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他分明答应舒听澜回去帮她庆生,却在冯玉儿几句花言巧语之下就醉在了温柔乡。他替冯玉儿赎身,让她出尽风头的时候,舒听澜却在家里苦苦等着他回去啊!“不必多说!”他甩手道:“念在你曾是本王侧妃,你自尽吧。”...
凉风习习,一片泛黄的树叶如蝶翩跹,最终落在了地上。
竹影将披风摊开,动作小心地给舒离披上:“小姐,天冷了,小心着凉。”
舒离看了一眼身上的披风,朝竹影感激地笑了笑。
“谢谢你,竹影。你其实不必对我如此,我虽救了你,但却并不是想你给我做这些事情的,你完全可以有你自己的生绿轴活,何必陪着我深陷这深渊……”
她轻轻叹了口气。
竹影却忽然抬起头,眼中带着害怕失去的惶恐。
他在舒离面前跪下:“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这都是竹影自愿的,求小姐不要赶竹影走!”
舒离看着竹影,他五官深邃,鼻梁挺拔,一双浓眉紧紧皱着。
这种人,向来心志坚定。
只怕是她就算真的赶他,他也绝不会走吧。
舒离微微叹了口气:“随你吧。”
竹影的眼中出现了一丝狂喜,随即他又站到了舒离的身后,始终落后她一步的距离,态度十分恭谨。
可舒离没发现的是,竹影的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带着隐忍的缱绻,片刻不离。
王府中。
地牢的甬道幽深而漆黑,透着一种深不见底的恐惧。
从那深处隐隐约约传来阵阵女子的凄惨叫声,听得人心尖上都在打颤。
“王爷!王爷你不能这样对玉儿啊,想当年我们情投意合,王爷替玉儿从倚红楼赎身。您不顾周围人的眼光,亲手将玉儿从楼中抱出来,玉儿就发誓,此生只有王爷一人,至死不渝啊!”
冯玉儿身段窈窕,三年过去,她的风韵不减反增,哭起来的模样也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只可惜,卓禹安却一眼也没看她。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舒听澜。
不论冯玉儿如何哭诉,他都不为所动。她说得关于他们之间的事情越多,他就越是发现自己对不起舒听澜的地方,实在太多太多了。
当年他到底做了多少令人寒心的事情啊!
那一日,他分明答应舒听澜回去帮她庆生,却在冯玉儿几句花言巧语之下就醉在了温柔乡。
他替冯玉儿赎身,让她出尽风头的时候,舒听澜却在家里苦苦等着他回去啊!
“不必多说!”他甩手道:“念在你曾是本王侧妃,你自尽吧。”
冯玉儿骤然愣住,她眼眶通红,看向卓禹安。
却发现他竟然连看也不看自己了!
无边的恐惧袭上心头,冯玉儿是真的害怕了!
“王爷、王爷!你别杀我……我、我知道舒离的真实身份,而且我可以帮忙证明,舒离就是当初的王妃。只求您别杀我!”
她在地上膝行,抱着卓禹安的裤腿,吓得发髻凌乱,几缕碎发落下来,头一次露出几分狼狈来。
卓禹安却嗤笑一声,抓住自己的衣袍将她甩开。
“你要是不愿意,那本王叫人来帮你一把。”
“不要……不要!”冯玉儿推开要去拉她的侍卫,“你们凭什么动我!王爷,王爷你真的不要玉儿了么?”
卓禹安却看着她这副样子,只想摇头。
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冯玉儿却破口大骂。
“卓禹安,你这个伪君子!你不就是因为自己害死了舒听澜觉得愧疚么?你自己没办法救她,现在就来把错都怪在我身上!”
冯玉儿在里面挣扎着,片刻后,有力的步子大步流星地走了回来。
卓禹安捏起冯玉儿的下巴,面色狰狞狠厉。
“你敢污蔑本王!”
冯玉儿笑了起来,嘴角的鲜血映衬得她十分妖艳。
“王爷,王爷我知道您心里放不下王妃。只要您愿意放她一条生路,我就可以想办法让王妃回心转意,与您再续前缘,百年好合……”
卓禹安眉头紧皱,他抓着冯玉儿的下巴,在漆黑的地牢里,他的眼睛却像是野兽一般地发着光。
半晌,冯玉儿感觉脖子上骤然一松。
“……说罢,你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