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珏霜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再清楚不过。江雅看向王霖尘,隐忍嘲讽。“当初那五百万,是为了给珏霜治病要的,现在没人管你靳总要钱。”她本以为王霖尘知道陈珏霜死了,脸上至少会有一丝动容。...
话落,王霖尘怔住,幽深的眼眸里看不出情绪。
“又是陈珏霜叫你来的?”
他的手指在空中微漾,显然不相信陈珏霜死亡的事实。
“你到底在说什么,陈珏霜死了你知不知道!”
江雅看着无动于衷的男人,借着酒意大声吼道。
“如果你是来要钱的,最好趁早打消这个算盘。”
酒吧里,暗色的灯光打在王霖尘的脸上,一片阴沉。
陈珏霜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再清楚不过。
江雅看向王霖尘,隐忍嘲讽。
“当初那五百万,是为了给珏霜治病要的,现在没人管你靳总要钱。”
她本以为王霖尘知道陈珏霜死了,脸上至少会有一丝动容。
然而,事实并没有。
这个男人的面冷,心更冷。
珏霜是如何忍受了他整整十年。
她真的为珏霜太过不值。
……
“这是陈珏霜教你说的?她为了见我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王霖尘不耐烦地低声冷呵,丝毫不相信江雅的每一句话。
陈珏霜就是一个恶毒的女人。
为了钱可以把自己卖给别的男人。6
让他相信,这么一个贪慕虚荣,自私自利的女人死了,才是可笑。
江雅看着王霖尘,酒意上头,再也忍不住挥出一巴掌。
“珏霜会爱上你这个混蛋,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江雅混迹圈子这么久,她当然知道这一巴掌会给她带来什么。
但是她江雅向来无父无母,只有陈珏霜真心待她。
就连要死了,陈珏霜都在关心她今后有什么打算。
陈珏霜就是怕自己死了,江雅失业无人可以依靠。
就是这么善良的一个人,也要被王霖尘无情的折磨。
她再也无法只当一个看客。
……
“啪”的一声,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看过来。
霍阳屏住呼吸,看向手还在微微颤抖的江雅。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苏城一手遮天的王霖尘。
江雅这一巴掌怕是凶多吉少了……
王霖尘修长的手指刮了刮脸上的刺痛,森冷的目光直直看向江雅。
“很好。”
冰冷的话语落下,强大危险的气场让周围人不敢说话,集体噤声。
霍阳推搡着江雅,示意她赶紧走。
“王霖尘,你知道珏霜去世前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江雅挣扎着回头,看向王霖尘冷漠的嘴脸。
“她说,要我抹掉她这在个世上的所有痕迹吧……包括你!”
话落,江雅便被霍阳推着离开了酒吧。
只余下王霖尘在吧台阴森着脸。
……
38楼,苏城最豪华的地段。
王霖尘薄唇紧抿,站立在7米高的落地窗前俯瞰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手中的红酒杯微漾出危险的弧度。
“查到了吗?”
冰冷的话语让正在暗网上苦战的秘书李更加紧张,额上竟沁出一层细汗。
“靳总,墓园里没有申小姐的信息,至于其他的像是被故意隐去了一般,实在是……”
秘书李小心抬眼,胆颤地看着窗边清冷的苏城第一集团掌权人。
生怕一个不注意,饭碗不保。
说来也是奇怪,总裁自从和申小姐离婚以来。
脾气越来越阴晴不定。
张秘书又告假回家看老婆去了。
他们这些打工人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
“嘭”的一声,红酒杯碎落在地,飞溅出名贵玻璃制品的碎渣。
胡媛梅看着一向乖顺的儿子突然间的冷色,停住了陈珏霜的话题,尴尬一笑。“厨房里还热着你爱吃的银耳莲,妈去给你……”话没说完,便被王霖尘打断。“我上楼了。”...
王霖尘严色瞥向被临时派调的秘书李,声音如冰窖般寒冷。
这一次,陈珏霜为了得到他的关注,可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又是假死,又是隐没所有消息。
难不成是真的想远离他了?
苏城窗外的风雪更大了,和多日前突然转晴的天气截然不同,像是在预示着什么。
王霖尘的脑海中又想起酒吧里江雅的话。
——她说,要我抹掉她这在个世上的所有痕迹吧……包括你!
