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死寂般的沉默,可在这份沉默下,却藏着他那颗鲜血淋漓的心。耳畔处,苏悠的曾经撕心裂肺的声音再次在他的耳边响起。“傅知洲,你妈比你更狠。”“她把MTX装作备孕维生素要我吃下,害我得了骨癌,又给我爸下了同样的毒,夺走了我最后的幸福。”...
刹那间,傅知洲脸上的血色殆尽。
鲜血延着碎裂的挡风玻璃缓缓流下,那醒目地血红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傅知洲猛地回过神,全然没了往日里冷静自持的淡定。
此时此刻的他如同慌神的困兽推开车门,几乎疯了似的往血泊中的人儿跑去。
“苏悠!”
不过是几米的距离,傅知洲却感觉有万里之遥。
红绿灯的十字路口中间,苏悠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脑后的血大片大片蔓延开来。
傅知洲见到这一幕,垂在两侧的手都是抖的。
每靠近一步于他而言,都像在走钢针。
“苏悠?”
他艰难地发出一声颤音,可地上的人儿却已经再没了生息。
傅知洲僵站在距离苏悠一步之遥的距离,就差一步他就能抱到她。
可在伸出手的一瞬间,他又退缩了。
他害怕触碰到的是一片冰凉,害怕面对苏悠离开的事实。
可即使他百般自我麻痹,赶来的医护人员还是当场宣布了患者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
苏悠,被宣告死亡。
人声嘈杂,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
傅知洲像个失魂木偶,“扑通”一声跪倒在苏悠的面前。
“苏悠,你睁开眼看我一次好不好?”他红着眼,颤抖着的手紧紧拉着她。
生怕下一秒便是永别。
但那标志着死亡的白布还是盖在了苏悠的身上,傅知洲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望着手上湿润的血,他猩红着眼自嘲的笑了起来。
笑得凄凉又悲壮。
苏悠说的没错,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刽子手。
是他亲手毁掉了她原本幸福美满的一切,是他亲手将她一步步推入深渊。
出于人道主义,医护人员还是将苏悠送到医院进行抢救。
傅知洲颓败的站在抢救室外的最角落,完全没了光鲜亮丽的一面。
悲伤到极致是什么感觉呢?
大概是死寂般的沉默,可在这份沉默下,却藏着他那颗鲜血淋漓的心。
耳畔处,苏悠的曾经撕心裂肺的声音再次在他的耳边响起。
“傅知洲,你妈比你更狠。”
“她把MTX装作备孕维生素要我吃下,害我得了骨癌,又给我爸下了同样的毒,夺走了我最后的幸福。”
“我们一家死的死,伤的伤,可你们这些刽子手却活的这样幸福?凭什么呢?”
她的质问声不停在他的脑海里回荡,让他头疼欲裂。
随即他像是想力证什么,拿出手机拨通了陈佩云的电话。
没一会儿,电话便接通了,母亲一如既往温和的声音传了出来。
“喂,行云?你下班了吗?”
傅知洲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艰难开口:“我岳父真的是你下的手吗?”
电话里沉默两秒,随后传来陈佩云的奚落声。
“是苏悠不肯签离婚协议,我才给她爸一点教训的,可她不但不听劝,今天还威胁我!”
傅知洲听的毛骨悚然,浑身的血都变得冰凉。
活生生的人命,在母亲口中却如草芥一般。
傅知洲什么都没说,直接掐断了电话。
抬眼望了眼抢救室紧闭的门后,他再次划开手机,拨通了‘110’
在电话被接通的一瞬间,傅知洲眸色沉沉,一字一顿。
“你好,我要报案。”
他包下整个殡仪馆,请来了全世最好的殡葬团队,安排好了所有事宜。却至始自终都没有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过。前来吊唁的人有不少都是苏悠的同班同学。关系谈不上多好,都是泛泛之交,大部分来的都是想找机会和傅知洲搭点关系。...
苏悠的丧事是傅知洲亲手负责的。
他包下整个殡仪馆,请来了全世最好的殡葬团队,安排好了所有事宜。
却至始自终都没有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过。
前来吊唁的人有不少都是苏悠的同班同学。
关系谈不上多好,都是泛泛之交,大部分来的都是想找机会和傅知洲搭点关系。
却没想到,傅知洲竟然没来。
“话说他们也算结婚三年了,怎么傅知洲都不来看一眼?”
