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上头,一气之下,他开始收拾行李搬离了别墅。这几天,冷静过来后,傅闻洲也渐渐想明白了。两人的第一次肌肤之亲,是沈知意的初夜。他从来都没有不相信她,只是不爽沈知意什么都憋在心里的性格。...
“看到您是死者的紧急联系人,如果可以的话,请您尽快通知家属来认领尸体。”
啪!
桌上的案宗掉在地上,在宽大的办公室显得尤为突兀。
傅闻洲浓眉紧蹙,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压力。
“这里是法院,你们骗人,也要挑对地方。”
萧煦听得火大,捏着拳头就往傅闻洲的脸上砸去。
“傅闻洲,你真是不配得到知意的爱!”
话音落下,他就急匆匆前往公安局。
傅闻洲只是愣神了一秒,然后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重新坐回椅子上。
然后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捡起地上的案宗,继续翻看起来。
三年前,沈知意不见的那次,他也接到过同样的欺骗电话。
他骤然冷笑,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沈知意,你怎么可能会死,一定又是诈骗电话。”
“真应该去下个反诈APP。”
可这话并没有让傅闻洲心安多少,反而让他集中不了精神去看案宗。
他有些疲惫地靠在座椅上,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头疼。
有多久没见到沈知意了?
傅闻洲闭着眼,记忆回到一周前,看见被记者围堵在家门口女人的那天。
纵使厌烦了沈知意寡淡的性子,可本能的反应却骗不了人。
除了他,他不想看到任何人欺负她。
所以,那一刻,他站了出来,将沈知意护在了身后。
只是在关上大门后,网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词汇,冲击着他的整个神经。5
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容忍女友的照片那样被放在不良网站上!
情绪上头,一气之下,他开始收拾行李搬离了别墅。
这几天,冷静过来后,傅闻洲也渐渐想明白了。
两人的第一次肌肤之亲,是沈知意的初夜。
他从来都没有不相信她,只是不爽沈知意什么都憋在心里的性格。
让他这个做男朋友的,感觉很失败!
思虑过后的傅闻洲睁开了双眼,鬼使神差的点开了女人的朋友圈。
想要找找以前两人甜蜜的样子。
可什么都没有,唯有一条刺眼的横线罢了!
傅闻洲一气之下将手机摁灭,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在工作中。
转眼,一天过去。
同事们陆续下班的脚步声响起。
“阿洲,下班了,我今天没开车,你能送我回家吗?”
方晴走进来,亲密的挽起傅闻洲的手臂。
傅闻洲微微皱眉,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沉声回:“不顺路。”
方晴愣了一下,对于男人突然冷淡的态度,莫名心底不安。
一时之间不知该说点啥。
几秒后,她挤出一个得体的笑容:“阿洲,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方晴的温柔得体不但没有得到男人的关注,反而让傅闻洲异常烦躁。
一想沈知意都一周没有联系自己,他就浑身不舒服。
转身出了法院,院外静悄悄的。
傅闻洲思来想去,还是掏出手机,拨打了沈知意的号码。
“嘟……嘟……嘟……”
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拿着手机的手正在不安的搅动着,脸上满是焦虑的神情。
一分钟后,电话无人接听。
夏城枫林路上,一辆黑色奔驰飞快的行驶着。
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后,车子熄火。
“咔嚓。”门开了。
“欢迎回家。”
蓝牙音箱的声音,照常响起。
别墅里的一切还如他走时一模一样,一个疑问在脑海中闪现。
“难道沈知意真的因为他一时的气话搬了出去?”
傅闻洲下意识的加快脚步前往卧室。
卧室里,也没有沈知意的身影!
心烦意乱间,余光扫过床头柜上翻开的日记本。
他竟从不知道沈知意居然还有写日记的习惯。
傅闻洲楞怔了一秒,然后走过去,拿了起来。
“傅闻洲,我曾以为你是我的救赎,没想到是你的见死不救才让我在黑暗里挣扎,现在我要忘记你,解脱了……”
傅闻洲眼眸一震,冰冷的脸上竟带着仓皇不安。
他将白天的电话回拨了过去:“你好,你们确定打捞上来的尸体是沈知意吗?”
“沈知意吗,她的遗体已经被人领走了。”
她眸光闪烁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继续开口。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不知呆了多久,只知道天渐渐黑了。整个腿已经麻得没有知觉,萧煦缓慢地站起身。正要迈出步子,一阵头晕目眩便突然袭来,朝后倒了下去……...
