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慢慢变得薄弱,她再想出声,却感觉胸腔像是被一个巨物压住,痛得不能呼吸。明明是在温暖的病房里她却觉得比冰天雪地里还要冷。慢慢的心电图机上的折线逐渐变得平稳,然后发出了警报声。...
再一次有意识不知道是多久之后了。
阮以晴感觉现在自己正在医院里,周边有着各种各样的仪器的声音。
她想睁开眼睛确认,却怎么也睁不开。
宋斯年坐在病床边握着阮以晴手,深邃的眼眸中蓄满了泪水,连声音都在颤抖着。
“不是说好等我回来的吗?”
“这一次你又要不辞而别吗?”
“阮以晴你为什么要一次次的这么伤害我?”
面对宋斯年的质问阮以晴很想张口解释,只是她发现自己怎么努力都张不开。
这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一种非常无力的感觉。
“不是你先放下我的吗?”
“不是你先不要我的吗?”
“为什么会觉得,是我先抛下你呢?”
“我死了之后,你就可以和江吟永远的在一起了,再也不用在江吟和我之间做出选择了,难道你不开心吗?”
可是不管她怎么呼喊宋斯年,他都听不见。
就在这时,医生走了进来。
“宋总,阮小姐已经是胃癌晚期,这次更是情绪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早就已经无力回天了……”
听到这里宋斯年眼中的泪水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流了下来,他站起来抢过医生手中的文件撕得稀碎。
“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会得胃癌呢?”
“她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而已。”
“她只是累了,只是睡着了……”
“对……只是睡着了……”
宋斯年一遍遍的安慰着自己,好像只要这样阮以晴就可以醒过来。
此时的宋斯年已经站不稳来了,他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净透的泪珠大颗大颗的从眼角滑落。
最后他无力的坐在阮以晴的床边,抓着她的手,泪水从宋斯年的脸上划过阮以晴的指尖。
阮以晴感觉指尖一凉,是泪水吗?
宋斯年哭了吗?
阮以晴想伸出手去摸摸他,告诉他不要哭。
但是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慢慢变得薄弱,她再想出声,却感觉胸腔像是被一个巨物压住,痛得不能呼吸。
明明是在温暖的病房里她却觉得比冰天雪地里还要冷。
慢慢的心电图机上的折线逐渐变得平稳,然后发出了警报声。
宋斯年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条折线变成一条直线。
他的胸口像被刀绞一样,胃中也是一片翻江倒海,恶心想吐。
但他已经不吃不喝的守在阮以晴的病床前三天三夜没有吃过东西了,吐也只是酸水而已。
看看现在的宋斯年哪儿还有从前意气风发的模样,头发凌乱,满脸的胡茬。
他像是疯了一样,每天守在阮以晴的病床边,眼底都布满了红血丝。
他一遍遍和阮以晴说着话。
“阿晴!你醒来啊!你说过不会再离开我的!”
“我说过会回来的,为什么不等我,阿晴,求你醒来好不好。”
可此时的阮以晴紧紧闭着双眼,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一丝反应。
周围的人看着宋斯年崩溃的模样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没有一个人敢走上前去。
随后宋斯年又看向医生,怒吼道:“你快救救她!她要是出事了我要让你们整个医院都付出代价!”
医生只是垂眸无奈的摇了摇头。
过了许久,宋斯年也累了,他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医生想要将阮以晴带走,却被宋斯年死死拦住,助理唐霆走前前去拉住宋斯年。
“宋总,阮小姐已经不在了,您让她安息吧。”
“不在了……不在了……不在了……”
宋斯年的嘴里一直嘟囔着着三个字,拽着阮以晴的手却没有丝毫放松,他将阮以晴紧紧的抱在怀里,他害怕一松手阮以晴就真的会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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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伦敦的父母听闻女儿去世的消息立马就坐飞机赶了回来。宋父宋母为阮以晴举办了葬礼。葬礼上阮母抓狂似的揪打着宋斯年。“都是你害了我女儿!都是你!都是你……”...
