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为腿软跌坐在地上,她抱住林正南的大腿,“爸,我要相信我,我真没有!薄宴那个贱人明明就是在演戏!”林正南看起来有些犹豫,薄宴开口:“爸妈,人会撒谎,事实可不会。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上楼看看我的房间现在是什么样子。”...
虽然和赵维发生这种事情很恶心,但比起恶心,林晴柔更在意她在京都的名声。
既然可以把这些事情都推到薄宴身上,那林晴柔也没什么好郁闷的。
林晴柔推开薄宴的门,她蹙紧眉心,为什么薄宴连随意倚在椅子上的样子都如此优雅?
看到房间里漏风的窗,简陋到还不如保姆间的装修,林晴柔又松了一口气,薄宴不过是个没人要的乞丐而已。
薄宴听到动静抬眸,林晴柔连忙走过去虚笑一声,“抱歉姐姐,我知道因为我的事情让你受委屈了。”
薄宴站了起来,她眼尾微扬,璀璨的眸子亮如繁星,“我不委屈呀,倒是妹妹,那天你和赵叔叔在房间里你侬我侬的样子,我至今忘不了呢。”
林晴柔小脸一白,她听得出来薄宴话里的幸灾乐祸和讥讽。
她突然瞪大了眼睛,“那天的礼服是不是你故意和我换的?你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
薄宴面上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她步步紧逼林晴柔,“妹妹说的是哪种事情?”
林晴柔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被薄宴的气势吓到了,她双腿发软往后退,“你是不是知道我在你酒里下了药?”
看到林晴柔这张脸,薄宴想起前世临死前发生的一切,她掐住林晴柔纤细的脖颈,她只是稍微用了点力林晴柔的脸就涨的通红。
只要她再用点力,她就可以报仇了。
就在林晴柔快要窒息过去的时候,薄宴松手了。
就这么让林晴柔死了也太轻松了,她想要的,是林晴柔生不如死!
林晴柔被吓傻了,她连忙推开门往外跑。
看到一楼客厅的林正南和徐雅,林晴柔连忙跑了过去,“爸......妈,薄宴她要掐死我。”
林正南的目光不耐烦的从公司业绩报表的文件移到林晴柔脸上,“你说什么?”
林晴柔又复述了一遍,她正打算松口气时转头就看到站在身后的薄宴,她尖叫了一声,吓的跪在了地上。
薄宴唇角微勾,但她抬眸时眼神清澄又迷茫,“妈妈,妹妹说在我的酒里下了药是什么意思?”
听到薄宴这话,林正南恶狠狠的瞪了徐雅一眼,两人还来不及解释就听到林晴柔哭着喊着说:“薄宴这个小贱人刚才差点就把我掐死了,妈,你一定要替我做主。”
这下别说林正南,连徐雅脸色都不好了。
林正南扬手就甩了林晴柔一个巴掌,“没教养的东西,你怎么能这么叫你姐姐呢?”
林晴柔被这么巴掌甩懵了,她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看起来滑稽又可笑。
她吸了吸鼻子,“她刚才真的差点就把我掐死了,你们看我脖子上的红痕。”
林晴柔脖颈上确实有红痕,徐雅明显不悦了,“韶音,这是怎么回事?”
薄宴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些红痕不是妹妹和赵叔叔弄出来的吗?”
林晴柔的脖颈上不止有红的,还有很多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
“我刚才只是拉了下妹妹的衣领,妹妹就慌慌张张的跑下来了。
爸妈,妹妹说她在我酒里下了药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妹妹的事情不是意外吗?
是她想设计我,只是那杯酒被妹妹喝了吗?”
林正南和徐雅的脸色都不算好看,林正南脸色铁青,他低吼道:“林晴柔,我看你真是得了失心疯了,一天胡说八道什么?”
林晴柔被吓的浑身发抖,眼角有了泪意,“我没有,就是薄宴她......”
话还没说完,林晴柔突然就嘘声了,不为别的,只因为她看到了薄宴凶狠冷沉的眼神,她被吓得打了个哆嗦。
当她再次抬头时,只看见薄宴眸里蓄着氤氲的水光,“爸妈,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哪里得罪妹妹了,她刚才来我的房间把我的东西砸了个稀碎,还问为什么和赵叔叔发生关系的人不是我,她明明给我下药了。”
林晴柔不停的摇头,“你撒谎,我分明就没有砸你的东西,我也没有说那些话!”
她因为腿软跌坐在地上,她抱住林正南的大腿,“爸,我要相信我,我真没有!
薄宴那个贱人明明就是在演戏!”
林正南看起来有些犹豫,薄宴开口:“爸妈,人会撒谎,事实可不会。
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上楼看看我的房间现在是什么样子。”
林晴柔瞪着薄宴,“好啊,去就去。”
她明明就没有砸过薄宴的房间,等看到事实以后她爸妈才知道撒谎的那个人是薄宴!
