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江瓷过来催促谢九池下去,谢九池没有多想,直接扔下了手机,跟着江瓷下楼。踏入电梯的瞬间,他突然停住。江瓷感受到他的停顿,不解的问:“怎么了?”...
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剑拔弩张。
宗泽看着谢九池冷淡无情的黑眸,又瞥向地上断成两段的录音笔,许久才捡起来。
“谢九池,我真想知道你今后追悔莫及的样子。”
他留下这话,不等保卫来,转身淡然离去。
另一边。
江桃桃一觉醒来,忽然发现自己早就已经不在看守所。
周围是一片黑暗。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身体也不知道何时被绑在一根圆柱上。
江桃桃逼着自己镇定起来,手渐渐摸到了口袋里的手机。
她毫不犹豫的拨打了谢九池的电话,但是还没接通,就被一把匕首顶在额头前。
那一瞬间,江桃桃全身都凝固。
匕首的主人歪着头看她,脸上的刀疤十分可怖:“怎么,给谁打电话求助啊?”
“你得罪了人,有人让我们教训教训你。”另一个人跟着浪笑。
江桃桃面前的两个男人身形粗壮,一个拿着匕首,一个拿着绳子,显然都是恶徒。
几乎不敢相信,她竟然从诊所里被绑架出来!
刀疤脸比着刀尖在她脸上划来划去,声音里带着一股血锈气:“这么漂亮的脸蛋,要是划上几道,肯定更好看。”
另一个男人直接抢过江桃桃的手机,翻出刚才她拨的电话号码,递给刀疤脸。
刀疤脸看了一眼,竟然笑了:“巧了,让我们来教训你的人,正是戚总。”
江桃桃瞪大了眼:“不可能!
他已经跟她离了婚,还把她送进了看守所,还有什么必要再对她下黑手?
刀疤脸啧啧几声,又道:“你以为你使阴招让他未婚妻不痛快,他就那么简单的放过你吗?他说了,她受过什么委屈,让我们加倍奉还给你。”
江桃桃依旧不信,刀疤脸干脆掏出手机,拨通了谢九池的电话:“你自己听听吧。”
这次电话很快接通。
“戚总,宋小姐在这里不太听话,说要确认您的意思……”
谢九池倚在床上接电话,一听了开头就蹙起眉头:“我不是都已经吩咐过了?我在度蜜月,这种小事就不要再来烦我了。”
挂了电话,刀疤脸嘿嘿笑着,看向旁边的江桃桃:“怎么样,现在听清楚了?”
江桃桃深陷黑暗中,心绝望地沉到底。
那绝对是谢九池的声音,她甚至能听出来他那边传来的海浪声。
曾经,她一直渴望谢九池能带她去海边度蜜月,可是谢九池根本不愿意给她蜜月。
现在,他却给了江瓷她想要的一切,甚至没有忘记给沉沦在黑暗中的她一刀。
刀疤脸突然改变了主意:“这么美的妞,先毁了容可惜了,不如先给兄弟们爽爽。”
江桃桃绝望的看着尖刀从她额头划下,挑开了她胸前的衣服。
此时,马尔代夫。
酒店最高一层的总统套房。
谢九池正准备带着江瓷下去游泳,忽然想起刚才那一通电话。
他想打回去问问情况,但那边已经关机。
而这时,江瓷过来催促谢九池下去,
谢九池没有多想,直接扔下了手机,跟着江瓷下楼。
踏入电梯的瞬间,他突然停住。
江瓷感受到他的停顿,不解的问:“怎么了?”
谢九池没有回答,只是沉默。
刚才那一瞬间,他忽然感觉心口空了一片。
好像是很重要的东西,他却茫然抓不住。
心头的不安感越演越烈,谢九池定了定神,拨打了秘书的电话:“马上定两张回国的机票。”
黑暗的库房。
刀疤脸扔下染着血的尖刀,语气十分不爽:“这娘们太烈了,还是直接理了吧。”
另外那个人点点头,拿出了身后的裹尸袋。
地上,江桃桃了无生气的躺着,身下满是鲜血,向着远处蔓延出去……
诊所?谢九池记下了这个地址,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跟在他后面的江瓷差点跟不上,看着他阴沉的面色,心也沉了下来。昨天下午,他就突然心急火燎的让秘书定了时间最近的机票回国。江瓷不想走,撒娇的扯着他说还有好多地方没有去,想要多留几天,没想到,谢九池竟然说,让她自己在这里玩,他有事先走。...
