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凛风从酒店出来时,正低头看家里老爷子发来的视频,画面中的小家伙正把胡萝卜埋进碗底,还自认为没人看到,掩耳盗铃,他嘴角轻勾一下。“二爷,是徐小姐。”开车的陆鸣说道。贺凛风透过车窗,看到她正坐在公交站台的长椅上。...
“还愣着干嘛,快起来。”
包厢内有人提醒徐柠,多半也是觉得高总做得太过分,她膝盖疼得厉害,起来时身体虚晃着,也顾不得去看贺凛风,轻声道谢,就逃也似的离开了包厢。
“二、二爷……”高总有点慌,伸手抹了把脸上的冷汗。
“挺没意思的。”
贺凛风说完,离开包厢。
所有人面面相觑,他们好不容易约到贺凛风,本想讨好他,却闹成这样。
**
徐柠离开酒店时,天空又飘起了小雨,江城的梅雨季到了,暑热和雨水交织,让人烦躁。
她腿疼,最近都没开车,晟茂酒店又远离市区,下雨更难打车。
就算打到车,她也不知该去哪里。
贺凛风从酒店出来时,正低头看家里老爷子发来的视频,画面中的小家伙正把胡萝卜埋进碗底,还自认为没人看到,掩耳盗铃,他嘴角轻勾一下。
“二爷,是徐小姐。”开车的陆鸣说道。
贺凛风透过车窗,看到她正坐在公交站台的长椅上。
浑身湿透,穿着他的外套,双手抱臂蜷缩着身子,像只被人丢弃在路边的小猫儿。
“无父无母,还被亲叔叔算计,小姑娘也怪可怜的。”陆鸣感慨。
一小股凉风吹来,徐柠不禁打了个寒颤,有车停在了站台前,之前调查贺凛风行踪,所以她认识,这是他的车。
犹豫片刻,硬着头皮,拉开后侧车门上了他的车。
车内空调开得很足,吹得人身上尽是凉意。
一路无话,车子直接开到了紫御庄园。
这是贺凛风的私人公寓,位于顶楼,进入室内,灰白色调的装修风格,没有一丝人气儿,她站在门口,踟蹰犹豫,还在滴着水的衣服,在她脚下晕出一滩水痕。
“那里有浴室。”贺凛风指着一个房间。
酒渍混杂着雨水,她的衣服黏腻又潮湿,简单冲了个澡,她没有换洗衣服,用毛巾简单擦了擦头发,裹着浴巾出来。
室内,安静得有些诡异。
“二爷?”她朝着门外喊。
“陆二爷?”
到了客厅,回应她的只有无边的安静。
走了吗?
徐柠又回到卧室,想着只有她一个人,便放肆了些,打开衣柜,想要找身衣服先穿上,只有衬衫和西装。
她随意拿了件衬衫,扯下浴巾。
卧室的门被推开。
她条件反射的扭头看过去。
贺凛风就站在门口,仍是晚上那身黑衣,目光深邃逼人,落在她身上,坦荡又热切,倒是徐柠呼吸一沉。
她此时身上未着寸缕,浑身就好像被火烧般,扯着衬衫挡在身前。
因为羞臊,她浑身皮肤都泛起一层浅粉。
很诱人。
贺凛风没说话,走了出去,当徐柠穿着衣服出去时,他正在客厅抽烟。
她只穿了件黑色衬衫,露出大半截腿。
嫩生生的,打人眼。
只是双膝处有点淤青,落在白色的皮肤上,很刺眼。
他嘬了口烟,烟雾缭绕间,烟头处的焰星落在他眼底,像火。
紧盯着她,烫得人心慌。
贺凛风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嗓音喑哑嘶哑,“过来。”