“傅大律师不来也正常,人家爱的又不是苏悠,给她办这么大的丧仪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我也这么觉得,听说慕菁从国外回来了,搞不好这对还要续前缘。”
大家各言其说,不过都是些奚落的声音。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傅知洲穿着单件衬衫,一脸颓败的坐在花圈后。
身边散落着好几个空酒瓶和满地的烟蒂。
那些话他之前其实没少听过,比这个说的更难听的都不在少数。
但之前他只觉得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谣言,当不得真。
可如今听来,却格外刺耳。
一天下来,来吊唁的人就只有那一波。
直到临近黄昏,傅知洲的手机响起了来电,他淡漠一瞥,是妹妹傅浅浅。
这个妹妹可以说是母亲的翻版,蛮横无比,从苏悠嫁给他那天起,就经常在他面前抱怨。
而她们口中的永远都是那句“苏悠配不上你,慕菁更适合你。”
每个人心里都有把秤,而他的那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早就已经偏向了苏悠。
就在他陷入无尽的怨悔时,一道女人的厉声突然传来。
“哥!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快给我出来!”
傅知洲满心疲惫的闭上眼,不愿理会。
但没过多久,就听到一阵摔东西的东西和傅浅浅气急的声音:“你不肯出来?好,那我就让苏悠死都不安生!”
傅知洲眼底划过一抹戾气,站起身从花圈后走出。
冷目扫向傅浅浅,斥声:“要闹滚出去闹。”
傅浅浅见到那一抹冷色后,微微收敛了脾气,委屈的落下眼泪:“哥,真的是你报的警吗?把妈送进警局。”
她在求证,眼里还带着一丝希翼。
但傅知洲却是面无表情的颔首:“杀人偿命,这是妈该承担的。”
他没说的是,早在他报警之前,警局那边已经收到了他那好母亲认罪的证据。
他亲耳听过那边录音,也终于明白,苏悠为什么要死……
她是被他们逼死的。
他,母亲,傅家的每一个人都是凶手!
话落,傅浅浅瞳孔一震,哭声越发凄厉:“妈都是为你好啊!你不是不知道爸爸在外面有私生子,如果不是妈在其中权衡,那个野种说不定还会继承家产。”
她越说越气。
傅知洲蹙了蹙眉,噤若寒蝉:“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们自己,你比我清楚。”
冷冷丢下这句话后,他转身就要离开。
傅浅浅见状,厉声质问:“你敢说你对家产不在乎吗?”
傅知洲脚步稍稍一顿,只留下淡淡三个字。
“无所谓。”
说完,他便孤身一人开车,回到家。
那个只属于他和苏悠的小家,只有在那里他才能感受到她的气息。
玄关门一开,傅知洲却发现整个屋子空荡荡的一片。
所以他当时只是敷衍了一句:“不要问这些毫无意义的,浪费时间。”即使他的语气显得很不耐烦,但苏悠却还是温柔一笑,乖巧的说“好。”从那以后,她果真再没有在他面前问过关于这种问题。...
所有的家具都盖上了白布。
一股慌张迅速在傅知洲的心底蔓延开来。
他几乎是跑上楼梯去打开主卧门的,可一推开门,入目看到的却是干净整洁的一片。
有关苏悠的东西一件都没有,就连一直挂在墙上的结婚照都只留下他自己的那一半。
傅知洲身形一晃,撞在门上,像是被剥夺了所有全身的力气。
原来苏悠对他,是真的死心了……
偌大的主卧,漆黑一片。
傅知洲不死心的拉开衣柜,里面空空如也,甚至连衣架都没留下。
化妆镜前的那些瓶瓶罐罐也没了踪影。
他将主卧翻遍了都没找到一件和苏悠有关的东西。
她走的干干净净,就好像从未来过一般。
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房间,傅知洲这段时间一直隐忍克制的情绪再也不受控制的宣泄出出来。
一声声的痛彻心扉的低吼,都是他对苏悠那发疯似的想念。
不知过了多久,傅知洲嗓子嘶哑的再也发出不了任何声音,他才冷静了下来。
整个人瘫倒在床上,在陷进枕头的时候,他闻到一阵熟悉的香味。
这种味道是苏悠身上独有的。
傅知洲原本已经陷入尘埃的心像是找到了一丝救赎,他抱着枕头,贪恋的将脸埋了进去。
可他每闻一次,苏悠留下的香味就会淡一分。
想到这气味会消失,傅知洲急忙又将枕头放回了原位,只为它能够持久一些。
至少这样他还能闭上眼睛,麻痹自己苏悠还留在身旁。
可这个谎始终是骗不了自己的,只要他一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全是苏悠的影子。
她的悲,她的喜,都像电影一般闪过一幕又一幕。
他记得有一年,苏悠曾问他:“行云,爱与被爱是成正比的吗?”
