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翻开了日记本,里面记录了从我们恋爱到结婚的点点滴滴。看着曾经自己写的甜蜜日记,再回想一个月前出事的记忆,我想要夺过日记本,手却一次次从日记本穿过。沈司寒仔细地翻看着,眸色深邃。...
整个阁楼堆满了我的物品,而这些正是沈司寒说要丢掉的。
沈司寒走到一个桌子旁,复杂的目光落在了一本落灰的日记本上,他伸出手,将其翻开。
见状,我喉间一紧,冲到他面前阻止:“你不许碰!不许看!”
然而我的声音,他根本听不到。
我看着他翻开了日记本,里面记录了从我们恋爱到结婚的点点滴滴。
看着曾经自己写的甜蜜日记,再回想一个月前出事的记忆,我想要夺过日记本,手却一次次从日记本穿过。
沈司寒仔细地翻看着,眸色深邃。
直到最后十几页时,他微沉的眸中暗流涌动。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忙完了所有的事情赶回国,司寒说有事不能接我,可在机场,我却看见他和一个坐着轮椅的女孩走在一起。”
又翻了几页。
“原来那个女孩是他的初恋,还是贺氏集团的千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配不上司寒了。”
我跟着沈司寒看着日记本上记录的一切,头也随着纸张的翻动更加疼痛了。
“沈司寒,我让你不要再看了!!”我朝着他大吼道。
我在外界一直是女强人,因为害怕被人伤害,害怕别人抓住我的软肋,欺负我的家人。
而现在,我却看着沈司寒撕下了我最后的伪装,我看到自己是如何卑微的爱一个人!
屋内很闷,外面的天空黑的可怕。
沈司寒还在翻看着日记,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一丝难以看懂的情绪。
倒数第二页:“我要打起精神,我要相信他,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不是吗?”
最后一页:“可能我们真的不合适,我希望他幸福……”
沈司寒瞳孔骤然紧缩,拿着日记本的手也随之收紧。
与此同时,外面“轰!”的一声巨响。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我的脑海更是想炸开了一样,类似于身体坠下地面的声响。
最后一幅画面出现在脑海里。
我全都想起来了,想起来我是怎么从十八楼坠下的。
那天,我正在公司,沈司寒约我谈谈。
等我去到天台,看到的却是贺天瑜。
我本来已经决定放沈司寒自由,却没想到贺天瑜趁我没注意忽然从我身后站起,伸手将我推下了天台!
“原来,是你们害得我……”
我抬头看向沈司寒,此时只觉一抹刺骨的寒意浸满了整颗心。
眼前我爱了多年的男人,和他的初恋一起算计我,甚至是杀害我。
我不想待在这个让人窒息地地方,一步步向后走向了阳台。
没有在乎沈司寒那句低沉的话:“温苒,我后悔了。”
此时,外面电闪雷鸣。
倾盆大雨如泄洪般落下,冲刷着地上的积雪。
我站在阳台上,雨滴落满全身,低头间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在渐渐变得透明,好像下一刻就会消失在世间。
我心底是从未有过的慌乱,仰头看着漆黑的天空,更是无法释怀的不甘心。
“老天爷,我求求你让我再活一次,哪怕只有七天也好,我要让这对狗男女血债血偿!”