谢九池从飞机上下来,立刻直奔了看守所。
从机场回来的路上,他一直都在回拨给他打电话的那个号码,可是那边却始终处在关机状态。
他有种强烈的直觉,他这场突如其来的不安,跟江桃桃有很大的关系。
看守所的人看到谢九池这样的人物过来,俱是一阵惊讶。
谢九池抑制住自己的不耐烦和不安,尽量平静的问:“江桃桃呢?”
所长挠了挠头:“一直没有她查到犯罪的实证,加上她健康状况太堪忧,就让她保外就医了。”
保外就医?不在这里面了?
谢九池浓眉紧紧拧起来:“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
这话问的所长十分奇怪,为什么要通知他啊?
所长很无言,他明明就只是江桃桃的前夫而已,而且人还是他送进来的,让她吃点教训的话也是他交代下来的,现在他突然心急火燎的问罪一样,是什么情况?
然而谢九池得罪不起的,所长只能无奈的说:“保外就医是可以通知她的家人来领的,不过她说她没有家人,就自己先去了看守所外面的诊所就医,如果没走的话,现在就还在诊所里。”
诊所?谢九池记下了这个地址,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跟在他后面的江瓷差点跟不上,看着他阴沉的面色,心也沉了下来。
昨天下午,他就突然心急火燎的让秘书定了时间最近的机票回国。
江瓷不想走,撒娇的扯着他说还有好多地方没有去,想要多留几天,没想到,谢九池竟然说,让她自己在这里玩,他有事先走。
江瓷当然不会自己留下来,自然是陪着他一起回来了。
虽然谢九池没有说,但是他的异常都是从那通关于江桃桃的电话开始的。
江瓷心里有数,可是这次,却根本不敢提她的名字。
因为,那些去“教训”江桃桃的人,就是她找的人。
虽然她已经一步步谋略,让谢九池越来越讨厌江桃桃,可是谢九池还是对江桃桃产生了兴趣,江瓷的眼睛一直在谢九池身上,发现他一点点对江桃桃心软,停留在她身上的眼神越来越久,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越来越心不在焉,甚至从他们开始做代孕起,谢九池和江桃桃之间的交集越来越多,她和谢九池上床的次数都寥寥无几了,虽然谢九池解释说担心她的身体,她却看得出来,他根本就是对她失去了兴趣。
这个信号太危险了。
危险到就算是谢九池相信了她和院长的诡计,把江桃桃送进了看守所,然后跟她订了婚,甚至她想起之前谢九池说过,江桃桃要求来这里度蜜月,特意也要求谢九池带她过来的时候,谢九池也毫不犹豫的同意了,她也十分不踏实。
她必须彻底除去江桃桃,才会放心。
可是谢九池竟然这么快就起了疑心,还当天就买了机票跑回来,让江瓷心下十分害怕。
这跟她计划的不同,希望那边已经处理好了,不要给谢九池留下可以查看的蛛丝马迹。
车子已经出发,开往看守所旁边的诊所了,谢九池紧紧皱着眉,又一次拨通了那天那个电话,依然显示对方已经关机,他犹豫了一会,拨出了江桃桃的电话。
结婚几年,他甚至手机里都没有存她的电话号码,只能回翻那天的通话记录。
然而打过去之后,那边却久久没有人接。
谢九池心里的烦躁一阵比一阵强烈,在一声声无人接听的嘟嘟声中,终于爆发了,狠狠的把手机摔到了地上。
那天的狱警,大有问题。他回到看守所,再次找到所长,单刀直入,直接问:“看守她的狱警呢?都在哪儿?”他要求查看所有的狱警,尤其是看守江桃桃的狱警。职责所在,所长自然不同意。...
