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林娇对记忆中的母亲印象已经很淡了,但听到这人一口一个贱人的诋毁时,还是忍不住火冒三丈。她可以接受面前这人对自己的侮辱,但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接受指着骂去世的母亲。卷发女嗤笑一声,根本没把林娇的话放在心上。...
看着面前的女人,林娇眯了眯眼,“你说你是王鹤年的女儿?”
女人烫染着一头时尚的卷发,身上穿着布拉吉一看就知道价格不低。
她脖子上戴着一串项链,手上的手镯套了两个,浑身上下都有种暴发户的气质。
林娇心道,王鹤年人虽然变态了一点,但好歹也是有品位的,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女儿反倒像是什么值钱就往身上套。
倒不是不好看,而是不统一,像是为了显摆而显摆。
林娇在打量着她,同时,她也在打量着林娇。
“我听下人们说,我爹地最近都跑来你这边。”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林娇都觉得脑袋疼,女人卷着舌头说港语,可偏偏听出一股中文不中文,港不港的感觉。
说的话林娇还得费尽心思去理解到底什么意思。
“你想说什么?”顾琛也听不惯这样的讲话方式,直白问道。
她捏了捏手心,也不装腔作势了,“我想让你们离开。”
林娇摊了摊手,“我也想离开,但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除非你能说服王鹤年让他放我们走。”
提到王鹤年的名字时,林娇注意到她身子往后缩了缩,很明显这人也害怕王鹤年。
她有些激动站起身来,环顾着别墅,无论是家具还是挂在墙上的话都是价值不菲,足以彰显主人的用心之处。
只是越是这样,她和她身后那群人的心越是不安,明明这么多年都好好的过来了,临到头王鹤年突然宣布蹦出个女儿来。
尽管还没见到人,可王鹤年洋洋洒洒说了大半天,任谁看他都是认真的。
以前的王家在沪市不过也就是家庭稍好的,出了王鹤年这么个事业狂魔。
这些年他没有家庭没有爱人,一颗心要么放在事业上,要么就是不断的寻找他的初恋情人。
眼看着王家在他的带领下变得炙手可热,男人又没个孩子,多少人想把自己的孩子过继给他,都被拒绝了。
也就只有她,凭借着和林卿略微相似的长相,这么都年王鹤年虽然没有承认过,但也没有排斥。
这些年,她就把自己当做是王鹤年的女儿,逢年过节都会给她这个“爹”问候,自然也是默认了王鹤年的一切都是她的。
可突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林娇,抢走了她的光环,整个沪市都知道王鹤年有自己亲口承认的女儿。
要是不出意外,以后的财产也会全部给女儿了。
这让她怎么能接受得了,一打听到林娇的住址,她便马不停蹄的上门了。
她原本是打算晓之以理把林娇给赶走,一听林娇好像也不是很愿意走,立马急了。
“胡说,这里都没人关着你们,大门也是敞开的,只要你们想跑怎么会出不去,别是贪恋什么不该要的东西。”
讲到这里林娇面色已经不好看了,她是和沪市水土不服么?
不然怎么会才消停两天就又有人来捣蛋,“这些事情,你可以去和王鹤年说。”
说着她起身准备将人给请出去,岂料到那人不知道被她的哪句话给刺激到了。
甩开林娇的手,想也没想的冲着女人怒吼道。
“你就是那个贱人生的孩子?我警告你,你和王家可没有半毛钱关系,别以为身上沾着那人一半的血缘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了,这么多年他的身边都是我陪着的。”
“我叫他一声爹,叫了十多年了,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抢位置。”
她发了一通疯,停下来才发现林娇铁青色的面孔,目光死死瞪着她。
“你有种再说一遍?”
尽管林娇对记忆中的母亲印象已经很淡了,但听到这人一口一个贱人的诋毁时,还是忍不住火冒三丈。
她可以接受面前这人对自己的侮辱,但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接受指着骂去世的母亲。
卷发女嗤笑一声,根本没把林娇的话放在心上。
“听说你们还是乡下来的吧,识相的话赶紧滚,说不定我还能给你一笔钱,要是继续赖在这里,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这位同志,据我所知王鹤年没有任何直系亲属,他连老婆都没有一个,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女儿。”
“再说了,我问过他,他可没承认他有女儿。”
林娇说完,对上她的视线,女人偏头躲避开,这下她就知道了,恐怕这个女儿也是个冒牌货。
她根本就没问过王鹤年有没有其他女儿这种无聊问题。
卷毛女过了几秒又找回自己的得意。
“你才来几天,有些事情不知道也很正常,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别以为自己有多特殊。”
她挑衅的看了眼林娇的脸,“你觉不觉得我们长的很像,其实他根本不爱你那个早死的妈,不过是心里有执念。”
“我奉劝你一句,早点从这里面搬出来…”
话还没说完,林娇先忍不了,她几步上前揪过女人的卷发。
“你说的很好,大清早的就来找我晦气,你吃早餐没有?”
卷发女不知道林娇问这个做什么,她拍打着林娇的手腕企图让林娇放开她,嘴上也叽哩哇啦说个不停。
林娇估摸着她说的也不是什么好话,她手腕一转,用女人的头磕上面前的茶几。
“我请你吃早饭,现在会说话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