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从没有碰过裴月。
裴月还记得三年前,两人新婚之夜,他说。
“你们裴家敢骗婚,你就做好孤独终老的准备。”
孤独终老......
三年前,裴席两家商业联姻。
本来已经许诺好了,双方之间的利益。
可是在结婚当天,裴家临时变卦,将所有的资产包括席砚琛娶裴月给的十几亿都转移了。
想到这里,裴月眸色暗淡,照旧回了席砚琛一个‘好’字。
手中的验孕报告不知不觉被握成了褶皱的一团。
到家的时候,裴月将其丢入了垃圾桶。
每月这个时候,她就特别疲惫。
没有准备晚餐,在沙发上倚了一会儿,半梦半醒间。
她的耳中总是有轰隆隆的声响。
这也是席砚琛讨厌她的一点,她有弱听,在豪门就相当于残疾。
这样她,席砚琛又怎么可能会让她有孩子呢?
墙上的欧式吊钟发出沉闷的声响。
凌晨五点。
再过一小时,席砚琛就会回来。
裴月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她爬起来给席砚琛准备早餐,怕迟一分一秒。
席砚琛做事一丝不苟,对时间更是要求苛刻,曾经裴月因去参加父亲的葬礼,忘记准时回来给他准备早餐。
过后,他一个月不曾给她发一条信息,也不曾和她说一句话。
六点,席砚琛准时回来。
一身标准笔挺的意大利西装,身形颀长,气质内敛,眉目俊朗又不失男人味。
只不过裴月眼底倒影着的他,冷漠又疏离。
他看也没看裴月一眼,径直拉开椅子坐下:“往后不用给我准备早餐了。”
裴月一愣。
不知道是本能还是因为别的,说出的话,是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卑微。
“是我哪儿做的不好吗?”
席砚琛抬头,对上裴月三年如一日寡淡如水的脸,薄唇轻启。
“我要的是妻子,不是保姆。”
三年了,裴月总是穿着一样灰浅色的衣服,就连回复短信,也是同样的一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