阮以晴死了,死在她最绝望的时候。
这时候的她病魔缠身,家人不在身边,宋斯年也不爱她了。
就连她最后的愿望也没能够实现。
远在伦敦的父母听闻女儿去世的消息立马就坐飞机赶了回来。
宋父宋母为阮以晴举办了葬礼。
葬礼上阮母抓狂似的揪打着宋斯年。
“都是你害了我女儿!都是你!都是你……”
“她回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啊,为什么我当初就同意她回国了,就同意她和你在一起了呢?”
“你恨她之前不离而别,可你知不知道,之前你们宋氏出事,是她每天用绝食抗议来求我们给你们宋氏注资的,我们被她缠得没办法,才不得帮了你们家,但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她要和你分手。”
“你要是因为这件事而记恨她,那你该恨的不是她,而是我们啊,我可怜的女儿,她做错了什么,在国外两年就因为想你而活生生得了抑郁症,如今回到你身边才多久,就直接离开了这个世界,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你怎么狠得下这个心啊。”
阮母话中的信息量过于庞大,得知了两年前的真相,宋斯年只觉得心脏撕心裂肺的疼了起来。
从来没有想过,真相居然会是这样。
早该想到的。
阿晴那么爱他,怎么会毫无征兆的就和他提分手,还是在宋氏出事之际,是他没有相信她,是他憎恨她,是他冷落她。
明明前阵子她的脸色那么苍白,可他偏偏毫无察觉。
宋斯年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反抗,就任由阮母这么揪打着。
他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也不知道是在看些什么。
打着打着阮母也失去了力气,哭倒在地。
当初阮以晴不顾父母的劝阻坚决的要回国,回国之后却得知了宋斯年已经和别人在一起的消息。
阮母本以为阮以晴可以回伦敦了,可不曾想在她说好的要回伦敦的这一天她打电话说她要和宋斯年结婚了。
阮父阮母清晰的知道宋斯年在自己女儿心中的地位,就算他们反对也没有用。
于是只是叮嘱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受了委屈一定要和爸爸妈妈说,等到结婚那天他们会回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只是最后没有等来婚礼,确是等到了女儿的葬礼。
阮父阮母要将阮以晴的骨灰带回伦敦,但是宋斯年却抱着她的骨灰坛死死不肯撒手。
他跪在地上,哭着请求阮父阮母能将阮以晴留在她的身边。
阮父也是看着宋斯年从小长大的,他从来没见过宋斯年这般卑微祈求的模样。
就算是小时候犯了错被宋父用棍子抽打也都是一声不肯。
看着那股子韧劲,阮父当时就断言,这个孩子长大了一定不一般。
或许留在京北也是阮以晴的愿望吧。
最后宋斯年将阮以晴葬在了南山底下的墓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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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斯年知道她没有睡着,但还是这么为她当着阳光,少年清澈的眼眸里溢着难以掩藏的欢喜。“宋斯年,你为什么喜欢我啊?”阮以晴总是会睁着明媚灵动的大眼睛问宋斯年这个问题。宋斯年用手中的书轻轻的敲打了一下一下阮以晴的脑袋。...