公安局冷冻库。
地下三层,寒气逼人。
却不及萧煦心中的寒冷。
“呲呲呲……”
他看着警察拉开了一个冷冻柜,周围还冒着白汽。
沈知意的整张脸已经被冰冷的海水浸泡得面无全非。
萧煦震惊得无法接受现实。
沈知意就真的躺在这小小的裹尸袋里,再也醒不过来了?
此时此刻,萧煦悲痛欲绝,彻底红了眼睛。
声音嘶哑得可怕:“知意,你怎么……这么傻。”
带他来的警官叹了口气,不忍的移开了眼。
“没办法,在海里泡的太久了,没有人样了。”
“但根据找到的身份证和DNA匹配,应该是最近网上风波动荡的那个女法官。”
警官把沈知意的随身遗物递给了萧煦。
萧煦坐在火葬场门口,静静的看着那个铁门,仿佛是在送好友最后一程。
一个小时后。
火葬场的工作人员将沈知意的骨灰盒交给了萧煦。
接过这沉甸甸的盒子,萧煦先头百感交集。
如果昨天自己执意陪着沈知意,或许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
可惜,哪有那么多如果。8
翌日,萧煦在夏城最好的地方给沈知意选好了墓地。
他亲手将沈知意的骨灰盒放进了墓园里,从此沈知意将永久在这里沉眠。
看着墓碑上女人的容颜,他久久没有离开。
天空骤变,响起霹雳的雷声。
不多时,大雨倾盆而下拍打在脸上竟然有些疼。
萧煦没有撑伞,身上早已淋湿。
他费力的睁大了眼睛,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过了一会,头顶不再有雨水滴落,萧煦以为是雨停了。
他缓缓抬起头,萧晗玥举着一把黑伞站在身后。
“阿煦……”萧晗玥正想说点什么,萧煦的头已经转了回去。
她眸光闪烁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继续开口。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不知呆了多久,只知道天渐渐黑了。
整个腿已经麻得没有知觉,萧煦缓慢地站起身。
正要迈出步子,一阵头晕目眩便突然袭来,朝后倒了下去……
“阿煦,你怎么了?”萧晗玥担忧地喊着男人。
……
酒店大床上,萧煦眉头紧皱,紧闭着双眼
朦胧中,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背影。
萧煦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沈知意转过身,微笑着看着萧煦,她穿着白色长裙,宛如仙女,脸上洋溢着轻松的微笑。
萧煦眼眶通红,一滴滴泪流到嘴角,原来眼泪是咸的。
“知意,是你吗?”
他伸出手触摸这个熟悉的脸,越来越近,咫尺之间,就要触碰到时,女人的身影顿时化成了一堆碎片。
萧煦惊讶的看着那些散落的碎片,竟全是两人曾经一起在孤儿院的点点滴滴……
碎片被风吹散,就要飘往远方,萧煦急忙伸手去抓。
可拿到手上的那一刻,碎片直接碎了……
“不,不要走,不要走!”
萧煦猛地睁开眼,眼睛空洞的看着前方。
“阿煦,醒了,感觉怎么样?”萧晗玥走上前关心的问着。
萧煦看着眼前的酒店,心彻底沉了下去。
他苦笑出声:“原来是梦啊。”
萧晗玥拿着水杯的手一顿,轻轻的拍了拍男人的背。
“阿煦,节哀,要是知意还活着,也不会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
萧煦垂下了眼眸,悲痛的泪流淌而下,声声颤栗:“姐,我真的好后悔,我真的好喜欢知意。”
一向坚强好胜的弟弟,头一次在自己面前红了眼眶。
萧晗玥心颤了一下,犹豫几秒后,还是将一张名片交到了萧煦的手上。
“去吧,但愿……还来得急。”
除了傅闻洲,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尤其是方晴,可以说是心花怒放。要知道坐在这个位置上,就代表了傅家儿媳的身份,外人一看就会明白。她满目含情地看着身旁这个从高中时代就开始喜欢的男人,心里比谁都高兴。...
心理诊所门口。
沈知意徘徊许久,脑海中回荡着萧晗玥劝解的话。
片刻后,走了进去。
“沈小姐,楼上请,言医生已经在诊疗室等您了。”
护士领着沈知意上了二楼。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言屿说了声“请进”。
沈知意走了进去。
淡淡灯光下,言屿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女人。
他沉声发问:“你真的舍得催眠忘记这七年来的一切吗?”
