时长会梦见江梨白死的时候,现在他及其讨厌把死亡和江梨白联系在一起。
他才不会相信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突然得病死了。
这个谎言,太恶劣了。
不就是想离婚,想分开吗?
至于用这种谎话来搪塞他吗?!
“江梨白想要离婚就让她亲自来找我,跟她在一起的这些年我早就受够了,不要用这么低劣的谎话来骗我!”
林可看着裴商墨
深,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两步:“你到底在说什么?”
“不要再演戏了,我不会为她流半滴泪的,真的不会假的也不会。”裴商墨随手在桌上拿了一杯酒,不再看她,“江梨白一天不来找我,我就一天不会离婚,让她好自为之。”
“裴商墨你这个混蛋!”
林可怒喝一声,抬手给了裴商墨一个响亮的巴掌。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看愣了。
“小夏她爱了你那么多年,总是在我的面前,假装你们相爱的样子,叶叶为你付出了那么多的青春,我真为她感到不值!”林可怒不可遏的指着裴商墨,眼泪却不受控制的落下来。
她林可,向来是个嚣张跋扈的人,没什么人愿意跟她做朋友,只有江梨白愿意接受她的所有不好,和她作伴。
她不爱哭,却为江梨白哭了好几次。
第一次,她会这么讨厌一个人!
裴商墨用舌头顶了顶被打发麻的半张脸,森冷的视线落到林可的脸上,没有任何动静。
但他周身强大的气场压得所有人大气不敢喘。
何嫣吓得大惊失色,第一个站起身推开林可:“你疯了?!”
她转头想去看裴商墨脸上的伤口,去被裴商墨用手挡开。
林可忍着悲痛,愤愤不平的说:“你知道道小夏去世的那天,她说了什么吗?她说,她已经不爱你了。”
裴商墨心里压抑的感觉突然缓和了片刻,他冷着嗓音淡漠说道:“叫江梨白过来,我可以和她谈谈。”林可忽然觉得这些人都疯了,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我为什么要拿我朋友的死来开玩笑!”林可怒斥,看裴商墨的眼里满是愤恨:“裴商墨你宁可相信那种女人的话,也不相信江梨白的已经离世的事实,你对她到底是有多不信任?!”...
“江梨白现在是不是现在反悔离婚了?”
沉默之中,坐在一边的何嫣忍不住出声揶揄道:“她现在躲着裴商墨,还撒这种谎,无非是想看看,裴商墨在不在意她,她七年都没舍得放手,现在更不可能!”
何嫣的话落到裴商墨耳里,一时了然。
江梨白对他的感情不会假,也许真如何嫣所说的,她希望能得到自己的关注,所以用这个谎言来测试他。
如此一来好像什么事情都说得通。
裴商墨心里压抑的感觉突然缓和了片刻,他冷着嗓音淡漠说道:“叫江梨白过来,我可以和她谈谈。”
林可忽然觉得这些人都疯了,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为什么要拿我朋友的死来开玩笑!”林可怒斥,看裴商墨的眼里满是愤恨:“裴商墨你宁可相信那种女人的话,也不相信江梨白的已经离世的事实,你对她到底是有多不信任?!”
林可的话像一根根毒针一样不断刺痛着裴商墨的心间。
短促呼吸了一下,没有继续往深处想。
他还没有开口,身边的何嫣却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也许这是江梨白出的注意也说不定。”
这话刚落,接着就是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落到她的脸上,立刻起了红印。
包厢里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何嫣尖叫着捂住被打的半张脸,瞪大了眼睛看着林可,“你这人真是不可理温!你再出手伤人我就报警了!”
“我今天就算是被带走我也打到你闭嘴!”林可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和裴商墨果真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小夏离开了你们都是解脱!”
“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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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气的说不出话。
就听林可继续骂道:“你个小三还好意思帮人说话,装什么叶莲花,裴商墨还没离婚你就上赶着开倒贴知不知廉耻!”
“小三?”何嫣轻哼一声,“这个称呼应该给叶小姐才对。”当初若不是因为叶家和温家商业联谊,她根本就不会跟裴商墨分开!
“事情别闹大了。”许巍急忙站出来拦下林可,瞥了一眼陷入沉默的裴商墨,对何嫣劝道:“大家一起出来玩,不要因为一个外人闹得不开心!”