**贺凛风打完电话出来时,客厅空无一人,徐柠已经走了,仍旧穿着她那身湿衣,自己的外套和衬衫被丢在一边。桌上的那根翡翠玉佛小坠被取走。却留下了那张支票。...
贺凛风将烟头摁灭时,徐柠已经听话的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两人面对面,她不敢和他对视,低垂着眉眼,贺凛风的手搁在她腰上,摩擦轻蹭,触感强烈,她浑身紧绷,下意识咬紧了唇,睫毛轻颤。
“那种场合,你不该去。”他声音喑哑。
徐柠却抬头,迎上他的目光。
“二爷,这世上,不是每个ᴊsɢ人都有选择如何生活的权利。”
只有他这种高高在上的人,做事前,才会想该不该,愿不愿意。
她这种人,没选择。
贺凛风勾了下唇,低头,轻啃着她的脖颈,惹得她身子也忍不住瑟缩,“嘴硬……”
“身子倒挺软。”
都说陆家二爷寡欲,可说的话,字句撩人。
他的手在她腰上蔓延,肆意点火,徐柠哪里受得住。
紧紧攥住他胸前的衣服。
“你以前去过京城吗?”
徐柠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愣了数秒,贺凛风却自嘲一下,似乎是觉得自己不该这么问。
“之前腿上的伤,好了吗?”他的手指,轻轻捏了下她的大腿,暗示意味明显。
“差不多了。”
今晚的两个人都没喝酒,徐柠可以清晰感觉他潮热的气息,酥得让人心尖颤栗,她没经验,他只需要用一点小手段,就能让她理智崩溃。
……
徐柠声音破碎,却只听到他在自己耳边,低低说了句:“我不习惯家里有陌生人的味道。”
“你的项链放在桌上,还有张支票。”
“外面的雨也停了。”
言外之意:
她该走了。
徐柠脸色微白,看向他时,才发现他如常的冷漠寡淡,好似方才情动的只有她一个人。
他冷静自持,清醒地看着她沉沦、动情。
这让徐柠觉得难堪至极。
而此时贺凛风的手机恰好震动,他起身接电话,“喂,这么晚还没睡觉。”
徐柠第一次看到这么温柔的贺凛风。
不似与人应酬时那种浮于表面的笑,语气宠溺,声音愉悦。
“粑粑,你什么时候回来?”
徐柠隐约听到了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
这是他的儿子?
“我忙完就回去。”
贺凛风拿着手机进入书房,避开了她。
徐柠苦笑着:
除非贺凛风想,否则自己,根本勾引不了他。
**
贺凛风打完电话出来时,客厅空无一人,徐柠已经走了,仍旧穿着她那身湿衣,自己的外套和衬衫被丢在一边。
桌上的那根翡翠玉佛小坠被取走。
却留下了那张支票。
他低笑一声。
小姑娘身子软,看着也软软的,没想到脾气还挺倔。
他伸手摩挲着那张支票,想起方才的吻,只觉得嗓子眼又干又热,房间内明明开了冷气,他却仍觉得浑身燥哄哄的。
徐柠离开紫御庄园后,并没立即回家。
徐振宏虽不疼她,却也没想到,会把她当玩物送人,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去,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最终还是回了徐家。
此时,夜已深,除了刺耳的蝉噪,已无人声。
她刚到徐家别墅门口时,远处有灯光一闪,她被光线刺得眯了下眼,回过神时,却发现陈柏安就在离她不足百米远的地方。
阴沉着脸,走近。
“这个点才回来,伺候了几个男人?”
“小感冒而已,不会影响工作。”主任清了下嗓子,“小徐啊,你很聪明,当初分到我这个科室时,我还是很看重你,想用心栽培你,但是你也要清楚,医院治病救人,首先患者要信任我们才行,你的私生活如何,我本来不想管,但是……也不能太过。”他说着,拿出手机递到她面前。...
陈柏安的眼神,戏谑,嘲弄又鄙夷。
徐柠不想理他,转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拽住了胳膊,“别人裤腿上的酒,好喝吗?”
“关你什么事!”
徐柠猛地抬臂,挥开他的手。
“让自己亲侄女去陪老男人,你们徐家为了钱真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勾搭完贺凛风,连高总那样的人都下得去口,徐柠,你可真够下贱的。”
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徐柠心如针扎。
鼻尖一酸,眼眶也热热的。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他,“我下贱?陈少,你给陆家大小姐牵马时,笑得那么谄媚讨好,你就不贱?”
陈柏安的脸,阴沉可怖。
他手指握拳,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你再说一遍!”
“我是下贱,只要是个男人,我都可以……除了你!”
“徐柠,你别后悔。”
陈柏安脸色阴沉,甩手离开。
徐柠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强忍住泪水转身回家。
李淑英靠坐在沙发上睡着了,听到开门声才急忙起身,“宁宁,你叔叔呢?”
