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的天空下,阳光洒落,云彩悠闲地飘浮在空中,令人心旷神怡。林芬仪还有一个平日里没有存在感的才人、美人,成群结队的来常梨轩,说是探望她,实际心思昭然。离温晚榆落水过去整整半个月。温晚榆猜这半个月里林芬仪也不好受,怕是魂不守舍、惴惴不安,生怕她‘恢复了记忆’。...
蔚蓝的天空下,阳光洒落,云彩悠闲地飘浮在空中,令人心旷神怡。
林芬仪还有一个平日里没有存在感的才人、美人,成群结队的来常梨轩,说是探望她,实际心思昭然。
离温晚榆落水过去整整半个月。温晚榆猜这半个月里林芬仪也不好受,怕是魂不守舍、惴惴不安,生怕她‘恢复了记忆’。
进殿后,她们瞧见泠婕妤正端坐在榻上,翠绿衣衫娇俏,两靥生花,像是春天刚爬出来的嫩柳梢儿,
她们实在是羡慕。哪怕泠婕妤落水受伤了,可还是那般的美艳夺目。
一双黑白分明的杏子眼看向她们,笑容带着天真的稚气。与从前相比,少了攻击和清冷。看上去,像是真的失忆了。
林芬仪和几位才人美人屈膝,道:“给泠婕妤请安。”
“几个姐姐快起来,快坐。”温晚榆热情的招呼着。
林芬仪看着她的眼神含着探寻,笑道:“泠婕妤,皇后娘娘之前特地吩咐过不准嫔妾扰了您的休息。所以在今日才来探望你,还请见谅。”
眼睛就没有离开温晚榆,不愿意漏过一点。
温晚榆眉梢唇角跳跃:“林芬仪哪里的话,你们愿意探望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从前的她,可是从来不会这般热络。
林芬仪垂下眼睫。
其中一个才人陆才人说道:“泠姐姐,你额头的伤似乎已经痊愈了,嫔妾都瞧不见疤痕了。”
林芬仪抬眼看去。似云只将她推下了水,她额头的伤是如何来的?
温晚榆对陆才人的印象并不深,只记得她进宫三年仍然是才人。平日里爱跟着林芬仪的屁股后面。
温晚榆抚了抚额头,笑说:“皇上送的祛疤痕的膏药十分有用。”
林芬仪轻啜一口茶,装作不经意的问:“泠妹妹,额头的伤是如何来的?女为悦己者容,幸好啊,没有留疤。”
温晚榆脸儿粉白,挺直了背脊,很是不赞同的说:“我不记得额头的伤是如何来的了。但女子应当为悦己而颜,并非女以悦己者容。”
“女为悦己者容”,女子是为了喜欢自己的男子而去装扮自己、让自己美丽。
但女子应该为‘己悦’而容。
“先悦己,后悦人”。
“是,泠姐姐说的有道理。女子应该为‘己悦’而容。”陆才人忙接话。其中奉承的意味太明显了。
林芬仪眸光复杂。方才温晚榆说得那一番话,倒是有些像未失忆时的她了。
她究竟有没有失忆。
林芬仪从容的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泠妹妹胆子大,嫔妾可还是记得泠妹妹抓鬼的那场面。可往后夜里切莫再去无人的地方了。”
温晚榆先是十分诧异的“啊”了一声,“抓鬼?我吗?我抓过鬼吗?”
陆才人小心翼翼的问,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您不记得了吗?”
温晚榆懊恼的抓了抓脑袋:“我忘记了好多事。”
长长羽睫下那秋池般的杏子眼满是难过之色。
林芬仪似乎是还想再说什么,殿外已经传来了太监响亮的通禀声,
“皇上驾到!”
众人面上露出了喜色。温晚榆不动声色的笑一声,哪里有人会真心实意的看你,都是冲着皇上来的。
谢君尧进殿发现有这么多人,烦躁的扫她们一眼,问:“你们怎么在这?”
温晚榆款款走到他身旁,扶着他胳膊,“她们都是来探望嫔妾的。”
“探望?”
陆才人红着脸,大着胆子的回话:“是,嫔妾们是来探望……”
只是才说了几个字,便听到了皇上不耐烦极了的声音,“行了行了,都下去吧。”
陆才人愣住了。
林芬仪识趣的屈膝:“嫔妾就先告退了。”
谢君尧拧着眉,温晚榆递上茶盏,“皇上心情不好?”
“没有。”谢君尧接过茶盏并没有喝,而是放在了一旁,曲着胳膊肘,捏着眉心。
温晚榆柔声问道:“皇上是不喜欢她们吗?”
谢君尧笑一声:“你为何会这么觉得?”
“因为皇上看见她们在这里,眉间就映着‘川’字。”
这半个月的相处下来,‘失忆’后的温晚榆也能慢慢的开始与他开玩笑了,谢君尧故意道:“朕不讨厌她们。”
温晚榆“哦”了一声。
抿抿嘴,捋了捋耳边的碎发,淡淡道:“那皇上去找她们啊。”
温晚榆自然是知道他在开玩笑。只不过既然皇上主子喜欢‘玩’,她就陪着一起玩。
看她吃味,谢君尧心情顿时好了。
“好大的醋味啊。”
“……”
谢君尧继续说:“看来今夜的晚膳都不用放醋了。”
温晚榆气势汹汹的走过去,站到他面前。当谢君尧期待着能发生点什么,脸被柔夷捧住。
他一愣,从前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
面前的人儿嘟着嘴,似乎是在质问:“皇上是不是故意的。”
“是啊。”谢君尧放松了身体。
不给她生气的机会,谢君尧揽着她腰,贴近她的脸颊:“想不想出宫玩?”
“嗯?”白软乖巧的她轻眨了眼。这是尊嘟假嘟瓦。
“真的吗?皇上可不要匡嫔妾?”
谢君尧蓦地收紧了手。
她没有站稳的扑在了他身上,双手环着他脖颈。
“自然是真的。”
她的双眸漫开笑意,如繁星点点。她的身子朝他怀里凑了凑,头靠在他胸上,轻轻一蹭,“多谢皇上。”
谢君尧抱着她:“朕晚上来接你。”
“好。”
温晚榆很是期待这一次出宫。虽说离上一回出宫才过去不久,可又有谁会不愿意出宫游玩呢。
带她出宫游玩,可以说是谢君尧的临时起意。或许是冷淡她的那三天的亏欠,或许是故意想让太后知道,他想要护一个人,不会在意任何人的看法。
又或许是想让她开心一些再开心一些。
他也说不清。
月亮升起,在夜空中洒下银色的光芒。
谢君尧已换上了寻常百姓的衣裳,可李得闲却冲进来,跪下道:“皇上!扶摇宫传来消息——”
“二皇子,二皇子喘鸣犯了,命在旦夕,朝不保夕。”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