一道道闪电划破天际。
我一遍遍地祈求着,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如同点点星辰飞散……
在最后一刻,我听到沈司寒的手机铃声响起。
电话那头清晰地传来我妈沙哑的声音。
“沈司寒,苒苒心跳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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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壁炉旁,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躺在藤椅上,互相回忆着年轻时的甜蜜……沈司寒紧握着拳,手背上的青筋如山凸起,苍白的脸上尽是无法抑住慌乱。温苒不是很在乎他和温氏吗,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沈司寒紧缩的瞳孔颤抖着,那微张的薄唇无意识地动了动。
所有的醉意都在这一瞬间如烟消散。
“苒苒心跳停了”这五个字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
“嘭”的一声,手机从那僵硬的手里滑落。
电话那头的温母哽咽地叹息了一声后挂断了电话。
沈司寒紧紧抓着桌角,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稳住被抽离掉所有力气的身体。
他通红的眼眶中浸着难以言喻的痛意。
温苒死了,她真的死了。
沈司寒呼吸越渐急促,他看着手中的日记本,热意袭上了眼眶。
他坐了下来,从抽屉中拿出一枚戒指和记事本。
与日记本的喜怒哀乐不同,这厚厚的记事本全部都记录着温苒对他的感情。
温苒甚至早已开始畅想和他的晚年生活。
温暖的壁炉旁,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躺在藤椅上,互相回忆着年轻时的甜蜜……
沈司寒紧握着拳,手背上的青筋如山凸起,苍白的脸上尽是无法抑住慌乱。
温苒不是很在乎他和温氏吗,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沈司寒将日记本、戒指和记事本一起塞进了抽屉,飞快地起身走了出去。
冒着雨上了车后,他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直往医院开去。
寒冷的冬夜,倾盆大雨,黑色的宾利车停在了医院外。
沈司寒紧攥着方向盘,幽深的目光定在住院大楼的某个亮着灯的病房。
本就狭窄的车内似是不断再缩小,挤压着他颤痛的心。
这时,副驾驶上的手机再次响起。
沈司寒拿起手机,见是宋牧舟的来电,他深吸了口气,才压住胸口的沉闷。
“喂。”
“沈司寒,苒苒死了。”
宋牧舟低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掩不住的落寞。
闻言,沈司寒眸色一沉,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良久,他才僵硬地扯开唇角:“嗯。”
“如果我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当初我是不会主动退出的。”
宋牧舟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后悔和恨意。
沈司寒眼神黯淡,紧了紧手,最终什么也没说地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随意地扔了回去,他仰靠在椅背上,混乱的思绪折磨的让他不受控的去想关于温苒的一切。
而关于温苒的结果,他没有一个预料到的。
更没有预料到自己对她……
“砰”的一声,沈司寒紧咬着后槽牙一拳打在方向盘上。
他打开车门下了车,顶着雨大步走进了住院大楼。
病房。
护士正把一个个医疗仪器推出病房,凄凄哭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沈司寒站在走廊,微红的眼眶浸着点点说不清的悲戚。
他又一次产生了逃避的念头,逃避温苒死亡的事实。
即便已经告诉自己无数次他根本不爱她,但为什么总是为她做些从来不回去做的事?
沈司寒深深吸了口气,强忍着心中翻涌的情绪,抬腿走了进去。
一进门,他便看见温母坐在病床边,伏在温苒的肩膀痛哭。
而温苒躺在病床上,亦如这几个月一样安静。
只是曾经那红润的脸颊在此刻变得这样苍白,紧闭的双眼似是隔绝了所有她会苏醒过来的可能。
沈司寒心猛然一窒,再难上前。
温母抬头望向他,红肿的泪眼中满是憎恨和怒火。
“沈司寒,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站在门口的护士惊慌失措地叫着跑了出去。“苒苒?”我妈瞪大了双眼,眼中没有护士的恐惧,只有不可置信的欣喜。见她头发白了许多,脸也憔悴消瘦了,我眼眶一酸:“妈……”...
等意识再次苏醒,我只觉身处在一片迷雾中,耳畔隐约有人在说什么。
仔细一听,像是我妈的声音。
“让我再看她最后一眼……”
她沙哑的已经不成样子的声音让我心一痛,更想挣脱被束缚着的感觉。
我奋力睁开眼,入眼依旧是一片洁白,整个人似乎都被白布盖住了。
一瞬间,我愣了愣。
我还活着?
这样的认知一经大脑,好像给了我更多的力量,积压在胸口不知道已经多久的闷痛全都涌上喉咙。
“咳咳咳……”
随着我剧烈的咳嗽声,几声尖锐的尖叫打破了原本的悲伤安静的气氛。
我强抬起无力的手拂开遮住我的脸阻挠我呼吸的白布后大口吸着气。
“嘭”的一声,两个护士瘫坐在地,一脸惊恐地看着病床上的我。
“医生……杨医生!”
站在门口的护士惊慌失措地叫着跑了出去。
“苒苒?”