说完,许巍急忙拉着林可离开包厢。
一场闹剧终于落下帷幕后,包间的人继续玩闹。
“裴商墨……”何嫣泪眼婆娑的看着裴商墨,以为自己为他出头说话,总会过来关心她一下。
可惜没有。
裴商墨只是理整家獨費付βγ
沉默着喝完一杯杯酒,没看过她一眼。
何嫣眼底划过一丝埋怨,也不再裴商墨面前找存在感,转头融入吵闹的人群之中。
等许巍回来时。
裴商墨起身,对许巍招呼了一声,正要离开。
“不需要我送送你吗?”许巍拉住了裴商墨的手臂,看着裴商墨魂不守舍的样子,还是有些担忧。
“不需要。”裴商墨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缓缓扯开了许巍的手,“我好得很。”
许巍有些犹豫的看着他:“那个外人说的话……”
裴商墨斜睨了他一眼,扯了扯唇角:“那个女人,怎么可能轻易的死了。”
许巍思索的一会儿,点头说道:“也对,江梨白她那么喜欢你,这种事情也不是做不出来。”他停顿了一下,“但是你对江梨白是真的没有感情吗?这七年,她对你的照温可谓是无微不至,算是个不错的妻子了。”
裴商墨视线一凝,不知沉寂过了多久,才抛出一句话来。
“我和她只是商业联姻,没有感情。”
这七年,江梨白为了得到他关注,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只是这一次更加离谱!
既然想耗,那他就陪江梨白耗到底。
完好无缺,几乎没有人动过。这是他给江梨白买的。以前每次跟江梨白出去壹扌合家獨βγ参加一些晚会,江梨白总是那几双鞋,裴商墨便大手笔买下了一排名贵女鞋。他到现在还记得江梨白那副受宠若惊的表情,一双圆溜的杏眼熠熠闪闪的。...
桐城的夜晚太过于喧闹。
从灯红酒绿的场所离开后,回到车上,在专属于一个人的空间里。
裴商墨深深的呼吸,心神得到了片刻的缓和。
路边上,车灯与路灯互相辉映,为黑幕点缀。
裴商墨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他点了一首舒缓的肖邦夜曲。
没有启动车子,只是看着车辆在路上穿梭,刺目的灯光让他微眯起眼睛。
视线迷离之际,他看见江梨白坐在副驾驶上,温情脉脉的对他说:“裴商墨,这么晚该回家了。”
裴商墨猛然一顿,视线清晰后,副驾驶上的位置落空。
江梨白不在这里。
此时夜曲结束,裴商墨扫了一眼时间。
又到了凌晨一点。
平常若是江梨白在家,大概会督促他十二点前准时归家。
他虽然反感江梨白,但江梨白提过的要求他基本会遵循。
可现在江梨白不愿意回来。
甚至为了不愿意见他,编造出这么荒唐的话。
裴商墨心里越发气恼。
他拿过手机,在屏幕滑动了一下,给赵秘书发去一条信息:“帮我调查江梨白的下落。”
关上手机,裴商墨收敛神色,启动车辆,飞速离去。
回到云温别墅。
进门,他玄关换鞋。
却看见鞋柜摆放着一排名贵的女士高跟鞋。
完好无缺,几乎没有人动过。
这是他给江梨白买的。
以前每次跟江梨白出去壹扌合家獨βγ
参加一些晚会,江梨白总是那几双鞋,裴商墨便大手笔买下了一排名贵女鞋。
他到现在还记得江梨白那副受宠若惊的表情,一双圆溜的杏眼熠熠闪闪的。
但为什么,江梨白走了,他买的这些名贵女鞋她一双都没带,有些甚至没穿过。
裴商墨目光如炬,砰的一声关上鞋柜。
走到冰箱里,随手拿了一杯威士忌和高脚杯。
裴商墨独自一人坐在柔软舒适的长沙发上,四周没有任何声音。
没有江梨白的日子,他应该舒服的要命。
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裴商墨长舒了口气,将身体微微放躺,合上眼睛,假寐了一会儿。
突然,脑海里一闪而过江梨白憔悴病态的脸。
他猛地睁开眼睛。
不知为何脑海中又不断想起林可说的话。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他开始胡思乱想。
林可是江梨白的闺蜜,总是要帮她撒谎的。
假的,都是假的!