两年前,他就曾说过要陪着阮以晴去南山看雪,只是当年她却不辞而别了。
两年后的现在,他又将阮以晴独自一人丢在了南山。
两人一起看雪的愿望还是没能实现,他以后每年都来这里陪着他的阿晴看雪。
阮以晴死后,宋斯年就再也没去过公司,就一直待在两人的新房里。
只有这里还残留着关于阮以晴的气息。
对此宋父宋母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宋斯年从小就非常的独立自主,很有自己的想法。
只要他想做的就一定会做到,谁也拦不住。
除了阮家的丫头。
因此当宋斯年突然提出要和阮以晴结婚时,宋父宋母什么都没说就答应了。
他们早就知道这是个必然的事情。
两年前,阮以晴一家突然离开。
宋斯年也是这样将自己封闭在家里,整整三个月都没有去过公司。
整个人沧桑的不行,骨瘦嶙峋。
任谁来劝都没有用,后面还是他自己想通了,才慢慢地恢复了正常。
只是从前那个开朗阳光的少年不复存在了。
从那之后的宋斯年,变得生人勿进,浑身寒气,杀伐果断。
只是这一次……
宋父宋母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可没想到的是过了没几天宋斯年就开始正常的上下班了,仿佛这件事情已经被宋斯年压进了心底。
虽然他看上去很正常,但是却开始疯狂的投入于工作,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家。
不管谁劝他要好好休息都是无功而返。
教室里。
正午的阳光正烈,宋斯年坐在位置上正在做题,而一旁说要让宋斯年教她做题的阮以晴已经睡着了。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阮以晴白嫩的小脸上,宋斯年停下了手中的笔,拿起书挡在阮以晴的上方。
原本因为烈日睡得并不安稳的阮以晴顿时脸上展开了笑颜。
宋斯年知道她没有睡着,但还是这么为她当着阳光,少年清澈的眼眸里溢着难以掩藏的欢喜。
“宋斯年,你为什么喜欢我啊?”阮以晴总是会睁着明媚灵动的大眼睛问宋斯年这个问题。
宋斯年用手中的书轻轻的敲打了一下一下阮以晴的脑袋。
“因为你笨啊,休息好了就快起来把这套题做了。”
此时的阮以晴就会耍赖似的趴在桌上,让后用余光去偷看宋斯年。
每次都被宋斯年抓个正着,少年时的两人目光都是清澈的,他们能在对方的眼中清晰的看见自己的样子。
“宋斯年,你教我吧。”阮以晴嘟着嘴道。
宋斯年微微偏头看着阮以晴,他的目光中蕴含着无限的宠溺,正犹如这正午的眼光一般温暖耀眼。
江吟端着咖啡走进宋斯年的办公室,见他趴在桌上睡着了。
于是便拿来一条毛毯盖在他的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宋斯年醒了,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才反应过来刚刚的那个场景又是梦。
这已经是他不知道第几次梦见他和阮以晴以往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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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宋斯年回到家,家里是一片漆黑。以往不管自己多晚回来阮以晴都会做好一大桌的饭菜等着他。他打开灯,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一片凉意涌上心头。听见声音阿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阿年,你要是累了就去里面休息一会儿吧。”江吟关心的说道。
宋斯年的办公室里是有一个可以休息的房间的,里面还有浴室和衣帽间。
因为宋斯年有时候加班加的晚的话就会睡在这里。
宋斯年淡淡的睨了江吟一眼,冷冷的说道:“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来的。”
看见这样的宋斯年顿时红了眼眶,委屈巴巴的小声说道:“我只是担心你……”
以前江吟进宋斯年的办公室也是不用敲门的,她已经习惯了,只是没想到今天宋斯年会这么说。
宋斯年支起手撑着头,回想着刚刚梦中阮以晴的模样,现在这是唯一可以与阮以晴再见面的方式了。
突然被江吟打断,他的心绪很烦闷。
江吟还想说些什么,却对上了宋斯年凌厉的眼神。
他语气不善的看着江吟说道:“出去!”