沈知意迟疑了几秒,面目冷清地望着窗外的夜景。
脑海里如走马灯一般闪过这七年来和傅闻洲之间的点点滴滴。
时间好像很长,又好像是一眨眼的事l̶l̶l̶情。
他们的爱情,好像很甜,又好像很淡。
“七年,不过一场镜花雪月。”
沈知意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暗色,随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确定,开始吧。”
言屿叹了叹气,尊重沈知意的决定。
他按下催眠机器的按钮,沈知意缓缓闭上了眼睛……3
此时此刻。
傅家海景别墅里,一片热闹非凡。
今天是傅母的生日,又是傅父傅母的结婚三十周年纪念日,双喜临门。
傅家别墅外,那叫一个热闹,烟花声此起披伏,一片喜气洋洋。
小花园里,汇聚了不少人,摆了很多酒席。
这一场庆生宴,不如说是名流场上的聚会。
此时,主桌上,摆放着几个椅子,分别坐着傅闻洲的父母,以及方晴。
除了傅闻洲,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尤其是方晴,可以说是心花怒放。
要知道坐在这个位置上,就代表了傅家儿媳的身份,外人一看就会明白。
她满目含情地看着身旁这个从高中时代就开始喜欢的男人,心里比谁都高兴。
“阿洲,我们一起去给阿姨敬酒,说生日快乐吧。”
傅闻洲却情绪不高的回:“你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然后,就自顾自地继续喝着酒。
他向来不喜欢这样的聚会,所以当初才会放弃家里的生意,去选择读法律。
这么多年了,傅家父母还是没有放弃让他接手公司的打算。
早知道今天是这样的聚会,他肯定不会来。
他微微皱着眉,心烦意乱的坐着。
方晴现在哪里能够明白傅闻洲的想法,她只当傅闻洲是让她代替他们两人的意思,兴奋不已。
其实,对于沈知意的死讯,她那天在傅闻洲的办公室已经听到了。
起初,她还是有点不相信的,好好一个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更何况还是沈知意,那个从小就经历了那些事的女人。
但不管怎么说,如今沈知意消失了,如今自己又获取了傅母的喜欢,那是不是,自己和傅闻洲真的会有发展。
想到这,方晴侧过头看他,烛光的照耀下,轮廓分明地被勾勒出来。
不自觉的笑意溢了出来。
几秒后,她弯着眉眼,声音又温柔又甜美。
“阿姨,生日快乐,也祝你和叔叔永远幸福!”
“好好好,谢谢你,小晴。”傅母乐开了花,满意的摸着方晴的手。
怎么看都别那个不会说话的沈知意满意。
“阿洲,难得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不如就把你和小晴……”
傅母的话还没说完,傅闻洲的电话就响了。
他看着手机里的备注,心底下意识的生气了一丝激动。
“傅先生,有消息了。”
这是实习生小陆对自己这个师父的最大的印象,三年了,他身穿朴素威严的法袍,却总是那么平易谦虚。调解室内,这是一对特殊的夫妻。经过之前的询问,得知夫妻双方均系聋哑人,他还为双方特意聘请了手语老师,全程视频记录整个调解过程。...
三年后,时光匆匆。
一切尘归尘,土归土,鱼可以7秒没有记忆,那么人的酸甜苦辣,一生又需要多久时间去忘却?
三年前,得知沈知意还活着后,便开始寻找,至今没有消息。
如今,他已成为夏城法院的庭长。
没人再提起过沈知意这个名字,就好像那个曾“火遍全网的女法官”不存在过一般。
这期间,因为方晴和父母的催婚,导致傅闻洲和父母的关系越发的紧张。
但唯一不变的是对法律的初心,还有继续寻找沈知意的想法。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在他的心底始终藏着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
今天,晴空万里。
傅闻洲看着手中那个红头绳,那是在东湖别墅他能找到唯一属于沈知意的东西。
他将手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红头绳,就像当初在抚摸沈知意的秀发一样。
“知意,不知道你有没有原谅我。”
“傅庭,当事人过来了,我们过去吧!”身旁实习助理的提醒,傅闻洲收敛住思绪。
“好,来了。”他拿着案件资料走进了调解室。
漫漫基层路,缩短了心与心的距离;殷殷为民情,诠释了法与理的和谐。8
当身披法袍端坐在法庭之时,法官的形象顿时变得高大起来。
在手中法槌敲响的那一刻,法官更无疑成了主宰当事人命运的使者,成了维护法律正义的化身。