等来到薄宴的房间,林晴柔整个人都傻了。
薄宴的房间被砸了一地狼藉,墙上还用马克笔写了大大的“贱人”两个字。
她还来不及震惊,薄宴就突然开始啜泣,“虽然我的房间比不上妹妹的富丽奢华,冬天窗子漏风,屋檐漏雨,但我还是非常感激爸妈让我有个住的地方。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妹妹刚才突然冲进来,不仅把我房间的东西都砸了,还说我这样的人只配住狗窝。”
林正南和徐雅脸色难看到不行,林晴柔摇头,“我没有!是这个贱人污蔑我!”
林晴柔再三重复贱人,和马克笔写的如出一辙。
林正南怒吼道:“够了,你平时娇气也就算了,没想到现如今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既然你不想好好在这个家呆着,那就把你的房间让给你姐姐,你给我去小黑屋待着!”
林正南说完就摔门离开了,他没想到林晴柔会这么不懂事,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得罪薄宴。
林晴柔被气的胸腔上下起伏,她的房间一个月前刚刚装修好,家具都是从全世界各地运来的,不但花了大价钱,还耗时耗力。
薄宴一个破乞丐凭什么住她的房间?
林晴柔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她红着眼睛瞪着薄宴,“贱人,你休想住我的房间,你现在就给我滚出林家!”
她话音刚落就被甩了一个巴掌。
林晴柔委屈到不行,她抽噎着说,“妈,难道连你也是相信薄宴不相信我吗?”徐雅嗔怪,“你是我女儿,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再说了,就算你真的做了又如何,谁在乎薄宴那个小贱蹄子?”...
林晴柔捂住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甩自己巴掌的徐雅,“妈,怎么连你也这么对我?”
徐雅拧眉不悦,“对着你姐姐没大没小的,我可不是这么教你的,你跟我下来!”
林正南的话还算管用,佣人当真把薄宴的东西都搬进林晴柔房间里了。
看着明显比之前那个大了十倍,装修风格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的房间,薄宴讽刺一笑,她上辈子想要结草衔环感激的家人就是这样对她的:让她住在还没保姆间好的房间里。
她泡了杯热茶,看着面前的监控画面。
林晴柔哭个不停,徐雅拍着她的背给她递纸巾,“别哭了。”
林晴柔委屈到不行,她抽噎着说,“妈,难道连你也是相信薄宴不相信我吗?”
徐雅嗔怪,“你是我女儿,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
再说了,就算你真的做了又如何,谁在乎薄宴那个小贱蹄子?”
薄宴呷了一口热茶,她就说徐雅怎么可能为了她教训林晴柔。
她十七岁那年和林晴柔一起出去玩,林晴柔不顾她的劝阻执意要爬树摔了下来,还好她及时做了林晴柔的肉垫。
林晴柔手臂上留下了一些皮肉伤,而她在医院住了半个月。
她刚出院就被徐雅接连甩了三个巴掌,问她为什么不看好林晴柔,说林晴柔是娇滴滴的大小姐,和她这种粗皮糙肉的孤儿可不一样。
薄宴眸里蓄着薄薄的凉意,她再次把视线转到监控画面上来。
林晴柔止住了哭泣,“那你为什么要打我?”
徐雅拿着冰块替林晴柔敷着她脸上的红肿,“傻姑娘,你怎么一点都不明白眼前的形势。
你爸需要薄宴在股权转让书上签字,自然得哄好她,你要是再惹她不高兴,她去你爸面前告状,你爸还指不定会怎么罚你呢?”
林晴柔想了想点头,但她还是有些不忿,“可薄宴污蔑我,还霸占了我的房间,难道就让我这么忍了吗?”
徐雅声音阴寒,“等她签了字以后,你爸就打算把她送到赵总家了。
听说赵总玩死过不少女人,他老婆更是个善妒的母老虎,你还担心报复不了薄宴吗?”
