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一刻我也分不清到底是身体更疼,还是心更疼。只知道吞了几片止疼药,也没有缓解半分。卧室里,我睁着眼直到天亮。第二天一早,我拖着不太舒服的身体起床下楼,就看到餐桌上,贺南谌和沈斐斐有说有笑。这画面,深深刺痛了眼睛。我已经半年没见过贺南谌这样的笑了。...
我后退了步,撕扯到伤口,站不稳的摔倒在地。
“太太……”跟过来的佣人连忙将我扶起。
我顾不上疼,匆忙关上卧室门。
可对上佣人复杂的目光,我哑声问:“都看见了?”
佣人点了点头。
心凉了半截,我强撑着警告:“告诉所有人,如果敢乱嚼舌根,统统赶出去!”
“是。”
腿上伤口的血已经沿着腿部流到地面。
我嘴唇发白,让佣人取来医药箱,随便包扎了下。
佣人整理新卧室的时间里,我去了客厅。
我看着墙上沈斐伶和贺南谌的巨幅照片,心脏还是一抽一抽的疼。
这张照片本来是他们三个人的合照,可现在却把我裁掉了……
会好的吧?
贺南谌不是不爱我,只是现在错以为他爱的是别人。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
这半年来,我也都是凭着这样的念头,一直忍耐,坚持!
出神间,窗外却传来了车声。
我转头看到贺南谌的车子时,有些意外。
半年间,如果他晚上离开都会在外留宿不回来,这次怎么会突然回家?
我没有答案,却仍开心起身迎了出去。
“南谌,你……”
剩下的话,在看到贺南谌身后的女人时,尽数遏止。
她赫然是沈斐伶的妹妹沈斐斐。
我忍不住问贺南谌:“你这是什么意思?”
“斐斐以后住这里。”
我不敢置信,也无法接受:“她住这里我怎么和爸妈解释?”
照片是死物,只要不说出去就没人知道,还能藏住。
可现在沈斐斐住进来,进进出出,任谁看见了都会觉得他们之间出了问题。
贺南谌却不以为意:“少拿爸妈压我。”
他没看我,拉着沈斐斐就走上楼。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喉咙里像卡了个石头,呼吸不畅。
却又别无他法。
腿上胡乱包扎的伤口只是止住了血,却没止住疼。
事实上,这一刻我也分不清到底是身体更疼,还是心更疼。
只知道吞了几片止疼药,也没有缓解半分。
卧室里,我睁着眼直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我拖着不太舒服的身体起床下楼,就看到餐桌上,贺南谌和沈斐斐有说有笑。
这画面,深深刺痛了眼睛。
我已经半年没见过贺南谌这样的笑了。
我不禁怀疑,他们之前的恩爱生活,真的还能回来吗?
这时,沈斐斐看到了我:“京夏姐,今天是姐姐的忌日,我想去祭拜她,可以让南谌哥哥陪我一起吗?”
沈斐伶还在时,我和沈斐斐也经常见面,还算熟悉。
但现在听着这一句,我竟然觉得眼前的女孩儿有点陌生。
我愣了两秒,还没回答。
就听贺南谌说:“不用问她,我会去。”
话已至此,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回答,索性沉默。
早餐结束,贺南谌就带着沈斐斐出了门。
我觉得有些发热,就回了房间,吃了退烧药,打算再睡一觉。
可昏昏沉沉间,睡不安稳,我竟破天荒的梦到了沈斐伶,还有过去和贺南谌的那些快乐,幸福的时光……
我沉溺其中,有些不愿醒。
耳边却忽然响起道急促的铃声。
我猛然惊醒,缓了好一会儿,才拿起还在响的手机。
接起,就听见对面问:“京夏,你和贺南谌没事吧?”
听到这一问,我心往下坠了坠,佯装无事:“怎么这么问?”
“贺南谌今天带着一个女大学生去陵园,被记者拍到了。”
听到这话,我松了口气,刚想说那是沈斐斐。
就听电话那头又说:“采访时,贺南谌说他今天是去悼念亡妻沈斐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