我妈瞪大了双眼,眼中没有护士的恐惧,只有不可置信的欣喜。
见她头发白了许多,脸也憔悴消瘦了,我眼眶一酸:“妈……”
嘶哑如老妇却真实存在的声音让我妈喜极而泣。
“太好了,太好了!苒苒,你吓死妈了……”
她扑在我身上,又是哭又是笑。
我实在没有多余地力气再去说些安慰她的话,只能用眼神告诉她我没事,我还活着。
不一会儿,杨威和另一个医生急匆匆地跑进病房,见到睁着眼睛的我,同样是一脸的震惊。
他们给我做着检查,对我的死而复生是万分不解和感叹。
然而我想的却是关于在我变成游魂时看到的一切。
疲惫的眼底渐渐染上几分恨意,连同心都在为这滔天的憎恨狂跳着。
我紧握着双拳,仍旧没办法抑住快要冲进大脑的怒火。
老天爷听到了我的祈求了吗?ˢʸ所以给了我一次新生。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甚至在想如果我真的死了,我也要化成厉鬼,去找那些算计、伤害和背叛我的人报仇!
特别是贺天瑜,是我绝对不能放过的人。
想到这儿,怒意漫上了我的眼角,烧的眼眶通红。
“我做了几十年医生,真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杨威看着我,百思不得其解。
另一个医生收起听诊器,语气中也满是惊讶:“心跳无异常,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做一个全身检查吧。”
等医生走后,我妈坐到病床边,紧紧握着我的手:“苒苒,你知不知道妈的眼泪都快流干了?”
闻言,我鼻尖一酸,无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我怎么会不知道她哭了多久,有多少次我都想替她擦擦眼泪。
但偏偏那时的我什么都干不了,不过却看清太多人的真面目,如果不是那几天的游荡,我恐怕真的会死不瞑目。
在做了一遍由里到外的检查后,杨威说我的身体机能正在慢慢恢复,甚至再观察一个星期就能出院了。
我躺在病床上,我妈爱怜地摸了摸我的额头:“妈去给你买点吃的,你先休息。”
“嗯。”我有些疲倦地点点头,目送着她离开了。
也许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又或是大脑里有太多让我头疼的记忆,我有了些困意。
在昏昏欲睡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我如惊弓之鸟般猛地睁开眼,在被贺天瑜暗算后,我不得不变得更加谨慎。
转头望去,看见的竟是我心中爱之深又恨之切的人——沈司寒!
我望着温凌菲瘦弱的后背,心底泛起阵阵涩意。在我走后没多久,温凌菲就出生了,而当我从视频中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发誓一定要保护好唯一的妹妹。回国后,我也像我决定的那样一直保护着她。...
四目相对间,沈司寒眼神怔怔,薄唇呆滞地微张着。
再看到那张脸,我的大脑像是下意识地给我列出了他的一条条罪状,让我根本没有办法再想从前那样看待他。
沈司寒目光一沉,半天才扯动那僵住了般的唇角:“苒苒?”
试探的语气好似在问我怎么会醒过来,而眸色却又藏着一起微不可察的莫名情绪。
我心底一凛,很想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有哪点对不起他。
但是我知道不能这么做,在沈司寒眼中,我是个昏迷了几个月后被宣判死亡又突然醒了的人。
对于我所知道的一切,他都不会承认。
我掩去眼中的情绪,费力开口:“司寒。”
沈司寒剑眉微蹙,两步就跨到病房,俯身看着我。
“你……你真的醒了?”他尾音带着些许难以发现的颤抖。
我暗自咬咬牙,强憋出一股劲儿朝他漾开一抹笑容:“嗯,医生……说我,恢复的很好。”
如果我面前是一面镜子,我想我的此刻的笑一定非常难看。
但沈司寒的洞察力似乎也没之前敏锐了,甚至都没看出我是有多敷衍。
他眼尾染上点点红意,薄唇张了张,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忽然,一阵飞快地脚步声渐渐靠近,而后在病房外戛然而止。
温凌菲扶着门框,半弓着腰穿着粗气。
湿润眸中的忐忑在抬眸看见沈司寒后一僵。
她脸色一变,忽然走上前挤在了我和沈司寒之间,语气更是带着十足的警惕:“你来干什么?”