江瓷和司机都吓了一跳,不敢出声。
谢九池的低气压一直持续到车子开到诊所门口,看到诊所那两个字,他的气息总算平定了一点。
车还没挺稳,他就下了车,大步直奔诊所。
最好那个女人就在那里的某个病床上。
可是诊所的人听说江桃桃,都茫然的摇摇头:“她是伤的挺严重的,不过昨天晚上查房的时候她就不在,今天也没有回来,我们这里本来就没有多少病房可以住,人员流动的很快,这样倒也是正常的,她应该是走了。”
走了?
谢九池皱眉,怎么可能这么凑巧?
“昨天她走的时候,跟什么人在一起?”谢九池想了想,又问。
医生摇摇头:“没有人看见,她晚上自己走了吧,反正第二天再来的时候,她就已经不在诊所里了。”
突然消失?
谢九池心里忽然有个可怕的猜测。
他猛然转身:“回看守所!”
这里面不对。
那天那个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没有多想,以为她是在看守所里闹事,用自己的名头来威吓别人,谢九池甚至脑补了她可能说的话:“我是谢九池的太太,你们敢这样对我?”
于是他回的毫不留情。
可是在飞机上的时候,他就开始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现在,她不在看守所,也不在诊所,事情好像越来越向他担心的方向靠近了。
坐在去看守所的车里,他仔细的回想那天的蛛丝马迹,猛然抓住了重点。
狱警怎么会突然给他打电话?
那天的狱警,大有问题。
他回到看守所,再次找到所长,单刀直入,直接问:“看守她的狱警呢?都在哪儿?”
他要求查看所有的狱警,尤其是看守江桃桃的狱警。
职责所在,所长自然不同意。
谢九池沉声把那天的事情告诉了他。
涉嫌有人施虐甚至人员失踪,这件事性质一下不同了,所长也重视了起来,带他去辨认看守狱警的声音。
谢九池反反复复听了他们的声音好多次,竟然没有一个跟那天打来电话的声音重合。
他的心沉了下去。
看来,真的可能是绑架。
他立刻报了案,心情却直直下坠。
他记得,那天先是她打过来了电话,他没有接。
她打电话给他,是在绝望中向他求救吗?
而绑匪后来又打电话回来的时候,他说了什么?
“我不是都已经吩咐过了?我在度蜜月,这种小事就不要再来烦我了。”面对嚣张的绑架者,他就是这么说的。
如果这真的是一场绑架,那么,他说的这句话,会把江桃桃推到什么样的境地?
谢九池绝望的把脸埋在手心里。
良久,他抬起头,重新打起精神来,打了几个电话出去。
那是他轻易不会动用的私人关系,一旦动用,代价很大,但是他没有一丝犹豫:“帮我找一个人,我把她的照片和最后出现的讯息发给你们,酬金随你们要,我只有一个要求,查的越快越好。”
谢九池拳头都捏的发白。地上还有拖拽的痕迹,血液在地上拖拽出长长的一道。所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站在他身后,语带歉意:“从痕迹上来看,她很可能遇害,然后被抛尸了,具体地点我们还在查。”谢九池根本不信:“她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死?”...
无论是警察局,还是谢九池的私人侦探,给谢九池传回来的,都是同一个结果。
江桃桃,可能已经遇害了。
谢九池看着手里的照片,那是一个废弃的仓库,一个圆柱旁边,散落着一些绳子,显然这绳子曾经绑过人,在绳子旁边,地上沉积着一片暗褐色的液体,那是血液沉积之后的样子。
所长拍拍谢九池的肩膀,十分歉意:“发生这种事,也有我们疏忽的原因,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能力去调查的。”
谢九池连应付他两句话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所长走了,他下楼开车,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却在颤抖。
他叫来司机,给了他地址,颓然坐在后座上。
如果……如果她已经……
车停在照片里的那个仓库边,谢九池深吸一口气,挺直肩膀走了进去。
这里已经被封起来了,他默默的站在圆柱边,看着地上那摊已经干涸的血液,根据那血液和绳子的样子,推测着她可能遭受过的遭遇。
绳子中间,有一块柠檬黄色的布料,还勉强能看出来是一个衣领,边缘整齐,是刀割过的痕迹。
绑架她的人用刀割裂了她的上衣,他们想干什么,不言而喻。
谢九池拳头都捏的发白。
地上还有拖拽的痕迹,血液在地上拖拽出长长的一道。
所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站在他身后,语带歉意:“从痕迹上来看,她很可能遇害,然后被抛尸了,具体地点我们还在查。”
谢九池根本不信:“她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死?”