这是实习生小陆对自己这个师父的最大的印象,三年了,他身穿朴素威严的法袍,却总是那么平易谦虚。
调解室内,这是一对特殊的夫妻。
经过之前的询问,得知夫妻双方均系聋哑人,他还为双方特意聘请了手语老师,全程视频记录整个调解过程。
“你们好,现在我来叙述你们的婚姻情况,如有疑问可以在叙述完后,告知我。”
在庭审过程中,他尽量放慢语速,控制庭审节奏,给予双方充分的沟通时间,确保手语老师准确翻译。
“五前,你们经介绍相识后恋爱结婚生子,在共同生活期间由于种种原因,双方常因生活琐事发生矛盾,影响了夫妻感情。”
“请问,这些情况是否属实。”
大约几秒后,两人双方都点了点头,表示情况属实,傅闻洲这才继续说下去。
经过充分耐心的“沟通”,他和当事人克服了语言交流的障碍,原、被告均明确陈述了案件事实和意见,法庭调查、举证、质证和法庭辩论等庭审环节有条不紊的进行。
庭审虽无声,司法却有度,经过丁向波的用心审理,最终为双方当事人妥善办理了离婚手续。
一个小ʟʋʐɦօʊ时后。
“因双方夫妻性格不合,致使夫妻双方感情破裂,且已无任何和好可能,现经双方协商达成一致意见,解除双方婚姻关系。”
这庄离婚案件,终于拉下了帷幕。
晚上九点,傅闻洲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酒吧。
酒吧里面群魔乱舞,舞台上的DJ鼓动着台下观众的情绪。
傅闻洲没那闲情,轻车熟路地来到一个包厢独自喝着酒。
一个身穿花衬衫的男人走了进来,幽暗的灯光映衬下,难掩痞气。
“闻洲,你这三年可都成了我酒吧的常客了。”顾询调侃着好友。
傅闻洲没有理会,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
顾询看不过去,夺过男人手里的酒杯,叹了叹息道:“你要是实在没法忘记,你就去把沈知意找回来。”
提起这个名字,傅闻洲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多了些许表情。
他的眼底流露出几分苦楚:“你以为我没找吗?”
“整个青城我都找遍了……”
顿时,顾询瞪大了眼,一阵诧异!
缓了几秒后,他稳了稳心绪,开口说:“那有没有可能她不在青城……”
一句话,让傅闻洲大梦初醒!
他失望的回到夏城。要不是院长说,有件棘手的案子牵扯到了傅氏企业,他或许还不会回来。会议室。作为傅氏企业的董事之一,傅闻洲第一次以被告的身份,坐在了被告的位置上。...
是啊,他怎么没有想到沈知意是出了夏城!
心里有了这个认知就像是又有了希望。
傅闻洲大步的走出了酒吧,独留顾询一人在后面叹息。
“没想到啊,闻洲居然对沈知意动情这么深!”
脑海里闪过,第一次见到方晴的第一面,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又何尝不是嘞。”
酒吧外,本来脚步匆忙的男人,此刻却倚靠在车旁,眼里闪过抹无奈。
他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昏黄的光线下,他的俊脸忽明忽暗。
很久之后,地上的烟头已经多了很多跟,他的脑海里闪过很多地方,都是和沈知意去过的地方,所以会不会她在某一处。
渐渐地,黑暗笼罩住那个在昏暗路灯下的身影……
半个月后,傅闻洲走遍了和沈知意曾经去过的地方,最终,还是没有找到沈知意。
他失望的回到夏城。
要不是院长说,有件棘手的案子牵扯到了傅氏企业,他或许还不会回来。
会议室。
作为傅氏企业的董事之一,傅闻洲第一次以被告的身份,坐在了被告的位置上。
这几年,傅氏企业发展迅猛,还扩产了医疗领域。
而此次案件是说傅氏捐赠给医院的设备出了问题,导致病人没有及时得到救治,最后死亡。
当然,傅闻洲是不信自家的医疗设备会出问题的,只是事情真相还有待考究。
双方面面相觑,傅闻洲慢慢皱起了眉头。
“各位,请冷静,法院一定会调查清楚事情真相,还你们一个公道。”
傅闻洲义正言辞对着原告的家属说着。
家属却并不领情:“要不是你们的仪器有问题,我老公就不会死,你是法院的法官,谁知道法院会不会包庇你们。”
傅闻洲向来不喜被人污蔑,此时脸色已经铁青了一片。
“法院是绝对公平正义的地方,此次案件我遵守法律,不会插手,如果你还不信,大可以投诉我,我问心无愧!”
见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院长看了看表,语重心长的开口。
“此次案件我们申请了由最高法下来的专家全权负责,一定公平公正的处理。”
话落,会议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傅闻洲下意识的看过去,顿时,瞳孔一缩!