“叔叔?”徐柠冷笑,“他不在家?”
“他说去接你吃饭,没让我跟着,我就只能在家等了。”李淑英打量着她,“你这衣服怎么湿了?赶紧去洗个热水澡。”
徐柠点头。
洗完澡,李淑英给她煮了姜汤,“宁宁,喝完再睡,别感冒。”
她笑着点头,心下微暖。
**
翌日
徐柠还是感冒了。
闹钟响时,她的脑袋昏昏沉沉,吃了点药,带病去医院上班。
到医院时,她总觉得同事们看她的眼神不同寻常。
她头疼得厉害,也没心思多想,开完早会,主任看了她一眼,“小徐,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徐柠到他办公室坐下,主任打量她,“小徐,你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最近经常请假。”
“是有点事。”
“我看你还感冒了,要不给你放几天假,你回家好好休息。”
“小感冒而已,不会影响工作。”
主任清了下嗓子,“小徐啊,你很聪明,当初分到我这个科室时,我还是很看重你,想用心栽培你,但是你也要清楚,医院治病救人,首先患者要信任我们才行,你的私生活如何,我本来不想管,但是……也不能太过。”
他说着,拿出手机递到她面前。
屏幕上,是她昨晚下跪舔酒的照片。
徐柠只觉得难堪。
“院领导的意思是,不希望这件事波及到我们医院的声誉,所以……”
主任也是面露难色。
他点到即止,徐柠只是笑了笑,“您放心,我不会让您为难的,我回头就会主动把辞职信递上来。”
想起陈柏安昨晚的警告,她不难猜出这照片是出自谁的手笔。
不退婚,绑着她,现在还要毁掉她的事业。
一点点折磨、摧残她。
好狠啊!
**
徐柠回到办公室收拾东西时,手机震动,是陈柏安的电话,她接起喂了声。
“我说过,你别后悔。”
“我不后悔!”徐柠咬牙道。
“行啊,我倒想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我等着你来求我。”
徐柠挂了电话,抱着文件箱离开医院时,却意外看到了一个熟人。
“徐小姐,真巧。”
有这么夸张?陆鸣这人脸皮厚,直接抢过徐柠手中的文件箱,就朝停车场走,徐柠没办法,被迫跟他上车。**贺凛风这样的权势人物,不可能把弱点曝光。...
和她打招呼的,是贺凛风身边的人,叫陆鸣。
“你好。”徐柠客气道。
“原来您在这家医院工作啊。”陆鸣打量她,“您现在这是……”
徐柠只笑了笑,陆鸣惯会察言观色,也没继续追问,只是眼底精光一闪,说道,“徐小姐,能不能请您帮个忙?”
“恐怕我没什么能帮你的。”
“您一定能帮我。”
“什么?”
“我想请您帮我家二爷看病。”
徐柠怔愣数秒。
她之前确实存了勾引贺凛风的念头,经过昨晚的事,她清楚贺凛风不想为她惹上麻烦,自己总厚着脸贴过去也没意思。
毕竟,若非被迫,谁会自甘下贱。
陆鸣看出她的犹豫,又说道:“他的身份,有些事不好张扬,只能麻烦您了。”
“您是医生,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咱家二爷命可真苦。”
贺凛风会死?
有这么夸张?
陆鸣这人脸皮厚,直接抢过徐柠手中的文件箱,就朝停车场走,徐柠没办法,被迫跟他上车。
**
贺凛风这样的权势人物,不可能把弱点曝光。
关于他有旧疾一事,除了他的私人医生,只有少部分人知道。
“不好意思让您跑一趟,二爷的私人医生在京城,我也是没办法才去医院找人,这件事还请您保密。”陆鸣叮嘱。
徐柠点头。
“二爷在卧室。”到达紫御庄园后,陆鸣领她进去。
外面阴雨连绵,挂在玻璃上,形成道道雨帘,贺凛风平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条夏凉薄被,侧脸线条利落冷厉,双目紧闭,唇线抿直。
即便是睡着了,也能让人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徐柠轻手轻脚得走到床边,伸手去试他的额温,想看他体温是否偏高。
只是手触碰到他额头的瞬间,
猝不及防,
被人反手扣住!