林晴柔的心情一下就好了很多,她点了不少爱吃的让佣人去做。
薄宴眸色凉薄,她捏碎了林晴柔最喜欢的茶具。
以前林晴柔的项链丢了,林家人都怀疑是她偷的,尽管没有证据,但她还是被关了一周的小黑屋。
一周不吃不喝,她险些被饿死。
是林家养的狗跑到小黑屋一直狂吠,佣人才发现奄奄一息的她。
她被喂了一碗粥勉强有了些力气,一睁眼就看到站在她面前笑靥如花的林晴柔,而她脖颈上就戴着那根她声称丢了的项链。
她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没想到姐姐刚被关进去我就在口袋兜里找到项链了。
她被污蔑成小偷,被迫搜身,又关了一周算是惩戒,但真相大白以后却没有一个人对她说句抱歉。
她当时还给自己洗脑,那么贵重的项链丢了生气也是情有可原的,如果不是林家人收养她,她早就被饿死了。
可现在她才明白,要是没有林家人她也不会家破人亡。
林家人明明是造成她痛苦人生的根源,却还要让她把他们当成救世主,其行径真是恶心到令人作呕。
一旦她签下股份转让协议,司氏集团就真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不,她爸妈留下的心血,哪怕是付出生命她也要守护住。
当务之急,她应该去司氏集团看看公司如今的情况。
翌日
等林家人都出去后,薄宴打车来到司氏集团。
和记忆里如日中天的景象不同,现在的司氏集团透着一股颓败,死寂的气息。
薄宴还记得小时候陪妈妈来公司找爸爸吃午饭的场景,司氏集团位于市中心最高的一栋楼,招牌辉煌大气,工作时间会议室占满,员工看起来都朝气蓬勃。
爸爸一直忙着工作,偶尔会对着站在玻璃门外的她笑一下。
而现在,被林正南代为管理后,司氏集团仅仅只占了一层楼,并且面临破产危机。
要是爸妈知道司氏集团成了这样,一定会很难过吧?
薄宴胸口闷的发疼,突然有个中年男人走过来愤怒说:“司氏集团都被你毁了,你还有脸来?”
薄宴知道他,这是钱中兴叔叔,是爸爸的大学同学,毕业后就进了司氏集团,和爸爸一起把当时规模不大的司氏集团做到了京都的龙头企业。
在她十六岁那年,钱中兴叔叔趁林家人都不在的时候来找过她,劝她把林正南在司氏集团的管理权收回来,说林正南狼子野心,迟早有一天会把司氏集团吞并的。
但那个时候的薄宴被林家洗脑的太严重了,哪里听得下去有人说林家的不好,她气冲冲的让钱中兴离开。
听说钱中兴为此生了一场大病,她本来想去看,但林正南说钱中兴之前一直在转移司氏集团的资金到自己的海外账号上,他提这个要求的目的是为了更方便敛财,还说钱中兴生病都是罪有应得,让她不要愧疚。
现在想起来过去发生的事情,薄宴只觉得自己愚不可及。
有个清癯斯文,戴着眼镜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看起来很年轻,但脸上细小的皱纹还是暴露了他的年纪,在看到薄宴时瞳孔震了一下,他微微皱眉,“老钱,别这样。”
钱中兴叹了口气,又看了眼薄宴摇头离开,他嘴里喃喃念着,“也不知道司大哥这么聪明敏锐的人怎么会有这么愚笨的女儿?”
“是韶音吗?”
这温润的声音是如此熟悉,薄宴眸里满是惊喜,“是徐清叔叔吗?”
徐清叔叔是从小和她爸一起长大的莫逆之交。
徐清点头,他看向薄宴的眼神是发自内心的慈爱,“韶音,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不点,没想到转眼间你就这么高了。
你钱叔叔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他就是对司氏集团目前的情况太痛心了。”
薄宴点头,她看了眼四周的情况压低声音问:“徐叔叔,有方便谈话的地方吗?”
徐清带薄宴来到会议室,他把门关上给薄宴倒了杯水,“韶音,你突然来司氏集团是有事吗?”
徐清和钱中兴都是她爸司津郁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所以薄宴信得过。
“林家人作恶多端,不仅窃取了司氏的医药秘方,这么多年更是掌控着司氏集团,如今林正南还想让我签字把司氏集团转到他名下。司氏集团是我爸妈的心血,我不想就这样被林正南糟蹋了。徐叔叔,你能帮我一起把司氏集团拿回来吗?”...
薄宴把手里的水杯放下,她面色凝重,“徐叔叔,韶音这次来确实是有要事相求。”
徐清看向薄宴的眼神温柔慈祥,“韶音,你是津南和秋宛的孩子,不管你提什么要求,徐叔叔一定会倾尽全力为你达成的。
但是在此之前,徐叔叔想问你一句话。”
薄宴点头,“徐叔叔,您问。”
徐清看向薄宴的眼神温柔到可以漾出水来,他似乎是在看她,又似乎是透过她在看别人,“韶音,这些年来你过的好吗?”
薄宴鼻子发酸,眼圈发红,被徐雅辱骂的时候她没哭,被佣人污蔑是小偷的时候她没哭,但这一句长辈般慈爱的关切让她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自从她父母失踪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感受过这种发自内心的关爱和担忧,上一世虽然有南织念,可他始终对她冷若冰霜,让她不敢多上前一步。
这种温暖是她久违了两世的感受。
薄宴低垂着头不敢让徐清看到她眸里的泪光,“挺好的。”
徐清一下就听出了薄宴话里带着的哭腔,他眉心紧蹙,“韶音,你和徐叔叔说实话,是不是林家人对你不好?”
