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灵昀眼里写满了少年爱慕:“我心悦田采少爷,对情敌自然上心。”她露出一副不忿的貌样:“那小妾有老子和儿子滋润还不满足,要勾引我的采郎,当真是……”她跺跺脚,咬着唇恨恨的骂:“不要脸的东西!”...
白衣少女杨帛画拦在许灵昀身前,不疾不徐道:“祖母,此案有疑,据孙女所知,许御师醒灵前只是田家的打扫庭院的短工,应与深居简出的田采没有仇怨,何故杀人呢?”
“孙女提议,不如先听许御师诉冤,免得被人诟病屈打成招,堕了我策御殿的名声。”
杨访睨向杨帛画,眼里的不满都快溢出来,众目睽睽下,她没有发作:“既然这样,那就听听她怎样狡辩。”
许灵昀翻了翻原主的记忆,那日,原主被分到了怡松院附近扫地,中途遇见了田老爷田盘与儿子田圄在凉亭中闲话,他们谈的也只是家事,并没有杀人灭口的必要。
再之后,原主回家途中就被狱吏带走,冠上了个杀人的罪名。
田圄和田盘是嫡系,而田采是旁系,田氏的三个御师,她一天之内遇上了两个。
存在即可疑,她几乎能肯定,原主的死与田氏脱不了关系。
许灵昀要将他们都拉下水,她缓缓吐出第一句话:“田老爷的喜好比较独特。”
迎着惊异的目光,少女神色古怪:“他喜欢儿子田圄的小妾,父子俩时常…二龙戏珠。”
听到田家如此炸裂的秘辛,众人都竖起了耳朵。
杨访眉心狠狠一跳,反问的话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这些?”
许灵昀眼里写满了少年爱慕:“我心悦田采少爷,对情敌自然上心。”
她露出一副不忿的貌样:“那小妾有老子和儿子滋润还不满足,要勾引我的采郎,当真是……”
她跺跺脚,咬着唇恨恨的骂:“不要脸的东西!”
杨访听到“滋润”两字,一口茶水当即喷了出来,村妇,言语这般粗鄙!
杨访轻咳两声掩饰尴尬,心中疑窦又起,便问道:“你说这些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少女看向她,不出声,两行眼泪刷刷的流,直看的杨访心中发毛。
一片安静中,许灵昀衣袖遮面哭嚎起来:“殿主,殿主啊,是情杀,害他的人是田盘父子啊,我那日在怡松院当值,我偷听到他们说什么“变心”“田采”“下毒”的话。”
“采郎本就是旁系不受人待见,我原以为这些话是他们父子说的泄愤,没想到采郎真被人毒杀了,想必是他们父子发现我偷听,杀了采郎嫁祸给我,殿主我的清白不重要,但是我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罪名,我一定要替田采少爷复仇啊!”
许灵昀话中的信息量很大,只是太过离谱,杨访心中是不信的。
“殿主,我与田氏仇深似海,现在又污了田氏的名声,除了殿主没人能容的下我,您且信我一次,我定会让田氏付出代价。”
这句话说到杨访心坎里去了。
她为殿主,但杨氏与田氏向来不对付,田盘狼子野心,暗中对她下的黑手数都数不过来,若是能借许灵昀的手给他找不痛快,也是桩好买卖。
想到这里,杨访打定了主意,她睨向许灵昀:“我给你十天时间,若是十天后你还定不了田氏的罪……”
未尽之言已经很明显了,许灵昀接过话茬:“那我必终身供您驱使,绝不有半分怨言。”
杨访满意的点点头,她轻踢了下蹲在脚边的赤红恶犬:“赤诛,这十天你跟着她。”
说罢她将目光移向许灵昀:“赤诛是二阶灵兽,我劝你别想着跑,你自己能跑,你娘和妹妹可跑不了。”
名叫赤诛的大型犬起身,踱步到许灵昀身边,它呲了呲牙,尖利的犬牙边挂着晶莹的涎水。
“谨遵教诲。”许灵昀垂眸,遮掩住眼中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