沈知意一身黑色的职业装,精致,干练,一张尖尖的瓜子脸,眉目秀丽,清新脱俗。
她走在院长的前面,随意的一瞥桌上的案件资料。
“你们好,我是负责此次案件的检察官,沈知意。”
话落,她示意身后的人把资料分发给在座的每一个人:“希望大家能够配合此次的调查,谢谢。”
在她对面,整齐的坐着一排以前的同事,都齐刷刷的看向她。
当初被误解后被停职的沈知意,如今摇身一变居然成了检察官。
此刻,大家都流着冷汗,大气也不敢喘。
翻完了手里的资料,沈知意抬起头来,眉眼间笑意傲然:“如果大家没有问题,那下次庭审见。”
话落,她就迈着自信的步伐离开。
傅闻洲眉头紧皱,从这个女人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失去了理智,再也忍不住思念。
他想过无数次重逢的模样,却唯独没有想过会在这里相见。
这次,她是检察官,他是被告!
萧煦看着吃瘪的男人,继续开口:“傅闻洲,如今知意已经忘记了你,我希望你以后只把她当做一个普通的同事,不要再让她受到伤害,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他的话无疑是威胁,偏偏傅闻洲这辈子最受不得被人威胁。下一秒,他就调整好了受挫的情绪,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傅闻洲追了出去:“知意。”
沈知意顿住脚步。
“对不起……”傅闻洲眼底满是愧疚,他走上前,“三年前是我的错,如果我陪在你身边,也许……”
沈知意波澜不惊的看了他一眼,没有什么别样的情愫,而是淡漠又疏离道:“傅总,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应该是认错人了”
傅闻洲的眸子颤了颤:“你不记得我了?”
“我应该记得吗?”沈知意下意识的反问了过去。
她很肯定自己是不认识这个男人的,甚至内心还有点反感这个男人的靠近。
傅闻洲看着沈知意眼底的陌生,不像是装的,眸色彻底沉了下去。
法院门口。
沈知意疑惑的回头看着这个一直跟着自己的男人,内心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五分钟后,一辆黑色奥迪A6停在路边。
萧煦将漆黑的车窗缓缓降下,那张温柔俊逸的面庞露出。
“阿煦,我在这。”沈知意小跑的上前,“不好意思,刚有点事耽误了,我们快走吧。”
萧煦替她拉开车门,眼神扫过傅闻洲阴冷的眼神上,仿佛披着一层寒冰,能将周围的一切生物冻结。
他不以为然,正要关上车门。
只见浑身散发戾气的傅闻洲,迈着修长的步伐,拦住车门。
他试探性的开口:“萧煦,你不也不记得我了吧。”
闻言,萧煦笑了笑,没有马上回复男人。
而是对着车里的沈知意耳语了一句:“知意,你先等我一下,我遇到一个旧人,需要说两句话。”
听到这话,沈知意抬头看了看,又是这个刚刚将自己认错的男人。
她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就收回了视线。
法院旁的,一颗松树下。
两个男人,剑拔弩张的互看着。
傅闻洲打量着这个和沈知意齐齐消失了三年的男人,怒不打一处来!
“萧煦,你就没有什么好给我解释的吗?”
萧煦嗤笑:“解释什么?傅闻洲,莫非你忘了,当初你连知意的遗体都不愿意去领,现在又在这里假惺惺做什么?”
傅闻洲被萧煦的话噎住,一时忘记要说什么。
萧煦看着吃瘪的男人,继续开口:“傅闻洲,如今知意已经忘记了你,我希望你以后只把她当做一个普通的同事,不要再让她受到伤害,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他的话无疑是威胁,偏偏傅闻洲这辈子最受不得被人威胁。
下一秒,他就调整好了受挫的情绪,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萧煦,你以为,把沈知意牢牢的绑在身边,她就会喜欢上你,属于你了吗?”
心理的秘密被外人戳穿,还是自己的情敌。
萧煦瞬间变了脸色,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傅闻洲说得没错,尽管现在的沈知意已经忘了他,但是也没有接受自己。
两人还是跟从前的关系一样,友情以上,恋人未满!
这一直是他心中的痛。
握着拳头的手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缓了一会后,萧煦又松开了拳头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傅闻洲,你知道知意记得你,为什么会只是忘记你吗?”
“为什么?”傅闻洲沉声问。
内心莫名感到一股不安,隐隐觉得真相不是自己可以接受的。
接着,响起一道杀人不见血的话:“她去做了催眠,唯独忘记了和你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