薄宴没说话,她的沉默不语让徐清明白了她在林家的日子绝对不好过。
徐清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林家人好大的胆子,他们林家要不是得到了司氏的医药秘方,早在十多年前就倒闭了,他们怎么敢的?”
注意到薄宴情绪低落,徐清声音又缓和不少,“抱歉韶音,是徐叔叔不好,如果徐叔叔能早点察觉,也不至于让你受了这么多年委屈。”
薄宴摇头,“徐叔叔,这怎么能怪你呢?”
徐清面上满是愧色,“当初你父母失踪的消息传来,我悲痛万分,伤心之余我也想到要把你接来身边,没想到那个时候公布了你爸妈留下的遗嘱,遗嘱说了,若是你爸妈遭遇意外,那么将由林氏夫妻代为抚养。
我当时心想,既然津南和秋宛事先立下遗嘱,想必对林氏夫妻是十分信任的,再加上那个时候他们确实和林家走的很近,所以我并未多想。
后来我好几次来林家想看你是否安好,顺便给你送礼物,可林家人说你因为父母失踪心情不佳不想见人,所以我只好把礼物留下让他们转交给你就走了。”
薄宴有些意外,“礼物?什么礼物。”
“你六岁那年我给你送了条公主裙,七岁那年是小提琴,八岁是......这些年你生日我都有给你送礼物,我知道……之前你爸妈在的时候格外重视你的生日,所以我不想让你有落差。”
虽然薄宴有过车祸导致失忆,但她小时候的记忆已经恢复不少了。
徐清说的这些礼物薄宴都有印象,因为这些都是在她生日当天林晴柔会拿出来在她面前炫耀的,礼物价值不菲,精致又有少女心。
她那时候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林晴柔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要是她愿意跪在地上当小狗被骑一圈,就让她摸一下。
薄宴自然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但是林晴柔想让她当小狗有一百种方法。
也不必她心甘情愿,想让她屈服林晴柔有的是办法。
薄宴没想到以前让她魂牵梦萦的礼物原本就是属于她的。
徐清止不住的摇头,“可今天一看你的反应我就知道,林家并未善待你。”
岂止是没有善待,林家人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虐待。
但纠结过去糟糕的事情没有意义,当务之急是把司氏集团拿回来。
薄宴清澄明亮的眸子看向徐清,“徐叔叔,这些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还是先把眼前的问题给解决了。”
徐清眸色凝重点头,“韶音你说,不管有什么问题徐叔叔都会帮你。”
“林家人作恶多端,不仅窃取了司氏的医药秘方,这么多年更是掌控着司氏集团,如今林正南还想让我签字把司氏集团转到他名下。
司氏集团是我爸妈的心血,我不想就这样被林正南糟蹋了。
徐叔叔,你能帮我一起把司氏集团拿回来吗?”
徐清一秒都没犹豫就点头了,“韶音,你说的话也正是我心中所想。林正南那个一无是处的蠢材把原本欣欣向荣的司氏败落成了如今这副样子,这些年要不是顾念着林家照顾你,他又有你的监护权,我怎么可能放任他在司氏一手遮天?”
说到这里徐清又有些犹豫,“韶音,只是现在要想把林正南赶出司氏并非易事,这些年来他安插了不少他的人进来,如今都在董事会有一席之地。
你想拿回司氏集团的公司领导权需要集体投票,按照目前的形式来看,情况恐怕不容乐观,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薄宴摇头,她瞳孔折射出的光坚决肯定,“没关系的徐叔叔,不管再难我都会坚持下去,司氏集团绝对不能落入林正南那样的奸佞小人手里。”
徐清欣慰点头,他眸里情绪复杂,像是赞许又像是怀念,“韶音,你现在有几分你妈......你爸妈年轻时的样子了。”
说起她爸妈薄宴眸色一沉,“徐叔叔,我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你说。”
“我想让你派人去京都附近的海域查查看,十二年前有没有人被救了?”
徐清眸子一闪,“韶音,十二年前?你这是想......”
薄宴点头,“没错,我是想找我爸妈。”
徐清情绪明显有些激动,“韶音,关于你爸妈失踪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薄宴眼圈泛红,“没错,我无意间在林家得知,原来我爸妈当年根本就不是失踪,而是林正南夫妻俩嫉妒司氏产品大卖,所以对我爸妈痛下杀手。”
徐清一时激动抓住了薄宴的肩膀,他眸子浓稠猩红,“韶音,你的意思是津南和秋宛已经......”
后面的话徐清哽咽着没说出来。
薄宴摇头,她低敛着眸声音哽咽,“林正南夫妻把我爸妈各捅一刀以后丢进海里了,虽然......”
徐清瞳孔骤然放大,还没等薄宴把话说完他就激动的站了起来,“林正南夫妻怎么敢的?
我去杀了他们给津南和秋宛报仇!”