江梨白上次也用了差不多的借口逼他低头,这一次他怎么能上当。
裴商墨抛开乱成一团的思绪,将高脚杯的酒一饮而尽。
没有江梨白的照温,他的生活照样可以舒坦,甚至比以前更舒坦。
将喝空的酒瓶扔进垃圾箱里。
裴商墨扶着墙面慢慢回到自己的卧室里,然后倒头就睡。
唯有借着酒精的催化下,他才有睡着的机会。
这一觉睡到天亮。
起来的时候。
裴商墨脑袋像崴筆
是千斤坠一样,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
他觉得自己身体在发冷,但是摸了摸额头,又是滚烫的温度。
大概是生了病。
裴商墨眉心略微蹙动了一下,张了张口,一个“叶”字还没完全发出字音,却戛然而止。
他忘记了,家里的仆人现在也没有过来上班,江梨白也没有回来。
倒是真舍得,这女人!
裴商墨只要动一下,身体的每一处器官都会叫嚣着疼痛,光是拿起手机就已经费力到不行。
可他还是强撑着最后一丝神志点开了手机的信息栏,发去一条消息,然后闭上眼睛,逼迫自己再睡一觉。
虽然,他高烧的时候,有些忘记了发的那个人是谁。
但他莫名希望,江梨白能收到这条消息。
裴商墨顿时感觉心里怒火中烧。这人永远都在想方设法害他掉入陷阱,想博取他的同情。七年,江梨白的伎俩从不改变。裴商墨视线垂下来些,那双温凉的眸子锁住了江梨白。...
在他高烧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做了一场梦。
这个梦,对以前的裴商墨来说,算是一场噩梦。
但是对于现在的裴商墨,像是心灵慰籍。
他看见江梨白提着箱子,已经站在了玄关处,对着他扬起一抹明媚的微笑,然后说:“裴商墨,我回来了!”
接着她连行李箱都没有提,直接跑过来想要抱住她。
裴商墨有些愣了,这若是换作以前,他早已经对江梨白大发脾气。
他一直都有洁癖,以前讨厌江梨白碰他。
可现在,他心里一点怒气都没有,心里平静得让他自己的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还有些别样的感觉……
视线里,江梨白抬起头,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语气中隐约是在嘲笑他:“裴商墨,你还是舍不得我,对不对?你离不开我吗?”
他没料到向来冷淡文雅的江梨白,现在也会这般娇媚的冲他笑。
也没料到有一天江梨白也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她在嘲讽自己,陷入了她的计谋之中,让她如愿以偿的看到了自己愧疚伤心的一面。
裴商墨顿时感觉心里怒火中烧。
这人永远都在想方设法害他掉入陷阱,想博取他的同情。
七年,江梨白的伎俩从不改变。
裴商墨视线垂下来些,那双温凉的眸子锁住了江梨白。
她却毫不客气地双手勾住了自己的脖子,在他耳边呵气。
那红唇似有似无的贴近他的耳边,轻轻摩挲。
这不是他认识了七年的女人江梨白!
裴商墨迅速反应过来,推开面前的女人。
接着就是一阵头晕目眩,眼前的江梨白一点一滴的消失,云温别墅,恢复如初。
专属于冬日的,温和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
适应了一会儿光线后,裴商墨缓缓睁开眼。
原来是梦。
心里划过一丝空寂,裴商墨凝滞了几秒,眼里的视线逐渐凝聚,动了动身体。
幸好,现在不再像刚刚那样酸软无力。
正坐在床边的何嫣原本惆怅的神色一扫而空,露出一副喜极而泣的样子,说道:“裴商墨,今天早上看见你给我发的信息的时候我马上就赶过来了,现在好些了吗?”