王霖尘面色更加阴沉,看向窗外的风景逐渐发了狠。
锃亮的皮鞋踩在地面的玻璃碎渣上,用力蹂躏。
他恍然又不屑一笑。
陈珏霜什么时候爱过他。
陈珏霜绝对是又在耍花招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一些东西。
陈珏霜,你可真是好样的。
……
傍晚。
王霖尘驱车回了一趟靳家老宅。
最近他的失眠越来越严重了。
在倾心别墅里做的梦,陈珏霜哭泣的脸越来越清晰。
王霖尘不禁怀疑,陈珏霜一定是给他下了恶毒的诅咒。
豪车在靳家大宅前缓缓停下,胡媛梅早早地就等在了门口。2
“霖尘呀,你已经好久没回来了,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银耳莲。”
胡媛梅看着许久未见的儿子,各种殷勤。
王霖尘看过去,胡媛梅的面色比上一次回来又圆润了不少。
他大步走进靳宅的客厅。
却突然脚步停住,清冷的目光瞥向壁炉台上空荡的一角。
“这里原来的福木虎呢?”
“早就扔了,真不知道陈珏霜怎么想的,妈五十寿辰居然送这种廉价的东西。”
胡媛梅眼色嫌弃,说起陈珏霜就来气。
尖酸刻薄的话语落进王霖尘的耳中,他微微蹙起眉头。
他记得当时陈珏霜还非常傲娇地将福木虎给他看,问他母亲会不会喜欢。
还说这是她亲手雕刻,有着福禄绵延的寓意。
为了赶上母亲的寿宴,手都磨破了好几层皮。
想起女人当时朝他炫耀的傲娇模样,王霖尘清冷地眯了眯眼。
胡媛梅看着王霖尘不悦的脸色,说得更加起劲。
“幸好我儿子明智,早早地离婚,这苏城哪家的女儿不比她好。”
王霖尘看向胡媛梅,第一次对这个母亲产生陌生。
他一向不爱去管女人的一些事,但是现今脑海里却总浮现出陈珏霜楚楚可怜的模样。
“够了。”
这是王霖尘第一次大声朝母亲说话。
胡媛梅看着一向乖顺的儿子突然间的冷色,停住了陈珏霜的话题,尴尬一笑。
“厨房里还热着你爱吃的银耳莲,妈去给你……”
话没说完,便被王霖尘打断。
“我上楼了。”
王霖尘不再停留,清冷的目光看向前方,大步离开。
……
半年后。
沈家,昏暗的房间。
月光透过窗子射进来,照在床上陈珏霜那恬静而没有血色的脸上。
仿佛只是睡美人,安静的睡着。
仿佛下一刻她就会走到窗前,看着圆月思念她的王子。
然而陈珏霜已经没有任何气息。
沈之言无言地看着公主床上毫无血色的陈珏霜,手指轻轻地拂过她的脸颊。
“珏霜,你现在自由了。”
“我会带你去北城,那里有你最想看的大海。”
沈之言低声呢喃,语气里有些许迷恋。
月光变得更加皎洁,高高地挂在梧桐树树梢。
很难注意到,公主床的人儿手指微动。
她活下来了,系统居然在最后一刻,给了她一个摆脱女配,为自己而活的机会。三年前,沈之言将早已任何没有气息的陈珏霜从苏城带到临海之城-北城。本是想将陈珏霜葬在她心里一直向往的地方,圆了她最后的心愿。...
翌日,咖啡厅。
王霖尘看着眼前淡雅默然的沈之言,目光清冷。
时间已经过去数日,陈珏霜一直没有消息,仿佛这个人不曾存在过。
就连他去过问陈珏霜的父母,对方也只说和沈之言去北城度蜜月去了。
然而,沈家的儿子却还一直留在苏城,北城压根没有陈珏霜。
他的手下告诉他,陈珏霜消失当天,沈之言也在医院。
“说吧,陈珏霜去哪了。”
“珏霜已经和我结婚,现在是我的妻子,靳总过多询问我的妻子是不是不太礼貌。”
沈之言依然一身白衣,温和的姿态下语气嘲讽。
“你蓄意接近陈珏霜到底为了什么。”
咖啡厅暖色的灯光下,王霖尘的脸冷若冰霜。
“当然是喜欢。”
沈之言细细凭着咖啡,面容轻松。
“别装了。”
王霖尘冷声。
“我不是靳总,看谁都带有目的性。”沈之言抬眼看过去,继续说道。
“所以珏霜才会越走越远,不是吗?”
刺耳的话落进王霖尘的耳里,看向沈之言的面色更加冷上几分。
沈之言背后的沈氏是靳氏集团的老对家。
而沈之言接近他的前妻目的显而易见。
他久经战场这么多年,怎么会看不出?