徐清震惊薄宴身上这股杀伐果断的气场,他赞许点头,“好,韶音,你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徐叔叔永远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在会议室里薄宴和徐清聊了将近三个小时,聊完以后徐清看向薄宴的眼神由赞许变成了钦佩。薄宴离开了,徐清再三提出让人送她,但薄宴担心会让林家人起疑心而拒绝了。...
薄宴拉住了徐清,“徐叔叔,报仇的事情不急于一时,他们林家害的我家破人亡,仅仅只是让他们下地狱太便宜他们了。”
薄宴微眯着眸子,声音透着深寒,“我想要的是让他们活在地狱。”
徐清震惊薄宴身上这股杀伐果断的气场,他赞许点头,“好,韶音,你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徐叔叔永远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在会议室里薄宴和徐清聊了将近三个小时,聊完以后徐清看向薄宴的眼神由赞许变成了钦佩。
薄宴离开了,徐清再三提出让人送她,但薄宴担心会让林家人起疑心而拒绝了。
少女单薄的背影看起来并不瘦弱,反而有种力量感。
他记得刚才薄宴问他的一个问题,“徐叔叔,你知道最令人绝望的事情是什么吗?”
“走到绝境?”
少女锐利的眼神和纯真的脸庞在暗黄的光影下看起来虚幻飘渺,“不,是先被捧到了天上,然后再从天上狠狠跌落,恰巧这个时候发现走入了绝境。
我会让林家的每个人都体会到这种心如死灰的绝望!”
薄宴是将近七点的时候才回到林家的,刚进门她就感到了极大的不对劲。
在林晴柔的默许下,佣人对薄宴态度一向恶劣,但今天佣人对她态度极好,连林晴柔看向她时眼神都多了几分笑意。
事出反常必有妖。
徐雅笑着拉过薄宴的手,“韶音,一眨眼你就十八岁了,都到可以嫁人的年龄了。”
薄宴转头才发现,客厅的地上摆了一堆礼物,还都是顶奢。
林晴柔爱不释手的摸着崭新的限量款包包,“姐姐,你这次真的是撞了大运了,有人上门来提亲,对方不仅出手阔绰,更是细心周到,连家里佣人的礼物都送了。”
林晴柔不怀好意的朝薄宴笑了一下,“姐姐,遇到这么好的男人就嫁了吧。”
薄宴不想再和林晴柔虚与委蛇,看着林晴柔这么开心的样子她就知道提亲的对象绝对是难以想象的糟糕,“说吧,是七十岁的老头,还是命不久矣的富商,还是有特殊癖好的暴发户?”
林晴柔轻嗤一声,“都不是,是傅少。”
林晴柔眼尾上挑,写满得意,“是那个三任未婚妻都离奇死亡,据说长相可以把三岁小孩吓哭的傅少。”
薄宴瞳孔震动了两下,怎么会?
看着薄宴的反应,林晴柔眸里幸灾乐祸的意味愈发明显,“姐姐别怕呀,你的下场最多也就和你的前三任一样,离奇死亡而已。”
薄宴心里涌过万千情绪,但唯独没有一个是害怕。
上一世南织念是在她二十岁那年提亲的,而现在她十八岁。
这一世为什么会提前了?
徐雅轻咳了两声,“晴柔,别吓你姐姐。”
说完她又满脸堆笑的看着薄宴,“韶音,你别听晴柔胡说,傅少的前三任未婚妻都是突发恶疾,不是离奇死亡。
这傅少出手这么大方,我想你就算嫁过去了也不会受委屈,所以这门婚事我就先替你应下了。”
能见到南织念薄宴自然求之不得,只是她不想让林家人这么舒坦顺遂。
薄宴面带难色,“毕竟是终生大事,我还得考虑考虑。”
林正南突然就吼了起来,“考虑?还考虑什么?
傅少承诺你要是愿意嫁过去就给一个亿的彩礼,这么大方足以可以看出他的诚意。
韶音呀,这么好的男人可是难得一遇。”
薄宴低敛着眸藏住眸里的讽刺,“既然他这么好,怎么不让妹妹嫁过去呢?”
徐雅虚笑一声,“这不是因为你妹妹还小吗?”
小?薄宴想起上一世林晴柔知道傅君晚的真实长相以后,直接脱光了就往傅君晚床上扑,那个时候她的年龄和现在也所差无几。
“可我也不想这么早就结婚。”
徐雅脸色一变,她轻咳了两声,“韶音,不是我说你,人是要懂得感恩的。
我们林家这么多年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不懂回报是会遭天谴的!”
薄宴轻轻勾唇,可眸里却没有半分笑意,“那恩将仇报是不是得下十八层地狱?”
徐雅被薄宴的眼神渗到心慌,她低下头不敢再看薄宴,“韶音,好好的日子别说这些晦气的话。”
晦气?
