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稀奇,原来也会有人这么关心她。意识再次清醒的时候,裴初岁率先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睁眼,入目的就是天花板上刺目的白炽灯。目光所及之处还有挂在钩子上的几瓶药水,和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她嗓子干的厉害,肚子也饿,清醒之后这些感觉尤其明显。...
才发现裴初岁狼狈的样子——
一头海藻一般柔顺的长发乱作一团,上头还沾着不明的白浊。
粉色松垮的睡裙下,她原本白皙的锁骨和天鹅颈这会儿星星点点到处都是暧昧的红痕,还有她的嘴,破了一块特别显眼。
想到先前看到的那个人,宋祁安的面色沉下去。
“意舒姐,我带你去医院。”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要去扶人,裴初岁却摇摇头说了句不用。
“我还好,而且现在不太方便,倒是你,你怎么上来的?”
他们这小区是一梯一户,都得刷卡进来。
看着他额头上那几个蚊子叮的大包,她忍着痛牵强的扯出一抹笑:“你该不会是因为担心我,一直守在楼下,看到齐司走后才跟着楼里的住户一起进来的吧?”
小动作被戳破,宋祁安面色一红,不好意思的别过脑袋。
裴初岁还想再说什么,脑袋却逐渐变得昏沉,身子也软趴趴的失去了力气。
两眼发黑前,她看到宋祁安神色紧张的把她抱在怀里,那样子,跟天塌了似的。
真稀奇,原来也会有人这么关心她。
意识再次清醒的时候,裴初岁率先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睁眼,入目的就是天花板上刺目的白炽灯。
目光所及之处还有挂在钩子上的几瓶药水,和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她嗓子干的厉害,肚子也饿,清醒之后这些感觉尤其明显。
还不等她张嘴喊人,那个毛茸茸的脑袋就好像有所感应似的,猛然抬起来。
四目相对,宋祁安还有些怔愣,足足反应了半天,他才像是突然惊醒一样,伸手摸了摸裴初岁的额头,嘴上也没闲着。
“意舒姐,你还有哪儿不舒服吗?医生说你发烧了,你要是还难受我就帮你叫护士来。”
裴初岁摇了摇头,想开口,可能是太久没喝水的缘故,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宋祁安见状忙给她倒了杯水,扶她起来喂她喝下。
有温水润过喉咙,裴初岁恍惚间有种大旱遇甘霖的感觉。
缓了一缓,才勉强能发出声音来。
她的视线重新落到宋祁安身上,眼底却多了几分探究和打量:“宋祁安,你当我的助理应该不是偶然吧?说说吧,怎么回事?”
裴初岁还记得昏迷前看到的那张脸。
那份紧张和无措装不出来,那是下意识的行为和动作。
可他们没有熟的这种地步。
宋祁安脑子没转过来,拿着水杯不解:“我?我怎么了?”
“你说你怎么了?”
“你接近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不喜欢拐弯抹角,说直白点。”
在这世风日下的社会,裴初岁见识过太多凉薄的人心。
就算是血缘至亲也能像看仇人一样看你,更遑论是个相识没几天的陌生人。
裴初岁下意识想保护自己,而她保护自己的姿态,就是把小刺猬的尖刺亮出来。
她不信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单纯的人,不信这世上会有无缘无故的善意和好意,她更不信自己是这么幸运的宠儿。
宋祁安大抵是没想到裴初岁会说出这番话,愣了好半天:“我,我就是想好好照顾你而已。”
宋祁安紧张的手攥成拳,那架势,跟等待审判似得。
裴初岁靠在床头,没动:“我说了,直白一点。”