这像一道选择题,但选哪个好像都是错的。
所以他当时只是敷衍了一句:“不要问这些毫无意义的,浪费时间。”
即使他的语气显得很不耐烦,但苏悠却还是温柔一笑,乖巧的说“好。”
从那以后,她果真再没有在他面前问过关于这种问题。
如今想来,或许从那时,苏悠对他的那份执着就开始消失的吧。
说到底,是他亲手毁掉了自己的幸福。
他这一生,都活在自己制定的规则里,做什么事都稳操胜券。
唯独在苏悠身上,他栽了跟头。
她每一次的情绪都会在无形中将他牵引,偏偏那时候他还没分清这种感觉是因为什么。
可笑的是,她死了,他却忽然懂了。
他爱她……
寂冷的深夜里,只有傅知洲痛苦地声声呢喃:“苏悠……苏悠……”
渐渐地,傅知洲像是变了一个人。
坚定唯物主义的他竟四处找寻应验的寺庙,期盼找到苏悠的气息。
连好友都调侃:“你怕不是中了邪了。”
傅知洲也不否认,没有苏悠的日子里,他的确是过的魂不守舍。
在苦寻了一月后,他终于找到了灵菩寺的老主持。
在表明来意后,老主持却不愿答应:“人死即缘分已尽,施主何苦强求?”
傅知洲却目色坚定,毫不动容:“如果我非要强求呢?”
老主持双手合十,叹息一声:“施主的命格极好,是人中龙凤,不如放下早就解脱。”
“我不在乎这些,我只要她。”傅知洲依旧坚持。
老主持凝了眼片刻后,目色严肃:“你要续不该续的缘,逆天改命必遭天谴,你也未必能如愿……”
傅知洲面色不改:“只要有一线生机,我都愿意。”
见他还是如此执着,老主持也知多说无益,就给了他一个锦袋,让傅知洲回去拆。
傅知洲除了寺庙,上车之后就拆开看了,可锦袋里面什么都没有,他苦笑一声,将袋子随意仍在副驾驶上。
这段时间以来,被骗也不是第一次了。
但他不会就这么放弃。
开车下山,而就在山脚下不远的拐弯道路处,忽然一辆大货车袭来!
“嘭——”
一瞬间,傅知洲眼前的万物都渐渐失了颜色,直至最后,化成了一道刺目的白芒。
一切归于寂静。
她重生了!是上天垂怜吗?小说里才有的幸运竟然会降落在她身上!冉父知道女儿醒来后,当即就跑了好远买来了女儿爱吃的水果和吃食。苏悠见到,心下又是一阵酸楚。...
C市,冉家。
苏悠高二那年,连发三天三夜的高烧,在医院住了几天都不见好转。
冉父也在一边干着急,坐在医院走廊抽完了好几包烟。
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病房门外走进一个老主持。
起先冉母以为是来化斋的,便想着拿些零钱。
但却看到老主持一路走到病床前,目露怜悯:“阿弥陀佛,是孽又是缘。”
冉母担心女儿,疾病乱求医,便问:“师父这是什么意思?我女儿是沾染了什么不该沾的吗?”
她紧张的提起心。
老主持淡淡摇头:“贵千金命格特殊,日后定能出人头地。”
说完,他拿出一个包好的小药包递给了冉母,并嘱咐:“一日三次,用温水化开,贵千金的病就能退了。”
冉母半信半疑的接过药包,刚想再问什么话时,老主持已经打开病房门走了出去。
等她追出去看,已经不见了踪影。
原本她是不想将药喂给女儿的,可看到女儿苍白的面色,她最后还是喂了进去。
不过,第二天,苏悠的高烧出奇的退了下去。
人也恢复了清明。
苏悠从梦中惊醒,梦里的那场车祸让她脑后一阵剧痛。
她用双手抱住头,痛的眉宇紧皱。
冉母正推门走了进来,在看到女儿脸上的痛苦之色时,大惊失色:“攸攸!”
母亲的声音猛地拉回她的思绪,苏悠抬起头,在看到母亲的一瞬间眼眶就红了。
“妈?”
话音刚落,母亲便上前一把将她抱住,口中回应着她:“哎,我在。”
这声我在再一次引得苏悠眼眶涨热。
她看着鲜活的,年轻的妈妈,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涌上脑海——
她重生了!
是上天垂怜吗?
小说里才有的幸运竟然会降落在她身上!