我望着温凌菲瘦弱的后背,心底泛起阵阵涩意。
在我走后没多久,温凌菲就出生了,而当我从视频中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发誓一定要保护好唯一的妹妹。
回国后,我也像我决定的那样一直保护着她。
无论是在学校和社会,我都会为她安排最好的路,不让她受半点苦。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帮沈司寒偷温氏集团的机密文件,但我能感受到此刻她对我的保护是发自内心的。
被温凌菲用满含愤怒和嫉恨的眼神直直瞪着,沈司寒面色如常,扫了她一眼后目光自然而然又落在了我脸上。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温柔的语气让我心一刺,却又给我一种回到了刚结婚那两年的错觉。
可那些都是沈司寒用谎言编织出来的泡沫,一触即破。
还不等我回答,温凌菲厉声斥道:“不用假好心,听说沈总裁就要和温氏新上任的温荣辉董事长合作了,一定很忙,我们这小门小户的就不用您操心了。”
闻言,沈司寒神色一僵,看着温凌菲的眼神渐渐变冷。
我丝毫没有诧异温氏董事长换人的事,但让我吃惊的是温凌菲好像是故意在沈司寒面前把这个信息告诉我。
几秒间,我的思绪已经翻来覆去地思考了数十遍,最后还是选择隐忍:“凌菲……我,我突然出事,温氏也不能没有领头羊,叔叔也是为了公司好,而且你怎么能……这么跟你姐夫说话?”
温凌菲身形一怔,看向我的一双微红双眸浸满了惊讶、气愤、委屈。
她紧握着拳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后狠狠剜了眼沈司寒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又生气又伤心的背影让我于心不忍,可我没办法。
现在的我根本做不了什么,我也不敢保证温荣辉会不会和贺天瑜一样要置我于死地。
我只能尽快恢复,把温氏重新夺回来,再一一和他们算账!
不知何时,沈司寒已经坐在了我的身边,大掌忽然覆在了我的手背。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视线一黑,如同又回到那两个月被困在虚无缥缈的黑暗里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仍旧没有听见沈司寒离去的脚步声,反而有只手将我脸颊旁的一缕长发挽到了耳后。动作轻而温柔,似乎怕打扰了“深睡”中的我。...
我眼神一暗,几乎想把这句话还给他。
明明这句话由我来问他才是最合适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既然不爱我,当初为什么主动追求我。
我望着那双星目,含糊不清地回道:“我,我其实也忘了。”
闻言,沈司寒皱了皱眉,伸出另一只手抚了抚我的脸:“你休息一下吧,其他的事我来做。”
也许是他此刻眼中的情绪太过温和缱绻,竟让我有一刹忘记了自己对他的恨。
偏偏看穿一切后的清醒又最痛苦,我也只是暗自叹了口气后点点头闭上双眼。
视线一黑,如同又回到那两个月被困在虚无缥缈的黑暗里的日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仍旧没有听见沈司寒离去的脚步声,反而有只手将我脸颊旁的一缕长发挽到了耳后。
动作轻而温柔,似乎怕打扰了“深睡”中的我。
而这样一个平常的动作,却像烧红的刀子在我心上划着。
我眼眶泛酸,忍痛将眼泪逼了回去。
直到听到沈司寒离开,我才放松地缓缓睁开眼,却发现眼前一片模糊。
我伸出手指碰了碰眼角,一片湿凉。
窗外在冬天树叶凋零的树已经新芽,嫩绿色的叶子随着春风而晃动着。
春天已经来了很久,可我却觉我的心早就深埋在冬天的大雪中。
又或许在沈司寒将订婚戒指扔进湘茗湖时,一起跟着沉进了冰寒的湖底……
吃了些我妈买回了的粥,我才觉身体好了许多。
看着她眼角的细纹,我心疼不已:“妈,对不起,这些日子让您担心了。”
我妈后怕地握着我的手,语气认真:“苒苒,以后可不能再做傻事了。”
“嗯。”我点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妈,温氏的董事长已经变成温荣辉了吗?”
闻言,我妈眉目一垂,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出事后,他就以温家人的名义召开了董事会,也不知道他和几个大股东说了什么,一大半的人都支持由他担任新的董事长。”
听了这话,我不由皱起了眉,心里犯了疑。
沈司寒进出公司不会有人说什么,可贺天瑜不一样,她又是怎么去到大楼楼顶的?
