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氧气罩后,云忱的呼吸就略微有些困难,但那份心慌让他顾不上这么多,伸手去拉病房的门。吱呀一声,门从外面被推开了。余洲白张开手臂,任青年一头扎进自己怀里,委屈的声音闷声声的:“你去哪儿了。”他摸摸云忱的头发,摊开手掌,送给他一朵山茶花:“别哭,我不会离开你的。”...
因为病人的特殊性,医院空出了一小时的时间,将设备清洁、消毒,包裹,还将其他病人的时间做了调整。
云忱被放在一个玻璃罩里,做基因检查。
可这个青年表现的过于不安,医生只得让余洲白进去陪着。
“王教授,我从没见过这么多变异点,是我看错了吗?”
王教授摸来一副眼镜戴上,神情严肃地皱起了眉:“确实很多,但刚刚不是这样的……”
如果不是古老的基因已经对他完成了吞噬,王教授根本看不出来这个病人的基因被修改过。
这需要多强的意志才能撑过来啊。
不愧是联邦军方的人。
王教授让学生退到后面,仔细看着显示屏上的光亮。
正疑惑着是什么原因导致他的变异,就看到屏幕上的光点颤动着,大面积地裂开了。
王教授诧异地抬起头,巨大的玻璃后面,病人正缓缓坐起来,手隔着玻璃贴上那个陪护者的掌心。
如果不是屏幕上的光点在不断崩溃,他甚至无法从病人那唇角上扬的表情里看出什么不对来!
王教授诧异的神色还在脸上,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啪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学生,道:“去,让陪护的tຊ那小子出来!”
学生连忙站起身,把余洲白叫了出去。
王教授紧紧盯着屏幕的变化,眉心蹙的更紧:“这、这不科学。”
那个英俊的陪护者就像是一颗毒药!
甫一靠近,就加速这位病人基因链的断裂!
他们是敌人吗?
可为什么又那么亲昵……
王教授又观察了一会儿,转过身想拿茶杯,就看见站在他身后的余洲白。
余洲白眼角一直是淡红色的,黑沉沉的眼眸周围满是血丝。
他笔直的脊背是高级军官的冷漠与高傲,但看见王教授转身时,立刻弓了下身子,脸微微偏过来一点,是一个恭敬聆听的姿势。
谁能让这位军官做出这样的姿态?
大概是里面的那位病人吧……
王教授收回拿杯子的手,咳了咳:“病人的事,我们得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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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112:余洲白知道是他害你患上绝症的事了。]
[云忱:哦。]
[系统112:可是,可他,啊……]可他为什么不涨攻略值啊?
难道他的爱都是假的?!
这完全没道理啊!
[云忱:有什么合理不合理的,在别人的位面里,主神就是道,主神就是理。]
到了这个程度了,余洲白不可能不爱他。
之所以没涨,云忱猜,大概是余洲白又想逃了。
[系统112:他逃?他怎么逃?]
余洲白上次就是冷了他小宿主几天,小宿主就把腺体划了。
这要是一声不吭地跑了。
小宿主再对自己做点什么,他不得疯了?
[云忱:太难了,我也看不懂了,等等看他要怎么做吧,咔滋咔滋咔滋,吸溜,哈~我的蛋糕呢,还有牛排?]
[系统112:……]怎么会有人类胃口这么好啊?
云忱被送回病房后,就一个劲儿地问护士余洲白去哪了。
护士说不清,云忱就扯了氧气罩,光着脚要离开这里。
离开氧气罩后,云忱的呼吸就略微有些困难,但那份心慌让他顾不上这么多,伸手去拉病房的门。
吱呀一声,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余洲白张开手臂,任青年一头扎进自己怀里,委屈的声音闷声声的:“你去哪儿了。”
他摸摸云忱的头发,摊开手掌,送给他一朵山茶花:“别哭,我不会离开你的。”
云忱接过,立刻就安静了下来,乖乖地被余洲白抱起,放回床上躺好。
余洲白偏过头,眼底一片黯然。
他不知道云忱爱他已经到了这个程度。
就算他的靠近是一场灾难,也那样甘之如饴……
几次三番的离开,让云忱还是有些焦躁,拉着余洲白的手不愿意松开:“你要回联邦去吗?”
余洲白:“不回。”
云忱:“真的不回?”
余洲白:“不回。”
云忱:“我之前,也是联邦的人吗?”
余洲白:“不是。”
云忱觉得联邦和帝国都认识他,还都叫他简云忱,自己一定曾是某个阵营的人:“那我是,帝国的人?”
余洲白下意识地就想说不是,可声音还没发出,就沉默了。
余洲白突然想起,当时的自己质问云忱,你是帝国的人,还是联邦的人。
而云忱没有给出回答。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这个青年从不属于帝国或是联邦。
云忱的心,是属于他的。
那颗心从未背叛。
余洲白的心脏再一次钝痛起来,生不如死。
【叮,余洲白攻略值+1,当前攻略值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