当初林正南夫妻向她爸妈讨教经营公司的技巧,她爸妈可是倾囊相授,却换来了对方的卸磨杀驴。
可他们如今不仅没有丝毫愧疚,还连提起都觉得晦气。
林正南清了清嗓,“别说这些触霉头的话,我们现在是在讨论你的婚事。”
徐雅适时接话,“韶音,这门婚事我想过了,这对你来说绝对是良缘,毕竟你可不像你妹妹,十四岁就获得了国际芭蕾金奖。”
国际芭蕾金奖?徐雅还好意思炫耀。
当初徐雅说林晴柔临近比赛时生病了,让她顶替林晴柔参加比赛,她虽然百般不愿,可徐雅再三用养育之恩来压迫她。
明明是薄宴期待已久的比赛,最后她连以自己的名义上场的资格都没有。
这个奖项真正属于谁,没有人比徐雅更清楚,可她不仅不心虚,还成了她炫耀的资本。
薄宴纤长的睫毛像橱窗里的洋娃娃,“今年的国际芭蕾舞比赛又快要开始了,希望妹妹可以维持住以往的高水准。”
薄宴起身离开,走了两步她又顿住,“这婚事我同意了,但我还有一个要求,关于婚事的细节,我想再商量一下。”
林正南一口应下,“好说好说,我这就打电话和傅少的助理沟通。”
徐雅眼尾漾出了三条鱼尾纹,“韶音,你做出这个明智之举让我很欣慰。
其实我和你爸想让你嫁给傅少的主要原因也不是为了钱,我们是希望你能幸福,显然傅少是有这个能力的。”
在徐雅眼里,南织念唯一拥有的能力就是“钞能力”吧?
薄宴眼神犀利透着深寒,可当她再次抬眸时眼里只剩疑惑和不解,“爸爸,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我不过是思考了下觉得你和爸妈说的话有道理,既然你们让我嫁给傅少只是希望我能幸福而不是为了钱,那么不要钱对于你们来说应该也没有什么所谓吧?”“我什么时候......”...
许柏宁转达了关于婚事薄宴想要沟通的想法,但令他意外的是南织念打算亲自见薄宴。
倒不是因为南织念有多忙,而是为了怕给薄宴带来危险,南织念从来不会安排两人单独见面。
许柏宁忍不住问了出来,“总裁,您这次为什么会和司小姐单独见面?”
南织念陷入了回忆之中,他眼神空洞,“我做了个梦,一个很可怕,很可怕的梦。”
“您梦见了什么?”
南织念摇头,他面上有少见的脆弱和不安。
他梦见因为他没保护好她,他捧在掌心的公主,跳起芭蕾时在舞台上耀眼璀璨的小公主。
她出了意外导致右腿残疾。从此她再也不能跳芭蕾,甚至看人的眼神里带了无法泯灭的自卑。
无数次他想要安慰她,鼓励她,却每次刚要开口就被她的一顿辱骂而终结。
他了解她善良的心性,所以自然也明白她是在用坏脾气掩饰她的自卑。
南织念感激过老天,也恨过老天,老天让他遇见了她,可为什么又老天那么残忍?
他见过她在舞台上发着光的样子,也自然明白她对芭蕾是发自内心的热爱。
许柏宁在南织念面前摆了摆手,南织念这才回过神来。
这个梦有种不切实际的真实感,所以南织念才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薄宴,以及决定结婚。
他想确定她是否安好,更想以后能有机会好好保护她。
在那个梦里,所有的情绪都如此的真实。
看着她因为残疾而怯懦自卑的样子,他总是在想,为什么残疾的那个人不是他?
要是他能替她承担所有的不幸就好了。
薄宴用勺子搅了搅面前早已冷却的咖啡,勺子和杯子的碰撞声让南织念回过神来。
看到真真切切出现在他面前的薄宴,南织念松了一口气。
还是只是梦,一个虚假的,从未存在的梦而已。
想到这里,南织念发自内心的勾唇一笑。
南织念笑起来的样子像是冬日暖阳,温柔中又带了几分暖意,薄宴心脏漏跳了两拍,她连忙低下头。
她率先出声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傅先生,有件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
“什么事情?”
“市面上流传的那些谣言,你我都清楚不是真的。
所以我想知道,以傅先生的身份地位,想娶什么样的女孩娶不到,为什么非得是我?”
南织念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满是薄宴的倒影,“因为只能是你。”
“为什么?”
“司小姐,这是你第二个问题了。”
薄宴识趣闭嘴,事实上,对于南织念所做的一切,她不能理解的地方还很多。
比如为什么前世他要陪她一起赴死?为什么都两世了,他还是执着的要和她结婚?还比如,她明明约的是南织念的助理,为什么南织念自己来了?
还有就是,她脸上有东西吗?为什么自从看到她以后他就一直盯着她看?
