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云逸却说不用:“这就够了。”管事亲自送蔺云逸走,临别前,不免还是多问了一句:“小爷急着要这参,是不是蔺夫人她……”蔺云逸道:“我母亲很好。”多的就不肯说了,坐马车走了,那张画手印的欠条,他也没有问王府要写多少银子上去。就凭王府这份恩情,写多少他也认了。求了人参回来,蔺云逸和蔺氏族人第二天就去了武定侯府,也是提前下了帖子的。...
阿福跪着说:“王爷,那人参是皇上和……”
齐令珩淡淡地扫了阿福一眼,和他说:“再为这种事来找我,你回家养老吧。”
阿福一哆嗦,他才二十多岁,养什么老啊!
“奴婢知道了。”
麻溜地出宫和王府里的人传了话。
王府管事听到回话的时候,眼睛都瞪直了,追着小太监问:“王爷真是这么说的?”
小太监道:“奴婢哪儿自己胡乱编?福爷爷就是这么说的。”
管事眉头一皱,实在不敢相信王爷会那么说话。
要什么给什么,搬空了王府又怎么样?
“这是王爷说的吗?阿福没传错吧……”
管事自言自语着。
蔺云逸还在等,见了管事已经站起来作揖了。
管事十分客气地说:“小爷稍等,已经派人去包人参了。”
蔺云逸很惊喜:“王爷同意了?”
管事点点头。
何止是同意呢?
小厮用五个锦盒包了人参过来,一并装好了放到一个篮子里。
管事送到蔺云逸手里,说:“小爷拿去用吧,要是不够再来。”
好参而已,王府里就算现在没有了,他们家王爷想再找几根那也不难。
蔺云逸却说不用:“这就够了。”
管事亲自送蔺云逸走,临别前,不免还是多问了一句:“小爷急着要这参,是不是蔺夫人她……”
蔺云逸道:“我母亲很好。”
多的就不肯说了,坐马车走了,那张画手印的欠条,他也没有问王府要写多少银子上去。
就凭王府这份恩情,写多少他也认了。
求了人参回来,蔺云逸和蔺氏族人第二天就去了武定侯府,也是提前下了帖子的。
武定侯府果然开中门迎接,十分的重视蔺氏一族。
“夫人,咱们家夫人和逸少爷他们来了!”
萍叶激动得眼含热泪。
蔺云婉早就梳洗好了,在院子里坐着,读父亲教过她的诗书。
桃叶过来道:“夫人,太太也要过去了。”
该去的都去了,蔺云婉起身道:“我们也过去吧。”带着两个丫鬟一起去了。
竹青也跟着去了,不过她是没有资格到厅里旁听的,只能守在厅外面,听点厅里的动静。
她藏在桂花树后面,和彤柳说:“好歹知道是吵起来还是和谈了。”
彤柳低声说:“姨娘,您千万躲好,要是被老夫人和世子看到了,恐怕要迁怒您。”
“我知道的。你快去帮我望风,有人来了喊我。”
彤柳刚走远一点,卫氏来了。
卫氏还没进去,就看到蔺云婉迎面走过来,她疾步走过去,抓着蔺云婉的手不放,关心道:“云婉,听说你病了,现在怎么样?病好了没有?你也不知道请大夫来看看。”
蔺云婉想把手抽回来,奈何卫氏抓得太紧,她实在抽不动。
卫氏这几天管家,又累又气,和蔺云婉说:“你是不知道,那些个管事媳妇简直太刁钻了!要不是打了她们几个嘴巴子,没有一个老实听话的。”
桃叶扶额。
那些管事媳妇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能动不动就打她们的脸?
萍叶更不知道说什么好,都什么时候了,太太还讲这些!
卫氏自己也觉得不是说庶务的时候,就劝蔺云婉:“你何苦闹成这样,不过一个贱妾一个庶子,一个打死,一个送远些,不就天下太平了。”
“太太,您想得太简单了。”
蔺云婉一用力,终于把手抽了出来。
卫氏很茫然,什么太简单了?
难道要把庶子也打死?
倒也是,两个都死了,不就干净了。
只是天下没有弄死自家血脉的道理。
竹青远远地听着,无奈地摇头:“这个太太……”
她真想揪着太太的耳朵告诉她:“葛宝儿野心勃勃,恨不得取嫡母之位代之!”
不过是遇到了厉害的夫人,没有得逞罢了。
但这也够吓人了,哪个主母不胆寒?
盯了半天,总算看到人都来齐了。
陆老夫人脸色很苍白,吩咐严妈妈:“关上厅门。”清了场地,不许人偷听。
竹青会躲,倒是避开了严妈妈的扫视。
“这事是我陆家世子做错了,但也是世子七年前做的荒唐事。小孩子家年纪小,不知道轻重,才酿成大错。”
“成门婚事不容易,还请蔺家各位多多包涵。”
说话的是陆家的族长,也是武定侯的亲叔叔。
他年纪大,虽无要紧官职在身,在陆家族里也算是有地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