江吟红着眼跑出去,正正的撞在给宋斯年送文件的唐霆身上。
唐霆吃痛往后推了一步,江吟则只是瞥了他一眼就离开了。
看着江吟红着眼的模样,唐霆只是嘴角微微下垂,然后转身敲门走进了宋斯年的办公室。
江吟没有回工位,而是躲在厕所里偷偷的抹眼泪。
自从阮以晴死后,这几天宋斯年对她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看自己的眼神毫无波澜。
她受不了这样的宋斯年,她告诉自己,阮以晴已经死了,已经没有人和她抢宋斯年了。
这段时间她一直坚信宋斯年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等过段时间他就会忘记的。
可是每当对上宋斯年那冰冷的眼神的时候她还是会控制不住的觉得心疼不已。
为什么?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这么努力的去喜欢宋斯年,却还是抵不过弃他而去的阮以晴。
江吟从大学毕业就进入了宋斯年的公司,刚开始她只是一个设计部的实习生。
因为她毕业的学校只是一所普通的大学,所以会经常受到一些老员工的排挤和打压。
一次意外的机会,那天她不小心遗失了一份很重要的文件。
他被主管推上去接受宋斯年的问罪。
只是没想到宋斯年看着她沉默了良久,不仅没有怪她,还将她提拔到了总裁办。
从那以后她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宋斯年,她发誓一定也要让宋斯年爱上自己。
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她不在乎。
只有宋斯年能够爱她就好。
可是她明明都已经成功了,就在这时阮以晴却回来了。
她打破了自己这两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
夜晚,宋斯年回到家,家里是一片漆黑。
以往不管自己多晚回来阮以晴都会做好一大桌的饭菜等着他。
他打开灯,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一片凉意涌上心头。
听见声音阿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先生回来了,你要吃点什么吗?”
宋斯年摇了摇头,就上楼去了。
阿姨也是宋家的老人了,记得先生小时候每当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只有阮小姐一来,一切就会烟消云散。
只是后来两人订婚了,她倒是觉得先生好想没有那么爱阮小姐了。
率粥虽然他还是会按时回家。
回到两人的房间,宋斯年先是洗了个澡然后平躺在床上。
他用力的呼吸着阮以晴的气息,却越来越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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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爸爸,我当妈妈。”阮以晴将洋娃娃放到宋斯年的手中,认真的给他派分着绝色。宋斯年看着手里的这个丑娃娃虽然很嫌弃,但还是乖乖的抱着。因为他一旦撒手阮以晴就又要哭了。...
阮以晴离开他已经十天了。
闭上眼睛阮以晴便在他的眼前开始跳动。
小时候他和阮以晴是邻居,从他的房间可以看见阮以晴正在院子里玩耍。
阮以晴看见宋斯年站在窗口看着自己。
站起来朝他挥舞着小手,脸上还带着一点泥土渣子。
“宋斯年,下来一起玩啊!”
小时候的宋斯年比同龄的孩子都要懂事一些,他不屑于玩那些小朋友的游戏。
但是面对阮以晴的呼唤他就是会情不自禁。
“你当爸爸,我当妈妈。”阮以晴将洋娃娃放到宋斯年的手中,认真的给他派分着绝色。
宋斯年看着手里的这个丑娃娃虽然很嫌弃,但还是乖乖的抱着。
因为他一旦撒手阮以晴就又要哭了。
他不知道阮以晴那个小小的身体里怎么能装下那么多眼泪,那么爱哭。
随后又转换了下一个画面。
小时候宋父宋母的感情不好,总是吵架。
每当他们吵架的时候宋斯年就会跑出去,他实在是厌烦了那些争吵声。
这时候阮以晴总是能够找到他。
阮以晴一只手拿着糖果,一只手去牵宋斯年。
“宋斯年,不要难过,吃颗糖吧,吃过了心里就是甜甜的。”
明明只是一个小姑娘,在安慰宋斯年的时候却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尽管她的声音还是奶里奶气的。
宋斯年抬眸看着她的眼睛,接过糖果,含在嘴里,好像心里确实是甜甜的。
阮以晴小小的手总是能给他大大的温暖。
两人就这样肩并肩的坐在一起聊天。
等天黑了以后就手牵手的一起回家,夕阳照在两人小小的身影上,散发着耀眼的橘色光芒。
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知道第二天清晨的阳光照在宋斯年的脸上他才醒来。
阮以晴喜欢睡觉的时候不关床帘,她说她喜欢被阳光唤醒的感觉。
走下楼去阿姨早早的就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他没有吃而是直接去了公司。
