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5月,江丰人民医院。“一个人口庞大的国家,只有教育搞上去了,才有人才优势,才能实现国家的伟大复兴……这是一个年轻人的时代,一个觉醒的年代,一个朝气蓬勃的年代……”伴随着窗外广播里斗志昂扬的声音,程非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科研界的大佬程非烟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居然穿越到了80年代,成了好吃懒做的农村姑娘,还附送一个军人未婚夫。
可未婚夫心有所属,对她冷漠至极。
正好她也不想那么早结婚,这婚要退就早点退吧!
男人只会影响她搞事业!
原本以为退婚会很顺利,却不想那疏远她、讨厌他的男人居然不同意了?
他死活不退婚就算了,还乘人之危哄骗她去领证。
领证当晚,程非烟看着人前矜贵高冷、人后腹黑闷骚的老公,
才明白什么叫做“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程非烟刚想抗议,就被老公抱着她哄:
“婚后,我的人是你的,工资是你,家产也是你的,家务活带孩子我都包了,不影响你搞事业,离了你上哪找这么优秀的男人?
程非烟:“……你玩真的?”
1985年5月,江丰人民医院。
“一个人口庞大的国家,只有教育搞上去了,才有人才优势,才能实现国家的伟大复兴……
这是一个年轻人的时代,一个觉醒的年代,一个朝气蓬勃的年代……”
伴随着窗外广播里斗志昂扬的声音,程非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可头好晕好沉,待她眼睛慢慢聚焦以后,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病床上面。
怎么回事?之前她明明还在坐飞机的……
“醒了?”门口传来一阵磁性的嗓音。
程非烟侧目,这才发现病房门口一抹军绿色的身影。
他一身挺拔军装,脸庞俊朗,五官立体刚毅,眉眼清冷,带着军人的摄人气势。
就算站在那儿什么也不做,也十分养眼。
而此刻,他的手里还捧着一束百合花,不时飘着花香,香甜四溢。
似乎是来探病,可他看向自己的眼眸却没多少温情,更多是冷淡。
自己的心莫名地泛起了一阵心痛。
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为何会如此的委屈呢?
接着一股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强势地涌入了她的脑海里……
原来她飞机出事以后,重生到了1985年一位乡下穷苦女子身上……
原主跟她同名同姓,但是比她年轻,才19岁。
而门口的军人是她的未婚夫,叫陆时复,26岁的他早早就成了是南方地区空军第一兵团飞行中队队长,首席飞行员,可谓前途无量。
两个人身份天差地别,按理来说应该没有交集的,却因为一场意外而订婚了。
陆时复是为了保全她的名声才答应娶她的。
碍于原主未到法定年龄,两人并未立即结婚。
尽管陆时复对原主没感情,可原主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以后就沦陷了,心心念念地想要嫁给他。
本以为只要她努力,再冷的石头也能捂热。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原主写了信给他,得不到他的回信。
尝试打电话给他,听不到他的声音。
最后去了他军区找他,也没见到他的人……
明明是她的未婚夫,可他给予原主的却只有凉薄。
原主或多或少有些精神抑郁,而陆时复的冷漠也压垮她的心里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让她愈发郁结和激进起来。
也许是为了能引起他的注意,也许是为了解脱,原主居然选择了投河自尽……
男人的视线落在了床上的女子身上,只是目光清冷的,敷衍了事的把花放在了床头柜上。
“闹够了吗?”
程非烟的思绪被拉回,心头随之涌上一抹苦涩和自嘲。
原主命都没了,可在他看来也只是一场闹剧而已。
也许他并没有错,他只是不爱而已。
尽管不是她亲身经历的,可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时酸涩得厉害,说不话。
“婚约还作数。”
明明是承诺,语气里却带着无尽的疏离。
言外之意,娶她仅仅是一种不得不履行的责任。
他可以施舍婚姻,却不会施舍爱情。
心头被一种不属于自己的剧痛淹没,头脑却多了几分明悟。
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抛弃生命,实在不值得呐……
她垂了垂眼眸,浓密的睫毛颤了颤,闷闷地说出一句话:“我不想嫁了。”
她不是原主,没有那么多执念,倒不如现在就放手。
“呵?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一个俏丽的身影出现在了程非烟的眼前。
“要不是你作死,我哥哥又怎么会放弃晋升的机会赶回来?”
“若不是你,我哥又怎么会放弃白姐姐呢?”
“现在又说不想嫁?你到底是几个意思?”
“我看你就是存心……”
“够了!”男子的语气愕然凌厉,让跟在后面的女孩噤声。
程非烟听着女子的话,心情五味杂陈。
也许感情的事本来就没有什么对错。
要怪也只能怪原主的执念过重,间接或直接毁了陆时复的事业、爱情、生活……
看着他严峻而丝毫无感情的俊脸,她仿佛看到以后婚后的生活,无情无爱又无趣。
“川勋,我们解除婚约吧。”
程非烟说出这话的时候,心里多了几分解脱,她不是原主,做不到死缠烂打。
此话一出,饶是面无表情的陆时复俊脸也开始皲裂。
“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解除婚约。”
“你说的是真的吗?该不会是欲擒故纵,又想耍我哥吧!”站在后面的严芳洄不可置信地说道。
随后又转念一想,“你若真的要退婚就赶紧退,不要耽误我哥的青春……”
说着,严芳洄向病床走近了几步。
蓦地,门口又传来了一道中年妇女的声音,“你们严家是欺负我们周家没人吗?居然在这个档口,逼我家韵韵退婚?”
程非烟望过去,就看到一个年约50多岁的中年妇女,面带怒色地站在了门口。
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个人是她的母亲——黄淑芬。
黄淑芬走了过来,颇有怨言地说道:“你们到底是来看病人的,还是来刺激病人的?难道非要我家韵韵死了才高兴吗?”
严芳洄撇了撇嘴,不太好意思说下去,便看向了自家哥哥。
陆时复那淡漠的眸子看向了程非烟,“等你身体好点再说吧。”
程非烟刚要说话,又听到黄淑芬对着她温和地说道:“你婚事一切有爸妈给你做主,你别怕。”
“妈,不怪他们,其实是我自己想解除婚姻的,我跟川勋哥的婚约也只是一场意外而已,也没什么感情,要不就算了吧。”
此话一出,黄淑芬犹如遭遇雷劈,“你可知道,你若是退婚了,以后还怎么嫁得出去?村里人会怎么看待你?”
程非烟却十分淡定,“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解除婚约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其次,嫁不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女人又不是只有嫁人一条路。
至于村里的人怎么说是他们的事,与其在意别人说什么,不如过好自己的人生。”
说着,程非烟整个人都变得清明起来,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彩。
这话居然是从这个女人的口中说出来的?
这真的是他印象里,那个粗俗不可,无理取闹的程非烟吗?
而此刻她清秀的脸上流露出来的那抹笑容,竟如此的耀眼。
也顺眼多了……
黄淑芬似乎也看开了,“你若是退婚的话,也应该给严老爷子那边说一下吧。”
提及严老爷子,陆时复好看的剑眉拧了起来,莫非她们这是以退为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