“对了,毕竟我们是这样的关系,叫司小姐还是太见外了,以后我叫你音音吧。”
或许是他唤出“音音”两个字时太过好听的原因,薄宴没怎么犹豫就点头了。
南织念替薄宴拢了拢散落额头的发丝,“等着做我最美的新娘。”
他说话时温热的呼吸落在薄宴耳边,烫的薄宴心口发烫。
他保证,他要尽他所能的给她快乐,哪怕付出生命也要保护好她的安慰。
她可是他的音音,他国度里唯一的公主。
......
林家
薄宴轻抚着手上的红宝石戒指,回想起南织念说“只能是你”时偏执到近乎疯魔的神情,她彷佛又看到上一世在熊熊烈火中依旧紧紧抱住她的男人。
门被暴力踹开,怒气冲冲的男人打断了薄宴的沉思,“薄宴,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林正南面容凶狠,一副恨不得吞了薄宴的样子,“明明傅少那边答应了给一亿彩礼,你去胡说八道了什么,那边为什么突然变卦了?”
薄宴眼神犀利透着深寒,可当她再次抬眸时眼里只剩疑惑和不解,“爸爸,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我不过是思考了下觉得你和爸妈说的话有道理,既然你们让我嫁给傅少只是希望我能幸福而不是为了钱,那么不要钱对于你们来说应该也没有什么所谓吧?”
“我什么时候......”
回想起自己确实说过这句话,林正南及时转移了话头,他声色俱厉,“谁家嫁女儿会像你这样,一分钱彩礼都不要。
我要钱也是为了你好,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没有人会珍惜!
薄宴,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里了,你要是不要彩礼,往后傅少还不知道会怎么轻贱你呢!
到时候你被傅少欺辱了可别回来家里哭,你自己看着办!”
林正南拿准了薄宴软弱不敢反驳的性子,他在心里默念不超过三秒薄宴绝对会反悔。
薄宴在心里讽刺一笑,轻贱?欺辱?
一个是愿意陪她一起赴死,不在意灰飞烟灭的南织念,一个是谋害她父母性命,夺取她的家产,最后还用残忍手段折磨她致死的林正南。
轻贱她的人到底是谁,没有人比林正南更清楚。
薄宴唇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可是现在都讲究男女平等,倘若我要求别人给我一亿的彩礼,那我是不是也应该也有陪嫁才行。
毕竟这是婚姻,不是买卖人口。”
林正南回避了薄宴的眼神,“家里面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里有钱给你做陪嫁?
韶音,不是我想指责你什么,这些年来我和你妈可是掏心掏肺的对你好。
虽说你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但从小到大我们对你和晴柔可是一向一视同仁!
要不是家里有困难,你以为我不想给你陪嫁吗?”
薄宴懒得再演戏,她转身背对着林正南,“上次妹妹向我炫耀,如果她结婚家里送她林氏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还有三栋别墅和两千万现金。
到底一视同仁还是厚此薄彼?”
林正南声音一下就提高了,他怒视着薄宴,“都是一家人你计较这么多做什么?
等到家里情况好转,我再给你补上不就行了!”
薄宴转过头时看向林正南的眼神看起来怯懦又胆怯,“可是我什么陪嫁都没有,真的不好意思收傅少那么多的彩礼。
不如这样好了,这婚我不结了!”
许柏宁面上带有疏离的冷漠,或许是跟在傅君晚身边太久的原因,许柏宁脸上的表情和傅君晚如出一辙,“林先生,我们傅少交代了这笔钱只能给司小姐本人,并且由资产委员会代为管理。这钱只属于司小姐,任何人都不能动用。”...
林正南脸部线条紧绷着,眼神凶狠一副恨不得吃了薄宴的样子,“薄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傅家在京都就是翻手云覆手雨的存在,你居然敢戏弄这个活阎王,你自己找死可别连累我们和你一起!
这个婚你必须结,就算是绑我也得把你绑去傅家!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比起林正南的暴跳如雷,薄宴可以说是淡定自若,“我的选择还是很多的。
比如我誓死不愿意嫁给傅少,那么你们送过去的就只能是一具死尸了。
爸爸,你说一向杀人如麻的傅少会不会觉得你是在侮辱他?”
林正南脸色瞬间变的惨白,过了半晌他才闷声说:“韶音,你别和爸爸开玩笑了。”
薄宴唇角微勾,“我没开玩笑。”
林正南脸色很难看,“韶音,你变了,变的没有以前善良了。”
“没有以前善良了,还是没有以前好欺负了?
我只是想为自己争取一点点权益。”
林正南眉心紧皱,但还是咬牙切齿的说了出来,“行,你想要的陪嫁我会给你!”
薄宴点头,“那就谢谢爸爸了。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两句,傅家是何等显赫的大家族,那我们家准备的陪嫁也不能太拿不上台面对不对?”
