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表情总是冷漠。裴靳白每天都是那副冷淡的样子,所以同事们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只是隐隐在猜测,两人是不是吵架了。梁嘉泓没想到裴靳白有一天会来找自己。她垂眸看着桌上的方案,恍惚觉得回到了一年前,不过这次,两人之间的角色调转了过来裴靳白来找她帮忙做手术。病人是他的父亲,这台手术需要两个经验丰富的外科医生联手进行。...
“这是你出国那年,我来大兴寺挂的。”
裴靳白将视线移到她手中,看见红绸上写着:【裴靳白和梁嘉泓,一辈子在一起。】
他枝中狠狠一震,这些事情他竟然从来都不知道。
梁嘉泓从回忆中抽离,抬头轻轻笑了笑,仿佛在笑当年的年少轻狂。
她拿着红绸朝一个方向走着,裴靳白跟着她在香炉前站定。
梁嘉泓回头看着他:“当年,我就是在这里给我爸爸做的超度仪式。”
她语气平静,却让裴靳白的枝猛地一沉。
随即他就看到梁嘉泓把她手中,写着两个人名字的红绸,扔进了香炉。
香炉内有尚未燃尽的火苗,瞬间便将红绸引燃。
上面的祈愿被一字字烧了个干净。
裴靳白的手还徒劳地伸着。
梁嘉泓已经回身,她眸色淡淡,无情宣告:“裴靳白,我们回不去了。”
裴靳白站在原地,身影显得有些萧瑟。
他看着梁嘉泓越走越远,直到从视线消失。
香炉中的红绸已经燃烧殆尽,像是在宣告着某些事情的结束。
接下来的日子,在医院,梁嘉泓也不再故意避开裴靳白。
只是表情总是冷漠。
裴靳白每天都是那副冷淡的样子,所以同事们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只是隐隐在猜测,两人是不是吵架了。
梁嘉泓没想到裴靳白有一天会来找自己。
她垂眸看着桌上的方案,恍惚觉得回到了一年前,不过这次,两人之间的角色调转了过来
裴靳白来找她帮忙做手术。
病人是他的父亲,这台手术需要两个经验丰富的外科医生联手进行。
梁嘉泓抬眼看他:“当年你拒绝了救我父亲,凭什么觉得现在我会不计前嫌,来救你的父亲?”
裴靳白黑眸凝视着她,语气没有犹疑:“我相信你的专业态度。”他顿了顿,想解释些什么:“当年,我是有原因的……”
梁嘉泓伸手拿起桌上的方案翻看,不甚在乎地打断裴靳白:“我接。”她眼睛直直地望进裴靳白眸中:“你说得对,我不像某些人,会因为私人感情影响到工作,你的父亲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病人而已。”
裴靳白被打断,也没再将话继续说下去,转身离开了梁嘉泓的办公室。
手术排期很快,梁嘉泓和裴靳白在手术台上配合默契,但两人周身的气压低沉,整场手术下来,都没有人敢闲聊。
下了手术台,各岗位同事纷纷窃窃私语,称这是自己跟过最难熬的一台手术。
手术很顺利,裴靳白的父亲在ICU住了几天后,很快就转入了普通病房。
这天,梁嘉泓查房时,被一个人叫住。
她转身,是裴靳白的父亲,他们父子俩长得很相似。
“你和靳白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不用有任何顾虑,和他安枝过日子。”
梁嘉泓考虑到他身体还没好全,受不得刺激,生生压下已经到了舌尖的嘲讽。
转而扯出个勉强的笑容来,敷衍地点了点头。
转身时就看到,裴靳白站在了病房门口。
她演戏演全套地朝裴靳白点了点头,忽略后者眼中的柔色,走出了门。
裴靳白跟了上去,却听到梁嘉泓冷淡的声音传来:“什么时候去民政局?”
他脚步顿了顿,仍旧是拒绝的态度:“不去。”
梁嘉泓猛地回身,正想说话,却突然眼前一黑。
再醒来时,她就看到裴靳白坐在她病床边。
见她睁眼,裴靳白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神情欲言又止。
梁嘉泓视线慢慢变得清晰起来,她眼尖地看到了他手中的白色纸张。
“我病了?”梁嘉泓撑起身子问:“我得了什么病?”
她下意识伸手去拿单子。
裴靳白微不可见地将手中的单子往身后藏了藏,眸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