徐柠只觉得被股大力拉扯。
毫无防备间,整个人就跌撞到他胸口。
她呼吸一沉,下意识抬头,目光相遇的瞬间,他的眼神幽邃深沉,有些红血丝,慵懒又凌厉,像是能吃人。
这一撞,让她呼吸都瞬间失了序,心跳剧烈。
徐柠此时半趴在他身上,手腕被钳制,无法挣脱。
“怎么是你?”他的声音浓沉嘶哑。
“我来给你看病。”
“嗯?”
贺凛风起身,余光扫了眼站在不远处的陆鸣,他随即点头,如小鸡啄米般,他这才松开钳制徐柠的手腕。
徐柠慌忙从他身上爬起来,“我是想看看您有没有发烧。”
“没发烧。”贺凛风面冷,说话也冷,“我这是旧伤,很难根除。”
徐柠既然来了,总不能就这么离开。
“那我方便看一下吗?就算不能根除,也能缓解您的疼痛。”
贺凛风瞥了眼陆鸣,某人开始低头装死。
他近来旧伤总是发作,陆鸣早就想帮他找医生,都被严词拒绝ᴊsɢ。
正当他心下打鼓,担心他家二爷把徐柠撵出去时,却听贺凛风说了句:
“需要脱衣服吗?”
陆鸣心里,瞬间有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
这还是他家的冷面心黑的二爷?
徐柠也因为他这话愣住,“脱衣服?”“你不是要看我的伤口?不脱衣服怎么看?”贺凛风反问。这话说得很对,没法反驳。徐柠点头,就看到贺凛风已经掀开被子下床。...
徐柠也因为他这话愣住,“脱衣服?”
“你不是要看我的伤口?不脱衣服怎么看?”贺凛风反问。
这话说得很对,没法反驳。
徐柠点头,就看到贺凛风已经掀开被子下床。
他穿着套烟灰色的短袖家居服,自下而上,伸手解纽扣的时候,陆鸣快速拉上窗帘,扔下一句,“你们忙。”就飞奔离开卧室。
徐柠皱眉:
忙什么?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味啊。
窗帘拉上,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贺凛风已经脱掉上衣,别说脱了上衣的男人,就是全身光着的男人,徐柠也见了不少,但她不得不承认,贺凛风和其他人不同。
精瘦而紧实的肌肉,深浅不一的伤口,劲瘦的窄腰,人鱼线和腹肌一览无遗。
任是谁见了,都少不得要多看几眼。
“徐小姐,”贺凛风靠近她,压低嗓音,“你准备怎么看?”
“你哪里疼?”
“腰背。”
贺凛风转过身时,除了一些陈年旧伤,徐柠看到他腰背处有一道狰狞的缝合伤,伸手轻轻按压,“是这里?”
“嗯。”
“我带了点药膏,帮你涂抹下,应该会有效果。”
贺凛风没说话,徐柠将药膏挤在手心,搓热后,将手掌覆盖在他腰上,轻轻按摩使其吸收。
她的手很软,而他的身体却很硬朗。
只是她由于感冒,呼吸重而热切。
灼烫的呼吸,一点点落在他的后背上……
又酥又痒。
“你怎么会来?”
他昨晚说得很清楚,而且徐柠昨晚的举动,按理说,不该再出现。
她手指轻揉着他后腰的位置,“碰巧遇到了您的助理,您昨晚帮过我,我也该还您一次。”
贺凛风有些诧异。
徐柠的意思很清楚:
我来,并不是想勾引你,和你发生关系。
不过是一报还一报。
药膏吸收后,徐柠把手洗干净,又叮嘱他,“近期,您最好戒烟戒酒,好好休息,我开点药,您按时吃。”
徐柠将药单递给陆鸣后,他飞快出去买药。
她准备离开,才发现自己文件箱还在陆鸣车内,没法子,只能等他回来。
**
外面雨势渐大,天空像是被人戳了个窟窿,雨水倾泻而下。
徐柠坐在沙发上,感冒的后遗症袭来,头疼欲裂,她只想阖眼休息下,昏昏沉沉间,听到了开门声,只是眼皮重得抬不动。
她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身体本能得依靠热源。
陆鸣开门进屋时,就看到他家二爷正抱着徐柠,而这位徐小姐就像只小猫般窝在他怀中,用脸往他怀里蹭着。
他愣在原地,内心天人交战:
我特么是该进?