也就陈珏霜那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居然还背着他偷偷和沈之言领了证。
真是蠢。9
“交出陈珏霜的下落,星城的盘让给你。”
王霖尘的话沈之言怔住,重新看向他的眼里满是探究。
“这可不是靳总一贯的风格。”
“少废话,给还是不给。”
王霖尘不耐烦地理着衣袖,薄唇亲启。
沈之言思索了一会,扯了扯嘴角,放出条件。
“再加2个点。”
王霖尘睨向沈之言的墨瞳幽深莫测。
陈珏霜,还是说,这是你和沈之言联合起来的把戏。
他不禁嗤笑,笑自己又陷入了陈珏霜的计谋之中。
陈珏霜,你可真是好样的。
……
王霖尘不知沉寂了多久,缓缓开口。
“可以。”
沈之言怔住,缓缓起身,温和的脸上满是惊讶。
他怎么也没想到,王霖尘对陈珏霜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怕是珏霜自己也想不到吧。
他不屑一笑,又有什么用呢?
苏城的陈珏霜已经死了。
“她死了,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去她真正的埋葬地,桉木陵园。”
说完,沈之言转身离开,藏在白色衣袖里的手攥紧了拳头。
瞬时,王霖尘浑身僵硬。
如果说江雅的话不可信,但是沈之言的为人,他再了解不过。
长久的神经紧张和失眠让王霖尘眉头紧皱。
本就疲惫不堪的身体在听到这则消息后重重地倒下。
陈珏霜,死了?
……
三年后。
北城的海风轻轻,将屋内的风铃吹得沙沙作响。
陈珏霜睁开双眼,看着窗外微涌的浪潮。
她活下来了,系统居然在最后一刻,给了她一个摆脱女配,为自己而活的机会。
三年前,沈之言将早已任何没有气息的陈珏霜从苏城带到临海之城-北城。
本是想将陈珏霜葬在她心里一直向往的地方,圆了她最后的心愿。
却不曾想陈珏霜在即将入葬的瞬间慌然醒来,恶毒女配必死的结局已经完成。
陈珏霜缓缓起身,看着无边的海景伸了个懒腰。
这个城市真的很好,因为地处偏僻,消息堵塞,很少人认识苏城当年红极一时的影后陈珏霜。
她也不必再承受身边的各色流言蜚语。
现在的她不再吐血,不再疼痛,身体康健。
对于她而言,这已经是现在最好的结局。
她不再去想结局更改的原因。
不再去想苏城那个一手遮天的男人。
她只想好好活着。
然而事情却越来越偏离她的预期。王霖尘对她更加疏远了。但是有什么关系呢?陈珏霜只是一个死人。而她,有的是机会。...
苏城。
城市一片祥和,却处处透露着诡异。
三年的时光,靳氏集团的地位更加不可撼动。
王霖尘的日程也越来越满,每天的睡眠时间几乎不足4个小时。
陈珏霜这个名字仿佛成了一个不可触碰的逆鳞。
众人都猜不透这位苏城年轻的商业领袖到底是什么想法。
当初本以为在酒吧闹事的江雅也会被彻底搞垮,却没想到她现在仍然在经纪人的圈子生龙活虎。
网络上但凡有关于陈珏霜的所有负面新闻,都会都迅速撤掉。
连带先前在网络上咒骂陈珏霜的键盘侠,也一个一个接到了王霖尘发出的律师函。
其中就有一个中年油腻的男人,因为对陈珏霜的过度侮辱,一夜之间倾家荡产,到现在还在躲债。
靳氏上下没有人再敢提陈珏霜这个名字,特别是在王霖尘面前。
……
靳氏集团,会议室。
王霖尘刚刚开完会,眼神凝色地看着桌上的蛋糕。
“张帆,这个蛋糕怎么回事。。”
“靳总,这是冯小姐送过来的,嘱咐我一定要看着您吃完。”
张秘书恭敬地回答,看着王霖尘不悦的脸色一切了然。
这些年,冯佩昕已经替代申小姐成为了苏城娱乐圈最火的影后。
也一直想要和自家总裁更进一步。9
不管是逢年过节,还是平常,都会给总裁送一些东西。
吃的、穿的、用的,什么都有。
跟了王霖尘这么些年,在他看来,冯佩昕不过是跳梁小丑。
哪能比得上申小姐在总裁心中的地位。
然而……
“告诉她下次不用送了。”
王霖尘微微皱眉,目光清冷地瞥了一眼桌上的蛋糕便要离开。
曾几何时,陈珏霜也爱送他这些小玩意。
正想着,冯佩昕踏着九厘米的高跟鞋推开会议室的大门。
女孩一身张扬的红裙,看着眼前眉眼清冷的王霖尘。
男人俊毅认真的模样让她心动不已,目光更加炽热。
从前她一直觉得自己和他一定是天生一对。
但是因为陈珏霜,她的霖尘哥哥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偏移。
仿佛只是因为她是他已故好友唯一的妹妹,才会对她好。
她清楚的知道,这是愧疚,不是爱。
直到陈珏霜3年前死掉,她以为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阻碍了。
然而事情却越来越偏离她的预期。
王霖尘对她更加疏远了。
但是有什么关系呢?