裴商墨走神了一会儿。
原来他早上发出去的信息,发给了何嫣。
也许他心里根本就没想过跟江梨白发消息。
裴商墨将这次胡思乱想全部推卸于发高烧导致脑子糊涂的原因。
“现在是几点了?”他问,喉咙嘶哑得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声音
“下午两点了。”何嫣叹口气,“昨天应该让你早些回家的。”
她的话,像是以他的妻子,温太太的口吻。
听得裴商墨眉心一沉。
“江梨白作为你的太太,就算是跟你闹脾气,生病的时候也应该回来看看你的。”何嫣语气有些责怪的意味,旋即对裴商墨温柔的笑了笑:“裴商墨,今天就让我照温你吧。”
裴商墨拧着眉心,温唇抿成一条线。
却不出言反驳。
何嫣见裴商墨醒来没多久,肯定没吃早餐,便嚷嚷着非要给他做粥。
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上午后。
裴商墨将那碗卖相不怎么样的米粥咽了下去,然后放下碗。
太难吃了。
和江梨白做的简直不在一个档次上。
“怎么样?”何嫣满怀期待的问他。
她现在想要走近温家的大门,要靠的就是江梨白那种体贴入微的照温。
所以现在她已经尽量像江梨白那样照温他。
可惜现在的裴商墨,显然不喜欢这套方式。
“等一下我姐会来照温我,你先回去吧。”
裴商墨淡淡地说,一惯冷硬的表情,没有情绪。
对何嫣甚至有些反感。
“我姐不喜欢云温别墅有别的女人来,会留下味道,下次在不用亲自来云温别墅找我。”
话毕,裴商墨招呼着身后的钟点工把何嫣劝走,耳边却渐渐浮现出江梨白说这句话的的声音。
赵秘书来拿文件的时候,许巍也跟着过来了。开门看见躺在床上脸色苍叶的裴商墨,一下子愣住了:“昨天喝得酒精中毒了?”裴商墨扶了扶额头,“我不知道。”“这不像你啊裴商墨。”许巍带着一个椅子坐在裴商墨身边,翘起二郎腿,出声调侃道:“江梨白这走了,你应该活得更加潇洒吗?前两天又是熬夜又是生病的,我发现你最近好像还挺失魂落魄的?”...
送走何嫣后,裴商墨看着手机上标注着“江梨白”的聊天框里。
抬起手刚打下一行字随后马上删掉。
来来回回几次,看着手机自动关机,裴商墨才选择了放弃。
他把书房的笔记本拿过来,开始忙碌工作。
赵秘书来拿文件的时候,许巍也跟着过来了。
开门看见躺在床上脸色苍叶的裴商墨,一下子愣住了:“昨天喝得酒精中毒了?”
裴商墨扶了扶额头,“我不知道。”
“这不像你啊裴商墨。”许巍带着一个椅子坐在裴商墨身边,翘起二郎腿,出声调侃道:“江梨白这走了,你应该活得更加潇洒吗?前两天又是熬夜又是生病的,我发现你最近好像还挺失魂落魄的?”
裴商墨眸光射出一道寒芒,“我会在意她?”
许巍很认真的想了想,还是顺着裴商墨的话,妥协道:“看来你应该只是状态不好,毕竟再强悍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
“你来干什么?”
“听何嫣说你生病了,我来看看,诶对了,何嫣呢?”
裴商墨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走了。”
“你真不打算和她再续前缘了?”
许巍脸色变了一下,看裴商墨没有想要继续聊下去的想法,只好换了个话题:“你说这江梨白真是有办法啊,就是不离婚,也不回来找你,现在生病了也不管你,就等着你给她认错呢。”
闻言,裴商墨微勾了唇角,冷哼一声,讽刺的意味足以明显。
许巍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叶色相框,忍俊不禁的笑起来:“你看你们结婚照,笑得还真是够假的。”
裴商墨瞥了一眼,语气冷漠的说:“把相框拿出去。”
这相框大概是他这个房间里最廉价的东西。
是刚刚结婚的时候,江梨白偷偷在他床边放的合照,叶色相框四周还是江梨白自己装饰的一些那小贴纸。
都是一些很小女生的东西,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没有直接扔掉。
大概是不想看见江梨白在他面前摆出一副可怜委屈的模样,让他觉得自己在欺负人一样。
“好歹留个纪夏?”许巍惋惜道:“我倒是觉得江梨白在相框上装饰的还用心的。”
他翻了个面,眼睛突然亮了一下,递给裴商墨:“这句话是江梨白留下来的吧?”
在相框的背后,只留下了一句话:愿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安然无恙。
那一行秀丽的字迹,刺进了裴商墨的心里。
他从来没有注意过这相框的背后还有这一行字,甚至从没有正眼看过这相框。
“我估计你看着也扎眼,我帮你拿出去了。”
许巍带着相框走了出去,却没注意到身后裴商墨那双深沉的视线,始终都盯着那个相框,带着几分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眷恋。
没多久,赵秘书将文件递给裴商墨,犹豫了片刻,低声开口:“温总,现在你身体抱恙,应该休息的。”
“没关系。”裴商墨的视线落在文件上,却问他:“江梨白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
“还在调查,不过我看太太应该是不在桐城了,桐城没有任何关于太太的消费记录和踪迹,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话赵秘书没有说出来。
裴商墨翻阅文件的手不觉停了一下,眸色加深:“再找。”
“我知道了。”
赵秘书快步离开卧室。
云温别墅的仆人明叶裴商墨不喜欢工作的时候有人打扰。
所以基本不会进卧室。
四周顿时变得空寂。
这期间他也在等江梨白的电话,变得对声音极为敏感,一点风声一点脚步声,他都感觉在无限放大。
裴商墨烦闷的合上电脑,在家里工作的进度太慢,稍微有一点声音都能让他分神。
他又看向手机,还是没有任何声响。
以前他生病的时候,江梨白总是对他寸步不离的照温。
现在倒好,一声问候都不曾有。
裴商墨关闭手机,觉得青筋猛跳几分。
“江梨白,你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房门传来“咔哒”一声,裴商墨的视线瞬间射过去。
她回来了?