还是该走?
贺凛风将她放到床上,才发现她的手紧紧攥着自己胸前的衣服,“松开。”
徐柠发烧,苍白的脸上有丝不自然的潮红,孱弱病态,更惹人怜,扯着他的衣服,嘴里嗫嚅着喊着一个的名字。
贺凛风俯身凑过去,听到她在说:
“陈……柏安。”
贺凛风的脸,瞬时阴沉。
睡在我的床上,还在想其他男人,好样的。
难怪江城人人都说徐柠爱惨了他。看来,传言不假。贺凛风应了声,不难猜出是谁干的。伴随着“咔嚓”一声,打火机的火光,将他整张脸瞬间照亮,烟被点燃的瞬间,又被他掐灭了。陆鸣愣了下:...
贺凛风眸子微沉。
伸手,将她的手从自己衣服上扯下来。
紧盯着她,她长得漂亮,生病时也有种脆弱的美感,乖乖,小小的一个,很容易让人升腾起变态的破坏欲。
若非她生着病,他倒是真想把她弄坏了。
离开卧室,站到窗边,从烟盒里磕出根烟,衔在嘴边,掏出打火机。
“我去医院找医生,恰好遇到了徐小姐。”陆鸣解释,“她好像被医院开除了。”
他刚才也听到徐柠叫了陈柏安的名字,有点尴尬。
难怪江城人人都说徐柠爱惨了他。
看来,传言不假。
贺凛风应了声,不难猜出是谁干的。
伴随着“咔嚓”一声,打火机的火光,将他整张脸瞬间照亮,烟被点燃的瞬间,又被他掐灭了。
陆鸣愣了下:
他家二爷烟瘾大,还是第一次看他主动掐烟。
“二爷,徐小姐她……”陆鸣看了眼卧室。
“病了,发烧。”
陆鸣在心里嘀咕,难怪在医院遇见时,她脸色那么难看,“那您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
“身体啊。”
“还行。”
“看来徐小姐技术不错。”
“……”
**
徐柠这一觉睡得深沉,朦胧睡醒时,发烧的后遗症导致浑身还有些酸痛感,注意到室内很暗,只有床头亮着一盏小夜灯。
她敏锐察觉,这不是她的卧室。
睁开眼的瞬间,就看到了贺凛风。
一身黑衣,面色寒沉。
就像暗夜蛰伏的野兽,那双眼睛,似会吃人般。
他看起来,心情很差。
自己惹到他了?
她还没开口,就听他说了句,“你该走了。”
经过几次接触,徐柠可不会自不量力地认为,自己在贺凛风心里有多特别,急忙下床,整理衣服,“不好意思,又给您添麻烦了。”
“走吧,我正好要出门。”贺凛风说完,离开卧室。
徐柠此时身体还有点不舒服,也没多说什么,跟他上了车。
此时已是傍晚,雨停后,落霞好似被挤爆的橘子汁,铺满整座城市。
只是如此美景,徐柠却无暇欣赏。
负责开车的仍是陆鸣,一路上都没人说话。
直至遇到晚高峰,车子被堵在半路,车载广播里,正在播放本地新闻:【陈氏集团这两年发展迅猛,陈柏安率领全体员工励精图治,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佳绩……】
徐柠看向陆鸣:“能不能换个电台。”
陆鸣点头,调了个音乐频道,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徐小姐和陈总订婚5年,感情应该很深吧?”
“怎么忽然问这个?”
“好奇而已。”陆鸣干笑两声,“如果不是感情深,您发烧昏迷,怎么还能叫他的名字。”
贺凛风一记冷眼射过去,警告他不要多话。
徐柠怔忡片刻,居然一笑,“你只听到我喊他的名字?”
陆鸣点头。
“那你肯定没听到后半句。”
“后半句?”陆鸣追问。
“陈柏安,傻逼!”
车内,瞬时死一般的安静。
陆鸣差点被噎死。
贺凛风偏头打量徐柠,总以为她是只温顺的猫。
可他忘了,猫也有利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