林正南脸色难看的点头了。
三日后
林家客厅里放了一堆礼品,林晴柔拿起其中一条裙子就往身上比划,她愤愤不平道:“这么好的裙子连我都没有穿过,为什么要给薄宴那个贱人?”
徐雅附和点头,“就是说啊,这衣服穿在我宝贝女儿身上可比穿在薄宴那个小贱人身上好看多了。”
林正南把林晴柔手里的裙子拽了回来,“在薄宴下楼前把东西都收好。”
林晴柔又恋恋不舍的拿起另外一条连衣裙,“这么好的裙子连我都没穿过,凭什么给薄宴穿?而且给她买这些东西就算了,为什么还有给她房子和店铺?
明明说好都给我的,是我的!”
林正南本就因为公司没钱而心烦,现在听林晴柔这么大吼大闹他更是烦躁,“你给我闭嘴!薄宴可以用来换一个亿的彩礼,而你呢,你能给家里带来什么价值?”
林晴柔被吓到全身发抖,她整个人都被吓的哆哆嗦嗦的。
徐雅抱住林晴柔,她对林正南嗔怪道:“你看看你把孩子吓成什么样了?”
林正南又瞪了徐雅一眼,“慈母多败儿,你看看你把她宠成什么样了,不仅一无是处还爱惹是生非!”
听到林正南这话林晴柔哭的更大声了,林正南看了林晴柔一眼,眼神有些厌恶,“也不知道生你下来到底有什么用?”
薄宴穿了条纯白色的连衣裙下楼,看到楼下的一堆礼物,她礼貌的朝林正南微微颔首,“看来我的话爸爸是记在心里了,我很感动。”
想到即将到来的一亿彩礼,林正南对薄宴也多了几分关切,“韶音,我们一家人不用说这种见外的话。
你只需要记住一点就好了,你是我林家的一份子。
以后家里要是遇到麻烦,你可不能袖手旁观。”
她当然不会袖手旁观,她要把眼睛睁的大大的,不放过林家人任何一个落魄的时候。
林正南话音刚落,佣人就小声提醒,“先生,傅家人到了。”
林正南面带喜色,“快让人进来。”
来的是南织念的助理许柏宁,林正南卑躬屈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面前站着的是他的再生父母。
许柏宁面上不显情绪,周身自带极强的压迫感,但对着薄宴,许柏宁明显尊重礼貌了很多,他朝她微微颔首,“司小姐要是好了就跟我走吧。”
林正南突然就开始着急了,“许特助,说好的彩礼钱你一分钱没给就想把人给我带走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许柏宁面上带有疏离的冷漠,或许是跟在傅君晚身边太久的原因,许柏宁脸上的表情和傅君晚如出一辙,“林先生,我们傅少交代了这笔钱只能给司小姐本人,并且由资产委员会代为管理。
这钱只属于司小姐,任何人都不能动用。”
林正南紧皱的眉心都快成八字了,他挡在许柏宁和薄宴面前,“我锦衣玉食养大的孩子你说给我带走就带走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付出过金钱和心血的。
许特助,你们傅少一分钱都不留给我,这没有道理吧?
韶音,你来说两句!”
许柏宁挡在了薄宴面前,“林先生,我们傅少说了,您有任何异议都可以找他面谈,他养的野生虎很期待见到新朋友。”
林正南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他身体直打哆嗦,唇角发白,“不必了不必了,既然是傅少的安排我又怎么会有异议呢?”
据说和傅君晚作对的人都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林正南可不想挑战这个权威。
林正南猜想薄宴是绝对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反正钱在薄宴手里,他有的是办法拿回来。
想到这里他就放宽心了,他压低声音带有几分威胁的意味,“韶音,去了傅家也要记得常回家看看。”
薄宴假意恋恋不舍的点头,“那是当然,毕竟你们是我唯一时时刻刻心心念念着的存在。”
------心心念念着复仇
一场虚情假意的告别就此结束,薄宴跟着许柏宁离开了。
一路上许柏宁对着薄宴毕恭毕敬,到了一处僻静雅致的别墅。
这别墅薄宴记得,叫璟园,上一世她就是在这里和南织念住了三年。
许柏宁给薄宴开门以后微微颔首说:“司小姐,傅少去出差了还没回来,您先暂且住下,有什么需求您和管家说。”
别墅整体偏欧式风格,庭院里开满了绚烂艳丽的红玫瑰,看到薄宴在玫瑰花前驻足,管家上前解释,“也不知道有一天少爷突然是怎么了,把庭院里的所有植物都清理了,特意从国外请来园艺大师在院子里种满玫瑰。
这玫瑰好看是好看,就是满院子都是玫瑰,看着太过艳丽了,鲜红一片的看着还有点吓人。”
薄宴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最喜欢的花就是玫瑰,而南织念在院子里种满玫瑰,上一世陪她赴死时屋子里也摆满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