期间秘书没有报告我沈司寒或者又其他人来。
想来想去,我只觉得公司里有人在帮助贺天瑜。
除了沈司寒,就只有温荣辉了……
我收紧了拳,心里恨得咬牙切齿,更是后悔自己当年心慈手软,没有把温荣辉赶出温氏和温家。
“妈,你别伤心,等我康复了再说。”
虽然我还是选择安慰我妈,可我还是有些担心。
我最怕温荣辉在公司来一次大换血,把从前我信任的人全部换成了他的狐朋狗党,这样我就算把温氏再夺回来,恐怕又要耗费两年让公司恢复正常。
而这一次,我又不知道沈司寒是不是和温荣辉一伙儿的,他如果帮着温荣辉,我肯定不会像之前那么顺利了。
太多的顾虑让我有些苦恼,现在居然要提防着曾经的枕边人,仔细一想可笑又悲哀。
“苒苒。”
我妈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望向她,等待着她下一句话。
“离婚吧。”
看着坐下来的沈司寒,我恍然想起他知道我决定要和他离婚的事。他看过我的日记。我放在被子下的手不由攥紧了衣角,语气渐渐低落:“司寒,我们还是离婚吧,我想过了,咱们的确不怎么合适。”听着自己声音中像是与生俱来的卑微,我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和沈司寒离婚吧。”
我妈一连说了两句,略带一丝恳求的眼神让我说不出拒绝的话。
如果可以,我也想和沈司寒离婚,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但是现在不能,而且我也还是有些不舍……
这份卑微的爱,我想任谁听了都觉得我是个蠢货吧。
我深吸了口气,回道:“妈,我和他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的,你放心,我不会再做傻事了。”
没有听到预想中的回答,我妈眼底划过一丝失落,但也没有说什么,ˢʸ只是拍了拍我的手背点点头。
次日一早。
我妈因为温凌菲而回家了一趟,病房中只剩我一人。
望着窗外的树,我紧绷着神经,尝试着下了床。
僵硬的双腿像是不听使唤般的颤抖着,我攥紧了床沿,鼓着劲儿吃力地站起身。
还好,虽然有些不稳,好在还能支撑起来。
我慢慢地松开手,像婴儿学步一般缓慢地想前挪着步子。
只是没走几步,右腿忽地一软,我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我慌张无措地想抓住什么,却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你还没好全,下床干什么?”
沈司寒带着丝责怪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他声线本就清冷,这样的语气更为他的话添了几分威严。
我愣了一瞬,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袖。
沈司寒将我扶回病床上做好,温暖的手自然抚了一把我的头发。
我垂下眼帘,松开了手:“躺久了,想活动活动。”
沈司寒扫了眼被攥住褶皱的袖口,目光微沉:“我问过医生了,你恢复的不错,周末我接你回家。”
听到“家”一字,我心底一抽。
记忆中沈司寒让人拆掉所有我布置的家具,甚至是我们的婚纱照。
那些关于我的东西都被他扔进了阁楼,变成了没有用的杂物。
而想到他昏迷时在我耳边说的那些话,我甚至对那个“家”和眼前的人产生了一丝恐惧。
我抬眸,故作无事道,“我想回家陪陪我妈还有凌菲。”
闻言,沈司寒眉头一皱,似是不太认同我的决定。
但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有反对,只是眉眼间还带着些许不悦:“我送你。”
我也没有拒绝,毕竟我现在有些事情的确需要沈司寒的帮助。
看着坐下来的沈司寒,我恍然想起他知道我决定要和他离婚的事。
他看过我的日记。
我放在被子下的手不由攥紧了衣角,语气渐渐低落:“司寒,我们还是离婚吧,我想过了,咱们的确不怎么合适。”
听着自己声音中像是与生俱来的卑微,我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为什么在感情上面对沈司寒,总要把自己放的那么低。
严格来说,沈司寒应该是不值得我全心全意才对。
沈司寒眸色一暗,并未作答。
我抬头望向他,那双眼中显然是带着不满,也有丝难以看懂的挣扎。
良久,在气氛压抑的快要让人窒息的边缘,沈司寒薄唇一张:“这几天我比较忙,周末的早上我过来送你。”
闻言,我一怔,心底倏然升起一簇怒火。
沈司寒为什么要避而不答,难道说离婚还不能够满足,非要像贺天瑜那样让我死吗?
“我……”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