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洲脸色不变,她看着,冷笑一声,“你恶心我嫌弃我什么呢,是梁泊安在和我睡的时候嘴里却喊着沈初婳的名字吗?”陆远洲一直无动于衷的脸上瞬间浮上一抹厌恶,看着她的眼神冷又利。仿佛她再继续说下去,他会杀了她般。...
沈初婳在她这一连串话中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和讽刺。
可明明是她害她失去女儿,她对她到底哪来这么大恨意?
沈初婳想笑,“我为什么骄傲?大概是因为你。”她看着乔语漾那张倨傲的脸,问出她这些年来的疑惑,“你怎么这么在意我啊,每次不在我面前表演一番是不是活不了?”
乔语漾微怔了一下,旋即就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是不是表演你自己知道。”她眼睛弯起自信的笑,“梁泊安他娶的是我。”
她的话并没有激起沈初婳丝毫情绪,她冷笑,“你也知道你结过婚,那你哪来的自信陆远洲会待你如初?你是会蛊惑人心施展魅术的妖精吗?以为陆远洲会不介意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女人?”
乔语漾眼里的得意瞬间熄灭许多,“他......”
沈初婳不给她强撑的机会,冷冷地盯着她,“他说他嫌弃你,就在我们见面的那天晚上,他一边抱着我和我做,一边说跟我说他很嫌弃你,就算以后真的和你在一起了,他也只和我做,因为他碰你一下都嫌恶心......”
不等沈初婳说完,乔语漾就脸色铁青地抬起手要打她。
这时突然有个人形冲过来猛地将她推开。
是薛尽欢,她见沈初婳一直没回去就出来找她,接着她挡到沈初婳面前冷着脸问:“你要干什么?”
乔语漾被推得撞到一旁的墙上,她手紧紧抓着墙壁通红的眼睛瞪向沈初婳,嘴唇张着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自欺欺人地说她是胡说吗?只是她就这么说出来,让她的尊严被撕得粉碎。
或许仅仅她这句话也没有这么大威力,她只是想到以前。
以前她有很耻辱的一个夜晚,那是沈初婳和梁泊安给她的。
在心里撕扯着痛苦的时候,薛尽欢扭头问沈初婳有没有事,沈初婳微微笑着说没事,她不想在她面前跟乔语漾掰扯,拉着她说我们走吧,薛尽欢扭头瞪了乔语漾一眼就和沈初婳一起往外走。
乔语漾怎么甘心就这么算了,羞辱完她后就想走?她咬牙就要追上去,然而没走几步,她就眼前一黑,整个人往在地上倒去。
沈初婳和薛尽欢都听到咚的一声,她们回头去看,只见乔语漾晕倒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薛尽欢,对于乔语漾她没法不怀着恶意,“她不会是在碰瓷吧。”
沈初婳没吭声。
她知道不是。
因为刚刚一见到乔语漾她就发现她状态很差,像是很久没有休息好过。
但她并不打算做什么,只是冷眼看着。
她心里恶毒地想,她最好现在就去死。
正巧这时餐厅的员工过来,一眼就看到晕倒在地上的乔语漾,连忙惊慌着去叫人,并通知了陆远洲。
陆远洲过来时,乔语漾已经被餐厅的人围了起来,经理忐忑上前迎接,额头都冒出冷汗,那员工怕餐厅担责,就立即指向沈初婳着急地说:“我远远听到她在跟乔小姐争吵,是她气晕了乔小姐!”
陆远洲顺着她的手看向沈初婳。
漆黑的眸,瞧不出情绪。
薛尽欢瞬间握住沈初婳的手臂。
然而沈初婳看上去却是淡定的,甚至有些挑衅,很有深意地说:“她是因为你晕倒的。”
陆远洲冷着脸,暂时没有理她,拨开人群俯身将乔语漾从地上抱起来,没等救护车过来,直接送她去了医院。
不止是沈初婳身体不好,自那场车祸后,乔语漾的身体也很差,虚得像是个空壳。
再加上这几日因为沈初婳和陆远洲的事情,她已经连着好几日没有睡过好觉,白天还要顶着重压去公司工作,她的精神早就紧绷成一根弦。
沈初婳的那番话直接压断了这根弦。
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看到陆远洲,她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窗外的阳光撒进来,落在他的脸上,他英俊得像是在发光。
他听到动静看向她,对上他冷漠的眸,她闭了一下眼,沙哑着声音有气无力地说:“上次我就见过她一次,她故意让我看见她的指纹可以开你的门,这次你知道她对我说什么吗?她说你嫌弃我,恶心我。”
陆远洲脸色不变,她看着,冷笑一声,“你恶心我嫌弃我什么呢,是梁泊安在和我睡的时候嘴里却喊着沈初婳的名字吗?”
陆远洲一直无动于衷的脸上瞬间浮上一抹厌恶,看着她的眼神冷又利。
仿佛她再继续说下去,他会杀了她般。
她咬着唇不再说话,眼泪却掉下来。
虽然她不算喜欢梁泊安,但是她在他身上感受到从未体会过的礼貌和绅士,令人如沐春风。
她甚至动摇过回到江家回到亲生父亲身边的念头,可是到头来他却给她那么大的羞辱。
他竟然在她的身上叫沈初婳的名字。
即使他当时是神志不清的状态,她也永远无法原谅他。
两人冷着脸僵持中,江泰泓和江母来了。
乔语漾连忙擦去脸上的泪调整了下表情。
江泰泓进来跟陆远洲打了声招呼后就问:“怎么会突然晕倒?”
自从江若妍出事后,他的精神就大不如前,两鬓多了不少白发。
乔语漾看着他在病房里愈发白的头发笑笑,轻描淡写,“只是累着了。”
江泰泓闻言关心了她一会儿,陆远洲期间接了个电话离开,江泰泓的话题又突然引到工作上,“既然如此,趁这两天好好休息休息养养,城东的别墅区我就交给你阿姨负责。”
乔语漾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说这个,瞬间看了一眼江母。
江母回她一笑,很刺眼。
这样的笑让她心里的火又一下冒出来,又忍住了,直到江泰泓和江母走了,她才爬起来把病房里的所有东西都摔了。
......
陆远洲和乔语漾离开后,沈初婳和薛尽欢又回到包厢继续吃饭。
吃完回去的路上,手机响了,她打开一看,是陆远洲,直接给挂掉。
当把那些话说给乔语漾听完,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沈初婳心里某的执念突然就消失了。
她相信以乔语漾的性格,无论未来怎样,那些话会永远烙印在她心里,成她和为陆远洲之间的隔阂。
当这种执念消失,她不想再跟陆远洲有任何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