之前阮以晴还在的时候也会为他准备早餐,他也没有吃,而是早早的出门接上江吟一起去公司。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他爱的是阮以晴,可是在江吟向他求助的时候他总会忍不住的去帮她,去找她。
明明知道这样做阮以晴会伤心,会难过,但他还是那么做了。
在江吟和阮以晴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感觉江吟是弱势的一方,会不受控制的去帮她。
订婚宴上,江吟故意给他发她在江边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根本就是威胁恐吓他的小把戏,但是他还是会忍不住的去找她了。
那次他看见阮以晴咳血时真的被吓到了,他不敢想象阮以晴再一次离开他,他会怎么样。
他立马拉着阮以晴去医院检查,可就在等结果的时候阮以晴接收到了江吟的电话说她割腕自杀了。
如果江吟是真的想自杀就不会打这个电话,更加不会打阮以晴的电话。
听到消息的时候他下了一大跳,江吟是一个机灵且有目标的一个人,他当初提拔她到总裁办就是觉得她犯错误的模样简直和阮以晴如出一辙。
都是低着头,抿着嘴,手指不停的在手心打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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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阮以晴就像是补偿一样,为他洗衣做饭,可他想说她根本就不需要这样做。但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江吟告诉他自己被人跟踪,他就开始每天的接她上下班。有一次在接她上班的时候下雪了,那天江吟穿着白色棉服,她看见雪了非常高兴,蹦蹦跳跳的。...
但是江吟还有一个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她的眼神。
虽然看起来是人畜无害的娇滴滴的模样,但是久经商场的宋斯年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她的眼中有欲望,有野心。
宋斯年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啊,他可以很轻易的就看出江吟的小把戏。
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丢下阮以晴去找江吟了,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是在被什么人操控着一样。
后面第二天回到家,他本想着的是关心阮以晴的病情怎么样,
一出口却都成了指责。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这个不受控制的自己,讨厌这个伤害阮以晴的自己。
明明是自己求着她留下来,却总是做着一些让他伤心的事。
阮以晴问他两年前的事情他原谅她了吗?
他想告诉她,他从来就没有怪过她,因为她是他的阿晴啊,是他从小哄着呵护着的阿晴啊,他怎么舍得怪她。
但在想开口回答的时候他的嘴就像沾了胶一般,怎么都开不了口。
后来,阮以晴就像是补偿一样,为他洗衣做饭,可他想说她根本就不需要这样做。
但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江吟告诉他自己被人跟踪,他就开始每天的接她上下班。
有一次在接她上班的时候下雪了,那天江吟穿着白色棉服,她看见雪了非常高兴,蹦蹦跳跳的。
他看着她就像是看见了从前的阮以晴,阮以晴也非常喜欢下雪。
每次下雪阮以晴都会拉着他去看,还缠着他让他许愿。
他从来不相信这些,对她说对雪许愿不如对他许愿呢。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倾尽一切都会满足你。
江吟跳着跳着滑倒了,他本能的去扶住她。
但是江吟看他的眼神却变得得含情脉脉起来,她慢慢的朝他靠近,他却扭头的躲开了。
在扭头的时候他看见了一辆出去车驶过,那上面坐的人好像是阮以晴。
回到家里阮以晴问他是不是这几天都在接送江吟上下班。
原来早上看见的人真的是阮以晴。
他本想开口解释,结果一开口却变成了指责。
他怪她跟踪他,还质问他为什么同样身为女人不能体会江吟的遭遇。
说完这些话他真的好想抽自己两耳光,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说那些话去伤害阮以晴。
他当然知道她可以体会。
上学时,阮以晴总是会因为漂亮而受到校外小混混的骚扰。
他没想到的是那群小混混居然敢将阮以晴堵在巷子里。
他听闻之后立马就冲了过去,将那些欺负阮以晴的人全部打到在地,
要不是看着阮以晴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模样,他一定会将那些人都打成残废。
没有人可以让阮以晴受委屈,包括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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