冉父知道女儿醒来后,当即就跑了好远买来了女儿爱吃的水果和吃食。
苏悠见到,心下又是一阵酸楚。
大病初愈后,苏悠也恢复了正常生活。
每天两点一线的高中生活,这种日子虽然平淡,但于她而言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失而复得,她很珍惜和爸妈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的时光。
放学回家是她最开心的时候,因为可以看着妈妈在厨房忙活。
爸爸则是下班每天换着花样给她带吃食。
这样的生活过了半月后,在有一天午休突然被打破。
同桌悄悄的跑到她身边:“苏悠,你听说了吗,高三要转来一个天才级别的男生,还来自A市呢!”
苏悠连眼皮都没抬,只淡淡“哦”了一声。
同桌见她不太有兴致的样子,也就没有再说,又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周华生开车带着傅知洲正往C市一中。
时不时在心里低喃。
前段时间,少爷傅知洲刚生了场大病,昏迷了七天七夜。
傅先生和夫人陈佩云大吵一架,他作为助理,劝架足足劝了七天。
后来,医院忽然来了个老和尚,对着昏迷的傅知洲叹息了一声,说了句什么:“再不醒来,一切都晚了。”
说起来真的邪门,老和尚的话一说完,少爷就醒了。
那老和尚走的时候,还说只要顺着傅知洲的意,这病就会迎刃而解。
而这少爷醒来之后,开口第一句就是:“我要转学去C市一中。”
傅先生估计也是怕了,当即同意,倒是夫人陈佩云不满意,觉得C市太远,可是没有人听她的。
这一次,少爷醒来之后,身上有种成年人都没有的煞气,一向听话的傅知洲不但冷眼望着夫人,那眼神就跟看仇人一样。
夫人吓得不得不同意。
邪门!
转眼,就到了C市一中。
到了学校后,傅知洲却没有直接去报道处。
而是直接跑上教学楼的四楼站在了高二203班的窗户口,一个个去寻找。
终于他在第三排第三座找到了苏悠念念的人。
苏悠,好久不见……
先前,他最讨厌的就是喝药,但这次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就把空杯子还了回去。“我累了。”他随口扯了个幌子,周华生也不多问,回了声“那您早点休息。”交代完后,他便拿着空杯子走出了房门。...
傅知洲渐渐红了眼眶,可他没有出身打扰,只静静看着认真听课的苏悠。
刚爬上来的周华生一边喘着气,一边走向傅知洲,目露不解:“少爷你走错教室了,高三在楼上!。”
傅知洲回过神,收回视线,眸色清冷,迈开直挺的腿往上走去。
他现在对于苏悠来说是陌生人,贸然靠近徽吓到她。
不能急,这一次,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和她相处,这一次,他跟她会有一个全新的开始,也一定会有个完美结局。
而对于傅知洲这样淡漠的态度,周华生是见怪不怪了,毕竟现在的少爷对夫人和傅先生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似乎没有人能引起他的兴趣。
“少爷,等等我,我带你去你的教室。”
傅知洲没有回头。
高二203班。
课间,全班女生都在小声谈论起刚刚站在窗户口的男生。
“刚刚那个男生长的也太好看了吧,简直都长在我爱的点了好吗?”
“一米八几的个子,皮肤又白,眼眸深邃这搁谁不爱啊?”
在女生都在谈论时,班上的八卦小灵通从教室外跑了进来。
“打听到了,是高三402班的新生,名字叫傅知洲。”
这一波透底,全班女生更是开始心神向往。
而原本在刷题的苏悠,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后,写题的动作一顿。
傅知洲!
平静的心海也掀起一阵波澜,可转瞬又慢慢平静下来。
或许只是同名吧?
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只要自己不去A市,就永远不会和傅知洲有交集。
于她而言,今世的傅知洲不过是个陌生人。
如今的她双亲健在,腿也还没断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这边,傅知洲要等到明天早上才正式入学。
因为他是天才特招生,板上钉钉的未来名校学子,所以校长还特意提到要召开动员大会,隆重介绍他的来到。
傅知洲不太喜欢的就是这份招摇的场合,但是一想到如果自己站在台上,苏悠能看到他,这份不喜欢就变成了激动。
晚上。
傅知洲喝完周助理端来的药后,他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先前,他最讨厌的就是喝药,但这次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就把空杯子还了回去。
“我累了。”
他随口扯了个幌子,周华生也不多问,回了声“那您早点休息。”
交代完后,他便拿着空杯子走出了房门。
待房门一关,傅知洲便关灯躺上了床。
但脑子里想的全是白天看到苏悠的场景,她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眼里不再有那份欣喜,有的只是一片清冷和事不关己,不久,药效起了作用,他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是因为少年血气方刚还是因为久别,他梦见苏悠妩媚的躺在床上,双眸含着水光望着他,像是会说话。
傅知洲大脑一片空白,不受控制上前,越靠近越能看清她单薄睡衣下的妖娆白皙。
“苏悠?”