不是说恶人命久吗?
她明明满口谎言,心思恶毒,怎么这么容易就死了?
他不信!
可是很快就传来更新的消息,江桃桃确实已经遇害了,他们查到了抛尸地点,歹徒将她扔进了大海,海下潜流众多,无论是警方还是他请的道上的力量,都没法下水去查看捞尸。
经过半个月的寻找,她就这样,像一滴在空气中蒸发了的水一样,彻底消失在了他生命里。
谢九池从警察局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下楼。
楼下阳光灿烂,地上反射的强烈的白光耀得他睁不开眼,可是他却觉得突如其来的冷。
冷,到处都冷。
世界就像一个冷库,把他包围在其中。
他连闯了几个红灯,冲进了警察局,可是所长给他的信息依旧跟电话里一模一样。
她死了。
警察局说她死了,道上说她死了,所有人都说她死了。
所长看着他青白的面色,有些不忍的递给他现场的照片,指给他看:“根据血液检测,他们就是从这里,将你前妻抛进了大海中。”
谢九池看着照片上那些青黑密布的礁石,声音暗哑:“不是前妻,是我夫人。”
他跟江瓷的订婚还没举行,而他跟江桃桃的离婚协议,虽然两个人都签了名,可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当时迟迟未去将协议公证生效。
直到她死了,他才明白当时自己的心意。
他不想去公证离婚协议,因为他不想离婚,不想将她让给别人,不想放手让她轻易地离开。
只可惜,在他可以挽回一切的时候,他认不清自己。
等他终于认清自己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谢九池到现在都觉得,发生的一切都好像是一个梦一样。好像江桃桃还在那个他不常去的公寓里,只要他一回到那里,就能看见她正在里面走来走去,为他偶然的到来而惊喜,或者像后来那样变得不耐烦。可是不可能了。...
海边。
白色的浪花摔打着海面和青黑色的礁石。
人人避之不迭的危险的礁石上,却坐着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自然就是谢九池。
这里是图片上抛尸的地方,因为发生了命案,原本就没怎么开发的海边更是没有人来了,只有谢九池一个人坐在这里,从天微微亮到天色渐黑,依然一动不动。
他身下的礁石,就是江桃桃最后待过的地方。就从这里开始,她沉入了大海,再也不可能找到了。
谢九池低头看着这块礁石,水已经冲刷掉了上面血液的痕迹,干净的好像她从来没有来过。
谢九池到现在都觉得,发生的一切都好像是一个梦一样。
好像江桃桃还在那个他不常去的公寓里,只要他一回到那里,就能看见她正在里面走来走去,为他偶然的到来而惊喜,或者像后来那样变得不耐烦。
可是不可能了。
他身下坐的这块石头,把这个残酷的现实揭露给他看。
他双手插进头发里,深深地把头埋了下去。
这一切到底都是怎么发生了的?
好像,是从他把她丢进看守所开始的?
可是他是为什么把她扔进了看守所?
谢九池回忆了很久,自从听到她遇害的消息,他的脑子就像锈住了一样,回忆每一件事,都像慢动作回放一样。
想了好久好久,才回忆起来。
把她扔进看守所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被她带了绿帽子的怒气,想到她看自己的时候冷漠的眼神,还有叫他戚先生的样子,他几乎就要气炸。
看到她对自己冷漠,跟别的男人亲密,内心就像有一条毒蛇在啃噬着他。
那种愤怒,好像超过了被戴绿帽子的耻辱感。
所以把她丢进看守所的时候,他内心确实是恶意的,想要让她因为她犯过的错误而付出代价。
她让他如此愤怒而痛苦,这种痛苦,他不能独尝,他要她跟他一起尝尝那个痛苦的滋味。
在把她送进看守所的时候,他是这样想的。
他也确实曾经跟看守所说过不必对她留情的话。
他也害怕,他好像越来越容易对她心软了,越来越想要相信她。可是每一次的结果,都打了他的脸,都用赤裸裸的事实告诉他,她又是骗他的。
他怕如果再留她在身边,早晚有一天,他心甘情愿上她的当。
他要把她送的远远地,远远地离开自己的视线,远远地离开自己心悸的范围。
结果,她真的被他推远了。
远到生与死的界限。
他与她之间,终于隔了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倒不是因为财务问题,而是他们的总裁谢九池最近情绪极差,整个戚氏企业的高层都被他的戾气掀翻过一次,已经没有人再敢进他的办公室了。好在今天来了一位访客,虽然平时威严逼人,每次来都让员工胆战心惊,但这种时候,也只有他能压住戚总的戾气。...
