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笳李纯简是著名作者贺清笳李纯简小说里面的主人公,小说情节很吸引人,是一本罕见的好书,强烈推荐!那么贺清笳李纯简的结局如何呢,我们继续往下看贺清笳经营怨歌行,绿筠帮忙打下手,时不时出门听八卦,李纯简则是接管了大理寺,来回跑得勤快。唯独失常的是顾籍,躲着宜城公主李纯簌,终日不见人影。...
自下了西琳庵以后,生活如常。
贺清笳经营怨歌行,绿筠帮忙打下手,时不时出门听八卦,李纯简则是接管了大理寺,来回跑得勤快。
唯独失常的是顾籍,躲着宜城公主李纯簌,终日不见人影。
当然,对于贺清笳来说,顾籍也算是正常的。顾籍从前很少来到长安,见他一面并不容易。
“娘子,你有一根白发!”绿筠替贺清笳梳头的时候惊喊道。
“拔掉。”贺清笳淡淡地道。
语罢,绿筠将内力灌入指尖,快速又用力地拔断,保证贺清笳感受不到一点疼痛。
这时,前头的店铺,传来一段哀愁的嗓音。
绿筠听得习惯,知晓这是要办丧事了,便利索地替贺清笳挽起盘桓髻,斜插一支素净的镂空兰花珠钗。
“东家,我想给阿耶订制一把团扇。”来人是年纪大约二十五岁的娘子,依然是未出嫁的少女妆扮,那梳得一丝不苟的百合髻,隐约可见一簇银丝。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贺清笳瞥了一眼大龄娘子右手指头的薄茧,暗自感慨。
“娘子对团扇的样式有什么要求?”绿筠软语问道。
“灰色、羽毛,外观上不要太华贵,怕阿耶知晓了又要责骂我浪费银钱,但是材质用上等的。”少女咬着发白唇瓣,眉头蹙起。
“娘子,你的阿耶还活着吧。”贺清笳语气淡然。
少女听后,轻轻点头,又轻轻摇头,眼角滑落泪滴。
绿筠见状,知晓少女有心事想要倾诉,便去后院准备了洞庭碧螺春和水晶桂花糕过来。
贺清笳首先拈起一块水晶桂花糕,细嚼慢咽。
少女只是喝了一口热茶,轻声道:“小时候母亲嫌弃家里穷,跟野男人跑了,是阿耶将我抚养长大的。他什么脏活累活都愿意干,却让我十指不沾阳春水地读书。十四岁那年,足够努力和幸运,考上了秀才。可是,十一年过去,我还是个秀才,始终考不上进士。阿耶劝我嫁人之后继续考试,我不甘心也不愿意。真的成亲生子了,太多琐事要忙,哪里还有闲情学习。阿耶劝不动,便随着我的性子,只是干活比从前更加卖力。近来,我熬到生了白发,阿耶心疼,打了一份远工,说是在大夏最寒冷的地方。我思来想去,可能是室韦国吧,便托人打听,竟是发现周围的老人家有好几个都去了室韦国,说是淘金,工钱也不错。于是,我在白鹿书院读书的时候,总是心神不宁,尤其是昨夜我梦见了阿耶。阿耶浑身鲜血淋漓,一直喊冷……”
少女说着说着落泪了,被绿筠塞了一块水晶桂花糕。
吃点甜食,心情会转好,绿筠一直都这么认为。
“白鹿书院?”贺清笳喃喃自语。
“杨院长很温柔,得知我家境贫寒仍然不放弃科举,他什么也没说,却免了我的食宿。我不止一次告诉阿耶,别那么辛苦了,可以养活自己即可。嫁妆什么的,等我三十岁依旧考不上举人之后再挣。可惜,阿耶不听我的,他为何就不能听一次呢。”少女啜泣道。
“娘子,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必如此悲观。”绿筠柔声安慰。
“阿筠,帮忙研磨。”贺清笳清清冷冷地道。
绿筠听后,猛然抬头,望向贺清笳,眼底涌出哀伤。绿筠懂了,贺清笳这是在告诉绿筠,不要胡乱给少女希望,少女的阿耶极有可能死了。
“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少女抹了抹眼泪。
“秋闱即将到来,娘子心无旁骛地准备吧。”贺清笳拟定了契约,绘画了图样,呈给少女,表情淡漠。
少女选择了一张图样,在契约上签名,眸光变得坚定。
少女走后,绿筠便迫不及待地询问:“娘子,那位娘子的阿耶,当真就没有一点活路吗?”
“阿筠,胭脂沟从什么时候开采金矿,每年产出金矿多少,矿工最清楚。”贺清笳轻叹道。
“这些上位者就不把底层人当人看。”绿筠咬牙切齿道。
可惜,再怎么气愤,绿筠也明白,从古至今都是这个规律。
秋闱过后,秋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少女过来取走贺清笳制作的雕翎镂雕象牙柄羽扇后,连续接了一些单子,皆是替在室韦国做工的亲人所订制的。
团扇上沉闷的色调,看得绿筠发堵,吃了许多水晶桂花糕。
李纯简某日白天过来怨歌行玩耍的时候,拉着贺清笳悄声道:“清笳,阿筠可是失恋了,怎么把自己吃胖了。”
贺清笳愣住片刻,尔后噗嗤一笑,眸子闪烁细碎星光。
李纯简不经意间瞧了一眼,乌黑眼珠子都不会转动了。
笑起来的贺清笳,气度清华之余,透着一抹艳色,教人神往。
“康王殿下,几日不见,您色心渐长。”绿筠胖揍了李纯简一顿,感觉心底的郁气也发散开来。
话音刚落,李纯简提着水雾朦胧的桃花眼,立即蹦跶到贺清笳的身旁,就这么楚楚可怜的模样。
贺清笳见状,抚了抚额头,想要说话又懒得费力气。
有时候,绿筠和篮羽打架多了,贺清笳便也看习惯。
晚膳时分,秋雨依然落个不停。
荞麦饭、五福饼、煎白肠、莼菜羹、同心生结脯,四个人坐在八仙桌旁边,被昏黄烛光衬托,温馨如画。
“阿筠,想去室韦国就去吧,记得平安归来。”贺清笳轻声道。
“娘子,咱们说好了,我要守护你,你不能抛弃我。”绿筠犹豫片刻,小声道。
“阿筠,我在长安,哪里也不去。”贺清笳摇头失笑。
绿筠听后,抿了抿唇瓣,欲言又止。
“阿筠,好端端的,怎么想去室韦国,天寒地冻,鸟不拉屎。你要是缺钱,可以找本王打借条,看在清笳的面子上不收利息。”李纯简笑嘻嘻。
“康王殿下不必借我钱,借我一个人即可。”绿筠笑语盈盈。
贺清笳听后,托着下巴,不看着绿筠,却望向李纯简。
“阿筠,除了篮羽,其余人我使唤不动。”李纯简弱弱地道。
语罢,贺清笳盯着李纯简半晌,眸光如秋水般明净。管公明不是李纯简的幕僚?贺清笳有些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