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韵不说话,唐荣继续道:“谢姑娘,咱们虽然没有缘分,但就当是交个朋友,谢姑娘也不愿吗?”话说到这个份上,谢韵也不好拒绝,相看这事就算不成,也不必躲着,交个朋友,确实可行。可是唐荣这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忍不住问:“谢姑娘,在下还是想问问,姑娘的意思。”...
上京,城南。
黑沉沉的夜笼罩了整个上京,天空中没有一丝光亮,寂静的有些可怕。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身黑袍的中年男子走进来,朝着屋内同样一身黑袍的人行了一礼。
“失败了。”
“砰”屋内的人怒拍案桌:“一群废物!”
“我当初就说这法子不行,赵景是什么人,岂是随便就能杀得了得。”那人微微叹气。
屋内之人只露出一双眼睛,此刻就像是一头暗夜里的狼,阴冷中透露着残暴。
“他必须死!”那人咬着牙,眸子里尽是狠毒。
“这事得从长计议,暂时不可轻举妄动,免得漏了破绽。”来人劝道。
之后又提醒:“你还是不要随便出府的好,人多眼杂,容易被人盯上。”
“那件事安排的怎么样?”
“已经安排妥当,这些日子她每日都进宫,那东西已经放在她身上了。”
林青川离了府,谢盈也彻底闲了下来。
谢韵在上京开了酒楼,这几日一直在跟许俪取经,毕竟许俪才是正儿八经在商业上打磨出来的,这些经验,也够她学一阵子了。
这日,谢韵刚进了酒楼,便看到当日与她相亲的唐荣从楼上下来。
两人当时相看,两日后,许俪便传达了谢韵的意思,他们两人不合适。
今日再见,颇有些尴尬。
唐荣看到谢韵,眼前一亮,便上前拦住了谢韵的去路。
上次两人见面之后,他便一直心中惦记,想着再见谢韵一面,可是那日许家传来话,说两人不合适,这件事便没人再提起。
但是唐荣这些日子一直忘不了谢韵,即使见过不少品貌出众的女子,却还是独独对谢韵念念不忘。
在他心里,谢韵是一颗明珠,就算是蒙尘,那也是一颗明珠,变不成石头。
“谢姑娘,许久不见。”唐荣上前施礼,笑的温润。
谢韵微微颔首。
“不知谢姑娘可否赏光,我在楼上定了雅间。”
谢韵礼貌地笑了笑:“唐公子,我还有事,怕是要拂唐公子的意了。”
“谢姑娘,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为上次的鲁莽赔罪,若是姑娘不答应,我这心里,实在难安。”唐荣说的诚恳,端方有礼,挑不出错来。
见谢韵不说话,唐荣继续道:“谢姑娘,咱们虽然没有缘分,但就当是交个朋友,谢姑娘也不愿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谢韵也不好拒绝,相看这事就算不成,也不必躲着,交个朋友,确实可行。
可是唐荣这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忍不住问:“谢姑娘,在下还是想问问,姑娘的意思。”
谢韵明白他问的是什么,轻轻答道:“公子很好,只是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姑娘说出来,我一定改,姑娘身份高贵,我们唐家上下一定会对姑娘百般敬重。”唐荣还想争取一番。
“唐公子,你我今日只是朋友闲聊,这些事,都过去了。”
唐荣垂下头:“抱歉,是我失言了,只是,我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子,失了分寸,望姑娘不要怪罪。”
谢韵又坐了一阵,便起身告辞:“唐公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唐公子慢用。”
说罢便转身出了房间,再也不愿多说一个字。
她以为这唐荣真的是为了和她交朋友,没成想,这话里话外都是对于她不点头的不满。
唐荣着急追出来,刚出了门,便被一对母子给缠上了。
那女子看着也不大,杨柳细腰,容貌艳丽,一看到唐荣,就双手抓着他喊起来:“荣郎,奴家可找到你了!”
“荣郎,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带着儿子来看你了。”
唐荣的脸色瞬间惨白,可是那女子不依不饶:“荣郎,你都好几日没来看我们了,儿子想你想的紧,奴家便找来了。”
“荣郎,你说要一辈子对我们母子好,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一旁的谢韵没想到今日还能看到这样一处大戏,上一秒还跟她说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子,这刚出了门,儿子都有了。
谢韵只觉得好笑,儿子都有了,竟还敢与她相看,真是胆子大得很。
唐荣推搡着身边的女子,还想与谢韵解释,谢韵没有理会,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