戚氏家族陷入了空前的低潮期。
倒不是因为财务问题,而是他们的总裁谢九池最近情绪极差,整个戚氏企业的高层都被他的戾气掀翻过一次,已经没有人再敢进他的办公室了。
好在今天来了一位访客,虽然平时威严逼人,每次来都让员工胆战心惊,但这种时候,也只有他能压住戚总的戾气。
“戚老,这边就是总裁办公室,您这里请。”秘书把戚家老太爷引到戚总的办公室门口,给他打开门之后,就溜出去了。
开玩笑,虽然以前他们有事没事就找借口去给戚总送文件,借机看看他的盛世美níng méng颜,但是现在的戚总那么可怕,她才不要直面他呢,还是小命要紧。
看到秘书一溜烟逃出去的模样,戚家老太爷眯了眯眼,对谢九池更不满了。
谢九池在办公室里,抬头看见他,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居然都没有看起来迎接。
戚家老太爷重重的坐在谢九池对面的沙发上,拿手里的拐杖不客气的敲他的桌子:“你现在这是什么鬼模样?还有点总裁的样子吗?最近一个月,你都让人家抱怨到我跟前了,我们戚家企业做了几代了,还没出过一个你这样不争气的!”
他这样不争气的?
谢九池翻找出最近三个月的财务报表,扔在爸爸面前。
连续三个月的财务报表数据十分可观,可以说是戚家企业近三十年来业绩最好的几个月了。
戚家老太爷噎了一下,又道:“就算公司业绩不错,但是你搞的这么低气压,弄得人心惶惶,这样下去,人都跑光了,公司还怎么长远发展?”
谢九池面对他,态度也依然冷冷淡淡:“公司花钱请员工来,是来工作的,不是来看我脸色拿钱的,他们不想在这里工作,换一个就是了。”
问题就是戚家企业是同行中给薪水最高的,哪个员工舍得跳槽?也只能抱怨一下罢了。
戚老太爷总算明白为什么最近董事会的高层都偷偷找他抱怨了,就连在他面前,谢九池态度都这么差,在其他人面前,脸色有多臭就可想而知了。
他斥责道:“你最近这是怎么回事?宋家那个丫头,你非要娶,我们同意了,你现在又没有动静了,到底是想干什么?”
宋家丫头?
谢九池反应了一会,才明白他说的不是江桃桃,而是改姓为宋的江瓷。
被这么一提醒,他才忽然发现,他已经很久都忘记江瓷的存在了,好像从江桃桃出了事开始,他就彻底遗忘了她。
看看桌子上的日历,好像半个月后,就是原来定的跟江瓷订婚的时间。
他垂下双眸,淡淡道:“没有订婚,订婚取消了。”
戚家老太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谢九池冷静重复:“我和江桃桃还没有完全离婚,婚姻生效,再跟别人结婚就是重婚了。”
戚家老太爷:“……江桃桃已经死了,你要是想离婚,离婚协议就自动生效了,除非你不想离,否则怎么可能会重婚?你是唬我呢?”
谢九池波澜不惊:“那就是我不想离,总之订婚取消,我会亲自去跟宋家那边说,其他的事情你来处理。”
戚家老太爷气得直哆嗦,冲口道:“你最近这么不正常,该不是为了江桃桃那丫头吧!当初你死活不想娶她,现在她没了,不是正随了你的心意?你现在这么不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
谢九池顿了一下,起身拿了衣服就走:“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要想留在这里就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