陈珏霜只是一个死人。
而她,有的是机会。
“霖尘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佩昕了?”
“怎么了。”
王霖尘没有抬头看冯佩昕一眼,只是默默地批改着文件,话语冷漠。
“今天可是你的生日,佩昕特意从巴黎定的艾菲蛋糕你居然一口都不吃。”
冯佩昕嘟囔着嘴唇,发泄着她的不满。
王霖尘怔住,停下笔墨。
这是自陈珏霜走后,他的第三个生日。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每年生日陈珏霜红着眼睛,哄他吹生日蜡烛的模样。
幼稚。
“乖,不要胡闹,我今晚在北城还有个会议,你先回去。”
王霖尘重新动起笔,将冯佩昕尴尬地楞在了原地。
“北城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有什么好去的。”
冯佩昕忍不住开口。
王霖尘不悦,看向冯佩昕,墨色的眼眸里深不见底。
冯佩昕看着王霖尘不悦的目光,闭了嘴。
海边小屋。时隔3年,陈珏霜几乎用尽了毕生的气力压住对王霖尘的想念,气喘吁吁地跑回了家。王霖尘为什么会出现在北城?是发现她没有死吗?...
傍晚,偏远县城北城。
御河餐厅的灯光照在装修平平的墙面,这已然是北城用来招待贵客最好的餐厅。
王霖尘面色冷峻地和地方地产商聊着有关在北城新建楼盘的投资。
当初张秘书给他看这个地方的楼盘新建项目时,他本不大感兴趣。
只是“北城”两个字……
王霖尘想起结婚时陈珏霜一直吵嚷着要和他一起去那里看海的希冀。
“让我们一同举杯,感谢靳总对我们北城做出的贡献。”
北城最有权势的ow公司董事长站起身子将酒杯举起,讨好地敬着上席端坐的王霖尘。
“客气了。”
王霖尘也举起酒杯,礼貌性地仰头饮尽,清冷的面色看不出喜怒。
酒精落入胃里,发出阵阵隐痛。
他放下酒杯,视线猛然一定。
玻璃窗外,陈珏霜纤细的身影出现在马路对面,笑容嫣然。
王霖尘蹭地站起身,将席上的众人吓得一惊。
不知道这个喜怒不定的年轻总裁要做什么。
“抱歉各位,我先失陪一下。”
王霖尘迈开长腿,不再理会席上的几位,清冷着目光大步朝马路对面走去。
陈珏霜没死!
这个女人一直在躲着他。5
为什么要躲着他,她不应该对他死缠烂打吗?
毕竟,她口口声声说爱他。
为什么不贯彻到底??
……
马路边,王霖尘眉头紧锁。
街道上来往的车辆将王霖尘的步伐拦住。
他紧紧盯着对面嫣笑斐然的女人,心急如焚。
而对面的陈珏霜仿佛有了预感一般,也朝王霖尘的方向看去。
双眼交错之间,陈珏霜怔住,笑意瞬间凝结。
他怎么会在这里!
陈珏霜不敢再深想,趁着红绿灯之间的车辆飞速,快步离开。
汽车飞快的驶过挡住了王霖尘的视线。
眨眼前,对面的女人已然消失不见。
王霖尘目光清冷,恍惚间陈珏霜好像还站在那里等他过去。
然而对面的空荡告诉他陈珏霜已经跑掉。
“申、乐、瑶。”
王霖尘用力地一字一句。
再次见到陈珏霜的第一刻,王霖尘就知道他还是低估了自己对陈珏霜的感情。
他多久没有见到她这么笑的这么开心了?