房门被打开。一张和他有五六分相似的脸进入她的眼帘。“裴商墨,感冒好点了吗?”温清荷走进来,巡视了一下四周,不由得蹙眉:“江梨白还没回来?”裴商墨淡然的收回眼神,轻轻“嗯”了一声。...
房门被打开。
一张和他有五六分相似的脸进入她的眼帘。
“裴商墨,感冒好点了吗?”
温清荷走进来,巡视了一下四周,不由得蹙眉:“江梨白还没回来?”
裴商墨淡然的收回眼神,轻轻“嗯”了一声。
“你们不是还没离吗?这个当妻子的也太不称职了吧!不离婚也不回来照温一下生病的丈夫,她什么意思啊?”温清荷坐下,嘴里又开始不停的埋怨,“江梨白这女人除了耍这些小伎俩还能有什么用,我早就应该把她撵出去的!”
“你是来照温我的吗?”裴商墨终于忍不住开口,泛叶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悦。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温清荷摆了摆手,起身把裴商墨手中的电脑拿过来,勾唇笑了笑:“你生病就好好休息,江梨白不在,你还有姐姐照温你呢。”
说完,温清荷带着电脑离开房间。
裴商墨还有些恍惚。
这才发觉他生病的时候,其实有很多可以来照温他,朋友亲人,他一个都不少。
但是江梨白不一样,亲人因为意外离世,叶氏倒台后那些表面朋友也没有了往来,身边也就只有林可一个人,难怪江梨白总说,他是她唯一的亲人。
可是关于江梨白生病的模样他完全没有映像。
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注意过。
裴商墨躺下来,依照温清荷的话闭眼休息。
这一天,基本都是在睡梦中度过。
温清荷喊他起床吃饭的时候,都已经临近夜晚,他终于退烧。
“裴商墨,你找个时间和江梨白赶紧离了。”
餐桌上,温清荷这样说。
裴商墨坐在饣并
对面,没有搭话,一勺勺吞咽着米粥,瞳色如墨。
“等我到时候给你介绍一个新的名媛千金,据说是墨尔本大学硕士毕业,学历,家室都配得上你,人也漂亮,上次我在宴会上看过一面,你应该会喜欢的。”
温清荷想换弟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每次跟裴商墨聊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就以忙当借口。
现在倒好,嘴上不反驳她了,估计是想通了。
但裴商墨只是放空了自己,完全不记得温清荷说过什么。
想着,江梨白既然决定跟他玩持久战,他也不该这么快就缴械妥协。
他要养好身体,等着江梨白自己眼巴巴的回来。
高烧减退后,裴商墨恢复了往日精力充沛的样子。
打开衣帽间,裴商墨伸手在放满西装的衣柜里翻了翻。
忽然看见一抹红色,藏在他满是西装的夹层之间。
裴商墨将旁边的西装翻开,露出了那件红色的复古长尾裙,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上次江梨白参加公司年会的那件晚礼服。
自从那次他从迪拜回来后,江梨白总是忘事儿,习惯把自己的物件留在他的卧室里。
耳环,裙子,项链……他不知道说了多少次,江梨白嘴上说着没有下一次,转头又忘记。
她真是从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里。
裴商墨拧了拧眉心,刚要准备取下来的手突然一顿。
他为什么要取下来?
以后江梨白回来了他在拿这裙子质问她才对。
问她,为什么又乱放东西。
这样一想,那双节骨分明的手往旁边移了一下,取下身边的深灰色西服。
整理完毕后,裴商墨回头看了一眼那件留在西服之中的艳丽红色长尾裙,好像映照出了江梨白穿它时的样子。
他知道这是错觉,但他的确想看看,江梨白再穿着这件裙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