他试探伸手,可她竟然没有拒绝,还黏糊糊喊了一句:“老公……”
一瞬,傅知洲的理智彻底绷断!
“苏悠……苏悠!”
他一把扯掉她的薄纱,挺直腰直接挺了进去……
十八九岁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只要一想到以后每天都可以见到苏悠,内心就一阵火热。“苏悠……苏悠……”他一手撑着镜子,闭上眼幻想。真想快点见到你……...
夜很漫长,两人试着各种姿势,各种地方。
最后傅知洲将人抱到化妆台上,碰撞的更深了。
“苏悠……说你爱我,我就放了你。”他神色迷离,声音性感沙哑。
苏悠此时哪还有力气思考,目光含羞带怯:“我爱你……”
但这声却并没有让傅知洲满意:“不够认真。”
说完,他直接将她抱在身上,大手搂着她的腰发起更猛烈的攻势……
翌日一早。
傅知洲被闹钟铃声吵醒,察觉到裤子内的异样,他眸光一暗。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周华生的声音。
“少爷,起床了吗?早餐已经做好了。”
“我知道了。”简单回完,傅知洲下床,直接将弄脏的裤子扔进黑色垃圾袋里。
随后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可身上的燥热却怎么也降不下去。
十八九岁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只要一想到以后每天都可以见到苏悠,内心就一阵火热。
“苏悠……苏悠……”
他一手撑着镜子,闭上眼幻想。
真想快点见到你……
等到发泄出来,穿好校服出门,外面的早餐都凉透了。
来到学校后,升旗仪式即将开始时,傅知洲作为代表走上了操场讲台自我介绍。
声音清朗如同春日里的第一缕微风:“大家好,我是高三203班的傅知洲。”
这道男声音让当苏悠猛地抬起头。
当她看到台上那张熟悉而又青涩的俊秀脸庞时,瞳孔一震。
脑海里当即闪过疑惑,身为天之骄子般的傅知洲怎么会来C市这种小地方?
按照上一世的记忆,此时的傅知洲应该是在A市参加全国演讲比赛。
与她的震惊不同,身旁的不少女生已经开始交头接耳。
“这男生一个人都可以把全校男生比下去了吧,要是能做他女朋友该幸福死了!”
“何止啊,我自小在这座城市长大,还没见到这么好看的男孩子。”
“等下升棋结束后,我们要不要去要个联系方式?”
“我看可以,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很多人都去堵他。”
听着女生的崇拜和爱慕声,苏悠心里没来由的更加厌恶。
像傅知洲这样的伪君子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傅家一家子就没有一个好人。
心底的厌恶愈演愈烈,苏悠索性直接拿戴起了耳机,听着英语电台广播,学着单词。
将周遭的一切都隔离开来。
而拿着话筒站在台上的傅知洲,只一眼,就在茫茫人海中锁定了苏悠的位置。
但让他失望的是至始自终她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一时间,傅知洲不禁喉咙发涩。
可转而他又想到,如今他们都还不认识,苏悠的冷淡疏离倒也是常理。
毕竟谁会对一个陌生人太过关注呢?
等以后认识了,他一定好好表现,会让她慢慢爱上他的。
她如今还小,他可以等。
如果要问苏悠扔进最喜欢的地方是哪,那她一定会回答,图书馆!
如今,她身体的灵魂是成年人,原本和这些高中生就没有共同话题,这几天,她们一天到晚都在讨论傅知洲,她实在受不了。
所以,有时间她就会来读书馆。
这天,苏悠像往常一样走进图书馆,在高大的书架前细细寻找着关于插画的图鉴集。
这辈子,她没有选择继续跳舞,而是选择了画画。
她再也不想经历上辈子的惨痛了……
所幸,爸妈也很支持她。
这一年多来,一切都好。
只除了最近忽然冒出来的傅知洲……
苏悠要的那本书却在但那书放在最顶上,她只好尝试着踮起脚尖伸出去碰。
就在她好不容易碰到书的边角时,一只长臂比她先一步将书拿了下来。
苏悠心感不悦,转过头就要和那人理论。
但看到那人后,她却怔住了,竟然是傅知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