整整三年,他因为她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夜夜失眠。
而她居然用假死来骗他,在北城过得潇洒快活。
陈珏霜,真是好样的。
……
海边小屋。
时隔3年,陈珏霜几乎用尽了毕生的气力压住对王霖尘的想念,气喘吁吁地跑回了家。
王霖尘为什么会出现在北城?
是发现她没有死吗?
陈珏霜面色凝重,放下菜篮,给自己倒了一杯凉白开冷静。
“3年前,之言就已经将我在苏城的信息抹除,应该是查不到的。”
陈珏霜双手撑着木桌,看向有些颤抖的双手,低声嘟囔。
她这个恶毒女配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性命。
此生,不想再和男女主有任何关系。
她轻轻低喃。
“王霖尘,我不再爱你了。”
“好”。……翌日。北城,Ow公司。办公室里坐满了人。陈珏霜坐在一个最靠角落的位置理着电脑里的文档。自从来北城,陈珏霜就不再是影后,偏僻的县城也没有人认识她。...
海边的风吹进小屋,迎来小屋的主人。
“珏霜,怎么看到我就跑?”
沈之言温和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陈珏霜望去,沈之言一袭白衣在阳光下格外亮眼。
“之言,我看到王霖尘了。”
陈珏霜看着这个将自己从噩梦般的苏城带到这里的人,也就是他陪伴了自己3年。
说不感动是假的。
沈之言十分细节地看到了陈珏霜微微颤动的手,他轻轻安抚。
“王霖尘来北城谈一笔生意,珏霜你不用这么紧张。”
沈之言看向陈珏霜,温柔的眼眸里充满爱恋。
和陈珏霜相处的这些年,从最开始的有所图到现在,他对陈珏霜彻底改观。
她不是一个任性、高高在上的影后,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女人。
她的善良和坚韧让他感到惊叹。
陈珏霜的身上有个女性的无数个闪光点,他深深着迷。
反之而言,他不理解王霖尘为什么会将一个这么好的女人越推越远。
“我知道,我不紧张。”
陈珏霜低声呢喃,颤抖的身子出卖了她的话,她不着痕迹地避开沈之言安抚的大手。
“放心交给我,我都会解决的。”
沈之言看着空气中尴尬的手,苦涩一笑。
珏霜还是没有完全接纳他。
“你不用这样的之言,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了,都快没有办法偿……”
话没说话,便被沈之言打断。
“别说这种话,我很乐意为你去做一些事,你知道的,就当圆梦。”
沈之言看向陈珏霜,眉眼温柔。
陈珏霜见沈之言坚持,美眸低垂着,语气故作轻松。
“那这个月的房租你必须收下,不然后天你生日我不会来的。”
沈之言微怔,看向陈珏霜认真的眸子。
陈珏霜一直是这样,总是会先为别人着想。
犹豫半晌后,沈之言轻轻开口。
“好”。
……
翌日。
北城,Ow公司。
办公室里坐满了人。
陈珏霜坐在一个最靠角落的位置理着电脑里的文档。
自从来北城,陈珏霜就不再是影后,偏僻的县城也没有人认识她。
于是她每天按时上班下班,为生活奔波。
不依靠任何人,用自己的双手吃饭。
除了每个月付的房租,剩下的钱足够吃穿用度,日子过得倒是也还算惬意。
“陈珏霜,董事长叫你过去。”
一个尖锐的女声从空气中传来。
陈珏霜看过去,同事艾依的脸上写着对她满满的敌意。
陈珏霜揉了揉眉心,一切了然,无奈地起身去往董事长办公室。
董事长办公室的空间不是很大,和陈珏霜先前的工作室相比几乎只有五分之一。
“珏霜啊,明天万江楼盘的剪彩,你陪我去吧。”
张董看着眼前容貌昳丽的陈珏霜,嘴角露出油腻的微笑。
他不禁想,陈珏霜这张脸不去当明星真是可惜了。
陈珏霜紧紧握住手中的手机。
明天是沈之言的生日,她早早地就和主管何荣请好了假。
而眼前的这位董事长老板,她好歹在娱乐圈奋斗多年,怎么会不知道他心底那龌龊的心思。
“不好意思张董,我已经和荣姐请好了明天的假。”
“那可是苏城来的大公司,你必须去!”
陈珏霜看着张卫新眼底毫不掩饰的猥琐,忍住心底的恶心。
“公司这么多人,能干的人多的是。”
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
张卫新将钢笔狠狠摔落在地,看着陈珏霜的眼里充满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